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後
江湖上新起一個神秘的門派——離心宮!
離心宮專替人暗殺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無善舉,惡貫滿盈之人,同時離心宮還有一項神秘任務,便是調查離心宮宮主的真實身份。
然而卻沒人知道這離心宮的具體位置,更沒人知道這離心宮的宮主是誰。
只知道只要是這離心宮要殺的人,就是逃到天涯海角也沒用。
離心宮辦事效率極高,也從未失手過。
這令江湖上行了惡事之人,聽到「離心宮」三個字,更是談虎色變,心驚膽戰,生怕一個不小心他們的命就沒了
夜,像一幅淡青色的絨幕,慢慢落了下來,籠罩著整個世界。
夜闌人靜,夜空中的月亮昏暈,星光稀疏,整個大地似乎都沉睡了。
這時,兩抹黑色身影驟然出現,像是鬼魅一般,身形閃現極快的潛入了一座府邸。
半會後,只聽府邸內傳出淒慘的叫聲:「啊」
這慘叫聲幾乎劃破了夜空的寂靜,不一會,整座府邸鬧哄起來,火把通明,府裡的人大喊起來,「抓刺客抓刺客」
而那兩抹黑色的身影迅速的飛出府邸,轉瞬便沒入夜色中,似從未出現過一般。
翌日
天空像繃緊的藍色綢緞,清澈明亮地籠罩著世界。
藍幕下,一粉牆環護的院內,綠柳周垂,四面抄手遊廊,院中甬路相銜,山石點綴。後院花園錦簇,剔透玲瓏,一顆高壯榕樹拔地而起,參天而立,挺在低矮的樹之間,顯得極為突出。樹冠寬闊婆娑,粗枝相互交錯,形成綠網。
一翩若驚鴻的紫衣少女以纖纖玉手做枕,隨意仰躺在那綠網上,她青絲散如瀑,纖腰一束,紫色紗裙,衣闕翩飛,更增美感,**疊靠著,腳下竟未穿錦履,露出蓮足,細嫩的十根腳趾似嬉戲的抖動,更增添一抹活躍與嫵媚。
她冰肌玉骨,玉顏白皙,五官玲瓏精美,柳葉娥眉,雙眸雖閉著,但似乎依舊能從她眉宇間看出其中蘊含的靈氣與睿智,高挺瑤鼻,玉口小巧,唇瓣粉嫩,此時她唇角輕揚,一抹絕美的淺笑在嘴邊,使她更是迷人視線,似傾城絕美的嬌媚仙子。
這時,一道黑色身影從院外掠至樹下,站立後,微微頷首,聲音醇厚,「小姐」
聞聲,樹上隨意仰躺著的紫衣女子,雙眸慢慢睜開,靈動的星眸似一灣清泉般清澈明亮,
她娥眉淡掃樹下微微頷首的黑衣男子,粉唇輕啟,聲音清脆嘹亮,卻又婉轉柔和,「事情查的如何?」
黑衣男子微垂著頭,將手上一封書函呈出,「小姐看後便知。」
見狀,紫衣少女從樹上輕盈躍下至那黑衣男子身前,如玉纖手拿過他手中的書函,拆開看後,頓時娥眉輕皺,靈動的星眸中升起異色,思緒漂浮起來,她本以為與那皇宮早已斷的乾乾淨淨,卻沒想到,時隔七年,還是要回去。
而她不是別人,正是七年前的武陽絮兒,如今已改名秦絮。
七年前,她中了血孃子毒發,駑月欲自盡與她共赴黃泉,千鈞一髮之際,突然出現一白髮老者,將她帶走救活,並收她為徒,傳她武藝。
可就在兩年前,那白髮老者有天突然不知去向,只留下一封信
收回思緒,秦絮星眸輕睨著黑衣男子,聲音清澈,「縭墨,我有事要離開,這裡就交給你!」
說完,她足尖輕點,如輕燕一般飛身離開。
天晟國皇宮
一抹紫色的纖細身影飛身掠進皇宮,紫色身影面罩紫色輕紗,身形閃現極快,雖是大白日,她的身影在這宮中掠過,宮女太監包括侍衛竟無一人發現她,而她似乎對皇宮很熟悉,只才幾個起落便掠至了如今皇宮的禁宮——武陽宮。
武陽宮七年前本是天晟國皇后的寢宮,此時卻成了禁宮,除了天晟國皇上,擅闖者殺無赦。
雖是禁宮,但武陽宮外卻無一名守衛,因此紫色身影輕而易舉便飛身躍了進去。
這紫色身影正是七年前的天晟國皇后武陽絮兒,如今的秦絮。
一身紫色紗裙的她緩緩躍下地面,星眸輕掃四下,娥眉輕皺,眸中不禁劃過傷感,這裡桃花依舊,卻已物是人非!只是回到這裡,她依舊覺得心痛,這裡有她思念的人,也有她永遠都不願再見到的人。
她收起複雜的心緒,輕蹙眉,步伐輕盈的走進了寢殿。
進入寢殿後,她星眸輕掃,見殿內一切擺設竟還如七年前一樣,絲毫沒有改變,她纖手輕撫過她七年前曾最喜歡躺著小憩的紫檀木貴妃榻,發現這貴妃榻上一塵不染,好似經常有人擦拭過一般。
她娥眉不禁緊皺,她剛進來時,這裡空無一人,甚是連半個守衛都沒有,就像是一座冷宮一般冷清,因此她以為這殿內定是灰塵厚積,甚至四處都結著蜘蛛網,卻沒想到竟被人打掃的如此一塵不染,只是會是誰來打掃?
秦絮正想著,突察覺身後有人走進,緊接著一道十分冷冽的渾厚聲音響起。
「你是何人?膽子不小,膽敢擅闖禁宮?」
聞聲,秦絮娥眉輕揚,嘴角輕扯,看來她今天出門不利,她出門前應該看看黃歷才是,竟然這麼快被人給發現了!不過既來之則安之,反正以她現在的武功,想離開也不是難事!
這樣想著,她慢慢轉過身,面紗下的嘴角揚起淺笑,「不好意思,我是路過的!」
轉過身,她才發現站在她身前的人給她一種壓迫感,她的視線往水平方向看去,卻只看見她對面之人的胸膛,從身形上看,應該是一名穿著白色衣袍的男子。
她不禁咂咂舌,這人長得還真高!
接著她抬眸,再次咂舌,她身前的男子身材威風凜凜,足有一米九二的身高,臉上戴著銀色面具,無法看出相貌如何,但見他雙眉如劍,眉宇間蘊含著凌厲的鋒芒,雙眸透出冷意,銳利無比,銀色面具下的雙唇菲薄,唇線性感,櫻花般的色彩,很是具有吸引力。
在秦絮打量時,她身前的白衣男子雙眸射出冷光,凌厲視線直射向她,見她一襲紫色紗裙包裹著嬌小的身子,纖腰不及盈盈一握,面罩輕紗,無法看出容貌如何,但見她雙眸清澈,匯聚靈氣,身上氣質不凡,不像是一般女子。
白衣男子目光犀利的打量著,冷眸凜冽的瞇起,聲音冰冷刺骨,「你究竟是何人?為何闖入此處?」
他冰冷的聲音令秦絮娥眉輕蹙,這男人說話怎麼像是從冰窖發出的,給人一種寒慄感。
秦絮正皺眉想著,突覺壓迫感逼近,她抬眸,見那白衣男子竟已掠至她跟前,只離她咫尺之遙。
這壓迫感令秦絮後退半步,睨著她眼前戴著銀色面具的白衣男子,靈動的星眸瞇起,心中不禁疑惑,這白衣男子是誰?為何週身都散發著戾氣?
「擅闖武陽宮者——死!」突地,白衣男子聲音冷冽的說著,身形一閃,逼近秦絮,白皙的大掌欲掐向她白皙的脖頸。
秦絮見狀,足尖輕點,飛身從他的身旁掠過。
白衣男子見狀,沒想到她會武功,驚愣片刻,飛身躍起,凌厲的掌風掃向她。
秦絮側身躲過,隨即躍下地面,目光清冷的睨著那白衣男子,面紗下的嘴角輕輕勾起,看來她不下點功夫,是贏不了那白衣男子。
她取下腰纏軟劍,輕握玉手中,劍端指向了那白衣男子。
她娥眉輕揚,巧笑倩兮,「看來我不贏了你,是走不成了。」
白衣男子見她軟劍相對,目光森冷銳利,「那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說著,白衣男子身形快速的一閃,凌厲的掌風再次掃向了秦絮。
秦絮見狀,飛身躍起,凌空一翻,躲過了那凌厲掌風,與此同時,她手中軟劍揮出,劍氣十分襲人。
白衣男子險些被劍氣所傷,秦絮見狀,持劍躍近他,卻又突地收起了劍。
白衣男子見她突然收回劍,目光一寒,凝掌劈向她。
秦絮見白衣男子劈向她,竟站在原地不動,就在那白銀男子離她咫尺之近時,她突地出掌,擊向了白衣男子的胸膛。
白衣男子由於她這一掌出的極快,他一時措手不及,被她擊中一掌,受了內傷,但傷勢並不重。
「嗯你」他悶哼一聲,不可置信的睨著他身前的紫衣女子。
秦絮見他受傷,迅速掠至他身前,星眸微瞇,伸手將他臉上戴著的銀色面具摘下。
「你找死!」白衣男子見秦絮將他的面具摘下,他聲音驟冷,大掌掐住了她的脖子。
「你」秦絮,沒想到白衣男子的速度竟然如此之快,她只是稍不留心,便被他掐住了脖子。
她星眸凌厲的瞇起,視線落在他臉上時,卻突地愣住,他——竟然是皇甫絕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