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錢老的話語,陳逸微微一笑,沒有半點拘泥之色,從獲得鑒定系統以來,他所見過的人,見過的世面,非常的豐富,現在只是將畫送給自己的愛人,又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他來到畫板前,檢查了一下,看到畫作上的墨色完全干了之色,將畫從畫板上取了下來,然後望著人群中的沈羽君,抬起腳步緩緩而去。
而此時,見到陳逸朝著他們這邊而來,在沈羽君周圍站立的人,都不禁向後退了一步,讓開了一條道路,讓陳逸毫無障礙的來到了沈羽君面前。
在他們二人方圓一米的範圍內,都沒有任何人存在,給二人留出了足夠的空間,同時,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他們二人身上,一些年齡稍大的人,面上帶著笑容,而一些年輕人,則是帶著艷羨之色。
其中不乏有著暗戀沈羽君的人存在,可是跟陳逸比起來,他們根本沒有任何的光芒,他們也沒有能力,讓現場眾人的目光,落到他們的身上。
其中感觸最深的無疑就是謝致遠,之前他可以說是瘋狂的追求著沈羽君,他認為自己的條件,自己的身份,自己的能力,足可以讓沈羽君主動投懷送抱,任何人都不會是他的對手。
可是最後他發現自己錯了,沈羽君根本沒有為他的那些手段而動心,等到陳逸來到時,對於這個小子,他百般的不屑,認熗根本不會是自己的對手,可是,本來還被袁老看中的他,卻是因為與陳逸比了一次畫。現在遭受著懲罰,更是處在考察期,其間一旦有任何錯誤發生,估計他直接就會被逐出嶺南畫派。
從不屑,到仰望。僅僅花了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謝致遠可以說見證了陳逸在袁老等人心目中的地位,以一種非常快的速度提升著。
與陳逸比起來,他這個外表光鮮之人,已然變得光芒不再,而陳逸的光芒。卻是隱藏於能力之中,一旦有需要,就會迸發出來,讓所有人感到驚歎,這就是他與陳逸最大的差別之處。
「羽君,我們一路走到現在。經歷了許多的風風雨雨,我依然記得你送給我的第一幅畫,送給我的所有畫作,以前都是你不斷送給我畫作,一直以來,我都想送給你一幅,現在這幅和黃大哥共同完成的畫作。就是我要送給你的禮物,希望你能夠喜歡,同樣,希望你能夠接受畫作中的愛意。」陳逸走到沈羽君面前,將這幅畫雙手遞給了她,然後面上帶著微笑說道。
聽到陳逸這樣深情的話語,沈羽君不由想起了他們二人一路走到現在的事情,從她被搶劫時的無助,陳逸突然出現時的激動,還有她在鄭老家中第二次遇到陳逸時的驚喜。一起淘寶撿漏時的快樂,還有最後陳逸去到她家中,與她父親正面交戰時的情形。
幾個月間,她和陳逸經歷了許多的事情,也使得她對陳逸。從開始時的感激,到後來慢慢的喜歡,還有現在的愛意。
想著想著,她的面上不禁佈滿了淚水,「我很喜歡,謝謝你陳逸。」
「羽君,還有一個問題,你沒有回答呢。」陳逸不禁笑著說道。
忽然,在陳逸話音剛落之時,沈羽君一下撲到了他的懷中,而對他手中的畫作,視而不見,好在陳逸眼疾手快,將畫作由雙手變做了單手,雖然這幅畫作有著很大的紀念意義,但是比起沈羽君的這一個擁抱來,根本不算什麼。
「我接受,陳逸,謝謝你陪伴了我這麼多的歲月。」沈羽君在陳逸的懷中輕輕的說道。
此時此刻,看到陳逸和沈羽君擁抱在了一起,所有人都不禁鼓起了掌,無論是從畫作還是現實中,他們都能發現這二人彼此之間的感情有多麼的深。
這恐怕是一種沒有任何雜質的感情,有的只是對彼此的愛意,這個時候,不僅是一些年輕人,連一些中年人都不禁有些羨慕。
無論是古代,還是現代,十分純淨的愛情,都是十分的難得,古代講究門當戶對,媒妁之言,而現代,充滿著利益,如同陳逸和沈羽君這樣純悴的情感,非常的少見,同樣,也是非常的珍貴。
「老袁,恭喜你啊,你的弟子與陳逸是愛人,那麼陳逸可以說算你半個徒弟了。」這時,錢老看著二人,不禁帶著一些羨慕對袁老說道。
袁老面上露出自得之色,「那是當然,我收弟子很有眼光,我的弟子同樣有眼光。」
「嘿嘿,老袁,你得意什麼,小逸雖然在名份上只是我們的傳承人,可是,他是我們的徒弟,這是不可磨滅的事實,比你半個徒弟要強得多吧。」聽到袁老的話語,一旁的古老面帶笑容的說道。
「你們這些人,不厚道,合起伙來欺負人,好不容易有了這件好事,不能讓我多得意一會嗎。」袁老面上露出了鬱悶之色,朝著古老等人埋怨道,引來了一聲聲的大笑。
「好了,羽君,別哭了,臉都花了。」陳逸將沈羽君慢慢從懷中扶起,看著那一臉梨花帶雨的模樣,頓時有些憐惜的伸出那只空著的手,一點點將其臉上眼淚擦去。
待到沈羽君平靜下來後,陳逸拿著那幅畫,遞到了她的手中,「羽君,就像是黃大哥說的那樣,這幅畫代表著我們的回憶和情感,也是我送給你的禮物。」
「陳逸,我會好好保存起來的。」沈羽君鄭重的將畫收了起來,這幅畫正是他們感情的見證,紀念意義非常之大。
「好了,功德圓滿,沒想到一幅畫,還讓我們見證了一段愛情的誕生,羽君,這幅畫好好放著,明天我帶你去馬老那裡裝裱一下,估計那老頭看到這幅畫,會驚訝的跳起來。」看到陳逸和沈羽君二人之間的事情告一段落,袁老笑著說道。
「老袁,明天別忘了帶我們去看看小逸的那幅畫。」這時,古老有些忍不住的說道。
從今天的這幅畫作上來看,可以想像,那一幅讓袁老等人都有些驚歎的畫作,會有多麼的讓人期待。
「好,沒問題,有陳小友和黃老弟的這幅畫當敲門磚,不怕馬老頭那傢伙會拒絕。」袁老點了點頭,笑著答應了下來。
沈羽君點了點頭,然後向袁老輕輕說了一句話,便直接跑到了別墅的房間中,似乎是去整理一些儀容,畢竟剛才在哭過之後,她的臉上都是有些一些淚痕。
看著沈羽君的背影,陳逸不禁歎了口氣,在心中埋怨自己的不主動,雖然之前與沈羽君有些幾次曖昧的舉動,但話語之中,根本沒有清楚的表露出那種愛意。
無論從家庭還是性格上,沈羽君都是那種安靜的女孩,性格之中有一些保守,自然不可能主動,而他卻也一直沒有主動,剛才忽然的哭泣,恐怕是沈羽君壓抑已久的感情爆發。
「黃大哥,謝謝你。」陳逸忽然扭過頭來,朝著黃鶴軒說道,如果沒有黃鶴軒看透了他們之間的感情,從而做出了這幅表露愛意的畫作,那麼他不知道自己會在什麼時候能夠主動。
黃鶴軒輕輕一笑,自然知道陳逸話語中的意思,「陳小友,無需客氣,是你們自己的感情流露幫助了你們,我只不過是推波助瀾而已。」
「好了,各位,歡迎你們能夠來參加我的壽宴,我們到院中交流交流,以此來做為壽宴結束的最後一道程序。」袁老笑著說道,帶著眾人來到了院子之中。
之前如同路人甲般的陳逸,到了院子裡,卻是被一些人圍了起來,有好奇之人,有交流之人。
只是,陳逸在交流之中,所流露出的知識,讓他們驚歎不已,這小伙子是一個真材實學之人,並不是投機取巧之輩。
除了袁老,古老等人無疑是最為歡喜的人,想不到真的撿到了一個寶貝繼承人,一件玉雕的完美,可以說與雕刻者本人的畫功,有著很大的關係。
在玉石上連畫都畫得不完美,不美麗,雕刻出來的東西,又如何能讓人眼睛一亮呢。
在陳逸與別人交流之時,楊其深也在周圍看著,從遇到陳逸開始,他發現自己從未真正瞭解過這位小師弟。
似乎這位小師弟時刻都在給著他驚喜,而其身上的秘密,好像永遠發掘不完。
其知識的淵博,遠遠超乎了他的想像,這絕對不是高存志一人便能教導出來的,想必,在其餘的時間,他這位小師弟,付出了更大的努力在自己學習著。
交流了一會,壽宴正式結束,一些前來參加壽宴的人,一一離開,而古老等人稍稍留了一會,便與袁老等人打了個招呼,也是離開。
「陳小友,我有個事情需要你幫助。」等到眾人差不多走完,只剩下一些相熟的老朋友時,袁老不禁朝著陳逸說道。
陳逸點了點頭,「袁老,只要我能辦到,定然會盡全力。」
「哈哈,其他的事情我不知道,這件事情你一定能辦到,這次大壽,許多親朋好友也是送了一些古玩過來,你既然是鑒定師,那麼分門別類的事情,正好可以交給你,不知道你是否願意,楊老弟事務繁忙,也只能讓你幫忙了。」袁老笑著對陳逸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