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謝致遠面上那虛偽的笑容,陳逸很想知道這小子現在心中在想什麼,而且他還想要知道,這謝致遠如此自信,其畫作水平究竟如何,想了想,在其身上使用了一張中級鑒定符,俗話說,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很快,謝致遠的信息便被鑒定了出來,在第一次見到他時,陳逸就已然用了一次鑒定術,現在運用中級鑒定符,比起初級鑒定術來,能夠多出兩個類別的信息。
「生物鑒定中……鑒定成功,信息如下,姓名:謝致遠,別稱:無,生物所屬綱目:哺乳類。」
「生物數據值:力量:76,速度:80,韌性:83,健康:88。」
「生物特點:善於隱忍,心境控制力較強。」
「生物缺陷:嫉妒心強,有著極強的佔有**。」
「生物擁有技能:初級繪畫術(花鳥類熟練等級)。」
「生物當前心理活動:沈羽君是屬於我的,這小子敢跟我搶女人,一定讓他顏面掃地,跟我比畫,我就畫一幅孔雀與烏鴉,讓他知道烏鴉永遠登不上大雅之堂。」
看到這新鑒定出來的信息,陳逸面上頓時露出了笑容,初級繪畫術才僅僅熟練等級,就敢如此狂妄,現在就算是他不用初級繪畫術,其繪畫功力也足以能達到這個等級。
初級繪畫術也給他的感悟並不是一次性的,用了一次,只要他明白了其中的一些東西。那些這些感悟便會成為他自己所有。
用了繪畫術。再加上點睛之筆。謝致遠這點功力,如何能與他相比,看著這些鑒定信息,陳逸面上露出了冷意,佔有**果然非常的強,只不過,你實在沒有與佔有慾相等的能力。
第一次見到這小子,他用了鑒定術。從這些數據中便能知道,這小子的身體素質簡直比不上他遇到的許多人,看起來不過是一個常常花天酒地的富二代而已。
看著謝致遠的心理活動,陳逸內心不禁有了些思索,烏鴉和孔雀,這確實是一個非常好的對比題材,如果想要讓這謝致遠完全失敗,顏面掃地,與其畫同樣的題材,無疑是最好的選擇。可是如何才能比謝致遠畫的好呢。
陳逸看著周圍,腦海中想像著孔雀和烏鴉的特點。不斷思索著,忽然,在看到旁邊畫板桌上的一盤清水時,他眼睛猛的一亮,似乎明悟了什麼。
這時,聽到陳逸的話語,袁老點了點頭,「好,既然你們二人都沒有意見,那麼現在就開始作畫吧,陳小友,你是高老弟的師弟,這輩份還是要注意一下的,就直接喊致遠的名字吧,另外,陳小友不是我們畫界中人,所以,對他的要求不要太苛刻,在他們作畫途中,不要妄加評論,否則,就別怪我不客氣。」
他覺得,陳逸雖然有自信,但其畫出來的畫作,卻沒有他們這些專業人士的要完美,他實在擔心門下弟子會嘲笑或者嘲諷陳逸,這樣,無疑是會有損他們嶺南畫派的榮譽,而且陳逸還是高存志的師弟,來此專門為他祝壽,卻反而讓其無故受了委屈,這種後果絕對會非常嚴重。
聽到袁老的話,陳逸笑著點了點頭,對於輩份,他確實沒有看得那麼嚴肅,更何況,喊謝致遠為師兄,其中也有一些諷刺的意味,既然袁老提醒,他自然不會再自貶身份,朝著謝致遠望了一眼,要畫烏鴉和孔雀,以此來嘲笑自己,他面上露出了淡然之色,還不知道是誰嘲笑誰呢,既然這謝致遠如此有自信,那麼他也不會客氣。
於是,陳逸笑著向謝致遠,「謝先生,不知你要畫什麼題材的。」
「呵呵,陳先生,我準備畫孔雀和烏鴉,這兩種鳥是我最拿手的,怎麼,陳先生難道是想跟我學相同題材的畫作嗎。」聽到陳逸的話語,謝致遠面上露出微笑,很是平和的說道。
「既然是讓眾人能夠從我們的畫作中學習到一些知識,那麼我們畫相同題材的,或許對比性會更強一些,謝先生,你可千萬不要放水啊,一定要全力以赴,這樣,才能讓你的師弟師妹們,學到一些知識。」陳逸面上帶著淡笑說道。
雖然早已通過鑒定信息知道謝致遠要畫什麼,但為了不讓他人懷疑,還是詢問一下比較好,否則,到時與謝致遠畫的相同,這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與謝致遠畫的題材相同,那麼更能對比兩者之間的差別,這謝致遠內心如此險惡,陳逸怎麼能放過這個好機會。
烏鴉和孔雀這兩種鳥,對於他來說,並不陌生,都是在石丹那裡曾經見到過,烏鴉的黑,與孔雀的色彩繽紛,可以說是一種鮮明的對比。
在現實生活中,烏鴉可能時常作為反面教材,不受人喜愛,孔雀作為一隻美麗的鳥,自然深受眾人的喜歡,在畫作之中,同樣如此,孔雀所出現的頻率,比烏鴉要多得多。
作為花鳥畫作,孔雀自然比烏鴉更能體現畫作的美麗,美麗的事物總能受人注目,這是不變的至理。
「呵呵,陳先生,我會全力以赴的,不過師傅已經說了,你不是畫界人士,所以,我想給陳先生幾句忠告,孔雀和烏鴉放在一起,並不是那麼容易協調和融合的。」謝致遠有些語重心長的說道,似乎是真的為陳逸著想一般。
現在就算他師傅感覺到了一些敵意,也會認為他是為師門畫派出面,來領教陳逸的畫作,所以,他根本不擔心師傅會覺得他是故意與陳逸為敵。
在二人的話語中,袁老自然察覺出了一些火藥味,他似乎覺得讓謝致遠與陳逸一同作畫是一個錯誤的決定,不過現在事已至此,他卻是無法再改變了,否則,對於這兩個自信心很強的人,都是一種不小的打擊,他不知道陳逸哪裡來的自信,與他的三弟子畫同樣的畫作,或許是自己低估他了。
錢老面上露出了有趣的神色,畫同樣的畫作,這實在讓人有些期待啊,不知道這個陳小子,會如何的表現烏鴉與孔雀。
通過之前的交流,他知道陳逸是一個謹慎有度之人,如果對自己能力沒有自信,恐怕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這老袁不知道陳逸畫功很強,他可是知道的,那天的點睛之筆,絕不是一般人所能點出來的。
「呵呵,謝先生過慮了,能夠讓旁邊人感受到我們畫作的不同,這是值得的,如果沒有問題的話,我們現在就開始了。」陳逸淡淡一笑著說道,既然謝致遠想以烏鴉來貶低自己,那麼他自然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更何況,剛才的明悟,讓他產生了一些想法,如果應用到畫作之中,那麼比謝致遠心理活動中的畫作,會更加意義深遠。
「好,陳先生,既然如此,那就讓我領教領教你的畫功究竟達到了什麼程度。」謝致遠點了點頭,面上不帶絲毫感情的說道,既然陳逸想來送死,他絕不會客氣。
做為師傅的三弟子,他自然接受了比記名弟子更加多的指導,現在他的花鳥畫作,已然達到了一定的水平,這一個半路出家的貨色,怎麼會是他的對手。
看到陳逸站在了一個畫板前,謝致遠沒有猶豫的來到陳逸旁邊的一個畫板站立,在陳逸的旁邊作畫,絕對會使得眾人更加容易他們兩個人畫作的差別,這一次,他要讓陳逸顏面掃地,以此來發洩心中的怒氣,並且在七名師弟師妹面前展示自己的風采,讓沈羽君知道,選擇陳逸,是一種巨大的錯誤。
至於陳逸可能會抄自己的畫作,謝致遠毫不擔心,在眾目睽睽之下,他不相信陳逸敢這樣做,更何況,他覺得以陳逸的能力,就算看到了人的構圖又如何,同樣也畫不出那種韻味來。
對於烏鴉和孔雀,謝致遠已然非常瞭解,並且早在之前就已經在腦海中想像出來該如何去畫,此時來到了畫板前,他沒有任何猶豫,直接拿起畫筆,便開始畫了起來。
陳逸站在畫板前,卻是與點睛之時一樣在不斷思索著,雖然看到了謝致遠的內心活動後,他心中有了些想法,但並不完美。
以謝致遠的性格,定然會畫一隻孔雀與烏鴉相互對比,來體現出孔雀的高高在上,和烏鴉的不自量力,讓人能夠通過畫作,來知道,他這一隻烏鴉永遠是烏鴉,不會成為眾人注目的孔雀。
既然要畫同樣的題材,那麼烏鴉和孔雀一定必不可少,但是卻不能與謝致遠畫的意義一樣,否則,就落了下乘,想要在畫作上戰勝一個人,不僅僅要在畫功等方面,在意義方面,同樣要如此。
可是烏鴉和孔雀本來就是對比性質的,一個常常被當成反面,一個常常被當做正面,它們二者一般不會同時出現在畫作之時,如果同時出現,那必然會是做對比的,如果硬是讓兩者都做為畫作中正面出現,那這幅畫作就沒有什麼意義了,無疑就是失敗之作。
不過通過剛才的明悟,陳逸已然有了想法,現在他已經知道要畫什麼,在畫板前思索,無非是讓腦海中的圖畫更加完美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