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舊宅裡面傳來轟隆隆的聲音。舒愨鵡琻
血池中的鮮血慢慢從外面溢出來,不停的在整個院落流淌,看著流淌這鮮血,君慕傾皺了皺眉頭,邁步往空中走去。
鮮血溢出來之後,周圍的房屋開始倒塌,剛才轟隆的聲音變得更加的明顯,在房屋倒塌的瞬間。
看著倒塌的房屋,君慕傾也沒多太在意,轉身往慕容家走去,丹藥也快出爐了,慕容城有什麼事情,也跟她沒有關係。
回到慕容家已經是中午了,吱吱早就已經熟睡,不管怎麼叫也叫醒。
「你把她放進空間裡面就好了。」血魘慵懶地說道。
「什麼?能放進空間?」
「你的那麼多東西,都能塞進來,為什麼一隻聖靈獸不可以,再說,看她的樣子,一時半會是不會醒來的,她還太小,連力量都不能控制。」血魘翻了翻白眼,她自己一直不放而已。
「那你不早說!」君慕傾鬱悶了,血魘這傢伙明明知道,還不告訴自己,那她也就不用整天抱著吱吱了嘛!
血魘頓了頓,傲驕地說道,「你沒問。」
君慕傾一陣鄙視,明明就是它忘記了沒說,還說她沒問!她還以為這裡面不能有活物進去,五爪金龍,畢竟那有龍鎖塔在啊,而且那是純血脈的五爪金龍,龍族王者,這麼一點點小事,被關了那麼久都沒事,這才換了個地方而已。
到此刻才君慕傾才知道,她空間,是可以進去活物的!
「其實這空間一開始也不能進來其它東西,你的力量不斷加強,它也在慢慢變化而已。」這能進來,也是她晉陞尊者之後才行,這段時間不是太忙了,沒機會跟她說而已。
君慕傾突然想起上次晉陞的時候,空間發生的變化,難怪血魘會那麼驚訝。
血魘當做沒有聽到君慕傾心裡的話,自己走到回去繼續睡大覺,反正待在空間裡面,它也很無聊的。
見血魘不再說話,君慕傾歎了口氣,用精神力托住吱吱,打開空間,把它放進去。
看著熟睡的吱吱,她點點頭,這樣就能安心不少,至少在空間裡面有血魘,還有五爪金龍,吱吱是不會有事情的,再說了,也不會有人能夠拿走她的寶玉。
君慕傾的院子很少有人來往,就算是偶爾有一兩個人,也會趕緊離開,不會多停留半刻。
看著他們的舉動,不用說,她也知道,這一定是慕容鳳吟交代的,他只怕是以為自己在閉關,才不讓任何人打擾,不過這樣最好,沒有人打擾,至少還能過幾天清靜的日子。
君慕傾走進房間,決定好好的休息幾天,天還沒大亮就被人叫起來了,後來還跟人打了一架,現在已經很累了,絕對的需要休息。
慕容家一片平靜,沒有人知道君慕傾曾經出去過,而舊宅那邊的事情,更是沒有一個人知道,慕容五味氣喘吁吁地走到家裡面,那一個叫後悔,那一個叫悔恨終生。
「父親。」慕容鳳吟淡淡叫道,看樣子,是沒有追上寒大哥。
「鳳吟,你大哥呢?」慕容五味慘淡地看著自己的兒子,他追去的時候,對忘記問君慕傾,傲辰是從哪邊走的,等想起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走了很遠,甚至連回來的路都給忘記了。
慕容鳳吟輕咳一聲,「大哥在煉藥,不過這藥是給君姑娘的。」兩天都過去了,她一直在房間裡面都沒有出來過。
「伯父,你這個表情,莫非,是丟了什麼東西?」蕭乾坤笑盈盈地問道,不用說,肯定是沒有追上該追上的人,明明知道自己追不上,還要猛地去追,現在後悔了吧。
慕容五味狠狠瞪了一眼蕭乾坤,「坤小子,你笑什麼?」說完,他挑挑眉頭。
「我開心伯父回來了。」蕭乾坤臉不紅氣不喘地回答。
慕容五味看了一眼蕭乾坤,翻了翻白眼,他說的都不能相信,看那樣子就是假的。
「伯父,你為什麼那麼想要黑色藥丸?」他還從來沒見過藥丸還有黑色的,從小他就在慕容城長大的,各種藥丸他都見多了,就是沒有見過黑色的,能煉製出黑色丹藥,真厲害。
「為什麼要告訴你?」能煉製出黑色丹藥的人,也就寒傲辰一個,他當然要多收集幾顆,留著以後備用。
蕭乾坤摸了摸鼻子,「不說就不說。」不說他也知道是什麼原因,慕容城能煉製出黑色藥丸的人,那是絕對一個沒有,更別說這煉製出黑色藥丸的人,還不是火元素,更加不是煉藥師。
黝黑的身影慢慢走進來,身上散發著濃郁的怒氣,看到這個身影,所有人都自覺的閉上嘴巴,對剛才的事情,隻字不提。
「鳳鳴,你練好藥了?」慕容五味笑呵呵地問道,他練出丹藥的等級,不過是藍色,族中最有天賦的,原本是他的弟弟,可是他卻煉製出控制魔獸的靈丹。
慕容鳳鳴沉著臉點頭,顯然是聽到了剛才的話。
慕容五味輕咳一聲,厚著臉皮湊到慕容鳳鳴面前,「能不能……」
「不能。」慕容鳳鳴直接打斷慕容五味接下來的話。
「喂喂喂,你說好每次都要給我兩顆的!」儘管每次只有兩顆,可是這個兒子幾乎每天都煉藥,這麼積累下來,那也有不少了,而且還全部都是紫色的。
慕容鳳吟走過來,微笑著說道,「父親,這次的是給君姑娘的,你湊什麼熱鬧。」
「就是。」蕭乾坤撇了撇嘴,平常就拿了那麼丹藥還不說,現在還想要給君慕傾煉製的,貪心!
這三個小子!胳膊往外拐!
「跟她說了嗎?」慕容鳳鳴不理會慕容五味的表情,沉聲問道。
「大哥,已經說了,相信很快君姑娘就會來了。」慕容鳳吟微笑著說道,大哥在面對君姑娘的時候,怎麼就那麼不淡定。
他們兩個性格完全相反,卻能夠互補對方的不足,慕容五味欣慰地看著兩個兒子,他們兩個會把慕容城打理的更好。
「嗯。」聽到「君姑娘」三個字,慕容鳳鳴原本就黑的臉上,又黑了幾分,要不是她,自己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君慕傾簡直就是可惡至極!
傷口好了之後,慕容鳳鳴才發現,身上的黑色,一時半會去不掉!不管他用什麼辦法,這黑兮兮的東西,就好像黏在他身上一樣,不管怎麼樣都擦不掉,更加是洗不掉!
這讓他無比鬱悶。
君慕傾慢步往前面走去,慕容鳳吟派人告訴她,說今天慕容鳳鳴會出關,讓她到大廳來拿靈丹,她稍稍有點開心,慕容鳳鳴比預期的還早了一天時間,看來他是慕容城最有天賦的煉藥師,並不是謠言。
不過這麼一個人,偏偏要跟人比,而且這個人還不是煉藥師,誰沒有失敗的時候,可慕容鳳鳴居然能記這麼久,簡直就是讓人無語。
往大廳方向走去,君慕傾總感覺今天周圍的不對勁,這種感覺很其妙,她也不能說出,為什麼會有這個感覺。
「算了,反正就要離開,想那麼多做什麼。」她喃喃說道,甩掉心裡的想法,大步往前面走去。
君慕傾剛走到門口,就看到一個黑漆漆的人,她愣了一下,才慢慢走過去。
「不是讓我拿丹藥嗎?」看著面前的人,君慕傾忍住笑容,走進來的時候,她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這人是誰,不過想想,除了慕容鳳鳴能這麼淡定地站在這裡,還有誰能這樣,所以,她也句不奇怪了。
只是,這麼一身,他慕容鳳鳴是想去演戲吧!
「這個給你!」看到君慕傾臉上的笑容,慕容鳳鳴臉色又黑了幾分,可他還是淡定的給忍了下來,他努力在心裡念叨:不生氣,不生氣。
可那張越來越黑的臉,卻跟他心裡所說的事情,截然相反。
「謝謝。」接過小瓷瓶,君慕傾終於是鬆了口氣,奶奶終於沒事了,她也該離開慕容城了。
慕容鳳鳴愣在當場,他沒聽錯吧?君慕傾,居然,會說,謝謝?
他還以為她永遠都不會說這兩個字,現在看來,她不是這樣的人。
慕容鳳鳴驚訝的目光,讓君慕傾頓時囧了,她說謝謝,有這麼驚嚇嗎?活像見了鬼一樣,不止是慕容鳳鳴這樣,就連慕容鳳吟和蕭乾坤也露出同樣的表情。
她又不是不講理的人,該謝的時候,當然會謝,盡
管她和慕容鳳鳴之間,是有那麼一點爭執,那是他小氣好吧,她早就已經忘記了。
慕容五味看著那一瓶藥,心裡那叫一個糾結鬱悶,這臭小子,一顆都不留的就把十幾顆靈丹全部送人了!
慕容鳳吟和蕭乾坤也沒有多驚訝,要是這個讓他們驚訝,那死亡之島那一幕,他們就該吐血了,一袋的紫色靈丹,就全部送給她了,就這麼送了!
「既然這樣,那我就先走了。」臨君那邊的人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去陰月城,她必須要快點回去,奶奶的身體也不能再拖了。
慕容鳳鳴輕哼一聲,「從此之後,我就不再欠你什麼。」
「隨便你。」他本來就沒欠自己什麼,那些靈丹早就已經還清了。
慕容五味若有所思地看著君慕傾,這丫頭還真是有魄力,不管什麼時候都平淡無比,眸子裡面的情緒,更是波瀾不驚,君家的丫頭,果然是與眾不同的。
這個世上,敢不給慕容鳳鳴面子的,而慕容鳳鳴也會出手幫忙的,也只有君慕傾才能夠做到。
君慕傾隨意的和他們說了幾句,沒有多加停留,她轉身往外走去,眼底有著深深的笑容,奶奶很快就能沒事了。
慕容家三父子和蕭乾坤走到君慕傾身後,畢竟是客人,再怎麼樣,也要送她出城。
「我還是能找到回去的路的。」她又不是小孩子,不用送了吧?
慕容鳳鳴輕咳一聲,停下腳步,「你想多了。」他就沒想過要送她回去。
「希望如此。」君慕傾翻了翻白眼。
「你……」
強大的氣息從四面八方湧來,慕容鳳鳴要說的話,全部卡在看喉嚨處,驚訝的往外面看去,眸子裡面也露出了幾分不耐煩,慕容城到底是誰這麼大膽,敢釋放這麼強大的威壓。
又是這種感覺!君慕傾原本邁出的步伐,慢慢收回,赤紅的眸子緊盯著四周,這就是剛才她走出來,感覺到的奇怪感覺,現在又感覺到了!
「這是魔獸氣息,看來那個舊宅的魔獸,已經全部出來了。」血魘的聲音在空間裡面慵懶地響起,早在舊宅的時候,它就感覺到有魔獸氣息,儘管只是靈獸級別,不過已經瘋了的魔獸,就算是靈獸,也會有一定危險。
君慕傾表情依舊,臉上並露出驚訝的神情,「你早就知道會有魔獸出來?」
「當然了,只是不知道它們會這麼快出來,再怎麼樣,也要等我們離開之後不是。」血魘惋惜地搖搖頭,他們不是讓魔獸變成奴隸麼?現在也要為這種想法付出代價。
君慕傾嘴角抽搐了一下,這些魔獸出來,她還能什麼事情都不管嗎?
「轟!」地動山搖地震動開始,幾人踉蹌後退幾步,只有君慕傾依舊鎮定地站在原地,赤紅的眸子彷彿能把一切看穿。
「這是!」慕容鳳吟心裡湧出不安,這熟悉的震動,曾經在陰月城也發生過一次。
君慕傾剛晉陞不久,君家的魔獸就全部湧動出來,這次難道輪到慕容城了嗎?慕容城的魔獸比君家的多了一倍不止,要是真的發生跟陰月城一樣的事情,那一定會比上次還糟!
慕容鳳鳴瞇起眼睛,冷冷往前面走去,那些傢伙,早就說過,讓他們別煉製那些丹藥,偏偏不聽,如果真的是被控制的魔獸湧動,那事情就麻煩了。
君慕傾站在一片,疑惑地問著空間裡面的血魘,「這如果是魔獸,那它們是怎麼恢復神智的?」不是被丹藥控制嗎?
「上次那座宅子中的魔獸,等級都在靈獸級別,它們並沒有被藥物控制,而這做城裡的魔獸等級都在那些魔獸之下,只要它們暴動,釋放出獸威,那力量,人類區區幾顆丹藥怎麼能夠控制。」血魘傲嬌地回答。
魔獸要真的有那麼容易控制,從上古到現在,魔獸早就變成人類的奴隸,又何必等到今天。
「嘖嘖…看來有好戲看了。」君慕傾雙手環胸,笑看著慕容城,這次不止是有戲看,而起還是一場絕對的好戲,精彩萬分那種。
慕容城的魔獸,說不多,那也有幾百隻吧,這麼一個城鎮,湧動上百隻魔獸,就算是最大的獸潮,那也不過是一兩百隻的魔獸湧動,而且裡面的靈獸,佔少,這次嘛,
靈獸的數量可不少,不是有好戲看了是什麼。
慕容鳳吟站在君慕傾身邊,看到那精緻輪廓上,露出絕美的笑容,疑惑地問道,「君姑娘莫非是知道些什麼?」
「也許。」就算知道什麼,她也不會出手,陰月城當時有太多她在乎的人,慕容城嘛……
「你是不打算救這些人。」血魘幾乎是肯定君慕傾心裡的想法,要是出手,那就不是君慕傾,她從來只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在乎任何人的目光。
這個世上,能做到這樣的,能有幾個人。
「為什麼要救?」君慕傾挑挑眉頭,她才沒有那麼好心,會去救一些不相干的人,再說,這些人還是自作自受,君慕傾本來就不是好人,更加沒義務去救他們。
就算現在皇帝在她面前站著,她不想做,就是不想做,誰也不能勉強。
慕容鳳吟狐疑地看著眼前的女子,她明明就是知道什麼,這種情況不用說,也應該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這魔獸被控制這麼多年,偏偏在君慕傾來到慕容城時候,發生動盪?
看到慕容鳳吟眼中的懷疑,君慕傾坦然面對,「隨便你怎麼想,看來今天是離開不了了。」說完,君慕傾就往回走去,既然走不了,那就懂事情全部解決了再走。
這些魔獸都已經晚了兩天暴動,難怪那天舊宅會塌陷,血池的塌陷,那座宅子也倒了,裡面的魔獸當然也衝了出來,當時那刺鼻的血腥味,讓她只想快點離開,魔獸,應該是她離開之後,才衝出來的。
這兩天,它們住哪裡才不被人發現?
慕容五味疑惑地看著君慕傾離開的背影,「鳳吟,君姑娘為什麼會這麼說?」她看來就像個謎,讓人猜不透她心裡在想什麼。
「說不定,真的有大事發生。」久久之後,慕容鳳吟,也只是說出這麼一句話。
蕭乾坤看著腳下的震動,遲疑了很久才開說說道,「我的契約獸告訴我,慕容城的魔獸開始動盪了。」
蕭乾坤也是召喚師,只不過他的魔獸,每次來到慕容城都不願意現身,蕭乾坤清楚知道,自己的契約獸能和自己來,已經算不錯了,看到魔獸受折磨,還是被人類欺辱,它不出手,已經是極大的忍耐。
看樣子,君慕傾也是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不然她不會那樣說。
慕容五味錯愕地看去,這怎麼回事,那些被藥物控制的魔獸,怎會突然就暴動起來的!
「父親,不管如何,這都是我們慕容家的過錯。」慕容鳳吟看著前方,他知道君慕傾有本事,也有能力讓這些魔獸停住步伐,只是看她的樣子,並不打算幫慕容城。
慕容五味雙手負在身後,點點頭,早在煉製出控制魔獸藥丸的時候,他就知道會有今天,只是沒想到會來的這麼突然。
此時的慕容城喧嘩一片,那些控制魔獸的人,早就已經被魔獸踩死,慕容城可就沒有陰月城那次那麼幸運,所有人都在鬥技場,才沒有什麼傷亡,而慕容城,死的人那是一個接著一個。
魔獸瘋狂吞噬著,這些曾經控制過它們的人類,往事歷歷在目,這讓它們變得更加的激動。
慕容鳳鳴站在空中,看著慕容城一下子就變成了魔獸的世界,還沒到一會,小半個城鎮已經毀了,被吞噬的人更是不計其數,有煉藥師,也有到慕容城來買靈丹的,這些魔獸不管是誰,看到人,就立馬吞噬。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魔獸怎麼會突然暴動起來?到底是誰幹的!
「這是怎麼回事?」慕容鳳鳴走到地上,隨手抓起一個人,冷冷地問道。
「大,大公子!」那人驚慌的叫道,眼睛還不忘四處張望,就怕自己有一個什麼閃失。
「說!」
「魔獸襲擊我們,這是兩天前就發生的,只是那個時候大家都沒有怎麼注意,我們也沒有多加理會……」那人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因為他看到了慕容鳳鳴吃人一般的目光。
慕容鳳鳴簡直是要抓狂了,這些人,「那你們為什麼沒有告訴慕容家!」
「我們以為,大公子們一直都反對我們煉製控制魔獸的藥,所以才沒有說出來。」要是說出來了,大公子一定不准他們在煉製,要知道他
們現在賣出去一頭魔獸,就夠他們吃幾年的,有的,甚至是一輩子都不在愁吃。
要是慕容家的人不准他們在煉製,那他們吃什麼,人心都是貪婪的,他們得到了之後,會想要更多。
慕容鳳鳴甩手就將那人扔出去,兩天前的事情,他們自作主張把事情全部壓了下去,現在魔獸都到了家門口了,慕容城更加毀了一小半,他才知道城裡面有動亂!
該死!
赤紅的身影站在屋頂,俯身看著地上的洶湧而來的魔獸,它們憤怒嘶吼,把所有能毀滅的東西,都一一毀滅,見人不是殺死,就是被它們吃了,有些直接就被踩成血漿。
「血魘,你是不是早就發現外面不對勁了?」君慕傾慵懶地問道,她還以為那些魔獸能夠忍受兩天才出手,原來是魔獸攻擊,一直都被這些人壓了下來,慕容家這才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不覺得,這些人類欠教訓麼?」血魘傲驕地反問,它可是堂堂高級魔獸,即便是待在空間裡面,外面的魔獸暴動,他也還是能夠知道的,只是一直都不想說而已。
君慕傾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地上,「的確是。」要是他們早點說,也不會發生這種事情。
這兩天,她一直都在不管的提升自己,那個半人半獸,的確是讓自己明白了很多,她的火焰,不只是尊神級別的不行燒燬,稍微厲害一地那的高手,也不能對付,這樣怎麼可以。
她最常用的就是火元素鬥技,要是金烏火的力量不夠強大,這可是沒有道理的。
也正是這樣,她沒有理會外面的事情,原來慕容家的外面,已經發生了這麼重大的事情,而且還沒有人說出來。
該說他們是貪心,還是蠢呢?
慕容鳳鳴一抬頭,就看到屋頂上的紅色身影,幾經猶豫下,他還是走到君慕傾身邊,畢竟陰月城,也是靠她君慕傾才躲過的危機,這次慕容城又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畢竟他們家也是有責任的。
見慕容鳳鳴走上來,君慕傾立馬就說道,「如果你讓我救這些人,那就不用再說了,我誰也不會救。」
他們都是為了自己的貪心付出代價,誰能救?
「君慕傾,難道這些人就不是人命嗎?」他們都變成這個樣子了,她都不出手幫忙,真的有這麼冷血嗎?那陰月城她為什麼會出手,因為那是君家的緣故嗎?
君慕傾笑了,人命?「慕容鳳鳴,我想你是錯了,君慕傾的眼裡,從來就沒有什麼人命獸命之分,既然他們曾經做錯了事情,就必須受到懲罰,再說了,我憑什麼救他們?如果你說我是惡魔,是修羅,隨便,因為我從來就不是什麼好人!」
冰冷的字眼,一字一頓敲進慕容鳳鳴的心裡,他張了張嘴巴,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如果你想讓減少傷亡,還是趕緊離開這裡,不然慕容城毀了,這裡的人,也會被魔獸吃光殺光。」這些魔獸已經瘋了,被這些人給逼瘋了,他們居然還不知道悔改。
慕容鳳鳴看了一眼君慕傾,再看看地上慌張的人,「慕容城人,是不會離開的。」
「是嗎?」君慕傾譏諷一笑,不會離開,那往城門而去的是什麼,人在生死選擇的時候,還是覺得自己比較重要,其它的都是狗屁!
慕容鳳鳴臉上露出一抹冷笑,「他們,從今天開始,不再是慕容城的人。」只要今天踏出慕容城半步的人,以後,就再也不能踏進慕容城半步,當年的誓言,他們只怕不會忘記吧。
「我無所謂,既然慕容城快毀了,我也該離開了。」藥爐,每個高手崇敬的藥爐。
慕容城的人只在乎煉藥師的身份和等級,能對抗魔獸的鬥技師真的很少,非常少,她又何必趟這攤渾水,沒必要嘛。
看著君慕傾離開的背影,慕容鳳鳴走向前一步,「你真的不打算理會這裡的事情?」
「為什麼要理會?」
「那當時為什麼你會出手幫陰月城?」思量了一下,他還是問了出來。
「當時,那裡有我很多朋友,也有我奶奶。」君慕傾只在乎,在乎她的人。
慕容鳳鳴微微一愣,他越來越覺得,眼前的人,自己越來越看不明白,她不會在乎世
俗的目光,即便她是雙元素鬥技師,還故意隱瞞自己的身份,在身份曝光的那天,她更加坦然的面對,沒有半點的驚慌。
君慕傾,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慕容鳳吟匆匆從遠處走來,看來君慕傾和慕容鳳鳴都在,臉上露出一抹笑容。
「大哥,君姑娘!」他們在就好了。
「發生什麼事情了?」慕容鳳鳴不耐煩地問道,現在城裡發生了事情,他已經沒有任何心思再去理會其他人和事。
「舊宅毀了,舊宅裡的人也死了。」慕容鳳吟想了想,還是說了出來。
「什麼!」
「你們知道舊宅裡面有人?」君慕傾挑了挑眉頭,看他們的樣子,很顯然,是知道的,只不過他們為什麼一直都不說,還不去理會?人變成半人半獸,經過的時間,一定不短。
慕容鳳鳴看了一眼君慕傾,沉聲說道,「那是我二叔的兒子,慕容鳳翔,二叔死了之後,他就把自己關在舊宅,不知道他在做什麼。」不過現在居然死了。
「半人半獸。」原來是這樣。
「什麼?」慕容鳳吟疑惑地問道,他總感覺知道一些他們不知道的事情。
「你那個叫慕容鳳翔的,只能說他死有餘辜,好好的人,竟然想變成魔獸。」不過最後還是被吱吱的一道閃電給劈了,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一定感覺很冤吧?
「你怎麼知道?」慕容鳳鳴狐疑地問道。
「我見過。」
「他是你殺的?」慕容鳳吟皺了皺眉頭,她什麼時候出去過。
「不是。」那是吱吱殺的。
他們兩個也就相信了,因為君慕傾沒有必要騙他們,就算人是她殺的,他們也不會說什麼,鳳翔這些年在做什麼,他們也不是不知道,只是沒有想過,他竟然想變成魔獸。
慕容鳳吟知道君慕傾不會理會慕容城的事情,但看到底下的殺戮,還是開口問道,「君姑娘,什麼條件,你才會願意救他們?」只要她肯救,他們什麼都願意做。
君慕傾歎了口氣,無奈地問道,「你們怎麼知道我就能救?我跟魔獸又不是親戚。」說救人就救人啊!
「你上次……」
「上次是因為神獸在,靈獸級別的魔獸當然不敢動。」君慕傾翻了翻白眼,他們居然不知道,黑翼儘管是凝態,只是想想還是能夠知道那是神獸的威壓,不讓魔獸動亂。
慕容鳳鳴趕緊說道,「這次你也可以叫出神獸的。」
「我又不是召喚師,你說叫出神獸,就能叫出來?你見到我身邊有魔獸嗎?」就算有三隻,你們也看不到,他們在空間裡面帶著呢。
慕容鳳鳴和慕容鳳吟都低下頭,君慕傾身邊的確是沒有魔獸在,那現在該怎麼辦?難道任由魔獸毀滅慕容城嗎?
「轟隆隆!」又一座房屋倒塌,靈獸已經有差不多三米之高,這些房屋在它們眼裡,根本就不算什麼。
「砰!」
「啊~救命啊!」
「不要!不要!」
房屋倒塌的身影,人們逃走呼叫的聲音都在四周蔓延開來,這注定就是一個毀城的舉動。
外面毀天滅地地聲音響起,有人們的吶喊聲,也有房屋搗毀的聲音,更有著魔獸嘶喊,還有那報復成功所發出的快感是吼聲,原本平靜無比的慕容城,今天變得沸騰起來,就像是炸開了一樣。
可沒有一個人能想出辦法,更加不知道他們要怎麼做。
慕容五味在慕容家走來走去,現在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慕容家的人哪裡還有心思煉藥,他們緊張的看著外面,現在魔獸還沒有心思對付慕容家,它們要先踩平其它,再來毀這最後的慕容家。
「族長,你說我們該怎麼辦?」所有人都驚慌的看著的慕容五味希望他能有辦法救他們。
可是慕容鳳鳴又能有什麼辦法,慕容城在鬥技上面,本來就比不過其他人,也從來都沒有面對過魔獸,現在突然出現了這麼多,他能有什麼辦法。
 
;「再看看吧。」他能有什麼辦法,這些年全部的心思放在煉藥上面,鬥技早就已經生疏,即便是現在,他不過也只是上尊鬥技師級別。
三道身影從外面走來,君慕傾走到一旁,真不知道他們為什麼還讓自己回慕容家,今天就算慕容城毀了,她也沒有半點辦法,控制魔獸的人又不是她。
「外面怎麼樣了?」慕容五味趕緊問道。
慕容鳳鳴輕哼一聲,「還能發生什麼事情,不是魔獸吃人,就是魔獸殺人。」要不是當初父親太過心軟,放走了鳳翔,也不會有今天的事情,早早就說過他們兩父子一樣的心思,父親還不相信。
慕容家的人聽了,臉色一陣慘白,他們緊張的看了外面一眼,殺伐的聲音已經漸漸傳來,那慘烈吼聲,他們只覺得害怕。
君慕傾站在一旁,雙手環胸,只覺得無奈,讓他們離開,他們不肯離開,能有什麼辦法,那不只有等死。
「我勸你們還是趕緊走吧。」冰冷的聲音傳來。
慕容家的人打了個冷顫,紛紛扭頭看去,這才發現君慕傾的存在。的
紅髮紅眸!君慕傾!
「你憑什麼讓我們離開!」慕容家的人開口的憤怒地說道,這裡就是他們的家,他們怎麼能夠離開,再說,先祖曾經立下誓言,如果有人為了逃命,而放棄慕容城逃走,那就終生都不能再回來。
「就是啊,君慕傾,別以為你是雙元素天才,就能讓我們聽你的。」不滿地聲音再次響起。
所有人的心思一下子從魔獸轉移到君慕傾身上,一個個都露出憤怒地神情,恨不得把眼前的人生吞活剝剝了一樣。
冷冽的目光,在赤紅的眸子裡面湧現,君慕傾冷冷說道,「讓你們離開,不過是看在跟你們慕容家還有幾分關係,我什麼時候讓你們聽我的了!」危險的氣息在周圍瀰漫。
這些人會不會太自作聰明,她說這句話,都是看在慕容鳳鳴為她煉藥的份上,好心當做驢肝肺!
所有人紛紛打了個冷顫,也不敢再說話,君慕傾豈是他們能夠招惹的,五大鬥技家族都要給她三分面子,更別說是他們慕容家,鬥技沒落的家族。
看到他們臉上的畏懼,君慕傾臉上閃過一道諷刺的笑容。
「君慕傾,你明明能夠讓魔獸離開慕容城為什麼不做,難道說這些魔獸是你招惹來的,看你長的這麼奇怪……」冷冽的目光讓那人呆滯在了原地,再也不敢多說一個字。
「閉嘴!」四個聲音同時響起。
慕容家的人哪裡敢應和,看到那危險的目光,他們就已經嚇傻了。
「讓魔獸離開的?我為什麼要做?欠你們慕容城的嗎?魔獸是我招惹來的,證據呢?」紅靴慢慢邁出步伐,玲瓏有致的身體往前面走進一步。
隨著君慕傾的步伐靠近,慕容家的人慢慢後退一步,他們已經明顯感覺到周圍的溫度在下降。
而剛才那個說話的人,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激動下,他竟然說來了這樣的話,君慕傾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慕容鳳吟氣憤地走到自己家人的面前,「君姑娘不過是好意,你們說這話是什麼意思,要是她想殺你們,早就已經死過不知道多少回了!」這些人就是笨蛋!
要不是看在大哥為她煉藥的份上,她不會開口,而眼前的人早就已經死了不知道多少次。
所有人低下頭,不敢再去看君慕傾,而周圍的溫度,卻一直沒有上升。
冰冷的目光掃過所有人,君慕傾譏諷地看了他們一眼,怎麼,都不敢說了?他們如果再說下去,她不介意,讓這場獸潮來的更加猛烈!
慕容鳳鳴看了一眼君慕傾,精緻的臉上冰冷無比,眸子更像是兩個冰窖,讓人不敢直視。
這都是他們慕容家的事情,她被冤枉,心裡不舒服也是應該的,只是現在到底要怎麼樣,才能讓魔獸退卻,不能就任由它們才踏平慕容城吧!
慕容鳳吟看了一眼君慕傾,她真的沒有辦法嗎?為什麼自己總感覺,即便是沒有魔獸在,她也依舊能讓這場魔潮散去,不過現在都這樣了,她就更加不可能幫他們了。
君慕傾沒有一
走了之,就已經對他們算客氣的,本來這裡就沒有她什麼事情,她大可以現在就甩手走人,不過再怎麼說,她都欠下慕容鳳鳴一個人情,她不能就這麼走了。
她不喜歡欠別人東西,特別是人情!
冰冷的氣息在周圍瀰漫,慕容家的所有人恨不得地上裂開一道縫隙,他們好鑽進去,不用面對那冰冷的暮光。
他們現在覺得,魔獸不是最恐怖的,眼前的人才是真正恐怖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