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地,他不顧手心處的傷,一個用力,將她扯進懷中,低下頭,性感的雙唇輕輕觸碰著她的粉唇,聲音性感低沉,「快說,你究竟是誰?」
秦絮星眸冷冷的睨著他,有他這樣逼問人的嗎?
「滾開,你沒資格碰我!」
秦絮冷冷吼著,伸手推著皇甫絕灝,卻反被他收緊雙臂,抱的更緊。
她目光一寒,聲音冰冷凌厲,「放開我,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聞言,皇甫絕灝冷眸微瞇,冷冷的鎖緊她,見她目光冰冷凌厲,他嘴角浮出冷笑,大手粗魯的捏住她的下顎,「呵呵不客氣?怎麼不客氣?殺了朕?你信不信,朕先殺了你?」
皇甫絕灝的話並未令秦絮產生懼意,相反,她的視線越發的凜冽,粉唇勾出絕美的笑,「呵呵殺我?請便,若你今日殺不了我,他日我必定殺了你!」
她的話令皇甫絕灝的臉上被一層冰霜覆蓋,突地,他目光一寒,大手竟粗魯的捏住她的下顎,緊緊的壓迫著她的雙唇。
「皇~甫~絕~灝滾開」
皇甫絕灝的舉動令秦絮震怒,竟也忘了要隱藏身份,奮力將他推開,大吼出了他的名字。
而她這一吼,自是暴露了她的身份。
聽到她的怒吼,皇甫絕灝微愣,琥珀色的冷眸瞇起,冷冷的睨著她憤怒的嬌顏,性感的唇角浮出冷笑,「呵呵你怎知朕的名諱?莫非你認識朕?武陽絮兒,你還要裝到何時?」
秦絮凌厲的視線射向皇甫絕灝,「武你的頭,我不認識什麼武陽絮兒,你認錯人了。」
皇甫絕灝見秦絮始終不肯承認,他目光凜冽,「很好,朕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怎麼?你覺得那兩鞭打的我還不夠,還想用刑?」秦絮冷睨著皇甫絕灝,心中充滿了恨。
她眸中的恨意令皇甫絕灝心痛,她無論如何也不肯說出她是誰是嗎?
這時,殿外傳來輕盈的腳步聲,一道如黃鶯般清麗動聽的聲音傳來。
「皇兄皇兄」
緊接著,紫檀嵌楊木雕雲龍屏風外,一抹白色身影不等通傳便走了進來。
見有人走進,秦絮睨向了那走進之人,見她身著白色繡著淺黃牡丹的抹胸,腰繫百花曳地裙,風鬟霧鬢,發中別著珠花簪,靈活的眼眸慧黠地轉動,幾分調皮,幾分淘氣,眼眉之間點著一抹金調點,撩人心弦,容貌傾城,細看下,與皇甫絕灝有幾分相似。
打量著她,秦絮這才想起,她剛剛進來時喚的是皇兄,不禁深睨著她,莫非她是皇甫雨陌?
這時,同樣細細打量了一番秦絮的皇甫雨陌這才從秦絮驚艷的容貌中回過神來,纖手指著秦絮,眸中儘是欣賞之色,「好美·····皇兄,她是誰?」
此時皇甫絕灝正因皇甫雨陌的擅自闖入十分的不悅,他雙眸迸射出冷光,語氣中帶著憤怒,「陌兒,擅闖朕的寢宮,你該當何罪?」
皇甫雨陌見皇甫絕灝的態度極不悅,她立即跪地,垂下眼眸,輕咬著下唇,「陌兒知錯了,望皇兄贖罪。」
秦絮的視線一直落在皇甫雨陌身上,七年不見,她已經出落的亭亭玉立,身上似乎沒了以往的驕縱跋扈,但那活躍的性子倒是沒改,不過這也讓她更討人喜歡。
她秦絮向來與誰有怨,便只針對那人,從不禍及他人。
皇甫雨陌雖是皇甫絕灝的妹妹,但她對皇甫雨陌沒有半分的恨意。
她見皇甫絕灝只一言,便令皇甫雨陌跪地,十分的委屈,她心中起了憐惜之心。
「對自己的妹妹都這般無情,你的良心莫不是被狗吃了?」
她的語氣清冷,話裡間更是對皇甫絕灝的不屑。
皇甫雨陌見秦絮竟替她說話,她抬眸,驚訝的睨著她,心中存有感激,只是她不明白,秦絮為何會幫她說話?而且她那樣說就不怕被她的皇兄殺了嗎?畢竟沒人敢那樣對她的皇兄說話。
看著秦絮,皇甫雨陌心中對她又多了幾分敬佩之意。
而皇甫絕灝見秦絮竟替他的妹妹說話,他不禁深睨著她,心中對她是否是武陽絮兒有了明確的答案。
他收起思緒,睨向皇甫雨陌時,視線不似之前那般的憤怒,低沉的聲音柔和幾分,「退下,以後若再擅闖朕的寢宮,絕不輕饒。」
「是!」皇甫雨陌低聲應著,很是感激的看了秦絮一眼,才站起身,離開了灝瑔宮。
見皇甫雨陌離開,皇甫絕灝冷眸睨向了秦絮,逼近她嬌美的玉顏,「你似乎對朕的妹妹很是關心?」
聞言,秦絮目光清冷,聲音冰冷,「我只是比畜生有人性!」
睨著秦絮清冷的星眸,皇甫絕灝幕地粗魯的捏住了她的下顎,聲音凜冽,「你言下之意朕是畜生?」
秦絮冷冷勾唇,卻不答話。
「你·····」
皇甫絕灝氣惱的睨著秦絮,卻在逼近她時,再次點了她穴。
他聲音冰冷,「你一日不肯說出你是誰?朕便一日不會放了你。」
說罷,,目光冷魅的睨了眼秦絮,便冷聲喚道:「來人!」
他話落,立即低頭走進兩名宮女,恭敬的行禮,「參見皇上!」
皇甫絕灝冷冷的睨著他眼前的兩名宮女,聲音依舊冰冷的沒有任何的溫度,「為她沐浴,封為昭儀,賜封號婧。」
皇甫絕灝說完,沒有回頭睨向秦絮,而是穿好衣袍,大跨步冷冷的離開灝瑔宮。
皇甫絕灝離開後,那兩名宮女立即上前,看著秦絮恭敬的行禮,「見過婧昭儀。」
「呵呵婧昭儀」聽見宮女的稱呼,秦絮冷冷的勾起了唇角,目光冷魅無比,皇甫絕灝,我秦絮發誓,不報今日之仇,我誓不為人!
兩名宮女見秦絮目光十分冷魅,她們心中甚是害怕,他們皇上已經夠讓人害怕了,這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婧昭儀更讓她們害怕。
她們二人跪在地上,連大氣都不敢出。
秦絮側眸,見她們二人跪在地上,似乎很是害怕她,她不禁想到了晴雪,心中對皇甫絕灝的恨意更濃烈了幾分。
她冷冷勾唇,聲音清冷,「我不能動,替我更衣!」
「是!」兩名宮女聞聲,立即應道。
兩人走至床榻邊,一人扶起秦絮,另一人為秦絮穿上衣裙,兩人秦絮將衣裙穿好後便恭恭敬敬的站立在了兩旁守著。
秦絮見狀,聲音放柔了幾分,不似先前那般的清冷,「你們退下吧!我想睡會!」
「是!」兩名宮女應聲,恭敬的退下。
兩名宮女剛退下,秦絮便暗自運功,以圖衝開穴道。
可她剛一運功,便覺得體內氣血逆轉,喉嚨處似有微甜的液體湧出,她張嘴,一口殷紅噴出,像是一朵嬌艷的玫瑰一般印在了龍榻上懸著的明黃色帳幔上。
她娥眉緊皺,臉色慘白了幾分,原來皇甫絕灝餵她吃下的那顆藥丸竟然是真的,她只稍一運功,竟真的氣血逆轉。
但她卻沒停下,繼續運功衝開穴道。
如剛剛一樣,她一運功,便臉色越發蒼白,嘴角溢出殷紅的血。
她娥眉緊皺,雖然已衝開穴道,卻受了內傷。
她玉手扶著床沿,翻身下了龍榻。
可她剛站直身子,卻因站立不穩,身子往後倒去。
這時,去而復返的皇甫絕灝正好走進,見她往後倒去,他身形一閃,便掠至她身前,穩穩的將她接住。
他目光銳冷的睨了她一眼,便將她橫抱著,重新放到了他的龍榻上。
「你想逃?」說著,皇甫絕灝粗魯的捏住她的下顎。
下顎處傳來的疼痛令秦絮輕皺眉,不願再見到他似的閉上了星眸,粉唇緊抿,隻字不言。
皇甫絕灝見狀,捏住她下顎的手一用力,聲音冰冷,「看著朕!」
聽著皇甫絕灝冰冷的聲音,秦絮充耳不聞,依舊閉著星眸不言不語。
皇甫絕灝見她依舊不理會他,他雙眸冷冷的瞇起,低下頭,狠狠的吻住了她的雙唇。
「唔皇甫絕灝,你給我滾開!」秦絮掙扎著大喊,但她卻因受了內傷,身子有些虛弱的她沒有力氣將他推開。
她粉嫩的雙唇被皇甫絕灝蹂躪的生疼,她目光一冷,捏緊了藏於袖中的鋒利匕首,聲音冰冷,「我再說一次,滾~開!」
可皇甫絕灝不但沒有離開她的雙唇,反而趁她張嘴之際,他的長舌滑入了她的嘴裡,似要將她嘴裡的芬芳攫取盡一般,緊緊的纏繞著她的香舌。
可就在這時,他神色大變,劍眉緊蹙,不可置信的睨著他身下的秦絮。
他微微起身,卻見秦絮手中鋒利的匕首刺入了他的胸膛,但由於此刻秦絮受了內傷,他傷的並不重。
他冰冷的雙眸鎖緊她,彷彿看到了七年前武陽絮兒刺入他胸膛的那一幕,他劍眉深蹙,冷眸中一抹悲痛一閃而過,臉色越發冰冷,薄唇緊緊抿著,宣示著他的憤怒。
秦絮將刺入他胸前的匕首自他胸膛上拔出,目光冰冷的睨著他,嘴角浮出冷笑,「想死是嗎?我成全你!」
說著,秦絮手中的匕首對準他的心臟刺去。
可令她沒有想到的是她的匕首已刺入了皇甫絕灝胸膛半分,他卻不躲不閃,也不阻止她,只是冷冷的睨著她,在他那雙琥珀色的冷眸中,她似乎看到了他隱藏下的悲痛之色。
她怔住,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冷冷的睨著他,「為什麼不躲?你就這麼想死?」
皇甫絕灝冷眸鎖緊秦絮,唇角浮出冷笑,「呵呵朕為什麼要躲?朕只想知道,你究竟有多恨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