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友這幅畫作,著實令人驚訝萬分,看到這幅畫,我真的回憶起自己溜鳥的一些畫面,比起其他畫家做的寫意溜鳥圖來,精美而且具有極強的觀賞性,能讓看到此畫的人,更加的瞭解溜鳥,也只有陳小友這種對溜鳥有著極大瞭解的人,才能夠畫得出來。」接著,呂老再次發出了感歎之聲,這幅畫作,遠遠比他想像中的要更加的出色。
陳逸微微一笑,「呂老,正是由於對溜鳥的熟悉,使得我在看到他人溜鳥時有感而發,才畫出這樣一幅畫作。」
看著畫作的精美出色,以及陳逸那年輕的面孔,他們根本有些無法想像,可是畫作上,那唯一存在的秀美而飄逸的一行字,則是證明了這就是陳逸所做,某月某日,陳逸於某某公園觀溜鳥有感而畫。
「一位畫家,最為基本的就是要將自己眼睛看到的東西,完美的畫出來,而陳小友現在在繪畫上的水平,已然遠遠超過了我現在所教的一些學生,甚至我其中幾名弟子,都無法畫得這般栩栩如生,特別是眼睛,之前沒有眼睛的素描稿,我也曾見過,可是現在有了眼睛,整個畫的境界,彷彿一下子提升了,能夠在天京得見陳小友,真是件幸事。」傅老感慨的說道,讓眾人內心再次湧現出一陣驚異。
能夠得到傅老,這位美術學院教授如此讚揚,足可見陳逸畫功如何,以傅老的水平和能力,當上院長都不在話下。只不過他並不喜歡管理。只喜歡研究書畫。否則,現在的院長,定然另有其人。
觀賞了一會,呂老笑了笑,「陳小友,把畫收起來吧,讓他們看看你在天京所淘到的幾件古玩。」
陳逸點了點頭,將這幅還未來得及裝裱的畫捲了起來。然後並沒有放到箱子裡,卻是直接遞到了呂老的面前,「呂老,你我因溜鳥而認識,又幫助過我許多次,我無以為報,現在用這幅畫來留給您做個紀念,希望您老不嫌棄這幅畫。」
本來看到陳逸的動作愣了一下的呂老,聽到這些話語,面上浮現出了濃濃的笑容。毫不客氣的雙手接過了陳逸遞過來的畫卷,「陳小友。能夠獲得你這份紀念,是我的榮幸,又如何會嫌棄,我們因溜鳥而結識,今日你又以這幅溜鳥圖相贈,這是我收到過最有意義的禮物,陳小友,多謝你,我會好好的珍藏。」
「呂老,您言重了,我們現在開始觀賞古玩吧。」陳逸笑著說道,他購買了呂老放在古玩攤子上的鳥籠和裡面的鳥,碰到呂老後,卻是沒有討要回來的打算,如果換做他人,早就硬生生的奪過來了。
之後更是由於呂老的介紹,他才能認識養鳥師傅石丹,學會了繪畫,並得到了兩隻紫藍鸚鵡,這一次更是舉辦品茶大會,提升他在古玩圈中的名氣,這些幫助,根本不是一件畫作所能抵消的。
「陳小友,明日溜鳥時,我會讓那些溜鳥之人,看一看這幅畫作,讓他們知道自己溜鳥時的情形,下面陳小友所發現的第一件古玩,便是這一枚宋代宣和通寶折二母錢,根據上面的書法字體,我們判斷這枚銅錢的錢,是宋徽宗所寫。」呂老點了點頭,將畫收起來之後,從陳逸手中接過銅錢,放到了桌子上。
「什麼,宣和通寶折二母錢,這可是件價值百萬的錢幣啊。」聽到呂老的話語,一旁的孟老頓時驚異的說道。
眾人圍在桌旁,看著桌上這枚字體獨特的錢幣,聽著呂老和孟老的講解,心中湧現出一股股震驚,價值百萬,這簡直難以相信。
一枚小小的銅錢,便可以使得一個窮光蛋,一下子成為百萬富翁。
「根據我的經驗判斷,這枚銅錢的價值應在一百三十萬以上,而你們知道陳小友在古玩城淘到時,花了多少嗎,只花了兩百塊。」從桌上拿起這枚銅錢,呂老面帶感歎的向眾人說道。
兩百塊買來的東西,價值一百三十萬,這簡直不可能,眾人的第一反應便是這樣,哪怕是孟老,在心中也是有些驚異,如果說是一位經驗豐富的老古玩專家,淘到這樣的漏,他絲毫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可是現在站在他面前,淘到了這枚銅錢的,卻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小伙子。
黃德勝面上所露出的依然是不相信,如果換做之前,他恐怕直接提出置疑了,可是現在,他根本不敢發出半點聲音,這個小子難道是扮豬吃老虎,水平很高,卻是裝做一幅古玩新手的樣子。
「無論你們相信與否,這就是個事實,下面這一件古玩,說起來還與你們其中一人有關呢,這就是一封明代李應禎寫給沈周的信札。」待到眾人觀看的差不多了,呂老便將銅錢交還給陳逸,並且又拿出了那封信札。
聽到這呂老的話語,眾人在驚異的同時,一些人心中也是出現了疑惑和一點點不安,特別是其中開古玩店的人,與他們有關聯,除了在他們手上淘到的這個古玩,根本不會有其他的可能。
李應禎與沈周,這兩個名字,對於他們這些混跡古玩化圈很多年的人,根本是非常熟知的。
在呂老將信札放到桌上後,他們迫不及待的向桌上看去,這信札上的書法,寫得非常勁道,而且上面有李應禎的落款,沈周的落款,還有各大收藏家的鑒賞印章,其真實性不用多說。
「相信各位都看到了這信札上的內容,其中除了是李應禎感謝沈周的招待之外,還提到了童中州的草字字軸,童中州此人雖然並不出名,但其氣之大,卻是超乎常人的,可以與劉伯溫,宋濂等人相提並論,如此,這封信札的價值,各位心中應該有數,根據我的估算,它的價值最少應該在一百五十萬。」呂老將信札上關於童中州的字跡,特別給眾人指了出來,並且將估算的價格說了出來。
一百五十萬,又是一件價值百萬的古玩,此時此刻,眾人的目光不禁放在了陳逸的身上,這些東西,真的是這個小伙子所淘到的嗎,價值百萬的古玩,在古玩圈中,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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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算得難得的物件了,以正常價格買到都是很難的事情,更不用說從古玩市場淘了,而且以這兩件東西的種類,前者銅錢,非常珍貴,後者信札,那是絕無僅有的,絕對會在拍賣市場上,被許多人爭搶。
而看到這信札,黃德勝依然沒有意識到,這個信札是從他的藏書中所找出來的。
看到眾人的表情,呂老不由一笑,「至於這封信札,陳小友買來時的價格,就要說一說信札與你們其中一人的關聯了。」
「陳小友在你們其中一個人那裡,購買了五本書籍,一本是一千四,這五本書籍的真實價值,一本也僅僅只是一千而已,其中一本書籍中,正隱藏著這封價值一百五十萬以上的信札,各位從信札上的這些針眼大小的孔洞就可以看出,這封信札,當時是用線與書籍縫合在一塊的,相信你們中有一個人已經明白,陳小友這封信札是從誰哪裡得來的吧。」
「那本書籍的真實價值是八百,加上其他書籍的差價,差不多也就兩千塊,這兩千塊,就可以當做陳小友得到這信札時的購買價格。」此時,呂老目光往黃德勝那裡掃了一掃,笑著說道。
本來黃德勝還饒有興趣聽著呂老講解,待到之後,聽到呂老講到了那五本書籍,他的面色猛的一變,陳逸從他那裡購買了五本書籍,他可是記得一清二楚。
聽到了最後,他面色變得有些慌亂,整個腦海中只剩下了呂老那一句話語,兩千塊,一百五十萬,「這,這不可能,這不可能,陳逸購買時,我檢查了那五本書籍,不可能在書中隱藏的,不可能。」
「哦,原來是從黃老弟這裡得來的,不是你說不可能,就不可能的,那五本書籍,每一本價值都不到一千四,而你卻以一千四出售,恐怕你當時的心中,已然充滿了興奮,還會去看這些書籍的內容嗎,在古玩收藏家的家裡撿漏,陳小友也算是創下了一個記錄了。」
看到黃德勝的反應,呂老笑著說道,看在孟老的面子上,語氣中已然對黃德勝有了些客氣,否則話語根本不會這樣的溫和。
眾人面色有些古怪,有一種想笑又不能笑的感覺,黃德勝這傢伙摳門摳到了極點,幾天前,這傢伙舉行收藏展覽會時,他們也是知道的,同樣,也是更加厭惡這自甘墮落的傢伙,可是陳逸這小伙子,竟然參加了這次展覽會,而且還從黃德勝這個摳門的手中,以二千不到的價格,淘到了一件價值一百五十萬的古玩,這就像呂老所說,創下了一個記錄,同樣也會讓這黃德勝後悔的吐血。
現在黃德勝不斷的喃喃自語,這不可能,就是一個最好的證明。
ps:推薦自己的完本老書《黃金遁》,也是古玩類型的,四百萬字,已經肥得不能再肥了,各位藏友可以放心的拿刀開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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