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機分組的結果出來了,董元山被分到了第三組,而陳逸則是被分到了最後一組,與徐振華同處一組,如果他們二人的畫眉戰鬥都十分強大,又全部渴望著進入前十名,那麼,到最後,他們少不了會有一戰。
聽到組委會宣佈的名單,徐振華面上露出了嘲笑,朝著陳逸望了幾眼,覺得這小子的畫眉,一定等不到與他交戰,便被淘汰了。
陳逸察覺到了徐振華的挑釁眼神,不由對著他微微一笑,這是上天讓你衝不進前十名啊。
不說他現在有著初級溜鳥術在身,就算是不用溜鳥術,以徐振華那只畫眉對他的認可,這徐振華也不可能贏得過他的畫眉鳥。
如果讓徐振華進入前十,在之後,必然會對那只畫眉鳥做更加嚴重的事情,如果輸了,或許徐振華會大受打擊,從此不養鳥了。
想要阻止一個人養鳥,那唯有讓他失去信心,否則就算是呂長平這樣身為首都養鳥協會的會長,也不可能阻止徐振華,讓他以後不再養鳥,這跟限制人身自由一樣的道理。
這十組將會先後進行比賽,等到第一組決出勝負後,再進行第二組的比賽,一個組二十餘隻鳥,比賽台有三個,一次可供六隻鳥共同比賽,那麼,第一輪的比賽,也只需要比賽四次,剩餘的每一次時間會更加的短暫。
在進行分組時,有一個組中多了一個人,沒有對手。為了公平起見。組委會決定從現場已經淘汰的選手中隨機挑選出一位。來跟這個多出的人進行比賽。
之後宣佈的其他比賽規則,也讓陳逸有些明白了大概的比賽流程,他們這個組共有二十四個人,到最後一輪一輪的篩選下來,最後可能會剩下三個人,也可能會剩下兩個人,因為有可能在途中,兩個參賽者的鳥都不進攻。這兩個參賽者自然會全部被淘汰。
如果剩了三個人,那麼這三個人輪流與其中的二人比賽,勝二場者晉級最後一輪的出線比賽,如果其中有兩個人各輸一場的話,這兩個人將會再加賽一場,勝者參加出線比賽,可以說組委會將任何的可能都考慮在內。
這第二天的複賽,卻是沒有輪空的事情,董元山自然要上場比賽,排在第三組。以這種快節奏的斗鳥比賽,很快就會輪到他上場。
看著董元山有些許緊張的面孔。陳逸則是一笑,卻是沒有打算在董元山上場時,對他的鳥使用溜鳥術,幫助他晉級。
初級溜鳥術要長時間的使用,才會對鳥有著素質提升的幫助,如果僅僅使用一次兩次,只會讓鳥類不適應而已,現在用了溜鳥術,可以戰勝別的鳥,可是到了前十名的比賽之中,每一隻鳥的戰鬥力都十分的強大,到了那時,以董元山這隻鳥的素質,就算使用溜鳥術,可能也打不過別的鳥,不過是過多的增加這隻鳥的所承受的折磨而已。
很快,第一組和第二組的比賽結束,分別是一名老人和一名中年人獲得了出線資格,將會在明天參加前十名名次的爭奪。
比起第一天的初賽來,這第二天的比賽倒是充滿了激烈,每一隻鳥戰鬥**都是非常的高,而其中,自然也有一隻兩隻鳥不知道是因為狀態不好,還是別的原因,沒有進攻,自然被直接淘汰,讓鳥主人憤怒不已,好不容易進了複賽,卻是因為這種原因被淘汰,簡直就是一個恥辱。
第三組的比賽開始進行,之前只是分組,而在每一組比賽時,組委會要對這一組的所有人進行隨機組對,而董元山將會與一名中年人在第六位出場比賽。
前三位的比賽很快完結,董元山提著鳥籠走到了斗鳥場中,將鳥籠放在了比賽台上,與那名中年人的籠子對在了一起,然後裁判拔下插簽,宣佈比賽開始。
昨天董元山的鳥並沒有比賽,而今天,他的鳥由於在旁邊觀戰了兩天,顯得異常興奮,裁判剛一拔下插簽,這隻鳥便迫不及待的來到了籠門前,撲騰著翅膀,向對面籠子裡的鳥挑釁。
看到自己鳥狀態如此好,董元山面上露出了笑容,他最擔心自己的鳥昨天沒有熱身,而導致今天比賽失利,現在看來,情況向相反的方向發展。
而那中年人的鳥同樣不甘示弱,來到籠門前,進行戰鬥,董元山的畫眉鳥看到對手撲了上來,顯得更加興奮,連爪帶嘴一塊進攻著。
陳逸看著場中的比賽,不由一笑,他剛才鑒定了這中年人的畫眉鳥,與董元山的比起來,數據相差不大,但是董元山畫眉鳥的狀態,卻是比另一隻鳥好太多了,如果不出意外,董元山應該會輕鬆贏下這一局。
在這種戰鬥之中,數據如果不是相差太大,那麼結果很難預料,現在兩隻鳥的狀態完全不同,這時候結果,就顯而易見了。
果然,如同他所預料的那般,沒過幾分鐘,中年人的那隻鳥明顯不支,最後乾脆躲到籠子裡不再去戰鬥,董元山勝下一局。
在第二局的比賽中,看到董元山隨機隨到的鳥,陳逸搖頭一笑,這難道就是運氣來了擋不住嗎,這一次比賽的鳥,上一場比賽陳逸也觀看了,以他的記憶力,清楚的知道這隻鳥耗費了很大體力,才戰勝了另外的鳥,而董元山的鳥卻是輕鬆的贏得了比賽,一個消耗了很大體力,一個沒消耗體力,這結果自然讓陳逸有些好笑。
最後,讓陳逸有些預料不到的是,董元山的這隻鳥竟然一路勢如破竹,來到了出線比賽。
同樣,他所遇到的對手也是非常強大,看著董元山面上的激動與期待,陳逸笑了笑。望了望他的那只畫眉鳥。既然你這麼渴望著戰鬥與勝利。那麼我改變自己的想法,幫你一把。
有時候戰鬥對於畫眉鳥來說是一種折磨,但有時候,卻是一種享受,畫眉鳥生性好鬥,這是它們被選做斗鳥的原因。
如果董元山這隻鳥明顯戰鬥**不強,陳逸根本不會幫它,狀態不好。硬撐著戰鬥,只會受到傷害,而現在,這隻鳥戰鬥**非常高昂,一直在籠子裡叫著,既然它渴望著勝利,那麼今天最後一場比賽,幫它又如何。
在上場比賽後,董元山這隻鳥雖然體力有些不支,但戰鬥**依然非常的高。根本不懼對手的攻擊,陳逸笑了笑。在其身上用了一次初級溜鳥術,然後掏出兜裡的巧克力,悠然的吃著。
「陳小友,給我一塊,董老哥這場比賽有些懸啊。」聞到巧克力聞,觀看了許久比賽,有些疲勞的姜偉毫不客氣的說道。
陳逸苦笑了一下,從兜裡掏出了一塊遞給了他,然後說道:「姜哥,勝負難料才對,你沒看董老的這隻鳥戰鬥**很高嗎,在這種**之下,它很有可能突破自己的潛力。」
在他話音剛落之時,董元山那隻鳥忽然變得興奮起來,進攻的頻率也是大大的增加,本來勢均力敵的那隻鳥,忽然見到對手如此兇猛,不禁向後退縮了一下,這一退縮,董元山的畫眉鳥更是步步緊逼,最後,獲得了勝利,贏得了這第三組的出線資格。
「哈哈,我贏了,我贏了。」在裁判宣佈後,董元山在比賽場上大笑著說道,贏得了出線資格,就算明天的比賽全輸了,他也能得到第十名的名次,這對於養鳥之人來說,無疑是一個榮譽,一個對於自己養鳥許久的認可和回報。
在回到人群中時,董元山面上的興奮還未消退,提著鳥籠,面上滿面紅光,他實在沒想到,自己的鳥如此的兇猛,直接一路獲得了出線資格。
而不遠處的徐振華面上有些羨慕嫉妒恨,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昔日的手下敗將,竟然能衝進前十名之中。
看著那一邊正在慶祝的董元山和陳逸,他面上露出嘲笑,看著吧,就算衝進前十名又如何,今天先拿那個小子出氣,等到了明天,看你的鳥怎麼死。
中午休息了一個小時,陳逸和董元山三人找了個地方吃飯休息了一會,而呂長平由於評委一職,和組委會一塊吃飯休息。
下午繼續比賽,上午僅僅四個小時,比賽了五個組,而下午一點鐘開始比賽,到了三點多鐘,輪到了陳逸所在的最後一組。
陳逸這只畫眉鳥,昨天見到了自己以前的主人呂長平,又見到了石丹和瑤瑤,內心非常的興奮,又吃了它以前最愛吃的飼料,在場邊觀戰時,就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上場了。
在第十組正式開始比賽後,以陳逸畫眉鳥現在的狀態,再加上溜鳥術,可謂是比董元山的那只畫眉鳥勝利的更加輕鬆。
而在剛開始的幾場比賽中,他都沒有遇到徐振華,只不過,他並不擔心,以徐振華那只畫眉鳥的兇猛,定會與自己有一戰,如果徐振華被別人淘汰出局了,那估計就很悲摧了。
終於,第十組的比賽進行到了最後的決戰,他們這一組如果按照一勝一輸的機制,到最後一定會剩下三個人,可是最後有兩名參賽者在比賽時,由於他們的畫眉鳥太過於疲憊,各自都站在籠子裡毫不動彈,直接被裁判宣佈全部淘汰,也只剩下陳逸和徐振華二人。
他們這一場比賽,可以說是今天最後一場,明天便是前十名的名次之戰,同樣,這最後一場也是讓所有人都打起了精神,畢竟快要結束了,一些正在打盹的人也是醒了過來,準備看完比賽回去吃飯睡覺。
所以,這最後一場比賽的關注度,雖然比不上第一場,但卻是比其他幾場要強上許多,而且所有人都對這最後一場戰鬥的勝負,有著不確定。
陳逸的畫眉鳥每一場戰鬥贏得太輕鬆了,而徐振華的那隻鳥,非常的兇猛,簡直是不給其他鳥一點活路,在他們的眼中,這最後一場戰鬥,絕對會非常的精彩。
上場之後,看到陳逸,徐振華的那只畫眉鳥清脆的叫了一聲,不過徐振華並沒有在意。
在兩隻鳥籠的籠門對好之後,裁判拔下了插簽,宣佈比賽開始,最前方的一些人頓時瞪大了眼睛,準備觀看這場精彩的比賽。
戰鬥一開始,陳逸的那只畫眉鳥便直接衝到了籠門前挑釁,眾人不禁看向徐振華的那只畫眉鳥,心想著以這只畫眉鳥的兇猛,根本無法接受對方的挑釁,想必戰鬥起來,會更加的瘋狂。
在徐振華這一隻畫眉鳥一場場的戰鬥之餘,許多鳥友給這隻鳥起了一個生動的名字,拚命三郎,意思是這隻鳥在戰鬥之時,根本不顧自身安全,拚命的朝對方攻擊。
可是,讓他們驚掉眼鏡的是,徐振華那只非常兇猛的畫眉鳥,竟然在籠子裡一動不動,視對方的挑釁於無物,自顧自的站在棲木上,喝著水,吃著東西。
這怎麼可能,以這隻鳥拚命三郎的性格,絕不可能就此認輸,難道是這隻鳥強大的認為對方的挑釁只是兒戲嗎,準備先吃飽喝足之後再戰鬥嗎。
可是喝了一口水,吃了點東西之後,這只畫眉鳥竟然站在棲木上開始歌唱起來,而陳逸的那只畫眉鳥,卻是依然在籠子前不停的挑釁,看起來讓人有些難以相信。
這怎麼可能,拚命三郎怎麼不拚命了,現在還在唱歌,已經快要到一分鐘了,如果再不進攻,那直接會被淘汰的。
而徐振華此時完全急了,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不斷的逗弄著籠子裡的畫眉鳥,可是他的那只畫眉鳥,卻像是被別人施了法術一樣,根本對他不理不睬,依然自顧自的唱歌。
裁判提出了警告之後,過了一會,直接宣佈陳逸獲勝,這一場戰鬥,讓現場所有人不禁大失所望,發出了一聲聲噓叫,讓徐振華頓時感到無地自容,然後高高的舉起雙手,朝著評委台說道:「我懷疑是這小子作弊,用了什麼藥物,我這隻鳥非常兇猛,根本不會像現在一樣的在籠子裡唱歌,一定是他用了什麼藥物,我要求檢查,我要求重新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