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叔,他這是自認為掌握了主動權,我們不必理會,靜觀其變,等著他打電話來吧。」聽到了蕭盛華的話語,陳逸笑著搖了搖頭。
雖然他的內心有些猜測,但只有真正見到了這個所謂的汪士傑,才能知道真相到底是什麼。
以蕭盛華的講解來看,汪士傑的父親在三四十年代隨著其祖父來到香港,那個時候,汪士傑恐怕還沒有出生,如此的話,他的年齡應該與蕭盛華相差不大,都是四五十餘歲了。
蕭盛華所在的華天投資公司,可以說是與汪士傑的家族規模差不多,只不過在華夏的知名度而言,汪士傑的家族卻是遠不及蕭盛華。
更何況,蕭盛華一手掌握著他所創立的華天公司,而汪士傑,是不是在家族中處於繼承人的地位,還猶未可知呢。
簡單的話,蕭盛華是富一代,自主創業,而汪士傑,不過是富二代的貨色而已,以自己的高級鑒定術,連蕭盛華的心理活動都可以鑒定出來,更不用說這一個汪士傑了。
根據鑒定系統的鑒定能力,在古玩上是以年代來論的,在人類身上,卻是有著能力和地位聲望的鑒定障礙。
就好像他的師傅鄭老,或是景德鎮瓷器大師老一樣,有著極高的名望,能力也是非同凡響,以他現在的鑒定術,也只能鑒定出這些老爺子的身體數據值,至於心理活動或是擁有的技能,卻是無能為力。需要更高級別的鑒定術。
可以說只要見了汪士傑。這傢伙要玩什麼鬼把戲。都絕逃不了陳逸的眼睛。
「嗯,看看他要玩什麼把戲,現在的時代已經變了,香港不再是他們家族的地盤了。」蕭盛華點了點頭,微微一笑,「對了,小逸,我聽聞在景德鎮好像有人發現了郎世寧的八駿圖瓷板畫。該不會是你吧。」
「華叔身在香港,便知天下事啊,這一套八駿圖,正是我所發現的,有機會一定讓你好好觀賞。」陳逸笑著說道。
蕭盛華面帶驚訝,「果然是你,郎世寧的八駿圖瓷板畫,可是十分珍貴,到時候可一定要讓我好好看看。」
陳逸答應了下來,在景德鎮他獲得了許多寶貝。青花花神杯,民國二十四年的銀元。一套八駿圖瓷板畫,事實上,論及意義來講,他所得到的許多古玩,比遠遠比不上那柴窯御書的柴窯製作秘法。
隨後,蕭盛華便離開了酒店,囑咐陳逸好好休息,明天再帶著他去香港各地轉一轉。
將蕭盛華送到門口,陳逸回到房間,望著窗外繁華的夜景,感歎一笑,早上他還在被瓷器包圍的景德鎮,下午卻已然來到了這一個繁華而忙碌的城市。
打開窗子,陳逸呼吸了一下新鮮空氣,運轉了一下體內的太極養生功,不禁搖了搖頭,這一個大都市其中的靈氣太稀薄了,運轉了一會,幾乎沒有增加,別說與三清觀那一處山青水秀之地相比,就連國內的一些城市都比不上。
好在他有著鑒定點兌換的靈氣存在,否則的話,靠著他吸收空氣中游離的靈氣,驢年馬月能達到玄機和悟真兩位道長那種級別。
不過靈氣雖少,可是風景卻是非常美麗,望著海景,頗有一種讓人心曠神怡之感,陳逸也是拿出紙筆,開始寫起字來。
他每天所寫的書法,所畫的畫作,都是用真實的紙筆而作,用靈氣雖然方便,但卻無法保留下來。
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早上,陳逸在窗前,迎著海風,開始打起太極拳,並不是說他現在擁有太極養生功,就可以不用練習太極拳了,就像是書畫技能一樣,通過不斷的練習,才能使得技能所給予的感悟越來越多,使得技能發揮出巨大的作用,並且也使自己的能力不斷提升。
很快,蕭盛華便來到了酒店,與陳逸一塊到樓下餐廳吃早餐,在用餐過程中,他說汪士傑昨天和今天都沒給他打電話,想必今天不會提出要見面了。
以他們這種級別的人,不會搞突然襲擊,想要見面的話,會提前通知,也能讓雙方都做好準備。
陳逸則是一笑,今天不見面正好,他還想要好好逛逛香港,見識一下這裡的人風光呢。
聽到陳逸的話語,蕭盛華似乎想起了什麼,不由說道:「對了,小逸,我記起來今天好像有一個收藏交流會,前天那些人邀請,我正忙著讓你來香港呢,所以拒絕了,我們不如去這交流會上坐坐,也好帶你認識一些人。」
陳逸想了片刻,笑著點了點頭,「好的,華叔,我們就去這交流會上交流交流。」能夠認識更多的人,這無疑是一件好事,他這一路走來,可以說得到了許多人的幫助。
「不過,參加這場交流會的入門條件,必須要拿出一件價值五百萬人民幣以上的古玩,當然,對於小逸你自然是不成問題,只是你的古玩都沒帶身上吧,我先給你拿一件過來。」
蕭盛華接著說道,這場收藏交流會,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參加的,都是一些古玩收藏界有些水平的人,想要參加,最少要有一件五百萬以上的古玩,否則,那還交流什麼。
以他對陳逸的瞭解,別說五百萬,就算是五千萬以上的古玩,也能拿得出來,只不過哪怕是再大的收藏家,也不能將古玩常常拿在身上。
聽到蕭盛華的話,陳逸笑了笑,他的古玩除了一部分之外,可是都帶在身上的,只是都放在儲物空間中而已,特別是那一件王羲之的真跡,也是在其中。
「華叔,你放心吧,古玩的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陳逸擺了擺手說道,從儲物空間中隨便拿出一件古玩,價值五百萬是妥妥的。
蕭盛華看了看陳逸,不由
拍了拍腦袋,「我倒忘了,你這個大活人站在這裡,就等於一個無價之寶,你所寫出來的書法,可是最少要價值五百萬啊,這麼長時間沒見,你的水平應該又提升了吧,能不能寫幾行字讓我看看。」
「華叔,何必現寫,我包裡帶的有寫好的書法。」陳逸笑了笑,看著自己的背包,用意念將儲物空間中的幾幅書法移到了背包裡,然後從中拿出了一幅,這一幅依然是小楷黃庭經。
王羲之書法真跡中所帶來的感悟,對於他這種書法水平的人,是無窮無盡的,陳逸也是經常會臨摹黃庭經,來從中感悟一些東西,提到自己的小楷水平。
「哦,還未裝裱,看來應該是近期所做的了,我來看看。」看到陳逸這一幅還未裝裱的宣紙書法,蕭盛華不禁有些驚訝,然後拿過來展開在了桌子上。
陳逸所拿出來的這些書法,都是近期在景德鎮所作,還未來得及裝裱。
當書法展開在桌子上時,蕭盛華面上露出了震驚之色,這一幅小楷黃庭經的感覺,與他之前所得到的那一幅可以說是天壤之別。
如果說之前陳逸所寫的那一幅黃庭經中,只含有一小部分王羲之的筆意,那麼這一幅黃庭經,擁有的筆意,擁有的神韻,可以說讓人彷彿看到了王羲之的真跡。
隨著觀看的深入,他更是難以相信,這一種神韻和意境,已然進入了他的心靈之中,讓他發自心底的感受到了這一種玄妙的意境。
如果說之前那一幅書法,是靠著鄭老的一些名頭,才能達到五百萬,而現在這一幅書法,哪怕是宣紙所寫,哪怕未曾裝裱,價值五百萬以上,已然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了。
「小逸,你的進步,簡直讓人難以相信,你我之前相見,也僅有半年多的時間,你卻是比之前提升了一二個層次,就像我之前所說,不用其他的古玩,單單你這個大活人,就足以是無價之寶了。」看著這一幅書法,蕭盛華感歎的說道。
陳逸咳嗽了一聲,「華叔,我只賣藝不賣身的。」
之前他為蕭盛華作的書法,處於初級臨摹術的階段,而且王羲之的真跡也未顯現,現在他擁有中級臨摹術,又有真跡為基礎,進行臨摹,自然最少要提升一二個層次。
聽到陳逸的話語,蕭盛華忍不住笑了出來,「噗,你這小子,你就拿著這幅書法,正好我手上也有一件清雍正的鼻煙壺,也是價值五百萬,我們這就去前去參加。」
陳逸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他之前想從自己儲物空間中拿出一件古玩,不過蕭盛華既然開口了,那拿什麼都無妨了。
來到酒店門口,上了蕭盛華的汽車,二人直奔這次收藏交流會的地點而去。
這次收藏交流會的地點,是在一個收藏家的別墅之中,最起碼能夠保證安全,不像酒店這般的人來人往。
在汽車上,陳逸也是看到了蕭盛華所帶的鼻煙壺,這是一個扁圓形的壺,小巧似荷包一樣,通體黑釉底,雙面繪有花卉,色彩非常濃郁,而且在壺身中央處有一朵盛開的牡丹花,看起來富貴華麗。
以他的眼光來看,這上面所用的釉料非常細潤,做工精緻,不是民間之作,價值超過五百萬,是肯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