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新呵呵一笑,說:「秦伯伯,您在說什麼,我根本聽不懂。那天晚上的事情,我雖然看在眼裡,但確實不明白怎麼回事。您如果有什麼想法,倒是可以跟我說說看。」
秦豐言眉頭皺著看著金新,最後哼了一聲,轉身離去了。小六笑道:「你小子裝的還真像,竟然連我們也瞞過去了,不過你這一身神力,到底是怎麼來的?」
我笑著說:「這還用問麼?這小子平時也不是不來秦家,只怕秦家小姐是多多接濟了吧?」我說著看著秦怡,她臉色一紅,低著頭沒有說話。金新笑道:「沒錯!就是這樣,我雖然有些神力根基,但修煉法門都已經付諸一炬了,所以我就讓小怡教授我秦家的神力修煉法門,這麼多年我一直修煉,瞞著別人,終於在現在有了結果。」
柳七仙摸著八字鬍說:「這就叫有因有果,秦怡小姐與小金這麼多年情深義厚,更是教授小金神力修煉,結果今天小金一舉奪魁,有情人終成眷屬,所以說,秦怡小姐種下善因,得到善果了。」
秦怡露出甜美笑容,說:「我,我沒考慮那麼多,我只想跟他在一起,只要能跟他在一起,我做什麼都願意。」
她說著看著金新,眼神無比溫柔,看得我心裡癢癢,也回頭看著燕若溪,燕若溪正左顧右盼,回頭看看我,翻了翻白眼,說:「幹嘛?沒見過美女?」
金新和秦怡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我扶著燕若溪回去休息,一邊焦急等待著秦石的解藥,一邊又要讓自己平下心境來畫起死回生符。一周時間很快過去,這天下午,我實在是憋不住了,就等燕若溪休息之後,直接去找秦石。
到了秦石門口,正巧碰上秦石出門,他看到我,笑道:「張驍啊,你別張嘴,我知道你要什麼,嘿,已經煉好了,你趕緊給你那女朋友服下吧。」
我驚喜不已,伸手接過他遞來的藥丸,那藥丸通體紅色,放在手掌上,只覺微微發燙。我激動地說不出話,腿下一軟就要跪倒,秦石趕緊將我攙住,笑道:「道謝就不必了,你也算是重情重義的人,不錯,快去吧。」
我激動地無法說話,猛的一點頭,轉身狂奔而走。剛一出門,正好撞上秦豐言,秦豐言怒瞪我一眼,我嘻嘻一笑,轉身就跑。回了房間後,倒了水再給燕若溪服藥,一顆藥丸入腹,燕若溪臉色紅潤不少,再調息一陣,再無寒冷之感,竟然全都好了。
我看的又驚又喜,不愧是神師秦家,煉製出來的藥丸,這麼簡單就破了那寒血之毒。燕若溪也是驚喜不勝,在房間裡使用了一番地力,渾身毫無阻塞之感,流暢無比,雖然結果是房間裡的桌椅板凳都被她給毀了。
柳七仙和小六聞訊趕來,看到燕若溪恢復如初,都是喜上眉梢。過了中午,燕若溪帶著我去和秦家眾人道謝,我們一行人一起到了秦家大廳門口,正要進去,卻聽到裡面傳來秦豐言的聲音:「那又如何?我秦家正是鼎盛,怎麼會畏懼一頭小小妖獸?秦石,你太小題大做了!」
我眉頭一動,又聽秦石開口:「叔伯,並非侄兒我小題大做,只是那三頭雪龍蛟非同尋常,如果不是先祖流下來的大禹鐵鏈將他制住的話,只怕現在早已翻江倒海,禍害蒼生了。叔伯自然是為了我們秦家著想,但是我也是為了天下蒼生著想,如果現在再不斬殺,大禹鐵鏈的效用就要過去了,到時候誰還能擒住三頭雪龍蛟?」
我微微皺眉,忽的想起來那天晚上在海邊,秦豐言跟三頭雪龍蛟說秦家馬上就要斬殺它,如果交出什麼東西的話,秦豐言就會放了它。看來秦豐言並非嚇唬三頭雪龍蛟,說的是真的。秦豐言冷笑道:「我知道你們的心思,你們覺得當年的金家就是這樣毀了,生怕我秦家也像金價那樣,對不對?但此時不同往日,那三頭雪龍蛟已經被鎮壓多年,妖力早已退化不復,有我跟你們姑姑聯手,足夠對付它,如果能夠將它馴化成為我們秦家深宮的護宮之獸,豈不氣魄?」
「氣魄是氣魄,就怕控制不了!」大廳裡傳來金新的聲音,我瞄了一眼,金新站在大廳中間,笑著說:「原來伯伯是想學著我金家一樣,馴化控制妖怪,為己所用麼?那我還是要說句實話,真的做不到,真的。如果不想秦家步了金家後塵,你們還是少折騰吧。」
秦牧風坐在最上首的位置,雙眼微微閉著,就好像睡著了一般。秦豐言嘿了一聲,說:「臭小子少危言聳聽,你說的話裡有幾句真,幾句假?我今天也叫你來商量這件事兒,就是因為你是金家人,你對馴養妖怪有些心得。否則,你以為我叫你吃飯麼?」
「我能有什麼心得?」金新笑了笑,說:「我那時候還小,什麼都不懂。再說了,我要是有心得的話,我金家也不會被妖怪毀掉了。」
秦海沉聲說:「叔伯說的這件事,其實也有些可行性,三頭雪龍蛟隱藏在東海之灣,從未露過面,被鎮壓在海底動彈不得,一身妖力早已消磨殆盡,想必已經沒了翻雲覆雨的本事,我們要是能將三頭雪龍蛟馴化,看守秦家,算是對秦家神力的一個突破了,也許能夠觸摸到一個新的境界,而且,有三頭雪龍蛟鎮守秦家,也不怕那些阿貓阿狗的混賬再混進來了。」
我眉毛一揚,小六低聲說:「師父,你是阿貓還是阿狗?」抬腳走了進去,笑道:「秦叔叔,背後議論別人可不好啊。」
秦海一愣,哼了一聲,說:「背後聽別人說話就好了麼?」
我擺擺手,說:「可不是我想聽的,我是來感謝秦石叔叔的解藥的,結果有些話就鑽進我耳朵裡了。」秦石看了看燕若溪,笑道:「嗯,餘毒已經徹底沒有了。」
我謝過秦石,拱手笑道:「秦家主,本來秦家的事情我是不該管的,只是秦家人對我有恩,我張驍一直希望出些力氣報答,剛才正巧聽到這件事情,也顧不上臉面了,還是想請家主三思,千萬不要放出三頭雪龍蛟來。以人身馴養妖怪,只會適得其反,被其所噬。」
秦牧風睜眼看了看我,笑道:「哦,原來你也知道?呵呵,你這鬼師當的倒是廣泛。」我也聽不出這句話是褒是貶,只能硬著頭皮說:「小金跟我說過金家禍事,這件事情足以證明,妖怪不足以馴養,該鎮壓鎮壓,該殺還是要殺了。否則後禍無窮。想秦家先祖秦無玉一代人傑,在神力修為上更是震古爍今,我想他一定是想過這種辦法,但他最終也沒實行,可見這個不辦法不能用。而且,」我說到這裡,頓了一下,繼續說:「各位深居簡出,不知道外面情形。那三頭雪龍蛟並非老實安穩地被鎮壓,反而時時掀起風浪,毀掉漁民船隻,搞的崇明島上漁民不敢出海捕魚。難道這不是禍端麼?」
秦海一怔,拍案而起,喝道:「胡說八道,怎麼可能?三頭雪龍蛟被鎮壓已久,怎麼會禍害當地漁民?」
「它自己當然不會禍害,但如果有人挑釁它的話,那就不一定了。」我笑著說:「您說是吧,秦老伯?」
秦豐言雙眼瞇著,哼了一聲,說:「張驍,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