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陳逸的玉雕,他們所發現的不僅僅只是構思精妙而已,而且還真正發現了自己思想的匱乏,這塊玉石本來像是被擠壓到了一起一樣,中間有一個重疊的凹線,但是陳逸正是利用這個凹線,將這個有著記事本大小的玉雕,完全的變成了一本翻開的書籍。
最讓他們感到不可思議的並不是這本書籍,而是那一塊從凹線處凸出來的玉石,被陳逸雕刻成了一株梅花,這株梅花的枝頭,甚至延伸出了書籍的範圍,在書籍凹線襯托下,這株梅花彷彿從書本之中生長出來的一樣。
而且,在陳逸的設計之下,這些花朵顯得非常的美麗生動,在與凹線相連的枝條上,有一些墨綠之色,看起來真的像從書本中生出來一般。
那一朵朵的梅花,呈現出粉紅之色,而且一些葉片上的綠色,完全將這些花朵所襯托了出來,還有一些未生長出花朵的花苞,枝條不斷彎曲,看起來更加的生動,那些延伸出書本之外的梅花,簡直讓人為之讚歎,彷彿真的是這些生長於書本中的花朵,不甘於寂寞的從書籍中掙脫出來一樣,可以說讓他們從靜感受到了動。
整個書本之上,與花朵一樣,有粉紅之色,更加增添了這書本的氣,而在右邊書本梅花的下方,陳逸雕刻出了點點凹洞,看起來猶如清晨雨露自梅花之上不斷落下一般。
書本右邊,生長著花朵,而書本的左邊。則有一根梅花樹枝悄悄伸了過來。只不過並沒有鏤空出來。只是在上面進行淺浮雕,在樹枝的下方,有兩朵五瓣梅花,在悄然向下落去,而在左邊上方書籍的邊緣,竟然還有著一隻蜻蜓,似乎看到了梅花自書本中出現,有些好奇的趴在書本上觀看一般。
除此之外。這左側的書本下方一角,還掀起了一點,彷彿這真是一頁紙張一般,這個位置的雕刻,更是讓書本顯得無比真實。
而在這書頁梅花飄落的一旁,還有一個逸字的落款,這個逸字看起來十分的飄逸,簡直與梅花的飄落融為一體,彷彿這飄落不僅僅只是花朵,還有這一個逸字。
這整個玉石的雕刻精妙程度。遠遠要超過石玉的那個玉中樓閣,讓眾人看到之後。只感到的是一種無比美麗,一塊看起來有些慘不忍睹的玉石,在陳逸的手中,僅僅不到六天,便成為了這種美麗的模樣,所有人都有些難以相信。
幾位評委的內心早已驚歎的說不出話來,哪怕他們在雕刻過程中,幾次來到陳逸的周圍,但是當這塊玉雕真正的雕刻完成後,其美麗程度,超過了他們心中的想像。
石玉所雕刻的那個玉中樓閣,雖然同樣精緻,但是在玉雕之中,是較為常見的題材,可是陳逸將玉石雕刻成書籍,並讓一株梅花從書本中出現,這簡直是他們之前未曾見過的,雕刻完後的,書本的精緻,梅花和蜻蜓的生動,這完全是一幅美麗至極的畫卷。
看著石玉的那一個玉中樓閣,他們也只能感受到驚異而已,可是看著陳逸的這書中梅花,他們卻彷彿嗅到了書香之氣。
姚會長看著桌上的兩件玉雕,面上露出的是一種欣喜,「每一次玉雕比賽的意義是什麼,就是挖掘出各個流派最優秀的玉雕人才,現在看到這兩件精美絕倫的玉雕,我感到十分的欣慰,為我們華夏玉雕的不斷進步而感到欣慰。」
「無論是陳逸小友這構思精妙的書中梅花,亦或是石玉小友雕工精湛的玉中樓閣,都是玉雕中的精品之作,甚至遠遠超過了普通人在三年所能達到的水平,簡直讓人無比的驚歎,陳逸,石玉,不知你們為自己的玉雕起了名字嗎。」
石玉面上帶著平靜,看著自己和陳逸那件玉雕,眼神中,卻是有了些複雜,哪怕姚會長表面不說,但是對於玉雕非常熟悉的他,又怎能看不出陳逸的這件玉雕,無論是在構思還是在雕工上,都遠遠超了他。
之前他還在想著向陳逸挑戰,現在看起來,他完全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低估了陳逸的能力,「姚會長,我這件玉雕的名字如您所說的一樣,名為玉中樓閣。」
「好,玉中樓閣,十分的貼切,陳逸小友,你的玉雕名字呢。」姚會長點頭一笑,將目光放在了陳逸身上。
陳逸的玉雕,可以說讓人的心中湧現出一陣陣的驚歎,那一塊他們之前並不看好,甚至為陳逸歎息的玉石,現在卻是變成了這般美麗的模樣。
以學習不到半年玉雕的時間,就雕刻出這樣一件美妙絕倫之物,這完完全全是他們之前所想不到的。
「姚會長,我這件玉雕的名字為書卷藏香。」陳逸望著自己的玉雕,輕輕一笑說道,這件玉雕的形狀,簡直可以說是萬中無一的獨特之物,他不知道自己以後是否能遇到,所以在幾分鐘的構思後,便決定將玉石買下來,讓這塊玉石所雕刻成的玉器,歸自己所有,當做紀念之用。
聽到這個名字,姚會長眼睛微微一亮,「好名字,書卷藏香,這件玉雕所表達的意義,便是在一本本看似普通的書卷之中,隱藏著許多東西,我們可以從書卷中看到整個世界,可以從書卷中嗅到梅花的香氣。」
「從這兩件玉雕上,我們同樣可以看出兩派玉雕的不同風格,石玉的這件玉中樓閣,代表的是北派玉雕,充滿著一派皇家氣息,莊重而又氣勢磅礡,而陳逸的書卷藏香,代表的正是南派玉雕,造型典,充滿著人之氣,其風格輕靈飄逸,工藝玲瓏,而且不斷追求創新,從這一件書卷藏香,我們就能夠知道,陳小友在拿到這塊玉石時,我們都無法想到會是這般精妙的構思,這兩件玉雕,每一件,都是不可多得之物,每一件,都像姚會長所說,是我們華夏玉雕不斷發展,越來越年輕化的證明。」此時,呂老在一旁,緩緩開口說道,話語之中,忍不住對陳逸多加讚賞。
王老和其他幾位天京玉器廠的玉雕大師,不得不點了點頭,無論他們內心有多麼希望石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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贏得勝利,但是陳逸的玉雕,無論從哪一個方面,都比石玉要強得多,這是無法爭辯的事實。
聽著呂老的讚歎,姚會長忽然想起了自己內心一直的疑惑,不由開口說道:「我久居天京,也常常來玉器廠考察,每一次我來到這裡,都能見到石玉在機器上用心雕刻的情形,那是一種完全喜愛玉雕,完全沉入雕刻的模樣,石玉來到玉雕廠已然有二年多,這一次的玉中樓閣,證明了他這二年多來的努力,更是證明了他對玉雕的悟性。」
「那怕之前,我心中有了些想像,可是石玉的表現,依然出乎了我的意料,這一件玉中樓閣,已然超出了他本來的水平,在這次比賽中,得到了突破,石玉,恭喜你。」
「姚會長,謝謝。」聽到如此讚許,石玉也沒有過多的表達,只是僅僅一句謝謝。
姚會長笑了笑,將目光轉向了陳逸,「相信各位都知道陳逸是什麼玉雕流派,嶺州玉雕,這個已然幾屆未曾參加比賽的流派,可是在這次比賽上,陳逸卻是以一人之力,改變了所有人對於嶺州玉雕的看法,嶺州玉雕未曾消失,它已經有了一個優秀的傳人,這個人便是陳逸。」
「對於石玉獲得突破,雖然出乎了我的意料,但也在情理之中,可是據我之前的瞭解,陳逸從學習玉雕到這次來參加比賽,根本不到半年的時間,在這半年中,陳逸究竟用了什麼方法,才能將水平提高到這種地步呢,我心中充滿了疑惑,陳逸小友,能否告訴我們答案呢。」
聽到姚會長這番話語,幾乎現場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陳逸身上,面上充滿著期待之色,對於這個問題,他們所有人都同樣充滿著疑惑。
一個學習不到半年的人,卻是遠遠將他們這些參賽者甩到了後面,不說現在這一件精美絕倫,幾近巧奪天工的書卷藏香,單單說那一件松下對弈玉牌,就不是他們所能雕刻出來的,而陳逸卻為什麼能夠雕刻出來,難道說嶺州玉雕的那些玉雕大師,真的這麼厲害。
「哈哈,這個我來替陳小友回答吧,在回答之前,先請各位看一幅畫。」聽到姚會長的話語,呂老則是大笑了一聲,從一旁隨同的人員手中拿過了一幅畫,擺在了旁邊的桌子上。
「這幅畫……老呂,我記得你這兩天好像每天都帶著這幅畫。」姚會長看著這幅畫,不禁有些眼熟的說道。
「那是自然,這可是一幅不可多得的畫作,請各位盡情觀賞。」呂老自得一笑,然後將畫卷在桌面上展開
眾人朝著畫捲上望去,只見這是一幅非常精緻的溜鳥圖,上面描寫的是樹林之中,一些人溜鳥的情形,無論是人物,小鳥,亦或是樹木,都畫得栩栩如生,幾隻小鳥顏色形狀各異,彷彿讓人看到了真實的鳥類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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