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先生,林老闆說的很對,你在書法上的造詣,就算用驚人二字,也不足以概括,丁先生,你們可能沒有看到過陳先生的書法,他現在所寫的這一幅,與蕭盛華先生家中的那一幅比起來,簡直高了不止一個層次。」
此時,在一旁興奮許久的趙玉江,也是不甘寂寞的說道,「如果說蕭先生家中的那幅書法,給人的感覺只是擁有了王羲之的一些思想和意境,那麼現在這一幅書法,在一定程度上,簡直就像王羲之所寫出來的一樣,不僅僅有的只是濃濃的意境,更能讓人深有感觸,在心靈上產生共鳴。」
聽到趙玉江的話語,丁潤和林天寶面色一震,陳逸現在所寫的這一幅,竟然比蕭盛華家中的高了不止一個層次,這,這怎麼可能。
以之前趙玉江所講述的內容,蕭盛華是在過年前求得了陳逸的那一幅書法,在不到半年的時間之中,陳逸的書法,竟然進步的這麼快。
「陳小友,你帶給人的震驚,真的是接連不斷啊,我們以後實在不敢自稱多麼瞭解你了。」丁潤搖頭笑了笑,之前他們認為自己已經瞭解陳逸了,可是那只是冰山一角而已。
對於眾人的稱讚,陳逸只是一笑,他的書法能夠有今天的水平,與他每天的鍛煉有著密切的關係,更是那一幅王羲之書法真跡的感悟所帶來的。
「多謝各位的誇讚,趙先生,按照之前的商議,這一幅書法現在送於你,希望你能夠滿意。」陳逸向三人道謝之後,指著桌子上的書法朝趙玉江說道。
趙玉江面上露出了一抹激動,連連點頭,「謝謝陳先生,我非常滿意,非常滿意,你這一幅書法,已經完全超乎了我的想像,我一定會好好的珍惜。」
「哈哈,趙先生,我們打個商量如何,你在我的瓷器收藏室中挑選一件瓷器,這幅書法就歸我了,怎麼樣。」這時,丁潤也是忍不住半開玩笑的說道。
如果換了其他東西,趙玉江可能還會有些猶豫,可是現在,見識到了陳逸這一幅高水平的書法作品,他沒有遲疑,一下張開雙臂,護在了桌子前方,然後直接搖了搖頭,「丁先生,這幅作品是陳先生專門送於我的,所以,我不會再交給別人的。」
瓷器之類的古玩,雖然會隨著時間上漲,但大部分時候其價值都是平穩的,而陳逸所作的這一幅書法,絕對隨著其知名度,快速的上漲。
看著趙玉江緊張的模樣,丁潤忍俊不禁,「哈哈,看把你嚇的,別說是你,換做是我,也不會輕易交換,唉,只可惜那月季花神杯,我不能做主,否則,說不定就會拿來換取陳小友的一幅書法了。」
說到最後,他輕歎了口氣說道,如果真的能做主,他一定會換,因為用陳逸缺少的花神杯,所換取的不會只是一幅書法,還有與陳逸之間的交情。
丁潤覺得自己在這幾十年中,也是見過了不少人,有些人一看就能估算出他們的成就,但是他絕無法估算陳逸以後的成就會有多大。
「丁叔,你的心意我領了,這幾天我也送你和林叔一幅就是了。」陳逸笑著說道,他能感受到丁潤是真心想要幫助他。
「那就多謝陳小友了,雖然我不能給你花神杯,但是我會極力說服父親,而且收藏室裡的東西,任你挑選一件,以作為謝禮,否則,平白收你的書法,我可是會過意不去的。」丁潤先向陳逸表示了感謝,其他的東西,他能謙虛一兩下,可是這樣一幅能讓人產生共鳴的書法,他卻是不能放過。
「月季花神杯,陳先生在收集十二月花神杯嗎。」趙玉江有些疑惑的問道。
丁潤不由一笑,「趙先生,你還不知道吧,陳小友在嶺州發現了十件花神杯,均是康熙官窯,其中八件五彩,二件青花。」
聽到丁潤的話語,趙玉江瞪大了眼睛,這陳逸的眼力當真是難以想像,他之前在古玩圈隱約聽說過這件事,只不過當成了別人的傳聞,不值得相信,沒想到竟會是真的。
「陳先生,佩服。」趙玉江帶著感歎的說道,他現在已然明白,為什麼陳逸在得到最後一塊瓷板後,面上依然保持著平靜,這郎世寧的一套瓷板畫,在一定程度上,真的沒有一套康熙官窯十二花神杯那般珍貴。
陳逸微微一笑,「趙先生過獎了,好了,這幅書法墨跡已干,可以收起來了,還要麻煩你回去自行裝裱。」
「這沒什麼,我回去一定會找好師傅裝裱的,另外,我也會像自己之前所承諾的那樣,不會到處去炫耀,陳先生,非常感謝。」聽到陳逸的話語,趙玉江連忙擺了擺手,然後面色堅定的說道。
不說是為了這幅書法以後的款識,就算是為了與陳逸打好關係,他也要這樣去做。
「無需感謝,這是我們之前就談好的條件,如果要謝的話,我還要謝謝你將最後一塊瓷板拿過來呢,等到我們將最後一塊瓷板畫解開秘密後,會邀請你前來觀看。」陳逸笑著搖了搖頭。
趙玉江點了點頭,然後來到桌前,小心的將這一幅黃絹書法捲了起來,然後轉過身朝陳逸三人說道:「陳先生,丁先生,林老闆,那我先告辭了。」
「我們正好也要回古玩市場,就一同出去吧。」丁潤笑著說道,這是他們昨天商議好的事情,寫完書法後,就回古玩店,將最後一塊瓷板的秘密解開。
隨後丁潤三人將趙玉江送到門口,上了汽車後,分道揚鑣,回到集珍閣,三人將這最後一塊瓷板拿了出來,並製作好溶解劑,把瓷板放了進去。
在等待的過程中,丁潤沉吟了一下,向著陳逸說道,「陳小友,我父親也喜好書法,這兩天他便會從外地回來,之後我會先和他講一講你的一些事情,他一定會感到好奇,在
見面時,絕對會看你的書法。」
「我相信你的書法一定會讓他感到驚歎,不過這也只是一個試驗,我父親那個人,非常堅持原則,不知道你的書法,能不能讓他對花神杯的堅持有所鬆動。」
「丁叔,謝謝你,我們不可能因為最後不成功,而不去做了。」陳逸感謝的說道,以他父親拒絕了一些博物館和收藏家,就可以知道,其堅持原則的程度。
他並不能確定是否成功,但是就像現在一樣,試一試總比什麼都不做要強。
「嗯,你說的對,就算最後不成功,我們最起碼做了。」丁潤點了點頭,傳家寶是祖輩傳下來的物件,其願景也是希望這個寶貝世代傳下去,讓子孫後代能過得幸福一些。
如果用這件傳家寶,結識一個在未來對他們家族有著很大幫助的人,那無疑是值得的。
這些年來,到他們家族裡想要得到花神杯的人有著很多,包括博物館和一些藏家,但是沒有一個人,能夠像陳逸這樣,給他一種神秘的感覺,他真的無法估量陳逸未來,會有多大的成就。
「好了,丁老弟,小逸,花神杯的事先放到後面,時間差不多了,我們是時候讓這最後一塊瓷板顯出真面目了。」感覺話題有些沉重了,林天寶看了看時間,笑著說道。
而後,三人將瓷板從溶解液中拿了出來,各自用一把小刷子,不斷刷除上面的白釉。
隨著時間不斷的推移,這最後一塊瓷板的白釉不斷去除,在下方,依然沒有任何意外的出現了一匹駿馬。
這一匹駿馬,名為爾雲駛,這一匹駿馬異常的美麗,身體上有著片片的紅色印跡,如鮮血一般,整個身體有著幾種顏色,馬頭是紅色的,其脖間的毛髮是白色的,而身體則是紅白相間,一片白,一片紅,其尾巴三分之二都是黑色的,同樣,在畫上,這一匹馬壯碩的肌肉,也是表現了出來。
看著這一匹駿馬,林天寶和丁潤慢慢呼出了一口氣,這一套八駿圖,費了一些周折,終於變得完整了。
從現在起,這一套郎世寧八駿圖瓷板畫,其價值,將會超過五千萬。
接下來,林天寶將其餘七塊駿馬圖拿了出來,放在桌子上,立了起來,當真讓人有一種誤入馬群的感覺。
八駿馬,顏色不一,毛髮不一,神態不一,體型不一,而且每一匹都是栩栩如生,極富立體之感,上面又有著乾隆皇帝御題的章,可以說是非常珍貴。
這郎世寧所繪製的瓷板畫,可以說是非常罕見,其整套的除了那圓明園之外,再無其他出現,而且郎世寧擅長畫馬,所畫出的八匹馬就彷彿真的讓人看到了真實的駿馬,可以說是難得一見。
「郎世寧在紙絹上所畫的馬,並沒有單獨一匹的,也讓人看得有些不盡興,現在這八匹駿馬,各自出現在瓷板畫上,簡直比紙絹之類的材質,更加光鮮奪目,也是華夏首次發現的一套郎世八駿圖瓷板畫,陳小友,再次恭喜。」看著這八塊駿馬瓷板畫,丁潤不禁再次向陳逸表示了祝賀。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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