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忘了提醒各位,這件花神杯是無保留價的,也就是說只要成交,花神杯就是你的了。」正在眾人朝著陳逸那邊望去時,拍賣師忽然開口說道。
這讓眾人頓時一愣,無保留價,這花神杯的主人,該有多麼自信啊,自信這花神杯一定會得到眾人的爭搶。
一般來說,在拍賣會上,拍品的主人,都會在拍賣前設置一個保留價,如果拍賣之中,最高價格沒有達到保留價的話,那麼是交易就不成立,這件拍品也會直接中止拍賣。
而沒有設置保留價,就代表著這件拍品,出價哪怕等於起拍價,只要無人高過這個價格,便可以直接成交。
如果拍賣會上,一件拍品沒有設置保留價的話,需要在拍賣前,向所有競拍者進行說明。
這一個保留價,也可以說是拍品主人的一個心理價位,如果達不到這個心理價位,那麼拍品就不能成交,同樣,也是對拍品價格的一個保險措施,畢竟,在拍賣會上,為了更好的讓眾人參與到競拍當中,幾乎所有拍品的價格,都是要低於其真實價值的。
本來一件價值十萬的東西,拍賣行設了一個八萬的起拍價,只有一個人應價,八萬元,如果沒有保留價的話,這東西就會直接以八萬元成交,加上佣金之類的,反而要虧很多。
不過以這件花神杯的珍貴而言,確實不用設置保留價,但是那是在平常情況下。而現在這個情況。比其他拍品要更加的複雜。
「好。現在拍賣繼續進行,四百五十萬,康熙官窯五彩九月菊花杯,是一件非常珍貴的官窯瓷器,四百五十萬港元,有興趣的朋友可以應價了,沒有保留價,沒有保留價……」拍賣師在提示過後。宣佈拍賣繼續進行。
聽到拍賣師的話語,一些有聲望的老爺子不禁笑了,沒有保留價,汪士傑這傢伙該是有多麼自大啊。
在拍賣師話語落下之後,現場也是陷入了一片寂靜之中,有一部分人的目光,依然望著陳逸,而也有一些人在看著場內的情況,看看有沒有人會出價。
如果說陳逸剛剛來香港時參加了這次拍賣會,那麼他們絕對不會這麼的觀望。可是如今,陳逸已然被香港人所熟知。花神杯的主人在某個報紙上,不斷損害著陳逸的名譽,也受到了很多媒體的轉發。
而後面,卻是峰迴路轉,陳逸在開獎當天就將兩億三千萬的3t大獎直接捐贈給了賽馬會信託基金,這是最近幾天來,最受人關注的消息。
同樣,在這次拍賣會上,所有人也是知道了陳逸發現了柴窯秘法,並且由其師傅和著名瓷器大師老製作成功的消息。
這個製作成功,如果是真的,那就意味著柴窯離大量生產不遠了,這個大量,也只是一個形容詞而已,如此一種珍貴的瓷器,要保證質量的情況下,每一次所能夠製作出來的數量,恐怕會非常的少。
物以稀為貴,任何收藏家,在面對一件與傳說中一模一樣的柴窯瓷器時,他們絕對有著強烈的**,想要擁有,如果是柴窯和花神杯同時擺在他們面前,相信所有人都會毫不猶豫的選擇柴窯。
在這種華夏收藏家數不勝數的情況下,認識陳逸,或多或少會對日後得到柴窯有著幫助,但是,如果得罪了陳逸,那麼想要獲得柴窯,那估計是沒可能的了。
除了柴窯,他們還見識了陳逸的書法水平,可謂是非常高超,一個在未來可能成長為近現代第一位書法大師的年輕人,只能與其交好,而絕不能與其交惡。
所有人,都在考慮著這些因素,陳逸是一個年輕人,但恐怕是華夏絕無僅有的年輕人,而且,不僅僅因為陳逸的能力讓他們遲疑,還有的便是陳逸與這花神杯主人的恩怨。
現在,很多人都在不斷觀察著,等待著誰會是第一個出價,第一個出價的人,無疑就是阻擋陳逸順利得到花神杯的人,並且是幫助花神杯主人汪士傑對抗陳逸的人,那麼,不管抱著什麼目的,只要是第一個出價,那絕對就會是陳逸的敵人。
以陳逸現在的財力,就算他們出價,恐怕也不能確保百分之百的拿下花神杯。
於是,很多人思索著其中的利弊,卻是不想做這第一個出頭鳥,這也是華夏千百年來不變的真理,槍打出頭鳥,如果有了第一個人吸引陳逸的火力,那麼他們接著出價,倒是沒有任何事情了。
面對這種情況,拍賣師並沒有任何的驚訝,陳逸現在名氣大盛,在拍賣會進場時,都有許多人主動打招呼,不想因為一件花神杯,而得罪陳逸,也是在意料之中,如果是普通之物,倒也罷了,可是這件花神杯,是陳逸最需要的東西。
「四百五十萬港元,康熙官窯五彩九月菊花杯,沒有朋友有興趣嗎,四百五十萬港元,這比起康熙官窯真正的價值來說,可以說非常低了。」拍賣師繼續喊出話語,催促著眾人出價。
而看到現場這死寂一般的寧靜,在會場中的汪士傑面色大變,怎麼會沒有人出價,這一件花神杯,可是從未在拍賣市場上出現過的官窯啊,怎麼會沒有人願意購買,他絕不相信,是陳逸的王霸之氣,震得這些人不敢購買。
「哦,這位先生,你舉起手是要出價嗎,不過舉手無效,需要舉起你的牌子,才算是出價。」忽然,拍賣師指著會場中的一個人說道。
拍賣師的話語,一下讓現場所有人的神經緊繃了起來,紛紛扭過頭,向著拍賣師手指的方向看去,而只見一個中年人正靠著座位上,高高的舉著一隻手。
看到這個人,汪士傑彷彿看到了救星一樣,這個人絕對是要出價,絕對是。
而那名中年人,這時發現所有人都用眼睛緊緊的
盯著他,不禁渾身一哆嗦,一下回過神來,連忙說道:「我,我沒想出價,我只是有些困了,伸伸懶腰而已。」
出價,這是笑話,他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收藏家而已,怎麼敢與陳逸作對,摻和起這一場複雜的拍賣之中,他如果敢出價,估計明天就會登報了,所有人就知道他與陳逸有仇怨了,以陳逸和其師傅在華夏古玩圈的影響力,那麼他這輩子基本就可以告別古玩圈子了。
「咳,這位先生,那您接著伸懶腰,我們的拍賣繼續進行。」拍賣師也是咳嗽了一聲說道,引來了現場許多人的笑聲,讓本來寂靜而壓抑的拍賣會場,變得輕鬆了許多。
只不過,依然沒有人出價,今天所來的有著許多富豪,只要他們看上的東西,根本不會在乎有沒有其他人看上,更何況,在別人手中搶到了一件東西,這是一種榮譽,只是,現在這花神杯牽涉到了陳逸與花神杯主人之間的恩怨,他們不會為了一件花神杯,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
哪怕現在後悔沒有得到花神杯,也總好過一些年之後,他們後悔今天出價的動作。
汪士傑本來萬分期待的看著這個人,可是當這個人說出他是伸懶腰時,他狠狠的拍了拍座位把手,目光死死的看著前方的陳逸。
等了一會,忽然,在會場前方有一個人高高舉起了牌子,眾人的笑聲,頓時戛然而止,這個人是誰,怎麼敢在這個時候當出頭鳥,當汪士傑的炮灰,與陳逸作對。
這個人高高舉起了牌子,然後站了起來,向著前面的拍賣師,以及會場前後左右的眾人微微鞠了一躬,而所有人在看到這個人的面容時,不禁一笑,他們還說誰這麼大膽呢,原來這個出價的人,正是陳逸。
「多謝各位的抬舉,那麼我就出這第一口價了,對花神杯有興趣的朋友,現在可以參與進來了。」陳逸向著眾人行禮感謝過後,微笑著說道。
許多富豪不禁苦笑了一下,本來或許還有人想參與進來,你這話一放,誰敢去出價啊。
「陳逸先生應價了,之前我就肯定,這件花神杯絕對不會流拍,因為它是陳先生最需要的,現在花神杯的價格為四百五十萬港元,有興趣的朋友考慮一下加價,每次加價不得少於一萬港元。」拍賣師面上帶著一些激動說道。
「四百五十萬,四百五十萬,有沒有加價的朋友,四百五十萬第一次,四百五十萬第二次……」
「這是陰謀,這一切都是陰謀,這一切都是有內幕的,我要撤拍,我要撤拍,你們為什麼不出價,為什麼,是因為怕了陳逸嗎,你們這一群膽小鬼。」當拍賣師將要喊第三次時,坐在位置上的汪士傑,忽然無法忍耐,勃然而起,面孔充滿猙獰的吼道。
許多人面帶淡然的望著汪士傑,如同打量著一個跳樑小丑一般,他們本來或許會對汪士傑心有同情,但是汪士傑如此氣極敗壞的辱罵,已然讓他們心中那一絲的同情,也煙消雲散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