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兒……」皇甫絕灝見秦絮哭了,他絞痛的心更是悲痛不已,殷紅的眸中是對秦絮的心疼,他寧可心絞痛而死,也不要她嫁給別人。
「絮兒,不要嫁給他……我不要解藥……我只要你……我只要你」皇甫絕灝緊緊的睨著秦絮說著,殷紅的雙眸也濕潤起來。
「絮兒。」他心疼的喊著,推開了藍曳,欲翻身下床,卻不小心翻滾至了地上。
「皇上。」藍曳見狀,立即上前去扶他。
「絕……」秦絮擔憂的喊著,正欲上前,卻被楚風宴抓住了手腕。
「放開!」秦絮回眸睨著楚風宴,目光十分的冰冷。
「絮兒,你別忘了,你已經我的女人,是我的妻子。」楚風宴緊緊抓著秦絮的手腕,眸露一絲悲痛的睨著她。
「楚風宴,放手,我都已經嫁給你了,你還怕什麼!何況解藥還在你身上,你認為我能做什麼?放手。」秦絮目光清冷的睨著楚風宴說完,不顧手腕被他抓著,奮力的要抽出手來,而她一用力,手腕便傳來疼痛,可她已經顧不上。
楚風宴見她不顧疼痛,也要掙脫開,他眸中劃過深深的悲痛,睨視了她一會才放了她。
而他一放開,秦絮便如風一般,速度極快的奔向了皇甫絕灝。
他睨著奔向皇甫絕灝的秦絮,雙拳緊握,心痛不已。
此時皇甫絕灝已經被藍曳扶至了床榻上。
「絕……」秦絮心疼的喚著,坐在了皇甫絕灝的身旁,撲進了他的懷中,纖手緊緊的摟著他。
「絮兒,不要……嫁給他。」皇甫絕灝聲音中帶著沙啞,他垂眸心疼的睨著他,雙臂用力的將她抱住。
楚風宴見狀,雙手捏的更緊,發出咯咯作響的聲音。
「絮兒,你不想要解藥了嗎?」楚風宴語氣冰冷的說著,拿出了一顆丹藥。
秦絮聞言,從皇甫絕灝的懷中探出頭來,回眸睨向了楚風宴。
她正欲起身從楚風宴手中拿過解藥,皇甫絕灝卻抓住了她的手臂,他的五指似要嵌進她肌膚中一般,緊緊的抓著她。
她的手臂處越痛,便越是證明皇甫絕灝有多不願讓她嫁給楚風宴。
手臂處雖痛,可她的心卻是暖的,她轉眸,深情的睨著皇甫絕灝,揚起絕美的笑容,「絕,記住我的話,我永遠愛你!」
她的這句話像是利刃一般深深的刺進了楚風宴的心,他悲痛不已的睨著秦絮,為什麼她的這句話不是對他說的?他多希望她能說愛他。
「絮兒……我寧可死,也不要你……嫁給他人!」皇甫絕灝濕潤的雙眸深情的睨著秦絮說著,將她猛拉進了他的懷中,緊緊的抱著。
秦絮抬眸睨向他,「絕若死了,我還能活嗎?所以為了我,絕要好好的活著。」
說完,秦絮輕咬下唇,伸手點了皇甫絕灝的穴。
「絮……」
皇甫絕灝正欲出聲,秦絮卻連他的昏穴也點了。
「娘娘,你為何要這樣做?你明知道皇上不能沒有你,明知道皇上愛你至深,你為什麼還要做出令皇上傷心的事?」藍曳心疼他的主子,看著秦絮時,第一次以質問的語氣跟她說話。
秦絮滿眼深情的睨了皇甫絕灝一眼,將扶倒至床榻上,才抬眸睨向了藍曳,輕抿唇,「若換作是你,你也會這樣做,你我都不忍心看著絕死,都不會忍心看著他受心絞痛之苦,所以你應該明白我!」
睨著藍曳說完,秦絮走向了楚風宴,玉手伸向了他,粉唇輕啟,冷漠的吐出兩個字,「解藥。」
楚風宴冷冷勾唇,銳利的黑眸深睨著秦絮,「解藥不能就此給了絮兒,若是絮兒反悔,我豈不就上了絮兒的當?」
秦絮星眸凌厲的一瞇,「你想要怎麼做?」
楚風宴走近秦絮,「我先點了絮兒的穴。」
話落,他白皙的大手在秦絮的腰間觸碰了下,秦絮便被他點了穴。
秦絮冷冷的睨著他,「把解藥給藍曳。」
「絮兒放心,我既答應了你,就不會言而無信!」楚風宴睨著秦絮說完,將那顆丹藥按秦絮所說的給了藍曳。
「這是斷情散的解藥,服下後便不會再心絞痛,因為服下後便會絕情絕愛。」
楚風宴最後的一句話令秦絮一驚,星眸不可置信的睨著他,「你剛說什麼?你什麼意思?」
「絮兒,斷情散的解藥本就是絕情,若不絕情如何斷情?」楚風宴深睨著秦絮,勾唇說道。
「你說清楚,服下後究竟會怎麼樣?」秦絮眸聚憤怒的睨著楚風宴,冷聲問道。
「絕情換言之就是忘情,他服下後便會忘卻對絮兒的情意,絮兒在他眼中只會是一個相識的人,卻不會有任何的感情,與絮兒相關的許多記憶都會忘記,除了記得絮兒的名字,不會記得關於絮兒的一切。」
「你……楚風宴,你竟然如此的卑鄙?你的真正目的不是讓絕受心絞痛之苦,而是讓絕忘卻對我的情,讓我死心是嗎?」秦絮憤怒的雙眸冷冷的睨著楚風宴,恨不得立即殺了他。
「絮兒果然聰明!原本我是想絮兒忘了他,但我不希望絮兒受心絞痛之苦,所以只好讓他忘卻對絮兒的情。」楚風宴睨著秦絮說著,修長的手指輕佻她的下顎,銳利的黑眸緊睨著她,「絮兒是寧願他忘卻對你的情意,也要讓他服下解藥,還是狠心看著他因為你心絞痛而死?」
「楚風宴,你卑鄙,我要殺了你!」秦絮目光凌厲無比的睨著楚風宴,聲音冷冽無情。
楚風宴深睨著秦絮,「我不會讓絮兒先殺了我,我一定會先殺了絮兒,然後再自殺,我說過,要與絮兒生死不離,我給絮兒一次反悔的機會,絮兒盡快做決定,是要他心絞痛而死,還是忘卻對你的情意活下去?這解藥可只有一顆,若絮兒不想他忘了你,我便收回解藥。」
楚風宴睨著秦絮說完,身形一閃,速度之快,一掌便擊向了藍曳。
而藍曳一時不查,被他擊中,口吐鮮血,而楚風宴卻趁機奪過了解藥。
秦絮見狀,眸中冷意更甚,「楚風宴,不要逼我恨你入骨。」
楚風宴因為秦絮冰冷的話語,雙眉深蹙,但只是一瞬,他便抬眸深睨著她,「既然絮兒不做決定,那就由我來替絮兒做決定。」
話落,楚風宴身形一閃,便掠至皇甫絕灝的身前,將解藥餵他服下。
秦絮見狀,閉上了雙眸,她一定會讓楚風宴生不如死。
喂皇甫絕灝服下了解藥,楚風宴便掠至了秦絮身旁,他黑眸深睨著她,「他已經服下了解藥,兩個時辰後自會醒來,絮兒該隨我回山莊。」
話落,他將秦絮一把橫抱起,施展起輕功飛出了灝瑔宮。
「娘娘……」藍曳見狀,追了出去,但無奈的是,他因中了楚風宴一掌,根本追不上他們。
他只得返回,守著他們皇上,待他們皇上醒了,再想法子。
駑月山莊
楚風宴將秦絮帶回駑月山莊後,直接抱進了他的房間。
「絮兒,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了,不會再有人與我搶你!」楚風宴將秦絮平放至紫色大床上,他翻身而上,垂眸深情的睨著她。
話落,他低下頭,吻住了秦絮的粉唇。
秦絮則是目光一冷,狠狠的咬住了楚風宴在她嘴裡肆掠的長舌。
舌尖傳來痛意,楚風宴停了下來,銳利的黑眸深睨著她,「絮兒,記住,你已經嫁給了我,在你生下你腹中的孩子之前,我可以不碰你,但你休想離開駑月山莊,就是綁,我也要將你綁在身邊。」
楚風宴說完,眸露悲痛的睨了秦絮一眼,便起身離開了房間。
他離開後,冷蟬與黑靈便走了進來,站立在秦絮的身旁,像是一座雕像一樣的守著她。
秦絮見狀,目光凌厲冰冷,解藥已經拿到,這場戲她已經演完,接下來就該是她想法子離開的時候。
她抬眸睨向冷蟬與黑靈,輕抿唇說道:「我想去外面曬曬太陽,你們扶我出去。」
黑靈,冷蟬聞言,睨著秦絮說道:「莊主只說讓我們二人看著你,其他的,莊主沒有吩咐,我們不能照做。」
秦絮冷冷勾唇,「那好,你們去讓楚風宴來。」
黑靈,冷蟬二人聞言,睨著秦絮,卻沒動作。
見她們二人杵著不動,秦絮故作憤怒的說道:「你們二人不記得我是誰了嗎?枉費我七年前還幫過你們一次,你們真是忘恩負義。」
黑靈,冷蟬聽秦絮這樣說,心中很是疑惑,兩人都不解的睨著秦絮。
見她們二人疑惑,秦絮勾唇說道:「你們玩了七年前那個八歲的小丫頭了?你們二人的臉被打腫,是誰出手救了你們?又是誰讓大夫來看你們臉上的傷?」
秦絮這樣一說,黑靈,冷蟬二人便想起七年前被他們莊主帶回來的小丫頭,她雖只有八歲,卻出手狠,准,快,當時就給她們留下了印象,再加上她幫過她們二人,她們二人更是銘記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