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幅書法,陳逸想要看看自己這一幅最為完美的作品其水平達到了什麼程度,接著,他便直接在書法上用上了中級鑒定術。
可是,過了一分鐘,系統所帶來的提示,卻是讓他一愣,「該物品年限超過鑒定術所能鑒定的時間範圍,鑒定失敗。」
聽到鑒定失敗的話語,陳逸隨即反應了過來,不由搖頭一笑,自己光顧著想這幅書法中的一些筆意,倒是忘了這幅書法的年代比唐代更加的久遠。
雖然他臨摹的書法與這一幅沒有神韻的書法,完全是兩種模樣,但是無論是字體還是神韻,都是看著這幅書法所臨摹下來的。
這一幅書法鑒定失敗,那麼他所臨摹的書法,自然也會是失敗的結果,因為他的字體中,帶著晉代的一些特點,更是帶著王羲之的許多筆意,這些東西的年限都是晉代,而鑒定系統自然要根據晉代來鑒定,那麼只有失敗的結果。
正當陳逸有些可惜之時,忽然鑒定系統再次提示,「物品鑒定失敗,但根據中級鑒定術所從中感受到的書法意境,說明了宿主書法水平已經突破極限,特此將初級書法術提升至中級書法術,望宿主繼續努力。」
聽到提示,陳逸瞪大了眼睛,這也行,沒想到鑒定失敗了,卻是在瞬間給了自己一個驚喜,初級書法術變成了中級,初級和中級,差了一個級別,那所書寫出來的書法。那就猶如天壤之別。
打開了鑒定系統。陳逸自然看到了初級書法術。已經變成了中級書法術,他退出系統後,看著書桌上的這幅書法,面上露出了感歎,沒想到,臨摹這幅在他人眼中毫無任何價值的書法,卻是能讓他的書法突破極限。
「陳居士,老道遠遠想不到。你所說的不同,竟是兩個境界,玄妙閣中的這幅書法,在老道等人看來,毫無神韻,沒有任何價值,沒想到你看著它臨摹,卻是從中臨摹出了這麼驚人的一幅書法,其中簡直擁有了王羲之的幾分味道,可以說得到了他的真傳。」
這時。玄機道長看著這幅書法,面上帶著驚歎說道。而後,搖頭一笑,「或許這是你平時練習書法感悟的積累,同樣也有可能如你所說,這幅書法中,存在著只有你才能感悟到的機緣,不過,在老道看來,玄妙閣的那幅書法,絕沒有你所臨摹的這幅書法價值大。」
悟真道長深深的點了點頭,「陳小子,玄機說的很對,以你這幅書法的水平,已然達到了不凡的地步,如果老道等人給你拿的是古代所存留下來的一些黃絹,那麼你這幅字,簡直就像古代大家所書寫的一樣,而且其中所擁有的王羲之筆意,或許比普通的書法名家,還要多。」
說著,他緩緩走上前,指了指上下兩幅書法,「如果讓老道從這兩幅書法中選擇,老道會毫不猶豫的選擇你所臨摹的這一幅書法,因為無論從價值還是從書法意境上,你所臨摹的書法,都會超過玄妙閣的這一幅唐代書法。」
「以此臨摹的書法,絕然能夠換取玄妙閣的這幅書法,所以,老道之前所提出的條件收回,以你這幅臨摹的書法,來換取玄妙閣的那幅書法。」
「兩位道長,過讚了,我只是將內心所感悟到的東西,書寫出來而已,至於價值,我們這些書畫作者,在創作之時,根本不會考慮,另外,答應了你們的事情,我就必須要做到,只要三清觀有需要,有困難,我必會來到。」
陳逸笑了笑,斬釘截鐵的說道,他答應這個條件,這幅書法所起到的作用並不是關鍵的,最為重要的是三清觀給予了他太多的東西。
「哈哈,好小子,老道果然沒有看錯你。」聽到陳逸的話語,悟真道長開懷大笑著說道。
玄機道長的目光再次放到了這幅書法上,通過對比,任何人都能發現這兩幅書法的巨大差別,哪怕是普通人,也能從從感受到神韻究竟是什麼樣的東西,他的目光停在了最後一行字上,然後笑著對陳逸說道:「陳居士,在後面留下你的名字和款識吧。」
「玄機道長,這有些不妥吧。」陳逸不禁搖頭說道,這畢竟是他為補償玄妙閣那幅書法所臨摹的。
玄機道長輕輕一笑,指著這張書法,「陳居士,這有何不妥,這是你所書寫的作品,留下你的名字與款識,理所應當,玄妙閣的那幅書法,毫無藝術性可言,你所作的與那幅已經不一樣了,何必追求一致。
「那恭敬不如從命,只是我還無自己的印章,所以只能署名了。」陳逸點了點頭,沒有再拒絕,這段時間,他一直在忙著花神杯的事情,倒是忘了讓自己的師傅幫忙找一位雕刻大師,將他所擁有的那一方濮森的田黃石素章雕刻上字。
「什麼,還沒有自己的印章,陳小子,你簡直太馬虎了,一位書畫家,特別是像你這種水平的,怎麼能夠沒有自己的印章呢,一幅完整的書畫作品,要有畫,落款以及印章,否則根本不算完整。」
聽到陳逸的話語,悟真道長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或許你是不想讓自己的印章變得十分的隨意,也罷,既然你送了老道一幅畫,那麼老道手中正好擁有一方田黃石素章,把你所要刻的字與字體告訴老道,老道幫你刻一個,送於你做禮物。」
「悟真道長,想不到你還會雕刻。」陳逸不禁有些驚奇的說道。
悟真道長大笑了一聲,「哈哈,陳小子,老道可是書法,繪畫,金石,道法無所不通。」
「陳居士,師叔的篆刻技法,可是十分的高超,甚至於龍門派祖庭白雲觀中,也有一些道門前輩,請師叔刻印呢,既然你無印章,就讓師叔來為你雕刻第一枚印,或許師叔以後還要以此為榮。」這時,玄機道長笑著說道。
「悟真道長,不用您的田黃石,我就有一枚,而且一側還有清代名家濮森在
上面刻了幾個小字,之前一直未曾找到篆刻方面的大師,我雖然懂些雕刻,但與濮森相比,不值一提,所以未曾雕刻,今日就在此讓您幫忙雕刻吧。」聽了玄機道長的話語,陳逸不由說道,在來到蜀都之前,他將自己放在浩陽家中的一些古玩,全部存放在了儲物空間之中,以防萬一。
以前是沒有儲物空間,只能放在家中,可是從天京回來之後,他意外得到儲物空間,自然不會再放在家中,這其中有他爺爺留下的兩件傳家寶,還有那一方價值七百多萬的田黃石印章。
「什麼,濮森雕刻過的印章,這傢伙可是清代有名的篆刻大師,不輕易為人作印,老道在書籍中久聞他的大名,卻是未曾得見一枚印章,聽你的話語,你現在帶在身上了,快拿出來讓老道看看。」這時,聽到陳逸的話,悟真道長急忙說道。
陳逸點了點頭,打開一旁的行李,一邊在裡面摸索著,一邊想著田黃石印章的模樣,讓其出現在了手中,緩緩拿了出來,「悟真道長,這就是我所說的那一枚印章。」
看到這枚色如雞油,明艷潤澤的田黃石印章,悟真道長快步走了上來,小心翼翼的從陳逸手上接過,然後翻看了一下,便找到了濮森所留下來的字跡,「丁卯十月,又栩。」
「濮森,字又栩,這刀法風格,與書上所說的濮森一般無二,而且這田黃石又是雞油黃,質如密蠟,色如雞油,而且其色彩雖然明艷,但不耀眼,有著拙樸之感,再加上其章體之中蘿蔔紋若隱若現,簡直可以說已然達到上品了,其重量以老道來看,應該超過了百克,簡直比老道所見過的田黃石印章重量都要大一些。」
看著這一枚田黃石印章,悟真道長面上露出了驚歎之色,「更為珍貴的是上有濮森刻字,這枚印章,簡直可以說是無價之寶,比老道手中的那一枚素章,更加珍貴,陳小子,你確定要讓老道來雕刻嗎。」
「悟真道長,這要看你的意思了,你若想雕刻,我自然不會反對。」陳逸笑著說道,以悟真道長的脾性而言,如果沒有能力雕刻,是絕不會輕易動手。
「你這個小子,真是比猴都精,老道平日雖然嗜茶如命,但在篆刻上,也是有著幾十年的研究,比起濮森來,也絕差不到那裡去,既然你拿出來,老道自是不會放過,只是你要在道觀中多留一天了。」悟真道長笑著說道。
陳逸點頭一笑,並未在意,「能夠一睹悟真道長的篆刻技法,多留一天又有何妨,更何況這幅書法,有了我的印章才算完整。」
「哈哈,那好,現在你就隨老道一同到工房之中,能夠有幸在濮森留款的田黃石上篆刻,也算是老道的榮幸,沒想到你這個小子身上隱藏的秘密可真多。」悟真道長大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