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絮目光清冷的睨著太醫,「你們輪番醫治了三天三夜,為何一點起色也沒有?」
太醫因為秦絮清冷的目光,而被嚇得瑟瑟發抖,「這……這……」
「這什麼這?不會醫就讓別人來。」秦絮目光清冷的睨著太醫說著,若不是看他年紀大,她必定一腳踢飛他。
那名太醫立即退後,換另一名太醫上前。
與剛剛那名太醫一樣,換上前的太醫替炎玄冥把了會脈,神色很是難看。
見狀,秦絮凝眸睨著他問:「怎麼了?還是沒有起色嗎?」
「姑娘,皇上的箭傷穿透了身體,此時只剩一絲氣息,除非有回魂丹,否則……」太醫說著,深歎了一口氣,看著床榻上的炎玄冥,一臉的悲愁。
見太醫露出悲色,秦絮深睨著雙眸緊閉的炎玄冥,纖手撫上了他俊美的臉。
隨即她收回手,凝眸睨著還在翻找醫術的太醫,勾唇說道:「既然你們找不出醫治的方法,那就用我的方法。」
秦絮這話一出,寢宮內的十名太醫均都把目光調向了秦絮。
「姑娘會醫術?」其中一名太醫問道。
秦絮輕蹙眉,「我不會醫術,但既然你們的科學方法醫不好他,那就用物理辦法。」
十名太醫聽到秦絮的話,均都露出不解的目光。
「姑娘,什麼是科學辦法?什麼是物理辦法?」
「科學辦法就是你們用的對症下藥,而物理辦法……」秦絮勾唇說著,目光落在了炎玄冥身上,既然太醫們沒辦法,也就只能碰碰運氣了。
隨即她回眸睨著太醫說道:「物理辦法就是按照常理來,身子虛了自然抵抗力差,那就增強抵抗力,受了箭傷,一定損耗了元氣,那就補元氣,只要抵抗力加強,恢復了元氣,還有什麼傷扛不住嗎?」
十名太醫聽完秦絮的這番話,均都沉默了下來,然後驚訝不已的看著秦絮,他們從未想過以這樣的方式救人,他們只想著對症下藥,受了箭傷,開的藥方便是針對癒合箭傷的藥,卻沒想到要調養身體。
秦絮見太醫目露驚訝,便勾唇問:「你們可贊成此法?」
其中一名太醫說道:「此法可以一試!」
聞言,秦絮輕抿唇,說道:「那你們開些滋補身子的藥,比如千年人參,鹿茸之類的,哪種藥大補就開哪種。」
聽秦絮這樣說,一些太醫的質疑的問:「這能有用嗎?」
秦絮娥眉輕佻,「太醫應該知道,抵抗力強的人不容易生病之理吧?」
太醫紛紛點頭,算是認同她的話。
他們也已經醫治了三天三夜,如今也只有用滋補身子的法子了。
之後,在一眾太醫的商量下,開出了滋補身子的藥方。
秦絮則是依舊坐在炎玄冥的床榻前,星眸緊睨著他,等著太醫將滋補身子的藥煎好端來。
幾乎已經是三天三夜沒合眼的她此時雖覺得有些乏累,但她依舊守在炎玄冥的身旁,因為這是她欠他的,而她也只能以此來回報。
太醫將藥剪好送來時,已經是三個時辰後。
她讓太醫將炎玄冥扶著,親自餵他喝藥。
待藥喝完,秦絮便與十名太醫一起等結果。
而他們這一等又是一整天,期間秦絮又喂炎玄冥喝了一次滋補的藥。
等到半夜時,秦絮見候在寢宮內的十名太醫似乎已經很累了,便讓他們退出去歇息會,而她則是依舊守著炎玄冥,只是她因為幾天幾夜沒睡覺,有些不撐不住的趴在了他的身上。
就在她因為乏累睡著時,她的耳邊響起了有些虛弱的聲音,「絮……絮兒……」
起初她以為是幻聽,之後又聽到兩聲,她傒地睜開雙眸,抬眸便見炎玄冥竟然已經醒了,此時正一瞬不瞬的睨著她。
她不敢置信的睨著他,清澈的星眸因為激動與欣喜濕潤了幾分,「你……你醒了?你終於醒了?」
「絮……絮兒……」炎玄冥褐色的雙眸鎖緊秦絮,見她雙眸濕潤,他微怔,她是在哭嗎?是為他嗎?
他伸手撫上她的臉,蒼白的俊臉上浮出一絲笑意,「絮兒……是在為我……擔心嗎?」
秦絮濕潤的星眸瞪了他一眼,「廢話,你死了,我拿什麼還給你紫炎國的天下百姓?難道你要我一命抵一命嗎?」
「絮兒擔心我……僅僅只是因為……這嗎?」炎玄冥深睨著秦絮,褐眸中劃過一抹失落。
秦絮因為他眸中的那抹失落,娥眉輕蹙,粉唇輕抿,「對,只是因為你是紫炎國的皇上,你若死了,紫炎國必定大亂,到時有心之人更會趁機奪取你的皇位,因此,你不能死。」
聞言,炎玄冥眸中一抹悲傷劃過,他深睨著秦絮,見她有些憔悴,便說道:「絮兒……若累了,便去歇息,我……沒事了。」
「沒事,我不累。」秦絮凝眸睨著炎玄冥,勾唇說道。
「絮兒若……若不累,剛剛……怎會睡著?絮兒去……歇會。」
炎玄冥睨著秦絮說完,便喊道:「來……來人!」
他話落,候在他寢宮外的兩名宮女便立即進來,見他醒了,兩人都是驚訝不已。
「參見皇上!」兩名宮女跪地行禮。
「送……絮兒回去……歇息!」炎玄冥睨著兩名跪地的宮女,虛弱的說道。
「是!」跪地的兩名宮女應聲,起身走近了秦絮,「姑娘!」
秦絮睨了眼那兩名宮女,轉眸睨向炎玄冥,娥眉輕蹙,說道:「你若有事就命人來叫我!」
說罷,她站起身,隨著那兩名宮女離開。
炎玄冥目光緊鎖秦絮嬌小的背影,直至她的身影消失在他眼前,他褐眸中聚起失落,卻仍未收回視線……
秦絮回到了暫時的住處鎣華宮,原本很累的她躺在床榻上,怎麼也睡不著。
她纖手撫上微微隆起的小腹,她開始感覺到那裡的小生命在活躍。
此刻她很想皇甫絕灝,恨不得立馬飛回天晟國,恨不得告訴他,她好想他,好想他……
可她再想他,也得等炎玄冥的傷好了,確定他再無性命之憂了,她才能回去,如果不確定炎玄冥沒事了,她就是回去了天晟國,心中也會不安。
她好想問皇甫絕灝可有想她?想知道此刻他在做什麼?沒有她在身邊,他會睡的好嗎?他會擔憂她嗎?他為什麼突然回了天晟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這一系列的疑問,恐怕要等到她回了天晟國才知道。
…………
翌日,天晟國皇宮灝瑔宮
此時皇甫絕灝坐在六尺寬的沉香木床榻邊上,殷紅的雙眸睨視著床榻上沉睡著的絕美女子。
而那女子的容貌竟與秦絮一模一樣。
只是那女子的身上少了些靈氣。
女子慢慢睜開了眼眸,眸中帶著一絲迷糊。
「皇上?皇上是何時來的?」女子的聲音柔媚,與秦絮的聲音有些相似,但細聽便能辨出不同。
皇甫絕灝因為她吐露的「皇上」二字微怔,掩藏下了眸中的情緒,垂眸睨著他眼前與秦絮容貌相似的女子,「絮兒從不喚我皇上,絮兒怎麼又忘了?」
女子聞言,微怔,隨即改了口,「絕……」
皇甫絕灝雙唇輕抿,白皙的大手欲撫上她的臉,女子見狀,眸中一絲驚慌劃過,立即躲了開。
見狀,皇甫絕灝斂眸,輕抿唇說道:「我來看看絮兒,見絮兒還睡著,便沒打擾。」
「皇上從鳳祁國回來後,便一直睡在甯鳶殿,皇上是不疼絮兒了嗎?」女子說著,有些哀怨的看著皇甫絕灝。
「我怎會不疼絮兒?只是近日忙於國事,才忽略了絮兒,待處理完這些事,我一定好好陪絮兒,我今日還有奏折要看,就不陪絮兒了。」
說完,皇甫絕灝站起身,大跨步離開了灝瑔宮。
灝瑔宮內那名與秦絮容貌相似的女子伸手摸了摸她的臉,嘴角揚起一抹笑意……
皇甫絕灝離開了灝瑔宮便直接去了甯鳶殿。
此時他坐在金漆木雕花椅上,殷紅的雙眸睨著站在他對面藍曳,冷聲問:「如何?可有查到什麼?」
「回稟皇上,屬下查到紫炎國皇上在鳳祁國行宮帶走了一名女子,不知是不是娘娘?」
聞言,皇甫絕灝雙眸微瞇,「馬上啟程去紫炎國!」
「這……皇上,萬一那不是娘娘,皇上豈不白走一趟?」藍曳頷首說道。
皇甫絕灝則是目光堅定,「朕絕不會放過一絲找到絮兒的機會!」
「是!那位冒充娘娘的女子,皇上打算如何處置?」
皇甫絕灝冷冷勾唇,隨即目光一凜,冷聲道:「先留著,朕要從她身上查出,究竟是誰吃了豹子膽敢讓她冒充絮兒來蒙騙朕?」
聽皇甫絕灝這樣說,藍曳這才明白為何他明知道那是冒充的,卻不揭穿。
他頷首問道:「屬下有一事不明,皇上是如何發現那名女子是冒充的?」
皇甫絕灝眸露深情,「絮兒的一顰一笑,一言一行,早已深入朕的心中,就是再會易容,再會模仿的人也騙不了朕!」
藍曳聞言,不禁也未皇甫絕灝的深情所感動,他只希望他們的皇上能早日找到皇后,希望他們之間不要再出現任何的障礙,也不要再有任何人來破壞他們之間的感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