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霸囂走到君慕傾身邊,語氣中帶著疑惑。
見霸囂擔憂,君慕傾輕輕搖頭,「沒事。」是她感覺錯了嗎?
「主人,五大家族的比試,這麼多人,你又何必在這裡坐五天五夜?」霸囂有些不明白,他們大可以不理會這些事情,坐在這裡,就是受罪,他們這種打法有什麼好看的。
赤紅的眼睛裡面閃爍出一點光芒,「話可不是這麼說的,我只是擔心大哥而已。」君洛帆可不是弱角色,他能和君滄瀾密謀,幾年前,君洛帆又多大,他能幫助君滄瀾做那些事情,就能看出他這個人如何。
「是。」霸囂回到位置上,沒有說話。
所有人見君慕傾沒有動手,紛紛露出諷刺的笑容,不過是一個廢物,居然坐上了第一排第一位,她憑什麼坐!
「君家主,莫不是君家已經沒有天才可言,讓她坐到這個位置上?」雷家家主雷沈是第一個不服氣的,你君家讓一個廢物坐在第一的位置上,這不是來諷刺他們其它家族的人,和這個廢物沒有什麼兩樣嗎?
君家這算是什麼意思?君慕傾闖雷家的事情,只是讓雷家人心惶惶,可並沒有讓人就覺得,君慕傾就會鬥技,畢竟那天她的身後,還站著一個男子,重頭到尾君慕傾並沒有用過鬥技,都是她身邊的男子殺了不少的君家人。
君震淡淡一笑,一股耐人尋味的笑容掛在臉上,「雷家主好像管的有點過頭了,君家的事情,何時輪到雷家主管嗎?」他愛誰坐,就誰坐,他們管得著嗎?那個位置,除了這個臭丫頭,只怕已經沒有人有資格坐上去,即便就是墨兒也一樣。
雷沈臉色微微一僵,閉上嘴巴,轉頭看著鬥雞場上,各種光芒飛射,所有人都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對抗著自己的敵人。
這場比試,那就是混戰,一點規矩不講,一點合理性都沒有。
見雷沈沒再說話,君震輕輕一哼,目光再次放在打鬥上面,看著這樣的混戰,他不禁頭痛,五大家族,原本是地位最高的鬥技家族,但是每次的比試,都讓人看不下去,看了這麼多年,他早就覺得沒意思。
君震歎了口氣,將頭稍稍扭過去,就看到那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她這是在諷刺?
「君家主,剛才雷家主說話,儘管有些多管閒事,但也不無道理,君慕傾既然坐在那個位置上面,為何不見她參加比試?」寧鶴笑呵呵地問道,君家坐在那個位置上,卻又不比試,不管如果,都說不過去。
君震揮了揮手,「寧家主這句話就錯了,那個位置,並不是規定說一定要參加比試。」看你們還有什麼理由。
看著寧鶴僵了僵表情,君震在心裡說道,你們幾個老不死的,不就是看到人家沒有上去比試,這要關也是他們君家的事情,和他們加大家族又有什麼關係,多管閒事。
白飛雲看了一眼君慕傾,不管他們如何議論,她只是靜靜地看著台上的比試,這一份從容淡定,又讓他心裡多出了幾分欣賞。
「你們這話都錯了,我看著孩子不錯。」白飛雲粗聲說道,他只不過是一個粗人,可君慕傾身上的這份氣質,是他欣賞的,難怪子琪那丫頭,會這麼喜歡這個小丫頭,的確不錯。
「我也贊同白家主的話。」風堯淡淡說道,眼睛也緊盯著君慕傾,能讓莫相守,龍天,還有戰翅看上的徒弟,怎麼會差,有些事情,他們不知道,不代表人家不行。
君震能這麼放心的讓君慕傾坐在這個位置,只怕是有其它的用意,看那老傢伙的眼色,應該是,君慕傾上不上去,那也不是他能夠覺得的事情。
想到這裡,風堯露出耐人尋味的笑容,風焱這小子什麼時候都是一副傲骨的樣子,卻獨獨對君慕傾不是這樣,真是奇啊!
寧鶴臉上就更加掛不住了,連風堯都這麼說,他們還能有什麼好說的,君慕傾現在即便是坐在這裡,看著比試,也不會有任何的人反對。
如何打破這個僵局……
雷沈看著寧鶴和自己相同的心思,都想讓君慕傾出醜,臉上的笑容逐漸加深,看來有心思的人不只是他,君慕傾讓他雷家人心惶惶,這件事情,絕對不能放過她!
在眾人沉默的時候,突然,會場上又響起了聲音,「五位家主,五大家族比試的人,好像沒有上去完。」慕容鳳鳴露出謙和的笑容,眼睛放在君慕傾的身上,今年前,她不是挺能耐的!
「這……慕容公子,這個事情,我們也無能為力。」雷沈故意為難地回答,把這個問題扔給君震。
君震瞪了一眼雷沈,緩緩站起身,雙手負在身後,淡然地回答,「沒有參加過首選,是不能參加比試的,難道幾位家主忘記了嗎?」非得讓他吧事情翻出來不是,好好說不就得了。
白飛雲眼中露出笑容,雷沈想要和君震這老傢伙鬥,只怕還不夠火候,現在知道吃虧了吧。
雷沈又一次被君震給塞住了,他一心只想著怎麼讓君慕傾上台,怎會記得這些事情,既然君慕傾沒有經過首選,又為什麼,憑什麼坐在那個位置上,真是夠了!
「既然沒有經過首選,那君家家主,小輩在這裡無禮了,那她為什麼能坐在那個位置上?」慕容鳳鳴就是針對君慕傾來了,她毀了自己一心找到的藥材,這個仇,不管怎麼樣,他都要報。
君震黑著一張臉,一個外人對五大家族瞭解的這麼詳細,用途得仔細的查探。
「噢?不知道慕容公子這話從何說起?」冰冷地聲音傳來,所有人瞬間把目光從比試上,轉到的那一抹紅色身影的身上。
君震怔了怔,他扭頭看著君慕傾,他可沒有抱任何希望,讓這個小混蛋出聲的。
「我只記得,有一次,慕容公子,為了區區的一朵毒花,要置本姑娘與死地,最後,花被毀了不成,就連人……」
「你給我閉嘴!」慕容鳳鳴立馬站起來,指著君慕傾說道,她還敢說,還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
那是他最丟人的一次,他堂堂的慕容城大少爺,輸在了君慕傾的手上,就連他的藥材,都被她一把火燒了,每當他想起來,都恨不得把君慕傾碎屍萬段!
所有人伸長了耳朵,都都想聽就連人最後如何,卻被慕容鳳鳴打斷,他們也只能縮回脖子,輕咳了一聲,將眼睛移回到了比試上面。
君震更加好奇君慕傾到底做了什麼,能讓慕容鳳鳴情緒激動,花毀,那人呢?
「我覺得,公子閉嘴,比我閉嘴,更加重要吧?」冰冷的目光直射慕容鳳鳴,君慕傾冷冷的注視著眼前的人,真當她不說話,就當她是啞巴!
你慕容鳳鳴有什麼了不起的,靠著靈丹的力量,都沒有打贏她,還有什麼事情,比這個更丟人。
慕容鳳鳴也只能閉上嘴巴,再也不說什麼,眼睛裡面卻出路憤怒的神情,他一定要報仇,可惡,實在是可惡。
「大哥,你就別生氣了,君姑娘也只是……」
「閉嘴!」慕容鳳鳴吼道,即便是實話,也不能在他們的嘴巴裡面說出來!
慕容鳳吟歎了口氣,眼睛看向君慕傾,被四大家族家族逼迫,還能這麼從容不迫的,除了她君慕傾,這天下,還有誰人能如此。
霸囂站在君慕傾身後,始終冷眼相看,她絕對不會相信,在這些上面,主人會輸給任何人,當然,也是不會輸給任何的人的,這是當然的。
「君慕傾,你身為五大鬥技家族君家的人,卻不閉上,這怎麼說也說不過去。」人群中響起一個聲音。
「對啊,即便是輸了,你好歹也動手啊,這打鬥才剛剛開始,說不定,你還能上去站一段時間。」譏諷的聲音附和起來。
沒有一個看好君慕傾的,就算他們害怕君慕傾手上的神獸,但畢竟今天是五大家族比試的日子,她也不能讓魔獸發起攻擊,更何況,他們更笨就沒有看到君慕傾有任何的魔獸跟過去,有什麼好怕的。
「君慕傾,我們就看啊,你和三年前說的那件事情,沒有什麼關係,什麼八級技靈師,只怕就是楠凝學院故意傳出來的。」又一個聲音響起。
人群中間鬧哄哄的,五位家主紛紛將目光放在君慕傾的身上,希望她能有什麼反應,但一切都讓他們失望了,君慕傾依舊沒有半點的反應,要想剛才的話,她根本就沒有聽到一樣,一點都沒有理會。
對於一切沒有理會,還是會有人故意找茬。
「嘿!她是聾了還是啞了,剛才不是還說的好好的,現在就他媽的閉上嘴巴了!」也不知道是哪個方向傳來的。
瞬間議論的人群頓時安靜了下來,不為什麼,只因為他們看到了雙冰冷無比的眼睛,裡面透著冰冷的光芒,讓人只是看一眼,就會覺得渾身冰冷,不敢再多說半句。
霸囂冷冷看著這些人,主人沒有理會他們,他們倒是越說越有勁了,真當他們家主人是紙做的嗎?
「瀟,別生氣,我們都是斯文人。」一道金色的光芒閃過,所有人還沒有看清楚是怎麼回事,就聽到一聲尖叫,瞬間,人群中燃燒起了金色火焰。
站在那個被火焰圍住人身邊的人,紛紛後退,眼睛裡面露出恐慌,他們根本就沒有看清楚是怎麼回事,然後一個人就這麼沒了。
而被燒死人,正是剛才那個出言不遜,諷刺君慕傾的人。
「有個時候沒有必要生氣的時候,就不用生氣。」君慕傾語重心長地說道,一臉無奈地目光。
所有人頓時一陣石化,這還不是沒有必要生氣,整個人都沒有了,人家就說了你一句,就一把火飛來,放火也就算了,你好歹也要給人家留個屍體,現在就屍體也沒了,她還說自己是斯文人。
君震頓時樂了,這小傢伙,他還以為她能忍到什麼時候,結果一出手,比誰都狠。
其餘四大家族的人紛紛瞪大眼睛,震驚的看著君慕傾,她怎麼可以在比試上面殺死人,她到底知不知道輕重?
雷沈看著君慕傾,額上流下一滴汗珠,君慕傾要燒死一個人,就連屍體也不會給這個人留下來,她現在的這個舉動,彷彿就是在無聲的告訴所有人,她要殺的人,即便是燒死的,也不會留下屍體。
這對她燒死雷萱兒的事情,也就不攻自破,因為雷萱兒的屍體他們已經找到,身上雖然有燒痕,可更多的是被攻擊的痕跡。
寒傲辰靜靜地看著君慕傾,嘴角微微上揚,小傾傾不出手,他都想出手了。
霸囂退後一步,汗顏地看著君慕傾,她就知道主人不會這麼好說話,現在這些人還有誰敢說主人一句不是。
君單挪動了一下身體,往後面靠了靠,他感覺自己坐在君慕傾身後,很危險,一不小心,自己也會被直接火化,連灰塵都不剩下一點。
她君慕傾就是小惡魔啊,這種事情,都敢做出來。
對於其他的人的恐慌,君慕傾卻非常的淡然,一雙火紅的眼睛靜靜看著台上,沒有理會任何人,這個時候已經沒有誰敢再議論她。
笑話,你敢議論嗎?一道金光飛來,人渣都沒有了,更別說其它。
「傲邪,你說,這些人是不是不知道死活,這個時候議論君慕傾。」羅塞笑呵呵地問道,燒死了活該,這不是沒事找事,君慕傾哪裡善良之輩,你以為人家不說話,就不會是不敢,只是不想跟你們計較而已。
「閉嘴。」寒傲辰冷冷說了一聲,扭頭看著比試場上。
羅塞摸了摸鼻子,真的太不給面子了,不過就是說了一句,何必呢?
比試場上再次恢復一片寂靜,沒有人再敢議論君慕傾,他們可不想就這樣沒了。
雷沈瞪了一眼君慕傾,為君慕傾,金色的光芒,火元素十二級巔峰技尊師!
這些事情,他們早就聽櫻地長老說起過,就是一直沒有相信,畢竟君慕傾,不過區區一廢物,進步哪裡有那麼快,現在看來,她不僅僅是進步快,還有那金色的火焰,更是不能小看。
比試場上的君墨,注意著所有人的攻擊,剛才的一幕他還是看到了,看著君慕傾的果斷,堅決,下手果斷,這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說的不錯,這幾年的時間,她成長了不少。
「君姑娘,你既然擁有神獸,何不跟召喚師們比一場?」雷沈皮笑肉不笑地問道。
「雷家家主也說了,是召喚師比試,我家主人只是擁有神獸,卻不是召喚師,不知道雷家家主是什麼意思?」霸囂冷冷回答,看都沒有多看雷沈,他的心思別說主人知道,就連她都知道。
「擁有神獸,不讓神獸打一場,君姑娘好歹也讓我們開開眼界。」雷沈不緊不慢地說道,這次的比試,所有人期待的,儘管是赤君和君洛帆的比試,但讓君慕傾出醜,也這也是一件非常不錯的事情。
殷紅的嘴角微微上揚,「要開眼界,何不自己找到一隻神獸,這樣,雷家家主,就能盡情的看,每天都可以開眼界。」冰冷的聲音中,帶著婉轉的諷刺。
雷沈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死命的盯著君慕傾的背影,恨不得在她身上戳出兩個洞來。
看到雷沈吃癟,其餘的四位家主頓時樂了,平常要見到雷沈吃癟,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今天一而再的被人糗,還在這麼多人的面前,真是讓人忍不住歎息啊。
他們還從來不知道,君慕傾不但擁有神獸,傳來消息說,君慕傾是十二級巔峰技尊師,這點沒有認證過,可比起能氣死人,誰能比的過君慕傾。
圍觀的人摀住嘴巴,不敢輕易的笑出聲音,他們都聽出來這是什麼意思了。
你雷沈不是很厲害嗎?堂堂雷家家主,還沒有見過神獸,既然想看,那就自己去找,這樣可以每天都滿足的你,這不就是在說你雷沈有本事就自己去找一隻魔獸,幹嘛要看她的。
君單摀住嘴巴,他終於知道什麼才叫真正的厲害,這就是啊,太厲害了。
莫相守,龍天,戰翅三人臉上露出笑容,心裡很是得意,這就是他們的徒弟,他們的!
儘管有人不服氣君慕傾,現在也不敢輕易出聲,更加不敢多說話,不是被燒死,就是被塞住,隨便的一種,都讓人很不好過,誰會願意,在這麼多高手面前丟人。
就在所有人這種氣氛會維持在這種情況的時候,一抹赤紅的身影動了。
霸囂剛走動一步,耳邊就傳來聲音,「保護我大哥。」熟悉的聲音讓她停下了腳步。
就在所有人疑惑到底發生什麼事情的時候,空中閃過一道光芒,而君慕傾的身影,真是往那一道光芒而去。
「金烏火!」金色的光芒在空中飛動,直接對上那飛來的白色光芒。
所有人都好奇這是怎麼了,卻聽那冰冷的聲音傳來,「敢背後偷襲,幹嘛不站出來!」偷襲別人,她可以不理會,但這個人敢偷襲她大哥,就是不行她也絕對不會原諒!
一道身影閃過,對面就閃出一道身影,停在君慕傾對面。
「是你?」君慕傾皺了皺眉頭,他們全都出來了,沒有人看守他們,倒是讓他逃出來了。
她就說有人在看著這裡,竟然會是他,不過來了,就不用再走,留下來也不錯。
「放了他們。」來人陰狠地說道,君慕傾比他們想像中還要難對付,他們找君慕傾,卻沒想到自己已經被君慕傾給盯上了,而且還被她關起來。
「放?我從來不會放過打我神獸主意的人。」君慕傾冷冷說道,他逃出來了,卻沒有離開,也是個重情重義的人,這樣的人,變成敵人,就有點可惜了。
所有人豁然開朗,原來是有人打君慕傾神獸的主意,這些人是不是不知道死活,打君慕傾主意也就算了,現在還敢偷襲。
「放了他們,我們立刻離開。」
「不。」君慕傾雙手環胸,微笑著說道,她突然反悔了,不殺他們幾個。
「你想怎麼樣?」男子臉上帶上的憤怒,卻不敢輕易動手。
「不怎麼樣,給你,兩條路。」君慕傾伸出手,微笑著說道,表情一臉的無害。
「什麼?」男子心裡湧出不好的預感。
「一,打贏我,你們都可以離開。」君慕傾點點頭,臉上始終帶著微笑。
「二呢?」男子是絕對不會相信,君慕傾會有這麼好心,不然她都已經逃離了危險,還會讓人來抓他們四個。
「你輸了,帶著你的三個朋友,臣服於我。」當最後四個字吐出,那無害的笑容,變得冰冷刺骨,還有那屬於強勢的霸氣,全數湧出。
「臣服?」男子皺了皺眉頭。
「我要你臣服!」君慕傾雙手負在身後,就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卻讓所有的人都紛紛瞪大眼睛
比試場上看到這一幕,已經有不少人亂了手腳,原本會贏的,結果變成了輸家,來看比試的人,都不敢置信的看著君慕傾,所有人的目光,早就從比試上面移開,轉而看到君慕傾的身上。
君震心裡是深深地震撼,這麼大氣的一面,他從來沒有見過,看到這裡,他雙手不自覺的握緊,心裡還有一些緊張。
白飛雲心裡那叫一個驚訝,還沒有人見過這樣的君慕傾!
大家的目光,紛紛從比試上面,轉移到空中,他們這才回過神,看著君慕傾能走在空中,就如同是平地,心裡已經開始顫抖。
只有技尊師,才能在空中行走自如,君慕傾能做到如此,那不是已經說明,君慕傾已經是技尊師,靠!君慕傾才多大,眾人所知,君慕傾離開君家的時候,七歲,現在六年過去,那就是十三歲!
十三歲的技尊師,那是曠古絕技,什麼白癡廢物,都是狗屁,三年前的事都是真的,三年前,君慕傾就已經是八級技靈師了!
難怪剛才就那麼一下子,人就沒了,大陸上,又有幾個技尊師,能達到技尊師級別的又有幾個,虧他們有膽子說人家的壞話,被人家殺了,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面對所有人的目光,君慕傾只是平靜的站在空中,一道金色的光芒閃過,穩穩走到君慕傾身邊,單膝跪下。
「主人,是屬下過錯,就讓我來。」霸囂看到那個人出現,就知道,他是主人吩咐要抓的人,現在逃出來了,就是她看關不嚴,那就應該由她在把人抓起來。
區區一個人類,不管等級有多高,她是聖獸,都可以不放在眼裡。
看著霸囂倔強的目光,君慕傾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只是靜靜地看著她。
「主人,你一向賞罰分明……」
「好吧。」君慕傾冷冷打斷霸囂的話,走到一旁。
「你這是什麼意思?」男子看著君慕傾,剛才說跟他打,現在又說讓她手下來。
「能有什麼意思,要是你連我手下都打不過,那更不用說我吧。」君慕傾攤開雙手,漫不經心地說道,要打敗霸囂,哪裡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她見過那麼多人,也只有寒傲辰,才能牽制住霸囂的威壓。
見君慕傾又不出手了,所有人紛紛失望,他們還想見見君慕傾的實力如何,現在看來,她的手下要出來,君慕傾就沒有必要再出手。
「你是讓我臣服你的手下,還是你?」男子突然露出一抹笑容。
「這有什麼區別嗎?」君慕傾漠然地問道,這一點都不衝突。
「無恥!」男子陰狠地說道,他早就該知道,君慕傾一直很無恥,非常無恥。
「謝謝誇獎,瀟,人就交給你,然後把他給我送回那個地方,要是他再出來……」
「一定不會。」霸囂慢慢站起來,鬆了口氣。
君慕傾深深看了一眼霸囂,無奈地歎口氣,今天要是不讓霸囂出手,只怕她會把這件事情放在心裡很久,那也就是鑽很久的牛角尖,她可不希望自己的人,每天都在鑽牛角尖。
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所有人的目光,還是放在霸囂的身上,心裡紛紛感歎,君慕傾竟然會有這麼厲害的手下,技尊級別的,她本身是技尊師,手下也是,這會不會有點太逆天了?
男子看著君慕傾離去的背影,眼中燃燒著熊熊怒火,卑鄙無恥!
所有人都伸長了脖子,想看看到底會怎麼樣,下面的比試,那根本就不算什麼,每次看,他們早就已經看膩了,還不如好好觀看一下,技尊師過招。
尹弒殺眼睛都閃爍出光芒,這個「兄弟」,連他都不告訴她已經是技尊師!連手下也是。
就在眾人瞪大眼睛,伸長脖子,想看看兩人過招的時候,只見一個金色的身影從空中劃過,還沒等那個男子出手,就被她一拳打了下去。
所有人肉疼的捂著自己的鼻子,看著飛速掉落的人,還有剛才那彪悍的一幕,紛紛打了個冷顫,一拳,就將人打下了空中,找不到南北,太恐怖了吧!
看到霸囂暴力的樣子,君慕傾無奈地搖搖頭,她都說過要斯文要斯文,下手這麼重做什麼,打人也別打臉啊!
「主人,我先帶他回去。」霸囂冷冷說了一句,一個閃身消失在了空中,就連那個急速墜落的人也一起消失。
所有人紛紛嚥了一下口水,目瞪口呆愣在當場,這樣,以後還有誰敢去招惹君慕傾,有那麼一個人在,別說君慕傾要傷她,就連她的衣袖也碰不到啊!
君單縮了縮脖子,還是鼓起勇氣,湊到君慕傾面前,小聲問道,「那個人剛才想做什麼?」就那麼一道白光飛來,君慕傾就出手了。
「想一下那道白光飛的方向。」君慕傾不鹹不淡地回答。
方向?君單看著君慕傾仔細的想了想那道白光的方向,突然猛地一驚,轉而看著還在奮戰的君墨。
「你說他想傷害的人,是……」偷襲啊,無恥啊!虧剛才的人還說孫小姐無恥,必去他偷襲,那根本就什麼都不算。
「想起來了?」君慕傾扭頭看著君單,這個人也不怎麼笨嘛。
聽到君慕傾的話,大家紛紛回想剛才的事情,想通的時候,都微微一愣,猛地看著君慕傾,她早就知道那一道白光,會傷害到君墨,而君墨現在已經是在比試,不能分心,她才會出手。
他們都沒有看到,可她君慕傾卻看出來了!
「大驚小怪。」君慕傾嘀咕了一聲,將目光放在君墨的身上,見他平安無事,臉上露出一抹笑容,她可不能讓大哥有什麼事情,也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大哥。
比試還在持續,人已經在逐漸減少,而天色也逐漸暗淡了下來,會場上卻一片明亮,沒有影響到任何人的視力,而比試場上的一切,也看的清清楚楚。
剛才的事情發生了以後,已經沒有人再敢議論君慕傾,更加沒有人敢多說半句不是。
雷沈看著君慕傾,心裡那叫一個難受,這樣的天才,為什麼沒有生在他們雷家,偏偏是君家,偏偏是君家啊!
從那天之後,就再也沒有麻煩找上門,君慕傾靜靜坐在大椅上,所有人已經是三天三夜沒有合眼,看著比試場上的人越來越少,大家心裡都不禁在想,最無聊的比試終於要完成,後面的就好多了。
最後一百人的比試,是分批而上,而那,也不會再有這麼混亂,比試的時間,也是五天,只不過這五天,不再是不眠不休。
看到最後一個人倒下,所有人紛紛站起來,君震搖搖頭,慢吞吞地前走了一步。
「一百人已經選出來了,下次,就是第二場比試,大家都回去休息,兩天之後進行第二場比試。」他都困了!
君慕傾慢慢站起來,心裡歎息道,不用說,她也知道只現在是頂著兩個黑眼圈。
看著那幾個熟悉的身影,君慕傾慵懶地打了個哈欠,大哥,君洛帆,還有風焱,子琪這些人會在,早就已經在她的預料之中,三天三夜的比試,終於是結束了。
「沒勁的比試,直接選一百個人出來比不就好了。」君慕傾嘀咕地說道,往君墨站著的方向走去。
五大家族幾位家主微微一愣,不敢置信的看著君慕傾,為什麼這點,他們沒有想到?
君震鄙夷看著其它幾個人,他們驚訝個狗屁,這個事情,他早就說過不能這麼辦,他們還非得這麼舉辦,現在知道一句驚醒夢中人了吧,的確是該去休息了。
其實對於他們鬥技師來說,幾天幾夜不休息也沒有什麼,只是老坐在椅子上,才會感覺全身乏力。
「大哥,你沒事吧?」看到君墨白色的衣服上,光亮如新,只是有些地方沾上了一點點灰塵,一顆懸著的心也就放了下來。
「沒事。」君墨搖搖頭,「傾兒可要回君家?」他知道奶奶也給傾兒準備房間,也就在他房間的隔壁,不過傾兒一直沒有回君家,那也就沒有辦法。
「不了。」君慕傾搖搖頭,她怕自己回到君家,會做出什麼事情,也不一定。
「好吧。」
所有人都紛紛散去,兩天後,還有一次比試,這兩天,當然是給他們修養身心,五大家族的比試,第一場,混戰,是最沒意思的,所有人都知道。
見事情都解決了,吱吱趕緊跑到君慕傾面前,露出可憐兮兮地模樣。
「主人,我餓……」它好想吃魔核,好想。
君慕傾低頭看著吱吱,一張臉黑了下來,「這個拿去。」一小袋東西遞到吱吱面前。
聞到那熟悉的香味,吱吱立馬閃亮了眼睛,趕緊接過那一袋子的魔核,一蹦一跳地往客棧的方向走去,又有吃的了……
看著吱吱的背影,所有人臉上佈滿了黑線,這傢伙就是一吃貨,三天三夜吃下去,她居然還跑到君慕傾面前說餓了,他們這三天,沒有一刻是閒著的,一餓就來找他們要吃的。
三天三夜啊!
「小傾傾,我們是不是該回去看看某人了?」寒傲辰走到君慕傾面前,嘴角微微上揚。
「嗯。」君慕傾點點頭,「大哥,你先回去……」
「傾兒,你為何不參加比試?」君墨也知道君滄瀾的消失,和君慕傾脫不了干係,既然君滄瀾已經死了,那她為什麼還不參加比試,讓所有人都知道她的實力。
「沒有必要啊。」笑著搖搖頭。
對於君慕傾的回答,君墨只是寵溺一笑,他撫了撫她的頭,「那我就不勉強你。」既然傾兒不願意,這件事情,他就不會再提起。
看了一眼君慕傾,君墨慢慢往君家的方向走去,而君慕傾也一直目送著君墨。
「走吧,可不能讓他們等晚了。」君慕傾輕輕笑道,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
羅塞等四人微微一愣,心裡打了個冷顫,他們表示為那幾個人哀悼。
傭兵團已經離開,白子琪本來是想和君慕傾說話的,可看到白家的人都往回走,也忍下了腳步,跟著他們離開。
所有人一一離開之後,就只剩下君慕傾一行人,他們紛紛往客棧的方向走去。
看著對面站著的四個人,赤紅的眼中揚起了一抹玩味,寒傲辰不管什麼時候,都坐在君慕傾身邊,此時他摘下了面具,冷冷注視著眼前的人。
「君慕傾,你要殺就殺,我們是不會屈服的!」四人中間的一個女子說話了,要讓他們臣服君慕傾,那是絕對沒有可能的,更何況,她還讓人打傷了他們大哥,還想讓他們臣服。
「錯了,我不會殺你們,你們也知道我有魔獸是吧,如果把你們喂魔獸,你們覺得這個想法怎麼樣?」君慕傾挑了挑眉頭,冷冷說道,就這麼一句,讓她袖子裡面的黑翼嘴角溢出了口水。
幾人臉色一陣蒼白,凶狠地瞪著君慕傾。
「你們四個有人是召喚師是吧?要我要魔獸,讓為了讓他契約?」君慕傾見他們不說話,直接把他們的目的說出來。
四人紛紛瞪大雙眼,他們什麼都沒有說,君慕傾是怎麼知道的。
霸囂站在君慕傾身後,搖搖頭,這些人還鬥不過主人……
「我說我有辦法幫他契約獸,當然,是神獸級別,你們願不願意臣服?」君慕傾看著那個為首的男子,見他鼻樑上還殘留著一道痕跡,就有些忍俊不禁,霸囂這次下手的確有些夠狠的。
「不相信?」看他們還是一臉警惕,還有疑惑的目光,君慕傾突然發現自己最近說話總是被人懷疑,她的話有那麼不可信嗎?
「你有本事讓一隻魔獸臣服,那不代表會有第二隻,要不是你救了靈獸,它才會乖乖聽你的話。」另外一個男子開口了,語氣中還帶著不屑。
「我什麼時候說夠,魔獸臣服,是我救了?我又什麼時候說過,我只有一隻神獸?」君慕傾挑了挑眉頭,無害地說道,反正這些人的生死已經掌握在她的手上,跟他們說說也無妨。
四人瞪大雙眼,不敢相信的看著君慕傾,她剛才在說什麼?她不止一隻神獸。
「所以啊,你們可以選擇被魔獸吃,也可以選擇臣服我,然後我幫你們找到一隻合適的神獸契約。」君慕傾不在意地說道,那語氣好像就是在談論今天天氣如何一樣。
「若是你騙我們呢?」為首的男子質疑地瞪著君慕傾,他臉上的傷,就是拜她所賜。
「隨便你們選擇。」愛信不信,她的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他們可以選擇死,也可以選擇跟隨,她沒意見。
寒傲辰看著君慕傾精明的模樣,臉上露出一抹笑容,還是小傾傾有辦法,兩條路,任誰也不會去選第一條。
被綁著的四人相視一看,眼神交匯了幾下,君慕傾的確沒有必要騙他們幾個。
「好,我們四個今天就相信你的話,要是你騙我們四個,我們一定會殺了你!」為首的男子冷聲說道。
寒傲辰淡淡一笑,墨色的眼睛裡面,透著無盡的冰寒,殺小傾傾,是不是要先問問他?
「好!你們同意了就行,至於你鼻子上的那一拳,就當是你威脅我的代價。」說完,君慕傾轉身走出去。
威脅她的代價!
差點毀容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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