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造頓時感覺到後背陣陣發涼,寒意直達心底,籠罩全身。
「不離開,君慕傾,你只是鳳家家主,又不是我齊家家主,想命令我,癡心妄想!」齊造冷哼一聲,他壓下心裡顫抖恐慌,故作冷靜地說道。
「鳳家家主,在沒有宣佈各位來大央城之前,還是不要起爭端。」魄語重心長地說道,她才剛剛坐上鳳家家主之位,在這裡和二流勢力發生爭端,一定會被人議論。
「我說過,你不能離開,就是不能離開!」冰冷聲音響起,不要起爭端,這個人闖進鳳殿大放厥詞,讓她就這麼放過?
他們覺得可能嗎?
酒千醉遲疑了一下,還是開口道:「魄護衛,你最好還是不要管鳳家的事情,我們家主說了他不能離開,最好還是留下來。」
這件事情和你們沒關係,說兩句就可以走了,丫頭可不是吃虧的主,齊造用那種語氣質問,不就是不把她放在眼裡,當她是個小娃娃看待。
這樣可不行,他們鳳家的人,還是鳳家家主被人這麼輕視,怎麼也說不過去。
魄看了一眼酒千醉,頓了頓再看向君慕傾,想說的話這才嚥下去。
的確,這是鳳家的事情,外人不該多插手。
「在下明白了。」魄沉聲應道,看了一眼齊造轉身離開。
小小的二流勢力,不管他面前的人年紀多小,那也是鳳家家主,能成為鳳家家主的人,豈會簡單。
齊造站在原地,扭頭看向君慕傾,雙手負在身後,彷彿他的身份比鳳家家主還要大。
「留下我做什麼,鳳家家主,別忘了,你只是一個晚輩,晚輩這麼要求長輩做事情,可不太好。」齊造得意地說道,今天換成鳳家任何一個人坐上這個家主之位,他都不敢來討這一億墨礦,不過,眼前的人只是一個小丫頭而已,有什麼好畏懼的。
晚輩?
眼皮垂下,君慕傾不經意挑挑眉頭,嘖嘖,她這是被小看了。
「晚輩?齊造,本姑娘除了是晚輩,還是鳳家家主,你冒犯了鳳家家主,我要怎麼做?」冰冷聲音沒有一絲溫度,被人小看了,這可不好。
齊造身體一僵,看著君慕傾冰冷的臉色,深吸一口氣,把驚顫壓下心底。
「鳳家家主怎麼了,不過就是一個小丫頭……」
強勁罡風從大殿衝擊而出,黑色身影劃過一道弧度,飛出殿內,重重摔落在地上,幾道身影從四面八方走來,將飛出來的人團團圍在其中。
北宮煌眨了眨眼睛,看著飛身而出的魔獸,不禁呆滯。
它們不是都出去了嗎?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一點都沒有發現,都不知道它們已經好回來了。
「哎呦喂!」酒千醉笑瞇瞇地走出去,看著被魔獸圍在其中的人,大笑著說道:「齊造家主還要靠臉吃飯,你們可注意了,千萬別打臉。」
話落,砰的一聲落在齊造臉上,疼的地上躺著的人死去活來。
鳳逸軒匆忙趕過來,就聽到酒千醉話,以及現在發生的一幕,不禁嘴角抽搐。
這個三叔,是故意的吧,故意讓魔獸打他的臉。
「不死就行,那張臉,給我狠狠的揍!」紅色身影從殿內走出來,赤紅眸子閃爍出嗜血鋒芒,君慕傾冷眼注視著不遠處被魔獸圍攻的齊造。
小碧和吱吱看到他們都出現了,不禁也是一陣疑惑,隨即耳邊響起暴揍的聲音。
「留一拳給我!」吱吱趕緊飛身而去,有這種好事,她說什麼也不能錯過。
「當小爺是死的!」小碧不滿了,那第一拳本來是它來打的,結果被他們縣先搶走了,太可恥,太可恥了!
十幾個身影非常忙碌,他們忙著送手上的拳頭,不給齊造任何喘息的機會。
「君慕傾!」
「砰!」一拳落下。
「啊!」齊造沒來得及說下去,發聲叫喊。
「你敢打我……」
「啪!」
「住手!」齊造趕緊捂上臉,大聲叫道。
恐懼將他僅僅籠罩,拳頭密密麻麻地落在他的身上,以及臉上。
酒千醉哈哈大笑躺在地上,白衣長袍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換回他那一身隨便的衣服。
北宮煌坐在階梯上,肉痛地看著被揍的齊造,戳了戳狂笑的酒千醉。
「你是故意的?」直接打臉。
「不是,最多是扇風而已。」酒千醉笑瞇瞇說道,不過丫頭那麼冷靜,一定知道他想做什麼,打臉,那明明就是故意的。
齊造惱羞顫抖伸出手,被魔獸圍在其中,一陣拳打腳踢。
「鳳魂,你居然慫恿鳳家家主,對我出手!噗!」說完,齊造又被拉回去,接下來的就是一陣狠狠暴揍,繼續著鬼哭狼嚎的叫喊聲。
君慕傾嘴角微微上揚,慫恿?齊造是這麼想的?
看到君慕傾臉上的笑容,北宮煌繼續說道:「那什麼,鳳魂,你不覺得揍人的是小傾兒,最後背黑鍋的人是你嗎?」
還在狂笑的鳳魂臉上笑容突然僵住,目光猛地看向君慕傾,噌的
一下從地上爬起來。
「丫頭,你不能這麼對待三叔!」他怎麼就忘記了,這丫頭什麼時候都會算計人,可是自己什麼時候被算計了都不知道,還在大笑!
雷霆看著被魔獸毆打的齊造,忍住上去揍一拳的衝動,沉聲問道:「小傾,你做什麼了?」
君慕傾看向雷霆,那茫然的模樣,君慕傾雙手攤開,聳聳肩道:「我也不知道。」
「不能不知道。」酒千醉著急地說道,他怎麼忘記了,這是二哥的女兒,那算計人的本事,比二哥當年還要可怕。
「三叔,我是不知道,總之說打臉的人,嗯,是你。」君慕傾笑的非常無害,臉上笑容一點雜質都沒有。
酒千醉卻看的心驚膽戰,這還叫什麼都不知道,明明就是知道。
雷霆先是一怔,然後眼中浮現出笑容,原來是這樣。
「傾兒,再打就死了。」鳳逸軒湊到君慕傾面前,用只有兩個人聽到的聲音說道。
齊造是齊家家主,也經不起這樣的拳打腳踢,這對他來說,絕對是一種悲劇。
不過,誰讓他不知死活,跑到鳳殿,開口就說那些話,也絕對是在找死!
欺她年紀小?齊造可曾知道,這個年紀最小的鳳家家主,才是歷代那麼多鳳家家主之中,最可怕的一個,最不好招惹的一個,同樣,也是最記仇的一個。
「我會用丹藥吊著他,直到我覺得滿意為止。」晚輩嗎?不知道她是鳳家家主,現在不就在告訴他。
幾人紛紛吞了吞口水腳步稍稍後退,就說不要輕易招惹上君慕傾,就是不相信,現在知道錯了吧。
「老師,那兩個人怎麼辦?」君慕傾雙手負在身後冷聲說道,那兩個人既然是來找他的,他就沒有逃避的必要,她不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事情,卻知道,躲不是辦法。
被點名的北宮煌輕咳一聲,緩緩說道:「這件事情,我已經想好該怎麼處理。」都已經想好了。
「鍾離家的人居然這個時候找上門來了。」酒千醉若有所思地說道,這麼多年鍾離北都沒有在神族,偏偏剛剛回來的時候,他們就出現找,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樣的目的。
「挺好。」鳳逸軒點頭應道,有家人來找,有什麼不好的。
「逸軒小子,不知道你不要亂開口,鍾離這個姓,在神族只有他們一家,所以,姓鍾離的,也就他們家幾個人。」酒千醉拍了拍鳳逸軒的肩膀,沉聲說道。
「這麼珍貴?」鳳逸軒看向北宮煌,只有他們家幾個人姓鍾離,真的很珍貴。
北宮煌嘴角一抽,瞪了一眼鳳逸軒,什麼叫珍貴,他們家族又不是魔獸,怎麼就成了珍貴了。
「鍾離。」君慕傾喃喃自語道,她神族之中對鍾離一族的記載不是很多,簡單的說了幾句,好像是記錄的人不願意提起鍾離這個家族。
「丫頭,你家老師家族背景,可相當不簡單,這件事情雷霆王也知道。」那一定是非常不簡單,不然他也不會多說。
君慕傾扭頭看向北宮煌,她都還沒有聽說過老師鍾離家的事情。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說帝神和鍾離一族關係匪淺。」雷霆把知道的說出來,他知道的也就這麼一點,還能有什麼事情。
「帝神和鍾離一族?」老師的家族和帝神還有這層關係嗎?
北宮煌臉色一沉,顯然不願意提起鍾離家族的事情,但是寵愛的學生問,他還是簡單地說道:「在族譜記載,我們鍾離一族和鳳家的地位相等,當然不是在這一世,而是在上古時期。」
那麼多年的事情過去,誰還能知道事情真假,以前的人有沒有筆誤什麼的,他從來沒有當一回事。
「上古時期!」酒千醉心裡一顫,眉頭跳動,這件事情他怎麼沒有聽說過。
「不過聽說鍾離一族開始不姓鍾離,而是有別的姓氏,我們家族先祖很久以前犯了錯,就被流放了,直到上古覆滅,這一世開始,才慢慢繁衍,從當初的一兩個人,到現在的百人家族。」現在的鍾離家,也就那麼幾個人,並不是很多。
「那也不是很多,可究竟是什麼樣的事情,居然被流放?」鳳逸軒狐疑地問道,這一世都這麼多年了,才上百人的家族,鳳家先祖都慢慢把家族壯大,成就了現在的鳳家,鍾離家怎麼就不行了?
「不知道。」北宮煌搖搖頭,他要是知道個中緣由,就不會在這裡了。
「那帝神呢?」君慕傾沉聲問道,他們和帝神能有什麼關係?
「誰知道,只是這麼傳而已,就連鍾離家都沒有記載和帝神有關的事情。」鍾離家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外人怎麼會知道,所以這也是謠言而已,謠言並不可信。
雷霆遲疑地開口:「你們就不怕我把這件事情告訴獸王嗎?」在它面前說這件事情,它說不定真的會告訴獸王,他們就這麼相信自己。
這件事情,他都是第一次聽說,神族知道的只怕也就他們鍾離家族本身。
「上古的事情了,不怕你說。」北宮煌突然笑道,他能說出來,就不怕別人知道。
雷霆瞪了一眼北宮煌,明明知道它不會說,儘管是魔獸,它們還是很原則的,這種秘密,還是不說出來的好。
君慕傾沒有再出聲,空間裡面響起冰冷的聲音:「你們知不知道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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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魘玄金還有小銀,當然還是小四,它們都是上古的魔獸,這件事情他們多少也會知道一點吧?
「上古被流放的家族多了去了,上古時期和現在可不同,人類有專門的統治者,哪裡像現在一盤散沙。」玄金搖搖頭,後面他們家族也改了名字,改成鍾離,那就更不知道是哪個家族了。
「主人,傳承中,也不知道。」小銀搖搖頭,這件事情,傳承記憶和龍神的一樣。
「呼呼。」小四應和道。
「小四一出生就被關起來了?」君慕傾緊蹙眉頭問道,那就更不可能知道這件事情,不過還真是奇怪。
「呼呼。」
「嗯,我不會關你,等有好玩的事情,再叫小四出來。」君慕傾笑著說道,小四是不是玩上癮了,現在老是想著玩。
小四湛藍色的眼睛溢出笑容,不再開口說話,而是安靜坐在地上,周圍靈氣源源不斷流進它身體裡面。
「這件事情和這次大央城應該沒有關係。」血魘不在意地說道,平靜的雙眸,彷彿什麼事情都不能引起它的波動。
「就是隨便問問。」君慕傾翻了翻白眼,她也挺好奇為什麼鍾離家到現在,才上百個後代,這麼多年都過去了,再怎麼樣也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的。
「那個人類,快死了。」金鳳凰翱翔九天,頭顱微微上揚。
君慕傾這才收回神識,赤紅雙眼看向齊造,「把他扔回齊家的住的地方。」
她這個風家家主,可不是小孩子的把戲,外面那些人最好記住!
「好咧!」桑無際在眾魔獸的注視下,托著地上的人往空中飛去,雙眼那叫一個苦逼。
這種事情怎麼會又是他做!
魔獸們拍了拍雙手,看了一眼君慕傾,自覺地離開。
他們都是沒有經過君慕傾同意,擅自出手的,還是悄悄的離開好了。
不過那個人類找打,君慕傾是他可以小瞧的?
他以為自己是誰,還擺出長輩的身份,這也太可笑了。
魔獸們輕哼一聲離開,它們現在突然覺得,打輕了,剛才就應該重重的打,這樣才對。
看著魔獸們離開,君慕傾沒有阻止,直接任由他們去了。
「戲也看完了,天下太平。」酒千醉伸了伸懶腰,事情做完了,那就沒有什麼事情可做了,等著大央城的消息吧,反正最近也是白吃白住,不吃白不吃。
「天下太平,說的有點早。」雷霆邁步走到君慕傾面前,她還真敢打,二流勢力知道齊造受傷,一定會找上門來的。
「不早不早,他們敢送上門來,別怪我對他們不客氣!」酒千醉揮了揮手,鳳家也不是軟柿子,不是任由他們拿捏,即便現在鳳家不如以前,他們也別想做什麼。
君慕傾看了一眼殿外,轉身往殿內走去,「雷霆大叔,沒事的話,你可以走了。」
「丫頭,我這才剛看完戲,你就下逐客令了。」雷霆無奈笑道,看戲,什麼時候他也總用看戲來說話了。
「你再不走,你等會就會變成戲。」北宮煌看了一眼雷霆,往殿內走去,他好好的不呆在中城,到他們南城來做什麼,不歡迎不歡迎。
雷霆突然感覺脖子一陣發涼,臉上再次露出無奈笑容,這個丫頭,還真是的,一點好戲都不讓他看。
「算了,不看就不看了,先走了。」雷霆轉身離開,不捨地回頭一看,其實他還想知道,接下來丫頭會做什麼事情,不過現在看來,是聽不成了。
酒千醉帶著鳳逸軒跟緊走進殿內,雷霆說的沒錯,用不了多久,二流勢力就會成群結隊上門,在這之前,他們要先做好準備。
「丫頭,我們要不要準備點東西,招待等會上門的客人?」酒千醉笑道,他們來的也就這麼幾個人,還有一群魔獸,至於傲辰那小子,無邊黑暗之界的人叫了他,到現在都沒看到蹤影。
君慕傾冷眼看向酒千醉,淡淡說道,「沒必要。」
周圍都是帝神選出來的暗衛,用不著再佈置什麼,那些人不敢真正在鳳家人面前放肆無禮。
沒必要。
酒千醉摸了摸鼻子,白興奮了,還以為要做點什麼,到時候黑死那些人。
「小傾兒,姜無相和齊造這兩件事情,二流勢力的人一定會憤怒。」北宮煌沉聲說道,不準備點什麼,他真的有點擔心惹怒了二流勢力的人。
「對鳳家家主無禮,傷他們還需要理由?」君慕傾冷聲反問,雙眸波瀾不驚地看著北宮煌和酒千醉。
傷他們還需要理由?
霸氣!
鳳逸軒差點跳起來,這句話太振奮人心了,彷彿就是高高在上的王者,做任何事情,都不需要任何理由,做了就是做了。
酒千醉嘴巴微張,呆呆地看著君慕傾,他的怎麼就忘記了,這丫頭一直都這麼霸氣!
彷彿就是理所當然該這麼做的一樣,太霸氣了,比當年二哥還要混賬的霸氣。
北宮煌寵愛輕輕笑出了聲音,他怎麼就忘記了,當年小傾兒不也做了那件事情,那個時候在臨君大陸她還沒有站穩腳步,現在腳步都已經紮實了,如此囂張的人,會懼怕什麼?
「其實沒有什麼好擔心的。」當年光明總殿的事情,和現在一比較,的的確是沒有什麼可擔心。
兩雙眸子看向北宮煌,眼中露出狐疑的的目光,他的態度怎麼能轉變的這麼快。
「這件事情以後你們就會知道了。」北宮煌輕笑說道,提當年的事情,不如看現在,看現在就能知道這丫頭是怎麼樣的。
君慕傾淡然地收回目光,目光看向殿外:「來的還真是快。」
「就來了?」鳳逸軒立馬往外面走去,鳳殿前面走來一群人,怒火滔天。
「真的來了。」酒千醉收起疑惑,丫頭以前的事情,他一定知道,北宮煌現在不說,他也會知道的很清楚。
「去看看。」北宮煌邁步走出大殿,看著走來的人。
龐大浩蕩地陣容從外面走來,一行人手裡面拉著齊造,齊造也不知道是昏迷還是怎麼樣,一直是由人拉著過來。
「把君慕傾交出來!」空中的人怒吼道,眼中燃燒著憤怒。
把君慕傾交出來?
酒千醉抬頭看天,他們今天出來是不是沒吃藥,用腳趾頭想想,這件事情也不可能,而且,就算把她交出來,他們能做什麼?
「怎麼,你們想替齊造討回公道?」鳳逸軒靠在門口的柱子上,慵懶地看著空中。
「討回公道,豈止是討回公道,君慕傾殺了齊造,公然殺我二流勢力家主,君慕傾,你要怎麼交代!」憤怒地聲音再次吼出,周圍一切都在陣陣顫抖。
殺了齊造!這怎麼可能!
三人眼中都露出一抹驚訝,當時的時候,齊造明明還沒有死,而且送回去的時候,就怕他死了,給他吃了半顆丹藥,怎麼會死了!
「你們三個就算想護短,那也要分清楚時候,勸你們最好想清楚。」齊造死了,被君慕傾的魔獸送回來,死了!
火紅色身影走出大殿,赤紅色的眸子抬頭看著空中,身上散發出的冰冷寒意,已經很長時間沒這麼冰冷過。
「你們說,是我殺了齊造?」她殺的,他們知道什麼叫殺嗎?
「人在你這裡出去,回到住的地方就死了,不是你殺的還有誰殺的!」還想狡辯,傷了姜家主也就算了,現在還殺了齊造,鳳家以前在怎麼春風得意,也不會沒有任何理由,就殺他們的人,這個人還是家主。
赤紅的眸子折射出冰冷寒意,殺意湧動雙眼,沸騰全身。
「你們,知道什麼叫殺嗎?」殺人,要殺齊造,需要送他回去,毀屍滅跡才是王道。
所有人怔了怔,看著君慕傾平靜的模樣,一陣疑惑,她怎麼到現在還能這麼冷靜,不應該很著急才對嗎?人畢竟是他們殺的。
「鳳家家主好大口氣,人從你這裡走出去,不是你殺的還有誰殺的。」黑色身影走來,傲慢的語氣響起。
二流勢力的人看到來人,臉上紛紛露出恭敬的神情,稍稍後退一步。
「原來是黑暗之神的人。」君慕傾嘴角勾起嗜血的笑容,她就說好好的一個人,怎麼會突然就死了,黑暗之神為了報仇,還真是什麼事情都做,嫁禍這種事情,現在都做出來了。
可是,他真的以為,君慕傾是任由他拿捏的人?一個嫁禍就能動得了她?
「君慕傾,你還是乖乖認罪,這樣黑暗神還能為你說幾句好話。」黑暗域來人得意地說道,仔細聽就能聽出來,那語氣當中,帶著咬牙切齒。
「放你娘的屁,你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黑暗使者,老子還是說人是你們黑暗之神殺的!」酒千醉憤怒大罵道,狗屁,黑暗之神說幾句好話,就那兩個偽神說的話,能聽嗎?
「你……」
「三叔。」君慕傾皺了皺眉頭,看了一眼酒千醉。
酒千醉眼中露出一抹怒意,重重哼了一聲,走到一旁,不再說話。
黑暗之神,早就該一鍋端了黑暗域,現在居然還讓一個黑暗之神在他們面前這麼得意,真是該死!
「君慕傾,是不是跟我們走一趟,讓帝神的人對你有一番處置。」黑暗使者得意洋洋地看著君慕傾,這次她還不死嗎?
黑暗域,她居然那麼大膽子,到黑暗域去搗亂,現在就是她付出代價的時候,她要用鮮血來還黑暗域的損失!
腳步邁出,君慕傾往空中走去,「本姑娘不喜歡仰著頭說話,還有……」
紅眸殺意沸騰,君慕傾身上紅光環繞,彷彿即將要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一般。
「如何?」
黑暗之神不滿地看著君慕傾,她沒有任何理由逃避,人從鳳殿出來,然後死了,沒有人會相信,這和她沒有任何關係。
「你說我殺了人,那今天我就把這個罪名坐實!」五元素鬥技陣驟然展開,閃爍著濃濃怒意。
「你想怎麼樣!」黑暗使者心裡暗暗一驚,她難道在這麼多人面前,要對他出手,她不想活了,一個齊造已經夠她受的了。
紅色身影飛過,湧現出灼熱溫度,九級尊帝王鬥技陣顯露在眾人面前。
所有人不禁倒吸一口氣,顫抖地看著飛身而來的君慕傾。
這怎麼可能!君慕傾不是前段時間才剛剛突破尊帝王,怎麼會一下子就到了九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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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他們是不是眼花了,才會認為,君慕傾現在已經是九級的尊帝王。
「漫天火雨!」
「君慕傾,既然你找死,本使者就地處罰了你!」黑暗使者眼中露出殺意,十二級尊帝王鬥技陣轉動在腳下,閃爍出奇異光芒。
「暗光劍影!」
飛劍暗光,如同細雨密針,飛速墜落,強大精神力將黑暗使者全身包圍,火光被精神力震懾開來,放四周飛揚。
「死?你們黑暗之神殺人還真是不利落,當然,他也一點都不瞭解我殺人的習慣。」留下屍體,不就是想證明人就是她殺的,只可惜,黑暗之神這招,對她沒有人家用處。
黑暗使者一怔,雙眼看著君慕傾,她是怎麼知道的,知道人是他們黑暗之神殺的。
黑暗之神!
二流勢力的人猛地看向黑暗使者,這怎麼會,難道人是黑暗之神殺的!
「君慕傾,你殺了人,還想狡辯!」黑暗使者面對眾人的注視,立馬說道,她沒道理會知道,而且一定不會知道。
「狡辯?」君慕傾停下手中鬥技,五色鬥技陣也不再展開。
「怎麼,願意跟我去見個各方勢力首領了?」最好是這樣,否則,她會死的很慘。
「我只是想告訴你,我,是什麼殺人的。」紅色身影眨眼之間消失在空中,冰冷聲音在空中不停迴盪。
黑暗使者驚訝地看向周圍,君慕傾的突然消失,讓他有中莫名的驚慌。
君慕傾怎麼會不見了,他比她還高出幾個等級,她不應該會消失在自己面前,而自己什麼都沒看到。
這是怎麼回事?
「記住,這就是我殺人的方式!」死神的召喚在耳邊響起,火紅身影瞬間出現在黑暗使者面前,猶如修羅一般憑空出現,「血焰火!」
火焰漫天墜落,一滴已經能燒燬整個人,漫天的火焰,黑暗使者,瞬間融化在火焰之中。
君慕傾沒有多看一眼黑暗之神,精緻的臉上一片肅殺,「如何,你們是不是也想知道,我殺人的方式!」
二流勢力所有人猛地後退,目光驚悚地看著君慕傾,身體在不停顫抖。
她,她是怎麼做到的,怎麼可能在一瞬間,就殺了一個人,不!那是被活活燒死的!融化才對,用火焰直接把黑暗之神的人融化!
酒千醉張開嘴巴,詫異地看著君慕傾,這樣的丫頭,殺氣沸騰,猶如修羅死神,真可怕!
彷彿她只要輕輕揮手,她面前所有的人就會全部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鳳逸軒看得一愣一愣的,整顆心都站顫動,他覺得整顆心都被震懾走了,不在自己身體之中。
好厲害!
「這……」
二流勢力的人相視一看,眼中也露出疑惑,難道人真的不是鳳家人殺的,齊造要是鳳家人殺的,君慕傾不可能之殺黑暗使者,現在他們都已經將死於非命了。
那現在是怎麼回事,齊造的確是死了,可問題那是什麼人殺的?
「君……鳳家家主,這個……」
「我君慕傾在此立誓,齊造若是我君慕傾所殺,又或是我派人所殺,天誅地滅!」銀色白光落下,天地法則形成。
所有人僵在原地,目瞪口呆地看著君慕傾,一時間,所有人都啞口無言。
立誓!
有天地法則在,誓言之中沒有任何紕漏,而君慕傾現在完好的站在這裡,就是他們誤會了鳳家家主。
羞愧,敬佩,崇拜的目光不約而同看向君慕傾,聚集在她一個人身上。
他們怎麼可以這麼懷疑一個強者,強者殺人,不過點指間的事情,要殺齊造一定會像剛才一樣,而且她還立誓了。
在立下誓言之後,她還是一點事情都沒有,這件事情,那一定不是鳳家家主做的。
「鳳家主,還請指點我們,我們不能讓齊造白死。」二流勢力本來就勢單力薄,現在還死了一個齊造,那就他們的損失,說什麼也要討回這個公道。
君慕傾收回目光,殺意逐漸收斂,看了一眼二流勢力的眾人,正要說話,耳邊就傳來聲音。
「各位也聽到了,鳳家家主都已經立誓,你們這麼多人聚集而來,不知道為了什麼?」強大氣勢迎面撲來,二流勢力的人看來一行來人,臉色大變。
紅眸看遠處,君慕傾漠然收回目光,眼中一片冰冷。
黑暗之神把所有勢力的主心人都請來了,就這麼迫不及待她死嗎?但是,這次他的計劃好像落空了。
看到君慕傾完好站在空中,而自己派來的人依然消失,就連生命氣息也隨之不見,黑暗之神眼中燃燒起熊熊怒火。
「本神屬下稟報,本神自當重視,這畢竟是人命。」黑暗之神大義凌然地說道,絲毫不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人命?
光明之神訕訕一笑,邁著妖嬈的步伐,若隱若現地身姿走到黑暗之神身邊。
「本神還不知道,黑暗之神會把人命當一回事。」人命,那能值幾個錢,明眼人就能看出來,這是他想陷害君慕傾,不過,君慕傾命可真
大,這樣都沒死,反倒是黑暗之神的人死了。
「光明之神,誰不知道你我恩怨,你不把人命當回事,不代表本神也是這樣。」一個光明之神已經夠可惱了,現在還來一個君慕傾。
君慕傾她為什麼要到神族來,不到神族,不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
「人命,本神愛惜所有信眾,這是人盡皆知的事情。」不服她的人,她幹嘛要當一回事,就算身邊的人,她也沒有在乎過。
站在光明之神黑暗之神身後的幾個人,不禁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心裡一陣鄙夷。
光明之神愛惜信眾,不就是在說,不服她的人,全部死了也沒事,這話裡的話,也不知道是說給誰聽的。
雷霆鬱悶地站在一旁,它這都還沒有走出南城,就被人叫回來了,還是會了這麼一件破事。
不就是為了嫁禍君慕傾麼?說的這麼冠冕堂皇做什麼?
魄聽著兩人的冷嘲熱諷,不禁皺了皺眉頭,想到這麼多年,兩人之間的戰爭還沒解釋,不禁一陣歎息。
「鳳家主,你既然已經立誓,那這件事情就和你沒關係。」她居然毫不猶豫的就立誓了,這人要是真的是因為她死的,她不就死定了。
「一句沒關係,就想把這件事情一筆帶過?你覺得本姑娘會這麼容易讓這件事情過去?」君慕傾挑挑眉頭,和她是沒關係,不過現在,她比較想說另外一件事情。
「君慕傾,你別不知好歹!」黑暗之神怒看向君慕傾,她自己做了什麼,一清二楚,把他的黑暗域弄成那個樣子,讓他如何能嚥下這口氣!
「就是不知道好歹是什麼樣子的?黑暗之神,難道你知道?」君慕傾淡然反問,冰冷的聲音蝕人心骨。
雷霆忍俊不禁地看著君慕傾,問這個問題的人,君慕傾絕對是第一個。
光明之神看了一眼君慕傾,臉上閃過一抹毒光,卻又立刻露出笑容:「鳳家主說的不錯,黑暗之神知道好歹是什麼樣子的嗎?」
聖潔的聲音帶著點點魅惑,迷疑,二流勢力那些人,在聽到聲音,就已經陶醉不已。
「屬下看錯,鳳家家主難道還要抓著這件事情不放?」人就是他讓人殺的,只是沒想到這些廢物,一件事情都處理不好,還讓君慕傾抓住了把柄。
「你說的沒錯,本姑娘有這個打算。」君慕傾認真地點點頭,那模樣彷彿經過了深思熟慮一般。
「噗。」雷霆直接就笑噴了,黑暗之神他以為嫁禍了君慕傾,還想讓她給他面子?
這件事情就像君慕傾說的,過不去,想要過去,沒那麼容易!
雲中魂海,北境曲家,天星嶺的人臉部也在抽動,忍住爆發的笑意。
黑暗之神也有今天,也有不給他面子的人,就不知道這場他弄出來的鬧劇,最後要怎麼收場。
惹上君慕傾,這件事情注定不好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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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黑暗之神找虐,有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