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兒」楚風宴眼睜睜的看著秦絮消失在他眼前,卻礙於被點了穴,無法攔住她。
但他發誓,無論如何,他一定要找到她
秦絮從駑月山莊離開,便直接回了秦府。
「小姐」
先她一步回來,正在她房門口等她的紅箋,緘默兩人立即上前。
「先進房間!」秦絮睨著紅箋,緘默兩人說完,率先進入她的房間。
在房裡坐下後,她才抬眸睨著緘默問:「查到什麼沒有?你怎會被駑月山莊的莊主抓住?」
緘默頷首回道:「小姐,屬下查到那神秘人就是駑月山莊的莊主,屬下還查到安平王雖已死,但他的勢力並未全部被剷除。」
聞言,秦絮輕蹙眉,看來這安平王的勢力大的她想像不到,只是安平王已死,群龍無首,安平王手底下的那些人去了何處?
想到這,秦絮抬眸睨著緘默問:「可有查到安平王手底下的那些人去了何處?」
「屬下還不確定,似乎與駑月山莊莊主有關,屬下也是因此被駑月山莊莊主抓住,這駑月山莊與一般的山莊不同,山莊裡有殺手。」
「殺手?」聞言,秦絮挑了下眉,這楚風宴培養這麼多殺手做什麼?難道他要做什麼嗎?
她星眸微瞇,睨著緘默說道:「繼續暗中監視駑月山莊的一切,務必萬分小心,駑月山莊的莊主可不是普通人物!」
「是!」緘默應道。
「好了!天色也不早了,你們回去早些休息吧!」
「是!」紅箋,緘默二人應聲離開,並替秦絮將房門掩上。
見他們離開,秦絮臉上的表情被落寞與悲傷所取代,她纖手扶上平坦的小腹,心一陣陣的抽痛。
她星眸染上水霧,清淚滾滾而落,她心痛,卻也恨她自己,為什麼她這麼沒用?為什麼離開了還要去想念皇甫絕灝?為什麼她不但沒能忘了她反而更加的思念他?
尤其是當在這夜深人靜之時,她對他的思念便會滾滾而來,任她怎麼擋也擋不住。
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痛苦過?
想愛不能愛,想忘忘不了,離開了,卻更思念,明知道他在哪,卻不能與他相見。
又是一個無眠夜,她獨自一人悲傷到天明。
一早,瑾兒打水來給她梳洗,推開門,見她竟和衣坐著,便知道她又沒睡。
瑾兒雖與秦絮相處時間不長,但秦絮對她很好,因此她也很喜歡秦絮這個主子。
見她又是一夜未眠,她不禁覺得心疼。
「小姐,你昨晚是不是又沒睡?你這樣身子如何吃得消?何況小姐還懷著身孕!」瑾兒心疼的看著秦絮說著,走至她身前。
「小姐,你哭了嗎?」走近秦絮後,瑾兒驚呼出聲。
「我哪有哭啊?只是一晚上沒睡,眼睛痛。」
秦絮說著,站起了身,往房門外望去,娥眉輕蹙起來,她竟然坐到了天亮。
瑾兒見秦絮不承認,她也不再多問,而是說道:「小姐,我替你梳洗吧!」
「嗯!」秦絮輕點頭,坐在了銅鏡前。
她星眸睨著銅鏡中的女子,那有些紅腫的雙眸,任誰看都知道她哭過。
她娥眉輕蹙,看來她要花點妝遮掩下才行。
於是便讓瑾兒為她化下淡妝。
這時,紅箋走近,說道:「小姐,有位姓軒的公子來訪,說是要見你。」
「什麼?軒公子?」聞言,秦絮瞇起了星眸,不用猜,她也知道這個軒公子就是皇甫雲軒了,只是他是怎麼找到她的?難道從她上次離開後,他就一直在跟蹤她?
收起思緒,秦絮抿唇說道:「去告訴他,就說我不認識他,打發他離開。」
不料秦絮剛說完這句話,皇甫雲軒的聲音便傳來。
「丫頭怎能說不認識我?這不是傷我心嗎?」
聞聲,秦絮站起身,然後一轉身,便見一襲紫色衣袍的皇甫雲軒正站在她的房門外,一雙琥珀色的妖眸正一瞬不瞬的睨著她。
「多日不見,丫頭是越來越美了,尤其是今日薄施脂粉,更迷人了。」
皇甫雲軒語氣戲謔的說著,正欲走進,被紅箋拔劍攔住。
「站住,小姐的閨房,不許任何人進入?」
皇甫雲軒睨著紅箋,葉眉輕佻,睨向了秦絮,「七年不見,看來丫頭越來越不簡單了,這秦府是丫頭的府邸?」
說罷,皇甫雲軒身形一晃,直接從紅箋身旁掠過,直至秦絮身前。
瑾兒見狀,嚇得臉色蒼白幾分,「王王爺」
皇甫雲軒見瑾兒每次見到他都被嚇得臉色蒼白,他傾身睨著她,嘴角浮出淺笑,「你這丫頭為何如此害怕本王?本王又不會吃人?」
「見見過王爺!」瑾兒屈身行禮。
紅箋則是驚訝的看著皇甫雲軒,他竟然輕而易舉的就從她的身旁掠過,可見他的輕功極高。
秦絮挑眉睨了眼皇甫雲軒,抿唇說道:「紅箋,瑾兒,你們先退下!」
「是!」紅箋,瑾兒兩人應聲退下。
待紅箋,瑾兒兩人走遠後,秦絮才坐了下來,挑眉睨著皇甫雲軒,開門見山的問:「你來找我什麼事?你是怎麼找到我的?你是調查我還是跟蹤我?」
皇甫雲軒也坐了下來,「丫頭一下子問我這麼多問題,我該先回答哪個?遠來是客,丫頭就不準備為我砌壺茶嗎?」
說著,皇甫雲軒妖眸緊睨著秦絮那張令他思念的臉。
他的確是跟蹤她,也調查了她,才知道她在此處,並且他還查出,她的身份有著一個神秘的組織。
他沒想到,七年不見,她越來越神秘了。
秦絮見皇甫雲軒廢話那麼多,臉色不悅起來,「你直說你來我這裡究竟要做什麼?」
「丫頭是我的王妃,我來當然是接丫頭回王府!」皇甫雲軒挑眉睨著秦絮說著,心中已經暗下決定,他這次來無論用哪種方式也要將她帶回王府。
聞言,秦絮娥眉輕佻,勾唇說道:「你的王妃已經入土為安了,若你實在是想念,我可以帶你去見見。見完後,請你離開,我這裡不歡迎陌生男子!」
「呵呵」皇甫雲軒勾唇一笑,「我怎會是陌生男子?我是丫頭的夫君!」
見皇甫雲軒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秦絮星眸瞇了起來,「皇甫雲軒,你今天是來找抽的是吧?」
見秦絮發火了,皇甫雲軒戲謔一笑,「呵呵我今日才發現,原來丫頭發火的樣子更美。」
秦絮扯了下嘴角,這皇甫雲軒是吃錯藥了吧!跑她這來抽風。
她瞇起星眸,睨著他問:「你究竟是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
「查的!」
聞言,秦絮瞪著皇甫雲軒,「怎麼查到的?」
皇甫雲軒揚眉一笑,「丫頭何必問這麼仔細?丫頭若想知道何不自己去查?」
說完,皇甫雲軒站起身,妖眸深睨著秦絮問:「丫頭真不打算回宮了?」
秦絮瞇起星眸,深睨著皇甫雲軒,他莫名其妙出現在她面前,一會說是接她回王府,一會又問她打不打算回宮,他究竟想做什麼?
她也站起了身,挑眉睨著皇甫雲軒,「你來這裡究竟有什麼目的,直說!」
見秦絮這樣問,皇甫雲軒也不含糊,神色由剛剛的戲謔之色變得凝重起來,「丫頭可知皇兄此時變成了什麼樣子?」
聽皇甫雲軒提到皇甫絕灝,秦絮心中猛的一痛,臉色冷魅幾分。
她睨向皇甫雲軒,表情十分淡然,「他能變成什麼樣?難道不是人樣嗎?」
「是人樣!不過」
說到這,皇甫雲軒停下,抬步走近了秦絮,妖眸深睨著她,生怕錯過她的半個表情。
見皇甫雲軒欲言又止,秦絮凝眸睨著他,「你究竟想說什麼?」
「皇兄變了,自丫頭離開後,皇兄與以往判若兩人!」
秦絮抬眸輕睨著皇甫雲軒,「那又怎樣?你來就是跟我說這些的嗎?」
「莫非丫頭一點都不關心皇兄嗎?無論皇兄變成了什麼樣子,丫頭都不在乎嗎?」皇甫雲軒深睨著秦絮說著,逼近了她幾步。
見皇甫雲軒越靠越近,秦絮星眸瞇了起來,「皇甫雲軒,你最好別再靠近,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秦絮冷淡的態度令皇甫雲軒心痛,他凝眸睨著她,抿唇說道:「丫頭對誰都這般冷淡是吧?怪不得皇兄會因為丫頭而」
「而什麼?」秦絮見皇甫雲軒又欲言又止,她心中莫名的驚慌起來,她看的出來,皇甫雲軒話裡有話,可他為什麼不直接說出來?他究竟想怎麼樣?
「丫頭若想知道,何不回宮看看?」
皇甫雲軒將秦絮掩下的那一抹驚慌收進眸底,他不禁心痛,原來她的心裡並未忘記他的皇兄,既是如此,她又為何要離開?
「我不會回去!」秦絮語氣冰冷的睨著皇甫雲軒說完,繼而又問道:「是誰讓你調查我的?是皇甫絕灝?」
只是提到「皇甫絕灝」四個字,秦絮心中卻猶如針扎一般的痛。
「丫頭錯了,皇兄」說到這,皇甫雲軒又停下,深睨了秦絮一眼,才說道:「有些事,丫頭還是親自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