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兩位老爺子所要的書法,陳逸則是一笑,說自己在來的時候,帶了一些自己所做的書法,有時間,讓他們隨便去挑。
這讓兩位老爺子頓時露出了驚喜之色,如果說讓陳逸去做,他們不知道陳逸在其他字體上的書法水平,恐怕也只能讓其臨摹黃庭經了。
而現在陳逸已然帶了一些寫好的書法,這無疑能讓他們見識到陳逸更多的書法。
二位老爺子頓時毫不猶豫的說,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去觀賞是最合適的。
陳逸點頭一笑,在來香港的時候,他帶了一個行李箱和一個背包,所以,拿一些書法,也是根本沒有任何讓人懷疑的地方。
在他的儲物空間中,可是有著很多他這段時間所作的書法畫作,甚至還有一些是裝裱好的,想要拿出來的話,直接以意念轉移到想要轉移的地方即可。
不過,想要放入儲物空間中,那就必須用手觸碰到該物體才可以,這是儲物空間唯一不便的地方,也是限制之一。
要不然,他眼神所望的東西,都可以直接放入儲物空間中,那就太強大了,恐怕天底下最厲害的神偷,也沒有他這麼強大。
隨後,陳逸與莫老三人來到了酒店之中,在打開房門,進入房間之後,他眼睛望著行李箱和背包,在裡面放入了六幅書法,四幅是未裝裱的,兩幅是裝裱好的。
當陳逸一件件的將書法拿出來觀賞時,這一件件書法的內容,讓蕭盛華。莫老和顧老三人。再次感受到了震驚。
這其中。不僅有陳逸所臨摹的小楷黃庭經,更有著其自己所書寫的小楷書法,在他自己所書寫的小楷書法中,更是有了一種自由的靈性,雖然沒有今天那一幅黃庭經的王羲之筆意濃郁,但是在靈性上,卻是猶過之而無不及。
臨摹書法,畫作。其最終的目的,是要學習這些書法畫作中的筆法靈韻,然後融會貫通,創作出屬於自己的書法畫作,而不能光是一味的臨摹。
現在,陳逸無疑是成功做到了這一點,將王羲之書法中的特點,與他自己的相結合,在平靜之餘,更是有著一種飄逸靈性存在。在他們看來,這樣由陳逸自己創作的書法。在一定程度上,比臨摹之作,要更加有價值,有意義。
除了小楷書法之外,更讓他們震驚的便是陳逸所寫的章草書法了,其中有著皇象之意,更有著張飛竹簡書法中的特點。
這點或許莫老有些疑惑,但是顧老看過了張飛竹簡,已然對張飛書法中的特點,有著極多的瞭解。
在他看來,陳逸同樣將古人的一些特點融會貫通,使得他自己的書法初顯雛形,雖然還未真正的達到成熟,但是這無疑是陳逸即將邁上書法大道的明顯標誌。
章草之中,所蘊含的靈性,比小楷更加的耀眼,其中有著隸書的特點,又有著草書的行雲流水,可以說是非常具有靈性的一種書體。
而現在社會上一些書法家,基本上寫出的都是鬼畫符一般的東西,也能稱之為草法,對於章草,也只有一些想要在草書上取得成就的人,才會去學習,更有很多人,直接奔向草書,而沒有去學章草。
只不過這些人根本無法取得成功,許多有影響力的書法家都曾言,若欲今草大成,當學章草,不學章草,所寫出的草書,就猶如無根之萍,哪怕是王羲之,在寫行草之前,也是學習了章草,而張旭的狂草,便是從王羲之的行草上發展而來。
無論是顧老還是莫老,在這些年中,卻是沒有見過多少,由現代書法家所寫出來的章草,相反,不知所謂的草書鬼畫符倒是見了許多。
看過了章草,顧老和莫老二人,對於陳逸書法水平的境界,充滿感歎,又有了一些佩服之意,在陳逸的行李箱中,都是備著筆墨紙硯,可見其每天都在練習著書法。
陳逸的書法境界達到了今天這種程度,與天賦的關係很大,但是與這刻苦的努力,也是密不可分。
隨後,兩位老爺子各選了一幅書法,都是未曾裝裱過的,每個人對於裝裱材料的要求不同,他們也省得選了裝裱好的書法,之後再拆下來了。
莫老所選擇的是陳逸自己書寫的小楷黃庭經,其中充滿著靈性,而顧老所選擇的則是一幅章草急就章。
除此之外,他們在陳逸另外四幅書法上以及一些畫作上,都留下了自己的鑒賞印章,也算是給陳逸留做紀念。
之後,陳逸也是沒忘了蕭盛華,讓其也挑選一幅書法,蕭盛華則是一笑,說書法他已經有了,於是便挑選了一幅畫作。
陳逸的書法水平很高,其畫作也是與書法一般無二,在其中他們看到了幾種不同的畫法,有天京畫派,有嶺南畫派,所畫出的每一幅畫,價值也是高達幾百萬。
在蕭盛華看來,他有著陳逸之前水平並不算很高時的兩幅書法,這是一種榮幸,其意義比現在的書法更加的大。
看到蕭盛華挑選了一幅畫,兩位老爺子則是搖了搖頭,說蕭盛華真是會撿漏啊,專門等到他們蓋上了鑒賞印章才去挑。
有了他們二人的鑒賞印章,這些書法畫作的價值會提高,但是更大的意義,則是證明了陳逸的書畫水平,得到了他們的認可,有資格讓他們留下章印。
蕭盛華則是嘿嘿一笑,卻是並沒有說話,他知道這兩位老爺子只是開玩笑而已。
挑選完畢後,莫老,顧老還有蕭盛華,都表示在隨後一些時間中,會請陳逸到他們的收藏室,觀賞並且挑選一件古玩,作為回報。
陳逸也是沒
有拒絕,如果拒絕的話,估計這三個人會毫不猶豫的將東西放下來,在古玩圈子裡,有時候可以贈送,但有時候,卻是需要以物易物了。
如果是他這些書法畫作,送的是高存志或是袁老等一些非常熟知的老朋友,那自然不需要以物易物了,但是現在這兩位老爺子與他剛剛認識,就不能這麼做了,如果收了書法,沒有東西相換,這就是人情了,並不是可以什麼都不做的收下書法。
隨後兩位老爺子便告辭離去,蕭盛華則是留下酒店,與陳逸交流一些事情。
而蕭盛華正在與陳逸交流著香港的一些人風光時,忽然電話響了起來,他拿出來一看,對著陳逸一笑,「是汪士傑的電話。」
陳逸笑了笑,沒想到汪士傑才等了一天,就打電話過來了,不過,還不知道這一次他要不要與自己見面呢。
「汪先生,打電話來,不知有何事情。」電話接通後,蕭盛華語氣平和的說道。
此時,蕭盛華的電話開的是免提,陳逸可以毫無障礙的聽到裡面的話語,這個汪士傑的聲音有些沙啞,聽起來給人一種陰沉之感,可謂是與其性格相差不大。
而聽到電話裡的聲音,陳逸不由一愣,沒想到汪士傑要和他在這個地方見面,並且還提出了一個條件,只讓他一個人去,蕭盛華不能跟著。
這讓他不禁無奈一笑,就是商議一件花神杯的事情,又不是地下黨接頭,這汪士傑,還真是故弄玄虛。
「汪先生,陳逸對香港並不太熟悉,讓他自己去,不大合適,我可以把他送到那裡,然後讓他與你見面,保證不會打擾到你們兩個。」對於汪士傑的條件,蕭盛華卻是並沒有完全接受。
電話裡,汪士傑思索良久,終於答應了下來,囑咐蕭盛華,明天早上,準時帶著陳逸前去,如果遲到的話,他會取消這一次的會面。
說完後,汪士傑便掛斷了電話,蕭盛華將電話從耳邊拿了下來,與陳逸相視一笑,「小逸,你覺得這汪士傑要幹什麼。」
「這可是一個好地方,想想他要見面所選的位置,就知道他要幹什麼了,估計他要給我一個下馬威吧。」陳逸不由一笑。
「哦,這麼一說,倒有這個意思了,小逸,你的意思呢。」聽到陳逸的話語,蕭盛華似有所悟的說道。
陳逸輕輕敲了敲桌子,沒有猶豫的說道:「這汪士傑盛情邀請,我們怎麼能拒絕呢,就算得不到花神杯,我也要與他會會面,看看他究竟有什麼神通,接下來就需要華叔為我講述關於賽馬的一些資料和信息了。」
這汪士傑所選擇要見面的地方,正是香港賽馬場,而且還是兩個賽馬場中最大的沙田賽馬場。
把地點選到賽馬場,這無疑就是要給他一個下馬威了,這倒是讓陳逸更加確定了自己之前的猜測。
「小逸,你真要去,賽馬可不是光聽資料,就能夠學會的,沒有十足的經驗,那真的是憑借運氣才能贏。」聽到陳逸如此堅定的語氣,蕭盛華不禁擔心的說道。
陳逸笑了笑,「華叔,不必擔心,如果我們不去,不是讓別人笑話嗎,連個約都不敢赴,直接回家算了,就算輸了又如何,丟些面子,總比讓別人笑話我們膽小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