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緘默再不多問,應聲退了出去。
緘默離開後,秦絮纖手撫上了她的小腹,她徹查安平王還有哪些勢力,只是為了她腹中未出世孩子的父皇,她只希望能盡她所能的查出會對她腹中孩子的父皇不利之人。
其實她就是在給她自己找借口,雖然離開了,她仍是關心著皇甫絕灝的一切。
只是她卻不知道,此時的皇甫絕灝已是白髮如霜,就像完全變了一個人一樣,心情大變,狠絕,無情,殘戾!
三日後
秦絮正在房中用早膳,紅箋冷漠的臉上難得的現出了一絲慌張。
「小姐」
正用膳的秦絮見紅箋慌張的走近,娥眉輕佻,不解的問:「紅箋,怎麼了?」
「小姐,緘默緘默他出事了。」紅箋說著,冷漠的臉上露出擔憂。
「什麼?」聞言,秦絮一驚,站起身,睨著紅箋問:「緘默出什麼事了?」
她不是讓他去調查與安平王接觸的那個神秘人的身份嗎?莫非與那個神秘人有關?
紅箋回道:「小姐,緘默調查神秘人身份,查出那神秘人是駑月山莊莊主,緘默被駑月山莊莊主給抓住了。」
「駑月山莊?」聞言,秦絮輕蹙眉,難道那個神秘人就是楚風宴嗎?
秦絮正想著,紅箋有些著急的聲音又響起。
「小姐,怎麼辦?」
見紅箋從未像現在這般著急過,秦絮不禁多看了她幾眼,莫非她是看上緘默了,看來她和緘默兩人有戲。
收起思緒,她睨著紅箋說道:「帶上些禮物,我們去駑月山莊做客!」
「做客?是」紅箋有些不明所以。
「去準備吧!」睨著紅箋說完,秦絮往房外走去。
瑾兒見狀,喊道:「小姐,讓瑾兒跟著你一起去吧!小姐有了身孕,需要人照顧。」
聞言,秦絮停下,轉眸睨著瑾兒說道:「不行,我們可不是去玩的,我和紅箋很快就會回來。」
「好吧!」瑾兒見秦絮不讓她跟去,撅了撅嘴,為什麼每次有什麼事都沒她的份啊?她不就是不會武功嘛!她也要學武功。
秦絮見瑾兒撅嘴,覺得她很可愛,這個下丫頭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看著瑾兒,她又想到了晴雪,那個她穿來異世,對她真心照顧的女子,若是她還在,那該多好?
其實她是一個很害怕身邊的人離去的人,只是她用冷漠來掩飾住了她真正的內心。
或許是因為她前世是特工的緣故,那副冷漠的面具她戴久了,也就真的變得冷漠了。
由於她懷中身孕,因此沒有騎馬,而是讓紅箋準備的馬車。
兩個時辰後,她與紅箋才到駑月山莊。
紅箋率先下了馬車,撩開車簾,伸手將秦絮扶下馬車。
「小姐,我們就這樣進去,駑月山莊莊主會見我們嗎?」
此時的秦絮正抬眸睨著牌匾上揮舞的「駑月山莊」幾個大字。
她沒想到,時隔七年,她還會再踏進這裡。
也罷,她就當借此機會來看看這個與她同樣是生在異世的一縷孤魂吧!
她與紅箋走近山莊大門前,卻被攔住。
「站住,你們是什麼人?」
秦絮抿唇一笑,「我們是你們莊主的故人!你就回稟你們莊主,就說他有故人來訪,他或許會見我們?」
說著,秦絮拿出一錠金子,「你去幫我們通傳一聲,若是你們莊主見了我們,這錠金子就歸你,若是你不去幫我們通傳?那我們就只有硬闖,決定權在於你,要怎麼做,你自己看著辦。」
將秦絮攔住的男子看了他們,略微思索了下,這才說道:「你們等著,我這就進去通傳莊主!」
說完,那男子立即轉身往山莊內而去。
秦絮與紅箋則是等在了山莊外。
山莊大廳內
一身黑色衣袍,墨發以鑲碧鎏金冠固定著的駑月,也就是楚風宴容貌比七年前更加的丰神俊朗,氣度不凡,只是全身上下都散發著戾氣。
此時他正坐在山莊大廳的主位上,聽山莊外的守衛來報,說是他有故人來訪,他覺得好奇,便應了守衛見那自稱他故人之人。
守衛離去,他剛毅俊朗的臉上則是浮出了愁緒,他在這異世還有故人嗎?他唯一的故人七年前就不知去了何處?是死是活他都不得而知。
楚風宴正想著,只見一紅一紫兩名女子走進。
他銳利的雙眸像是被吸住了一般的停在了那紫色紗巾蒙面,一身紫色紗裙的女子身上。
她身材嬌小,但卻氣度不凡,一雙清澈的星眸充滿了慧黠,一股子由內而發的靈氣環繞在她週身,他雖未見到她的容貌,但視線卻被她吸引住。
見她步伐輕盈的走進,他的心竟莫名的加速跳動起來。
秦絮走近楚風宴,見七年不見,他俊美的臉越發的剛毅丰神,氣度不凡,那銳利的雙眸,像鷹爪一般的犀利,若是望一眼,便會被那犀利懾住,卻又會被迷惑。
「見過駑莊主!」秦絮微微頷首,聲音清澈細柔,嘴角浮出淺笑。
楚風宴銳利的雙眸鎖緊她面紗下的那張臉,那朦朧的淺淺一笑卻是那樣的惑人心扉。
良久,他才收回視線,睨著她問:「你是何人?為何自稱是我的故人?」
秦絮娥眉輕揚,「我與莊主一見如故,難道不是故人嗎?」
說著,秦絮命身後的紅箋將帶來的禮物呈上。
「駑莊主,我今日冒昧來訪,特意備了一份薄禮,請莊主收下。」
秦絮抿唇說著,從紅箋手中拿過那十分精緻,雕刻著刻的金漆盒子,親自遞給楚風宴。
楚風宴銳利的目光睨著她手中的盒子,思索片刻才收下。
「駑莊主不打開看看是什麼嗎?」秦絮見收下後未打開,便挑眉問道。
楚風宴聞言,銳利的雙眸鎖緊他眼前的女子,只覺她的眼神,她的神態讓他覺得熟悉。
他不禁好奇,她究竟是誰?為何給他似曾相識的感覺?
楚風宴正想著,卻聽秦絮說道:「駑莊主,貴莊離我的住處有些路程,若是返回,恐怕天黑也趕不回,不知駑莊主可否歡迎我在貴莊留宿一晚?」
聽秦絮這一說,楚風宴對他眼前女子的好奇心更甚,正好他也想弄清楚她究竟是何人?無緣無故來他山莊做什麼?她那副從容的樣子,好似他一定會答應她一般。
好奇心十足的他不禁想看看她送的會是什麼禮?
於是他將他手中的金漆盒子打開,一股特殊的幽香傳進他鼻中。
盒子裡竟然是一把全身翠綠龍鱗匕,上面刻有龍紋,龍紋上有兩顆寶石做成的龍眼。
秦絮見楚風宴打開了那金漆盒子,她星眸中一抹狡黠一閃而過。
收住異色,她抿唇問道:「不知駑莊主可否喜歡這龍鱗匕?」
聞言,楚風宴將金漆盒子重新合上,銳利的雙眸睨向秦絮,不說龍鱗匕好壞,而是問秦絮名諱。
「不知姑娘叫什麼名字?」
秦絮微微一笑,「這樣可好?駑莊主若是今日留我住下,明日我再告訴駑莊主我的名字。」
楚風宴聽秦絮這樣說,銳利的雙眸深睨著她,半會後才說道:「姑娘真是特別!」
說完,他命人為秦絮準備了一間廂房,而秦絮也就帶著紅箋暫時在廂房裡歇著。
廂房裡,秦絮品著清茶,站在她身旁的紅箋有些著急的問:「小姐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見紅箋又著急了,秦絮放下手中的清茶,星眸睨向她,娥眉輕佻,「紅箋好像很關心緘默?莫非是喜歡上」
不等秦絮說完,紅箋立即搶先道:「小姐,我沒有!」
說著,紅箋臉紅起來,她與緘默都是在兩年前遇到的秦絮。
兩年前,救了秦絮並傳授武藝於秦絮的那個白髮老頭突然一天消失不見,卻只留下了一封信。
之後,秦絮離開,卻正好碰上了紅箋,二人被人追殺,是秦絮將他們救了下來。
他們二人為感謝秦絮救命之恩,便一直跟隨在秦絮左右。
見紅箋臉紅,秦絮嘴角勾出淺笑,看來他們兩人肯定有戲。
她星眸中劃過一抹狡黠,抿唇說道:「等到了晚上,我們分頭行動。」
說著,秦絮讓紅箋靠近她,說出了她的計劃
暗夜,風靜。
一輪青月鑲嵌在黑色螢幕般的夜空之上,皎潔的月光傾灑而下,為整個駑月山莊鍍上了一層銀色的輕紗。
一抹紫色的纖細身影,從廂房內飛出。
她體態輕盈,飄然若神,幾個起落,纖細的身影便飛進了一間房內。
此時,房內燭火搖曳,她雙腳落地時,卻被房內的設施所怔住。
這是一間完全現代式的房間。
足以容下四五個人的紫色席夢思大床,桌椅,還是房內的裝飾,佈局,都與現代的一樣。
秦絮不敢置信的睨著她眼前完全現代式的房間,她的視線卻落在了那大床上,只見那床頭上掛著一幅畫。
畫著的女子,竟是她二十一世紀時的樣子。
星眸緊睨著那幅畫,秦絮突覺鼻頭一酸,淚水不自覺滑落。
「是你,你來我房裡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