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陳小友,你這種性格不做鑒定師,真是浪費啊,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如果一個鑒定師,常常會因為發現某些東西,而大喜過望,那麼在鑒定之時,絕對會出現一些紕漏,面對任何東西,都能保證平常心,這才是真正的鑒定大師。」聽到了陳逸的話語,錢老大笑著說道。
陳逸不禁乾笑了兩聲,「咳,錢老,我是之前早就歡喜過了,還沒達到你所說的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程度。」影響一個鑒定師心境的,自然是其所見寶貝的數量,見過的價值連城的古玩越多,其見識越廣,自然不會因為某些東西,而出現什麼激動的情緒。
不說鄭老等一些鑒定大師,就算是他的師兄高存志,在面對他所淘到的一些價值很高的東西時,也只是微微露出驚訝之色,根本不會太過於激動。
他現在與高存志相比,無論是水平還是心境,都相差甚遠,在剛剛得到鑒定系統之時,會因為發現一件價值幾萬的東西,而欣喜若狂,現在面對這些東西,自然不會覺得有什麼,可是這價值五百萬以上,董其昌的真品,卻是讓他的心境無法保持平靜。
價值所代表的錢財對於他來說,並不是很重要,他看中的是一件古玩之中,價值所代表的文化以及意義,這才是一個古玩收藏家不斷收藏古玩的意義,收藏的不是金錢,而是古玩文化。
「你小子,一點都不配合。」聽到陳逸的話語。錢老搖頭一笑,眼中的笑意充滿了欣慰。身為古玩行中的人,陳逸自然要具備精明,還有一些狡詐,不過在面對他們時,陳逸卻是十分的誠實。這種品性,讓他對陳逸的好感倍增。
袁老望著這幅畫作,實在想要見到其下面的真品模樣,只是現在,他也只能感慨一下,陳逸的淘寶水平,「陳小友,這一趟來嶺州來得很值得吧。還沒怎麼著,就淘到了兩件寶貝。」
「咳,袁老,其實我淘到的三件寶貝,還有與黃鶴軒大哥合作的畫作呢。」陳逸咳嗽了一聲,面上帶著笑容說道。
「倒是忘了這件事,聽老錢的介紹,此人畫功了得。畫作價值很高,他日作畫之時,記得一定要叫上我。或者乾脆讓他來到這裡作畫,畢竟這裡什麼東西都一應俱全,也好讓我們好好觀摩一下,這位從山上下來的畫家,究竟功力如何。」聽到陳逸的話語,袁老不禁點頭一笑。
老錢能夠看出畫作之中。有著他們嶺南畫派的特點,這黃鶴軒或許還真的與他們嶺南畫派,有一些淵源呢。
「好的,袁老,我知道了。」陳逸笑了笑,答應了下來,以黃鶴軒此次下山的目的,一定會願意來袁老家中,畫作交流,不見見一些畫家,如何交流。
「嗯,時間也不早了,陳小友,好好回去休息吧,明天一早記得來這裡,我們會帶你去揭畫,另外,別忘了詢問你祖上的事情,看看是否就是關師祖所遇到的勉之,如果是的話,我會從畫派師兄那裡,將此畫借出來,讓你觀摩一段時日。」袁老看了看時間,然後對著陳逸說道,並且提醒他別忘了詢問其爺爺的名諱。
陳逸點了點頭,然後看了看沈羽君,「袁老,我與羽君一塊來的,又住在一個酒店,我在此等她一會。」
「你小子就別裝清高了,我可不打算惹你的討厭,好了,文博,若蕊,致遠你們三人留下來,其他的人,都可以各自回去了。」聽到陳逸明顯隱藏自己目的的話語,袁老不禁有些好笑,朝著眾人擺了擺手。
陳逸連忙謝過,捲起這幅董其昌的畫作,和沈羽君與二老打過招呼後,離開了別墅。
「今天可算是遇到了一個有趣的小子,既精明,又誠實,以此品行,假以時日,定能有大成就。」看著陳逸消失的背影,袁老不禁笑著對錢老說道。
「是啊,與陳小友在點睛之事上相遇,我就已然發現他的一些性格,沒想到卻是遠遠出乎我的意料,鑒定功夫厲害不說,連畫功都是如此高深,還不是跟高老弟學的,真是讓人期待他以後的成就。」錢老點頭一笑,對陳逸的觀感十分的好。
袁老感慨一笑,目光觸及到了謝致遠,頓時冷哼了一聲,「比起陳小友來,我這個弟子,實在讓人有些失望。」
「師傅,我知錯了,以後定會洗心革面。」聽到這聲冷哼,謝致遠渾身一顫,連忙跪了下來,就算被師傅責罵千百遍,他也不想落得一個逐出師門的下場。
「就像陳小友說的,如果你真的就此洗心革面,對你或許還是一件好事,如果讓我知道你有半點報復的心思,那麼就別怪我不給你機會了。」袁老話語中帶著嚴厲說道。
雖然以陳小友的謹慎,不會主動去找一些麻煩,但是這謝致遠的家中,在嶺州還是有一些勢力的,想要找一個外地人的麻煩,很容易。
「師傅,我絕不敢去找陳先生的麻煩,絕不敢。」聽到師傅嚴厲的話語,謝致遠連忙磕頭說道。
「哼,想找陳小友的麻煩,也要看你有沒有那種能耐,以陳小友的背景,你家中的那些勢力,不值一提。」袁老冷笑著說道,鄭老在古玩藝術界的名望,遠遠不是一般人所能比擬的,這種聲望本身所代表的就是極大的勢力。
一個嶺州的珠寶公司,鄭老或許只一句話,便可以完全摧毀其珠寶公司的所有貨源。
「好了,老袁,謝小友也只是一時糊塗罷了,今後如果專心作畫,你門下又會有一個傑出的弟子。」錢老在一旁笑著說道。
袁老搖頭苦笑了一下,「致遠,希望你能好好記住今天的教訓,以此為戒,他日你就會明白,今天的錯誤是多麼的幼稚,好了,都下去休息吧。」說著,他不禁擺了擺手,幾年的教導之情,豈是一時半刻便能剝離的。
沈羽君在車上,看著陳逸不禁充滿了驚訝,她沒想到昨天才一天的時間,陳逸便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
淘到扇骨,遇到錢老,點睛之筆,還有這幅董其昌的畫作,「陳逸,你瞞得好深啊,畫得這麼好,卻不告訴我。」想到今天陳逸所作的那幅畫,沈羽君不禁故作氣憤的說道。
「羽君,我可是告訴過你,是你自己不相信罷了,更何況,那時我才剛學繪畫,自然不可能每天在你面前誇耀吧。」陳逸看著前方,笑著說道。
提到這件事情,沈羽君面上不禁露出了驚異之色,「陳逸,你真的學畫才三四個月,怎麼進步這麼快。」
此時已然到達了酒店,陳逸將車停在了停車場,面上帶著神秘朝著沈羽君說道:「羽君,其實我進步這麼快,是有一個秘訣的。」
「什麼秘訣,我可不相信有什麼秘訣可以讓人畫功提高這麼快。」沈羽君一臉不相信的說道,身為一名畫家,她深深的知道繪畫一途,除了自己不斷的練習經歷之外,任何外物的幫助,都是非常弱小的。
看到沈羽君不相信,陳逸沒有氣餒,用一種幽幽的神秘語氣繼續說道:「嘿嘿,真的有秘訣,我一般不告訴別人的,來,我悄悄的告訴你。」
陳逸面上的這種神秘表情,不禁讓沈羽君有些好奇,難道真的有什麼秘訣不成,她不禁將耳朵湊了過來。
「嘿嘿,羽君,我告訴你啊,那就是練。」陳逸神秘的說著,忽然在沈羽君那白皙紅潤的臉蛋上親了一口。
沈羽君聽到這話,頓時有些氣憤,忽然自己的臉上被什麼濕潤的東西給襲擊了一下,看到陳逸面上的得意,她這才知道自己上當了,「陳逸,你不但騙我,還……」
「還怎麼啊。」陳逸面上露出了濃濃的笑容,看到沈羽君面上的嬌羞,心中更為驚歎。
「哼,不理你了,車裡的東西你自己拿上樓吧。」沈羽君咬了咬牙,然後冷哼一聲,直接打開車門,下了汽車。
陳逸頓時一愣,然後連忙追了上去,車裡除了兩個鳥籠,還有兩幅畫卷,他自己一個人,如何能拿得完。
「咳,羽君,實在是你如同孔雀般美麗的面容,讓我有些忍不住了。」此時,陳逸也只能裝傻充愣了。
沈羽君不禁有些氣憤,「這麼說我是孔雀的面孔,烏鴉的內心了。」
「咳,不,你是烏鴉,也不是,你是孔雀的面孔,也是孔雀的內心。」聽到沈羽君的話語,陳逸連忙解釋道,不禁手忙腳亂。
「噗。」看到陳逸著急的模樣,沈羽君不禁噗的一下笑了出來。
將東西拿到了房間之中,陳逸和沈羽君到餐廳吃了飯,坐在一塊研究了一會畫作,便各自回到了房間之中。
陳逸現在既然已經開始學畫,沈羽君自然不會放過這個交流的機會,而陳逸,一直都在從沈羽君這個從小學畫的畫家身上,不斷的學到一些繪畫的知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