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人都不禁猜測汪士傑此次所見的年輕人,究竟是什麼身份,怎麼心思如此的縝密,這個奸詐狡猾的汪士傑,竟然不是他的對手。
在這其中,也只有廖廖幾人琢磨著陳逸這兩個名字,面上露出了一些明悟之色。
而聽到陳逸的回答,汪士傑差點沒氣得暈死過去,他沒想到這小子竟然把同樣的招數用到他身上。
一個年輕人,敢這樣跟他說話,換做是普通人,他早就一巴掌扇過去了,可是扇了陳逸,後果估計是他不敢想像的,昔日鐵利堅的吉姆先生被陳逸那麼的羞辱,都只能放狠話,而不敢有絲毫的動作,雖然這裡是香港,但已然成為了華夏的地盤。
同樣,汪士傑也很想直接甩袖離去,根本不去再理會陳逸,讓其永遠得不到自己的花神杯,只是這樣,估計明天香港一些報紙就會登上,香港富豪汪士傑,被一年輕人氣得離開賽馬場。
而且,就這樣離開,輕易的放過陳逸,這是他不能接受的,吉姆先生的任務,如果能成功羞辱到陳逸,可是會在接下來鐵利堅一些生意上,給予他一些便利,這樣,絕對會讓他在家族中佔據有利的地位。
看著陳逸,他不明白,一個年輕人,為什麼會有如此沉穩的內心,對他話語中再三的羞辱,視若無睹,依然保持著微笑,面對著陳逸同樣的話語,他幾乎都快要忍不住暴走了。
如果不是為了能夠讓別人看到陳逸被羞辱時的模樣,他根本不會來到這樣的會員區。只會到更加尊貴的包廂裡。
「哈哈。成大事者。不經歷風雨怎麼能行,賽馬就要開始了,陳先生,請坐。」看到兩次挑釁,自己反倒吃了虧,汪士傑不再找茬,大笑著朝陳逸說道,準備在賽馬上與陳逸一較高下。
陳逸微微一笑。點了點頭,「多謝汪先生。」在他的鑒定術下,汪士傑的心理活動,毫無保留的顯示了出來,而且再加上他一直以來的縝密心緒,這汪士傑在話語上,如何能佔到他的便宜,也沒看他是混哪一行的,奧斯卡古玩圈。
在這一行中,有著真本事的收藏家和鑒定師。很多,但是靠著忽悠和演技混飯的人。也是數不勝數,想要不動聲色,不引起別人懷疑的淘寶撿漏,沒有一定的演技和忽悠技巧,可是不行的。
落坐之後,一旁的服務人員送上了幾盤甜點和水果沙拉,並打開了他們桌子上的液晶電腦,此時此刻,攝像機的鏡頭正拍攝著一片綠瑩瑩的草地跑道,而在屏幕一邊,則是即將出賽的馬匹名單。
陳逸看了看屏幕,在草地上,正在一些工作人員拿著工具在檢查著草地上的情況,防止有障礙物出現。
「陳先生,不知你對賽馬瞭解多少,這是香港最重要的化,在內地應該沒有機會見到這麼壯觀的場景吧。」汪士傑背靠在沙發上,眼睛沒有望著屏幕,而是望著玻璃窗外的賽場,朝著陳逸那邊微微看了一眼說道。
陳逸微微一笑,「內地雖然沒有賽馬活動,但是論及壯觀來,在很多方面卻是要遠遠超過,賽馬也可以說是一種風景,而在華夏,壯觀的山巒數不勝數,可以帶給人一種與賽馬不同的壯觀感受,汪先生有機會倒是可以去內地見識見識。」
像汪士傑這種人,恐怕基本告別內地了,以其所作所為,想要進入內地,所需要的手續會非常的多。
聽到陳逸這與他針鋒相對的話語,汪士傑輕輕哼了一聲,這時,在會員區落坐的人嘩的一下全站了起來,來到窗前,看向下面的賽道。
而此時此刻,一匹匹駿馬上坐著帥氣的騎師,在馴馬師的帶領下,開始進入賽場,到達賽道旁邊的亮相區,每一場比賽前,即將參賽的馬匹和騎師,都會來到這裡,進行亮相,讓賽馬場的觀眾可以清楚的看看馬匹和騎師的狀態,然後決定最後的投注。
一匹匹駿馬,顏色不一,步伐有力,而馬匹上所坐的一個個騎師,各自穿著不同的衣服,看起來英駿,而在馬匹上,則是掛著一塊布,上面清楚的寫著這匹馬的編號,以便於讓投注者進行投注。
在會員區桌子上的液晶電腦上,也是有著節目主持人正在介紹每一匹馬的名字,戰績以及騎師等等信息。
對於粵語,陳逸還是能稍稍聽懂一些的,這些都歸功於那些粵語電話和歌曲。
在這些賽馬和騎師,一個個在賽道旁邊的亮相區不斷溜躂時,陳逸也是趁著這個機會,將一匹匹賽馬和騎師全部鑒定了一個遍。
很快,第一匹馬的鑒定信息,直接浮現在了陳逸的眼前,「生物鑒定成功,信息如下,生物姓名:舞林高手,生物學稱:英國純種馬,生物所屬綱目:哺乳綱馬科。」
「出生地:英國,馬齡:4歲,毛色:粟色。」
「生物數據值:力量:230,速度:302,韌性:220,健康:93。」
「生物特點:肌肉充實,短距離爆發力強,適應環境能力很強。」
「生物缺陷:耐力不足,爭強好勝。」
「生物心理活動:胃有些不舒服,好難受。」
看到第一匹馬的信息,陳逸面上露出了笑容,這些生物特點和弱點,以及心理活動,就是他取勝的依仗所在。
爭強好勝,有時候會是優點,但有時候也會是缺陷,如果看到有一匹馬跑到它前面,它脾氣一起,或許不會聽從騎師的命令,而會拚命奔跑。
只不過這第一場比賽是短途一千米,也是所有比賽項目距離最短的,而其短距離爆發力強,無疑是佔了優點。
不過,其心理活動,足以說明了它現在
的感受,以及可能在場上的表現,胃有些不舒服,在比賽中,一定會受到影響,而且這種影響還不會小。
人類的胃不舒服了,就算坐著也是一種煎熬,更不用說這匹馬還要奔跑衝刺了。
緊接著,騎在這匹馬上的騎師信息,也是傳了過來,包括其所擁有的技能,和心理活動。
看了看這名騎師的信息,性格特點包括缺陷,陳逸搖頭一笑,這個騎師也是有一定的缺陷,其心理活動,也是讓他有些無奈,這個騎師,連所騎的馬都不如啊。
這騎師所想的是,我這次不爭第一,只求前三名,我一定會成功,不爭第一,與那馬匹的爭強好勝,簡直是相反的。
結合這騎師以及馬匹的鑒定信息,陳逸直接將這匹馬予以放棄,在他看來,這匹馬是不可能奪得這次比賽的第一名。
很快,比賽的十四匹馬,包括掌控它們的騎師,都一一在亮相區走了一圈,讓現場的觀眾也是看到了每一匹馬的狀態,上場馬匹輪流走場完畢後,頓時圍在亮相區看台上的馬迷們,如同一道潮水般的湧現了投注區。
在馬場中,投注的地方也是非常的多,有著多種方式,幾十個人工窗口以及數百台電子下注機器。
而會員區的人,也是在窗前散開,有的回到沙發上,有的拿著投注單,不斷的觀看思索著,猶如高考前的凝重。
「哈哈,陳先生,不知你看中了那一匹馬,賽馬投注,可是需要一定的專業知識,否則,下多少,會賠進去多少,如果不懂的話,請教別人,看看別人投注的馬匹,也是一種可行的方式,起碼比一些不懂裝懂的人要強。」
等到看台上的人湧向投注區時,汪士傑也是回到了沙發區,拿著投注單向著陳逸搖了搖,然後話語暗含嘲諷的說道。
聽陳逸之前的話語,似乎已經確定了與他對立的態度,再加上那吉姆先生的交待,他自然不會放過任何能夠嘲諷陳逸的機會。
聰明又怎麼樣,心境沉穩又怎麼樣,這香港賽馬,你就不懂了吧,不是常常賽馬的人,想要投中,那就是憑借運氣的事情,看你這次還怎麼嘴強,說完之後,汪士傑面帶笑容,心中一片舒爽。
「多謝汪先生的提醒,我對於馬,也是稍懂一些的,專家離得還遠,但是投注,不成問題。」陳逸微微一笑,馬的特點不僅僅只有字,還在三維圖像上進行了專門標出,可以說,他現在比練馬師包括馬的主人,都更加瞭解這匹馬。
「哦,想不到陳先生還對馬有研究,那好,我們就各自投上幾注,看看誰能在此次比賽中投中。」汪士傑心中冷哼了一聲,果然是不懂裝懂,要的就是這種效果,等到投注結果出來,看看你還怎麼嘴硬。
陳逸點了點頭,沒有再理會汪士傑,直接坐在了沙發上,拿起投注單,對於投注單的一些填寫方式,蕭盛華也是在之前詳細與他說明了一下,包括投注的項目。
賽馬可以投注的項目非常多,不過最常見的有兩種項目,一種叫做獨贏,一種叫做位置。
獨贏便是猜某一場比賽中跑第一的賽馬,而位置便是猜某一場比賽跑入前三的任意一匹賽馬,只要猜的賽馬跑入前三,就算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