頎長的身軀微傾,屬於他身上的氣息繚繞在秦絮的鼻間。
她輕輕後退一步,楚風宴卻長臂一伸,將她攬進懷中,垂下黑眸,深情的睨著她,「絮兒,我好想你!」
秦絮退出他的懷抱,目光冷淡的睨著他,「楚風宴,你要怎樣才把蕊兒還給我?你直說便是!」
楚風宴見秦絮直接切入話題,他也不再廢話,挑眉睨著她,「絮兒,你知道的,我要你。」
聞言,秦絮衣袖下的雙拳慢慢握起,「要我做什麼?」
「要絮兒嫁給我,繼續我們在二十一世紀沒完成的事,絮兒,無論我們到了何處,我都不想再與你分開,我是真的愛你!」楚風宴深情的睨著秦絮說著,拿出了一個精緻的小盒子,然後再次走近秦絮。
「絮兒,嫁給我!」楚風宴深情的說著,突地單膝跪地,而他將手中的盒子打開,卻是一枚純金打造的戒指,上面鑲嵌著心形紫色藍寶石,晶瑩透亮,十分耀眼。
秦絮怔怔的睨著他手中的戒指,他竟然連戒指都準備好了?這是古代,這樣的戒指是需要特別訂做的吧!
她不得不承認,楚風宴真的很用心,可他們之間早已沒有了可能,從她在二十一世紀離開那間酒吧時,他們之間早就畫上了句號。
「絮兒,嫁給我!」楚風宴見秦絮怔怔的睨著他,卻不出聲,便再次說道。
秦絮收回思緒,凝眸睨著他,「楚風宴,我和你早就不可能,你放了我,也放了你自己吧!我不會嫁給你。」
「絮兒……」楚風宴眸露悲傷的睨著她,傒地站起了身,將她再次拉進懷中,收緊雙臂,緊緊的摟著她。
「絮兒……不要拒絕我,嫁給我好嗎?無論是在二十一世紀,還是這異世,我對你的愛都不會變,娶你的決心更不會變,你我能在這異世再相遇,說明你我緣分未盡,我決不會放棄你。」楚風宴銳利的黑眸滿是深情的睨著秦絮,語氣堅決。
「楚風宴,我再說一次,無論你說的有多誠懇,有多動聽,我都不可能與你再在一起,實話告訴你,我愛的人只有皇甫絕灝,我已經懷了他的孩子,所以,你放手吧!以你的條件,你的身邊不會缺少女人。」秦絮目光冷淡的睨著楚風宴說完,將他用力的推開。
而楚風宴則是因為她的話,征愣在原地,他不敢相信她所說得?她竟然懷了皇甫絕灝的孩子?
他黑眸中盈滿悲痛之色,心像是被萬蟲啃咬一般的疼痛,銳利的視線落在了她的小腹上,若不細看,根本不會發覺她有了身孕。
「絮兒,你是騙我的,我不相信你會懷別人的孩子,那個蕊兒不是你生的,你也沒有懷孕對不對?你這樣說是為了讓我對你死心是嗎?」楚風宴滿眼悲痛的睨著秦絮說著,突地上前,白皙的大手抓住了她的雙肩。
他雙手上的力度有些重,秦絮疼的輕蹙起眉。
她聳動雙肩,欲脫離楚風宴的雙掌,楚風宴卻將她一把橫抱起,壓倒在了那紫色的大床上。
見狀,秦絮瞇起了雙眸,目光清冷幾分,「楚風宴,你做什麼?」
楚風宴雙眸赤紅,燃燒著怒火,心卻悲痛不已。
他白皙的大手緊扣她的脈搏牽制住她,以居高臨下之勢睨著她,「絮兒,告訴我,你所說的都是假的,你沒有懷孕?沒有懷別人的孩子好嗎?」
「楚風宴,你放開我,我所說的都是真的,我懷孕了,你和我不可能在一起!我不愛……唔……」
秦絮的話還未說完,楚風宴便壓下了雙唇,堵住了她後面的話語。
「唔……楚……風宴,滾——開!」秦絮憤怒的大喊,躲避著楚風宴的強吻,可她雙手被楚風宴扣住了脈搏,無法將他推開。
而楚風宴像是發了狂的獅子一般,長舌瘋狂在她的唇裡肆掠,似要將她唇中的芬芳攫取盡一般。
粉唇被蹂躪的生疼,秦絮娥眉緊皺,清澈的眸中燃起了熊熊怒火,對他充滿了憤恨。
她盈滿怒意的星眸,目光是從未有過的凜冽,她不再反抗,玉手早已緊握成拳。
察覺到秦絮沒再反抗,楚風宴停止了在她嘴裡瘋狂掠奪的舉動,對上她凜冽的目光時,他猛的一怔,心刺痛萬分。
這樣的眼神,令他想起了在二十一世紀時,她在酒吧劃傷他臉時的眼神。
一樣的凜冽,一樣的懾人。
他輕輕勾唇,眸露悲痛的睨著她,「絮兒恨我了是嗎?」
「楚風宴,記住,我恨你,是你自己造成的。滾——」秦絮目光凜冽的睨著楚風宴,聲音冰冷。
楚風宴眸中的悲傷之色退卻,蒙上的一層冰,他唇角輕勾,「絮兒,這次我不會再讓你離開,縱使是你恨了我,我也要將你留在我身邊,這個世界,只有我最懂你,只有我最愛你,也只有我才是與你同一個世界的人,這是你我的緣分,上一世,你我糾纏不清,這一世,也一樣。」
秦絮目光越發凜冽幾分,「楚風宴,不要逼我殺了你!」
「呵呵……」楚風宴勾唇冷冷一笑,卻伸手點了秦絮的穴。
秦絮心中暗驚,楚風宴要做什麼?
「絮兒,我愛你!」楚風宴低聲說著,熾熱的雙唇貼向秦絮白皙的頸間,一點一滴的印下屬於他烙下的痕跡。
「楚風宴,你滾開!你瘋了嗎?」秦絮凜冽的雙眸不可置信的睨著楚風宴,他竟然敢來強的?他竟敢如此對她?
可她的大喊並未令楚風宴停下,反而令他的動作由溫柔轉變為粗暴。
白皙的肌膚被他啃咬的一片片的櫻紅,秦絮痛的皺起了眉,卻因被點了穴,沒有能力推開他。
突地,腰間一鬆,楚風宴扯下了她腰間的束縛,那灼熱大掌貼在了她嬌小的身子上。
她目光凜冽,怒吼出聲:「楚——風——宴,滾——開!」
楚風宴睨著怒吼出聲的秦絮,白皙修長的手指輕撫著她被吻的發腫的唇瓣,「絮兒,我要你做我楚風宴的女人!」
「楚風宴,你敢亂來,我一定會殺了你!」秦絮目光微顫,越發冷冽的睨著他,聲音猶如寒冰般刺骨。
而楚風宴卻絲毫不為所動,他雙唇輕抿,「縱使是日後會被絮兒殺了,我也一定要讓絮兒成為我的女人!」
話落,他微直起身,動作迅速的褪下了身上的衣服。
秦絮見狀,聲音冰冷凌厲,「楚風宴,你就這麼想死在我手下嗎?」
「若我日後真的死在絮兒手下,我也無怨無悔。」楚風宴語氣堅定的說完,俯下了身子。
「楚……唔……」秦絮正欲出聲,雙唇卻被楚風宴封住,她星眸瞪大,目光凜冽森冷。
只才一會,楚風宴便離開了她的雙唇,炙熱的吻落在了她的頸間。
此刻楚風宴的肩膀就在秦絮眼前,她目光凜冽的瞇起,她雖被點了穴,身子不能動彈,但嘴還能動,她張嘴,一口就咬在了楚風宴luo著的肩膀上。
楚風宴因為她的舉動停了下來,銳利的黑眸緊鎖住她,雙唇緊抿,卻是隻字未言。
而秦絮則是目光森冷的睨著他被咬出血的肩膀,傒地,她星眸微瞇,見他luo著的肩膀上竟有一個蓮花形的紅色胎記。
她略怔,並未過多留意那胎記,而是目光森冷的睨著楚風宴,「我說最後一次,如果你已經確定好了要與我為敵,你繼續,我生生世世都不會原諒你!」
楚風宴雙手捏拳,銳利的黑眸緊睨著她,剛剛他就像是發了狂一般的想要了她,被她這一咬,他恢復了一些理智,但他不會就此放手,秦絮是他楚風宴的,任何人也別想覬覦。
他收起思緒,緊鎖清冷的玉顏,白皙修長的手指輕佻她的下顎,「絮兒,記住,你是我楚風宴的,永遠都是,沒有人可以從我身邊再搶走你,就是皇甫絕灝也不能,我會讓他從這個世界消失!」
秦絮聞言,眸色犀冷的睨著他,「楚風宴,你要做什麼?我不許你傷害他,若你敢傷他,我必定讓你生不如死。」
「呵呵……絮兒就如此在乎他,一個思想落後的古人也值得絮兒在乎嗎?他配得上絮兒嗎?」楚風宴冷冷勾唇,語氣十分的不屑。
「這個世上,除了他,沒有人值得我用生命去在乎!」
秦絮冰冷的話,堅定的語氣令楚風宴心痛,更令他憤怒。
「絮兒,為了你,我可以不顧生死,難道我就不值得你在乎嗎?」楚風宴眸露悲痛的睨著秦絮,他最愛的女人卻說只有別的男人才值得她用生命去在乎,他的心像被撕扯般疼痛。
秦絮目光清冷的睨著楚風宴,語氣稍平和幾分,「楚風宴,這個世上沒有人比的上絕,沒有人比他更愛我,他對我的付出,你連萬分之一都比不上!」
秦絮的每一個字就像是一把利刃刺痛楚風宴的心。
他黑眸赤紅的睨著秦絮,語氣中帶著悲傷,「絮兒,那我呢,我對你的愛,你感受不到嗎?我對你的付出,你也看不見嗎?皇甫絕灝,他為你付出了什麼?他愛你嗎?他願意為你付出一切嗎?」
「他為了我捨命相救,為了我身重數刀,為了我一夕白髮,為了我……」
不等秦絮說完,楚風宴怒吼,「夠了,不要再說了。」
秦絮冷冷勾唇,「怎麼?自愧不如了?楚風宴,若你真的愛我,就不會像今日這般對我,你這樣的愛我不稀罕,我也不需要。」
楚風宴深睨著秦絮,「絮兒,皇甫絕灝為你付出的再多又如何?他仍是不可能一心一意的愛你,你我心中存有的是一夫一妻的觀念,而他不止是三妻四妾,而是三宮六院,難道絮兒真的願意與幾千個女人共伺一夫?我相信縱使到了這異世,絮兒也絕不會接受三妻四妾的觀念,所以,只有我才適合絮兒。」
秦絮目光凌厲的睨著楚風宴,他說的話與皇甫雲軒還真是一致,為什麼他們一定要戳她的痛處?
她心中又何嘗不介意此事?可這卻再也不能成為她離開皇甫絕灝的理由,因為她已經離不開了。
「絮兒,記住,你是我的,我不會再放你離開!」楚風宴深睨著秦絮說完,低頭在她的唇上印了一吻,視線落在了她的小腹上,而他的大手也覆了上去。
見狀,秦絮的星眸中閃過一抹驚慌,但她很快掩飾住,「你要做什麼?」
楚風宴大手緊緊握拳,銳利的黑眸緊睨著秦絮,「絮兒若還想這個孩子活著,最好是乖乖的待在這裡,我會讓人來伺候你。」
「楚風宴,你竟然又用孩子來威脅我?」秦絮冷冷的睨著楚風宴,心中對他的憤恨增進幾分,她本不想再恨他,可他卻偏要做出令她憎恨之事。
「我知道絮兒不喜歡被人威脅,但這如果是我能留下絮兒的唯一方式,我寧可被絮兒怨恨,也非這樣做不可,絮兒好好歇息!」楚風宴睨著秦絮說完,便起身穿好黑色的衣袍,轉身離開。
秦絮見狀,目光清冷的睨著他頎長的背影,冷道:「楚風宴,你為什麼一定要這樣做?我已經是有夫之婦,你放手吧!」
聞言,楚風宴沒有轉身,而是勾起了唇角,語氣堅定,「絮兒,愛上一個人並不容易,忘掉一個人更難,與其去做更難的,我不如選擇簡單容易的,我已經愛上了絮兒,也認定了絮兒,無論絮兒愛不愛我,我都不會放手。」
「楚風宴,你這樣只會更痛苦,聽清楚了,我不愛你,一點也不愛你!」
聽著秦絮無情肯定的話語,楚風宴的身子微顫,黑眸中滑下悲痛的淚水,一步錯,步步錯,若他愛上秦絮是一個錯,那麼他寧可一錯再錯,也絕不放手。
只是站在原地頓了一會,楚風宴便離開了房間。
「彭——」
聽見房門被關上的聲音,秦絮收起冰冷的目光,心痛了起來。
她心痛皇甫絕灝,若他知道她又無緣無故失蹤了,定又會擔憂,又或者他會以為她又離開他了,而他也會因此而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