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青梵見狀,一臉怒氣的看著秦絮,「武陽公主,你這是什麼意思?為何摘取雪顏果?」
這時,一直未出聲的莫若蝶狠唳的看了秦絮與皇甫絕灝一眼,若不是她爹說聖靈玉在秦絮的手中,讓她不要輕舉妄動,她早就找他們算賬。
她怎麼都沒想到秦絮竟然要她爹煉製雪青丹,還不惜以她的血來煉。
不過多虧了她的血,讓她有機會進行某個計劃,哈哈……她莫若蝶不會輸,誰都別想贏她。
莫若蝶陰狠的想著,臉上露出了狠唳的笑容。
然而秦絮與皇甫絕灝的思緒都在那雪顏果上,沒有發現莫若蝶笑的有多陰險,多狠唳。
「絕,把那給我!」秦絮睨著皇甫絕灝手中摘下的那花苞,勾唇說著,伸出了玉手。
「絮兒,這冰冷刺骨,絮兒還是不要碰。」
「把雪顏果給我!」莫青梵語氣冰冷的說著,飛身上前,準備從皇甫絕灝的手裡搶走雪顏果。
秦絮見狀,星眸微瞇,目光清冷的睨著他說道:「莫青梵,你敢搶走雪顏果,就別想得到剩下那半塊聖靈玉。」
莫青梵聽到這話,停了下來,雙手緊緊握拳,目光極其的冰冷。
見莫青梵不再要搶雪顏果,秦絮的目光再次落在它上面,她伸手碰了下,果然冷的刺骨。
她見皇甫絕灝的手都被冷的發白了,她心疼的睨著他說道:「絕,把這花苞剝開。」
皇甫絕灝按她所說的,將這花苞剝開,裡面被包裹著的果然就是傳說中的雪顏果。
睨著眼前那似珍珠一般的雪白果子,秦絮的星眸中升起喜色,她伸手從皇甫絕灝手裡拿過那果子,立即便感覺到了徹骨的冷意。
「絮兒……」
皇甫絕灝正要出聲,秦絮卻伸手一把摘下他臉上的銀色面具,抬眸睨著他說道:「絕,低下頭來。」
聞言,皇甫絕灝雖質疑,但也按她所說的低下了頭。
見他低下頭,秦絮則是按照他師父所說的將這雪顏果的果汁擠出,滴落在他臉上的傷疤上。
那果汁猶如冰一般,令皇甫絕灝劍眉輕蹙,但他並未阻止秦絮的舉動,他總算明白了她的用意,她是為了令他的容貌恢復。
莫青梵與莫若蝶看著秦絮的舉動,則是露出了驚訝。
待雪顏果的果汁被秦絮擠的一滴不剩之時,皇甫絕灝臉上的那道傷疤已經明顯的變淺了許多。
見效果如此的明顯,秦絮唇角揚起了笑,這趟天聖國果然沒白來。
隨即慢慢的,皇甫絕灝臉上的那道傷疤完全消失,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那張臉依舊白皙無暇,俊美無比,出塵如仙。
「絕……你……你全好了,你的容貌恢復了,你的疤痕消失了。」秦絮睨著皇甫絕灝說著,清澈的眸中盈聚起了淚水,她的絕終於好了,容貌終於恢復了,他又是那個全天下最美最美的男子。
她終於為她七年前犯下的錯贖了罪。
「絮兒……」見秦絮的眸中聚滿了淚水,皇甫絕灝心疼的喚著她,低下頭吻去她眸中的淚水。
這一幕在莫青梵與莫若蝶的眼裡,卻是極其的刺眼。
莫青梵一見到秦絮與皇甫絕灝深情的一幕,就會想到水月柔與武陽雲楓,他的大手狠狠的捏起,眼眸中露出狠唳之色。
只要等他得到了剩下的半塊聖靈玉,他就顛覆整個天下,改變歷史。
莫若蝶更是目光極其陰狠的睨著秦絮與皇甫絕灝,憤恨的捏緊了雙拳,心裡盤算著把他們拆散的陰謀。
紅箋,緘默,藍曳三人則滿是欣喜的看著秦絮與皇甫絕灝,心中真心的替他們高興。
由於這裡太冷,懷著身孕的秦絮實在是承受不住,她抬眸睨著莫青梵說道:「我知道雪青丹過了今晚子時便可煉製好,若是過了今晚,國師沒將雪青丹送來皇宮,那剩下的半塊聖靈玉國師也別想得到,如果國師不想白忙活了一個月,最好準時將雪青丹送進宮。」
話落,她睨著皇甫絕灝,娥眉輕蹙,勾唇說道:「絕,我冷,我們先回宮。」
「好!」聽秦絮說冷,皇甫絕灝將她橫抱起,轉身離開了冰室。
藍曳尾隨其後紅箋與緘默則是留了下來。
莫若蝶見皇甫絕灝抱著秦絮離開,她憤恨的握緊了雙拳,眼中狠唳無比,她決定今晚就實行她的陰謀,拆散他們。
秦絮與皇甫絕灝離開不久後,莫若蝶便將她的爹莫青梵叫出了冰室,而紅箋與緘默要負責寸步不離的看著雪青丹,便沒有尾隨。
「蝶兒讓我來你房裡有什麼事?」莫青梵目露一絲不疑惑的看著莫若蝶問。
「爹先坐下!」莫若蝶笑著扶著莫青梵在她房裡坐了下來。
隨即她從懷間拿出了一個小瓷瓶,以及一本看似秘籍的書。
「蝶兒,這是……你怎麼把這拿出來了?」莫青梵目光落在那本看似秘籍的書上,眼中閃爍著驚訝。
「爹,女兒想讓你辦一個忙,爹幫了女兒這個忙,也等於是幫了爹的忙。」莫若蝶語氣溫和的說著,眼底劃過狠唳。
「蝶兒想讓我幫什麼忙?這本可是我莫家的**,蝶兒你究竟想要做什麼?」莫青梵驚訝的看著莫若蝶問。
「爹,女兒看過這本書了,這裡面有鎖魂**,移魂**,噬魂**。女兒要爹爹將我與武陽絮兒的靈魂互換,武陽絮兒的血,我也已經有了。」莫若蝶目光冰冷的說著,嘴角劃過狠唳。
「什麼?蝶兒要與武陽絮兒靈魂互換?」莫青梵看著莫青梵,眼中驚訝不已。
「爹,你聽我說,只要我與武陽絮兒換了靈魂,爹不用交出雪青丹,便可得到聖靈玉,爹爹想想,我若成了武陽絮兒,我便可以助爹成就大業,我相信,以武陽絮兒的影響力,要挑起四國之戰絕不是難事。」莫若蝶目光狠唳的說著,嘴角揚起陰狠毒辣的笑,這次,她一定能贏武陽絮兒。
哈哈……誰都別想與她莫若蝶鬥。
莫青梵想了想莫若蝶的話,覺得不無道理,隨即說道:「蝶兒,爹的移魂**並不十分精通,若萬一失手,蝶兒與武陽絮兒的魂魄都有可能回不了本體,到時蝶兒與武陽絮兒可就成了遊魂野鬼!」
聽到這話,莫若蝶狠狠的捏緊了雙拳,她莫若蝶不怕死,再說她死了,還有武陽絮兒陪葬,她一點都不覺得可惜。
武陽絮兒若死了,皇甫絕灝一定活在痛苦之中,哈哈……她要的就是皇甫絕灝痛苦。
無論成功與否,對她莫若蝶來說,都有利。
回到皇宮後,秦絮便躺在了床榻上,一直睡著,皇甫絕灝坐在她的身旁寸步不離的守著她。
原本一直相安無事。
可到了半夜,將近之時,秦絮突地一陣的腹痛,驚醒了過來。
「絮兒,你怎麼了?」皇甫絕灝見秦絮突然醒來,額際滲出細汗,臉色蒼白,他擔憂的喊著,將她扶了起來。
「啊……絕……好痛……肚子好痛……」秦絮玉手緊握,娥眉深蹙,腹痛難忍的她,聲音虛弱。
「絮兒……你……你怎麼了?」皇甫絕灝見狀,被嚇得臉色慘白,心頭莫名的攏起從未有過的不安。
他大喊道:「來人,宣太醫!」
由於秦絮腹痛難忍,半夜宣太醫,原本已經睡下的天聖國太后以及皇甫雲軒都來了這玉華宮。
「啊……痛……好痛……啊……」
「絮兒……絮兒怎麼了?」天聖國一進入玉華宮,就聽到秦絮的痛喊聲,她擔憂的快步走至床榻前,見她臉色蒼白,額際滲出細汗,她一陣擔憂不已。
「絮兒……皇兄,絮兒她怎麼了?」皇甫雲軒也是極為擔憂的睨著秦絮,見她表情極為痛苦的樣子,他心痛不已。
此時的皇甫絕灝心中是從未有過的慌張,他緊緊的摟著她,如果可以,他願替代她痛。
這時太醫走進,寢殿中的幾人見狀,立即將太醫迎上前。
「陳太醫,快看看絮兒,她究竟怎麼了?」天聖國太后擔憂的說著,給陳太醫騰出了地方。
陳太醫急忙上前,替秦絮把了下脈,神色大變,慌忙說道:「太后……皇后娘娘動了胎氣,要……要生了,快……快傳穩婆。」
「什麼?絮兒要生了?這怎麼可能?」聽到太醫的話,皇甫絕灝殷紅的眸中滿是驚訝。
陳太醫神色慌張的說道:「皇后娘娘動了胎氣因而是早產,快……快準備熱水,晚了皇后娘娘性命不保。」
「性命不保?不……不會的,我不會讓絮兒有事。」聽了太醫的話,皇甫絕灝的雙眸染上了染上了從未有過的慌亂,此刻的緊摟著秦絮,是從未有過的不知所措。
「怎……怎會性命不保?這不可能……絮兒不會有事。」皇甫雲軒也是一陣慌亂,擔憂不已。
「皇上,微臣說的句句屬實,再晚了,娘娘的性命就不保了。」陳太醫神色凝重的說道。
天聖國太后看著兩個深愛著秦絮,此時不知所措的樣子,她立即吩咐人準備熱水,傳穩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