「你說什麼?」秦絮眼眸微瞇,那如星的眸子中燃燒起怒火,經歷了這麼多,皇甫絕灝竟然敢懷疑她對他的感情?
皇甫絕灝見秦絮的眸中燃燒起怒火,他長臂一伸,將秦絮攬進懷中,俊美的臉上浮出笑意,「絮兒,我只是隨便問問,絮兒別放在心上。」
「傻瓜!」秦絮將頭緊靠在他寬闊的胸前,唇角浮出幸福的笑,「絕,我們的幸福得來不易,你以後不許再問我這樣的問題,我愛你,很愛很愛!我承認對炎玄冥有特殊的感情,因為他對我有四次的救命之恩,他因為我險些兩次丟了性命,絕應該知道我的性子,有仇必報,有恩必報,所以對於他,我有的是恩情,若非要說有情,那便是感情,感動之情,不是愛情!我只對絕有愛情。」
說完這番話,秦絮抬眸睨著皇甫絕灝,那雙如星的眸子中盛滿了對他的濃厚情意,「我的心並不大,只裝得下你。」
「絮兒……」皇甫絕灝緊緊的摟著她,眉眼染上濃濃的笑意,動容的說道:「我信絮兒,絮兒說的對,我是傻瓜,我這個傻瓜這一生都會全心全意的愛著絮兒。」
「絕,我們回去吧!」秦絮嘴角幸福的笑擴大,抬眸睨著他說完,纖細的玉臂摟著他的腰,緊靠在他的懷中。
「好!」皇甫絕灝溫柔的應聲,將她攔腰抱起。
兩人剛回到灝瑔宮,藍曳便走了進來。
頷首稟告道:「皇上,娘娘,已經查到昨日的刺客是誰了?」
「是誰?」皇甫絕灝抱著秦絮坐在金漆寶座上,目光凌厲幾分的問道。
「回稟皇上,昨日扮成宮女想殺娘娘的男子命喚魏銓,是蘇貴妃遠房親戚的兒子,屬下還查出,以往宮中不少的妃子都是被這魏銓所殺害。」
聞言,秦絮瞇起了眼眸,「蘇貴妃的人?看來殺我的人是蘇貴妃了。」
「正是!」藍曳頷首回道。
皇甫絕灝眉宇間聚起怒色,目光一凜,聲音冷冽「傳蘇貴妃。」
「絕,不如去蘇貴妃的宮中走走吧!」被皇甫絕灝抱坐在腿上的秦絮娥眉輕佻,睨著他說道。
「好!」皇甫絕灝垂眸深情的睨著秦絮,不問緣由便應好,她說什麼便是什麼。
隨即他抱著秦絮,逕直去往蘇貴妃的寢宮「雨樂宮」。
雨樂宮中,今日的蘇貴妃沒有了往日的優容華貴,穿的極為的素,沒有梳髻,卻梳著進宮前的少女髮式。
她姿態優的坐在貴妃椅上,自昨日她得知魏銓失手後,她就知道她這一次難逃一死。
她在等,等著賜死她的聖旨,是三尺白綾還是毒酒?她揣測著,嘴角帶著淡淡的笑,只是這笑卻帶著濃濃的悲傷。
一名小宮女走近,屈身說道:「貴妃娘娘,皇上來了。」
聞言,蘇貴妃略驚,她以為等來的會是賜死她的聖旨,卻沒想到皇甫絕灝會來,她抬眸,卻見進來的不止是皇甫絕灝,還有秦絮,她的心狠狠的痛著。
站起身,她雙膝跪地行禮,「臣妾參見皇上。」
皇甫絕灝目光凜冽的睨了她一眼,沒有喚她起來,而是抱著秦絮坐了下來。
以帝王之勢,睥睨著蘇貴妃,聲音冷冽,「蘇貴妃,想必不用朕說,你也知道朕今日來的用意,若你想朕留你全屍,最好是自己找人,否則……」
說到這,皇甫絕灝目光極其的凜冽,「朕將你碎屍萬段。」
聽到皇甫絕灝的話,蘇貴妃悲涼的笑了起來,「呵呵……碎屍萬段?皇上好狠的心。」
說著,蘇貴妃的眼角滑落出淚水,「寵移新愛奪,淚落故情留,敢問皇上昔日對臣妾的寵愛究竟有幾分是真幾分是假?」
見蘇貴妃滿臉的淚水,語氣悲傷,秦絮娥眉輕蹙幾分,寵移新愛奪,淚落故情留,這就是後宮嬪妃的悲傷吧!
若皇甫絕灝愛的不是她,或許這便是她的悲傷。
「朕對你沒有半分情愛!」
皇甫絕灝冰冷無情的話語,像利刃一般刺進蘇貴妃的心中。
「呵呵……沒有半分情愛?」她冷笑著,眸中的淚水止不住的滑落,「皇上,一入宮門深似海,皇上可知,臣妾一直深愛著你。臣妾妒忌,是因為臣妾想得到皇上全部的愛。」
說到這,蘇貴妃停下,眼神複雜的睨著秦絮,有憤恨,有妒忌,有悲傷,卻也有羨慕。
「武陽絮兒,為什麼你可以得到皇上的寵愛,而我卻不能?你告訴我,怎樣才能令所愛之人也愛自己?」
秦絮睨著蘇貴妃,清冷的目光平和了幾分,「愛人沒有方法,只有真心,能否被對方所愛,不是你我所能控制,相愛了便是愛對了人,一廂情願了便要懂得放手。」
聽完秦絮的話,蘇貴妃滿眼淚水的睨向了皇甫絕灝,「皇上,臣妾愛錯了你嗎?」
皇甫絕灝目光冰冷的睨著她,語氣冷冽無情,「除了絮兒,朕不需要任何人愛。」
他的話再次像利刃一般刺進蘇貴妃的心中,她目光中透著絕望,「但願來世我不再做女人。」
話落,她從衣袖中拿出一把短小的匕首,刺入了她自己的胸膛,她滿是淚水的雙眸一閉,倒在了血泊中。
秦絮見狀,瞇起了眼眸,皇甫絕灝則是依舊目光冰冷,沒有一絲一毫的動容。
「絮兒,我們走。」皇甫絕灝垂眸,目光溫柔的睨著秦絮說完,便抱起她,逕直離開了雨樂宮。
蘇貴妃自盡的消息很快便在宮中傳開,後宮的妃子人人自危,生怕下一個就輪到她們,尤其是雲懿妃,自她知道蘇貴妃自盡的消息後,便將她宮中的所有宮女太監趕走,而她卻在一夜之間就瘋了。
此時正在灝瑔宮逗一雙兒女的秦絮聽到雲懿妃一夜之間瘋了,卻也覺得有些小小的意外。
「小姐,蘇貴妃死了,雲懿妃瘋了,日後這宮中就沒人敢對小姐動壞心思了。」紅箋睨著正逗著小公主皇甫語夢玩的秦絮說道。
聞言,秦絮抬眸睨著紅箋,問道:「我不是讓緘默去把蕊兒抱來嗎?他怎麼還沒來?」
秦絮的話音剛落,緘默便抱著小蕊兒進入了灝瑔宮中。
已經八個多月的蕊兒一見到秦絮,就展開嫩嫩的小手,小嘴裡發出咿咿呀呀的稚嫩聲音,像是很高興。
秦絮笑著將蕊兒抱進懷裡,輕輕的捏了捏她的小粉臉,「蕊兒都長這麼大了,越來越漂亮了哦!」
說著,秦絮的視線一直聚焦在蕊兒粉嫩嫩的小臉上,她越看越是覺得她像~楚風宴。
「小姐,我越看蕊兒越覺得眼熟。」紅箋雙眸緊睨著秦絮懷裡的小蕊兒,勾唇說道。
「我也覺得很眼熟。」秦絮睨著蕊兒說著,發覺到她手上一濕,她有個不好的預感,這蕊兒不是尿了吧?
「小姐,你怎麼了?」紅箋見秦絮的臉色不對,擔憂的睨著她問道。
「紅箋,蕊兒可能尿了。」秦絮皺起眉,嘴角抽了抽,睨著紅箋說道。
紅箋聞言,立即說道:「我這就去叫奶娘。」
「不必了,這點小事就不必麻煩奶娘了,我給她換。」秦絮睨著紅箋說完,便抱著小蕊兒小心翼翼的平放在了床榻上,然後將她小身子上的小衣服脫下。
傒地,她頓住,視線落在了小蕊兒細嫩的小肩膀上,那裡的蓮花形紅色胎記令她想起,她曾在楚風宴的肩膀上也看到過一模一樣蓮花形胎記。
隨即她明白為什麼她一直覺得小蕊兒長得像楚風宴了,小蕊兒一定是是楚風宴的女兒。
「小姐,你怎麼了?」紅箋見秦絮愣住,不解的問。
收起思緒,秦絮挑眉睨著紅箋說道:「紅箋,我知道蕊兒的爹是誰了。我們快給蕊兒換上,我要帶她去見她親爹爹。」
話落,秦絮便於紅箋一起為小蕊兒換了身衣服,然後抱著她,直奔華雲宮。
她們剛進入華雲宮,便見駑月已經收拾好,正準備要向她道別。
秦絮將小蕊兒抱給紅箋,睨著駑月,劈頭就說道:「把衣服脫了。」
身旁的紅箋聽到秦絮的話,嘴角一抽,小姐這是要做什麼?
駑月聽到秦絮的話,則是錯愕的睨著她,不解的問:「絮兒為何讓在下把衣服脫了?」
秦絮上前一步,纖細如玉的手指著他的肩膀,「我要看你這裡。」
聞言,駑月俊逸的臉一紅,「絮兒要看這裡?」
秦絮見他臉紅,知道他一定是誤會了,於是從紅箋的懷裡抱過了小蕊兒,抬眸睨著他,蹙眉糾結了下,才說道:「這個孩子從血緣上來說是你的,但是從過程上來說,不屬於你的。」
駑月聽到她的話,愣看了她許久,才將目光落在了小蕊兒那張粉嫩嫩的小臉上,那與他相似的小臉,令他愣了住。
見他愣住,秦絮將小蕊兒的小肩膀露出給他看,勾唇說道:「我不知道這算不算是遺傳,她這樣的胎記我在你的肩膀上見過。」
「絮兒怎會見過我的……」駑月睨著秦絮問著,腦海中回想起她被楚風宴強行留在駑月山莊時,楚風宴險些強行要了她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