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麼？」
「沒什麼，想笑就笑，難道還需要跟你請示匯報？」方辰笑了笑：「陳部長是吧？勞煩問一句，您能查出拉姆總統身上的問題嗎？」
陳天南撇著嘴：「暫時還不能。」
方辰再次笑道：「雖然您是醫學界的老前輩，我理應尊敬您，但請您明白，既然您暫時沒有能力查出問題，那麼請不要多嘴，免得影響到我的診斷，我們中醫講究，觀診不語，這是醫德。」
「我插話了嗎？我只是反對你說的那句拉姆總統沒病，這叫質疑，不叫干擾。」
方辰搖了搖頭：「可我的話還沒有說完，你這麼急著質疑幹什麼？心虛啊？」
「我心虛什麼？」陳天南冷哼。
「你說呢？」方辰嘿嘿一笑：「拉姆總統確實是沒病，但他中了毒，是人為傷害，有些人確實是應該心虛的，對吧，陳部長！」
「你……」陳天南一怔，之後大喝一聲：「你，懷疑我？」
「小子，別胡鬧。」何國志連忙拉著方辰，眼神還偷偷瞥了一下幾位首長，見四個人一臉鐵色，連忙勸道：「這些話可不敢亂說，要是沒證據的話，影響很大的。明白嗎？」
「我可沒說是陳部長下的毒，我只是疑問句罷了，陳部長，您說呢？」
「我陳天南立的穩，從不做虧心事，這件事絕對不是我所做的，再者說了，你說中毒就是中毒？證據呢？」
「證據我沒有，因為證據在拉姆總統的身體裡面，除非取出來……只不過這個毒並不是常規的一些化學毒劑，而是蠱毒！」方辰臉色一沉。
剛才看到那顆小骨頭的時候，方辰並沒有看出端倪，可使用金光之後，一種熟悉的感覺就油然而生，這種磁場是相同的，很可能是同一人所為，想要拉姆總統死亡的下蠱人，可能就是害辛老怪的那傢伙。
「蠱毒！」
首長瞇起眼：「你可有依據？」
「回首長的話，沒有依據，但我非常肯定，因為我以前接觸過蠱毒，並且治好了那名患者……再說了，如果不是中了毒，大家怎麼會檢查不出毛病？在場的西醫和中醫，都不是吃素的，要真是身體的毛病，他們早就查出來了！」
方辰這話也是有點道理的。
四位首長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裡的擔憂。
最近蠱江那邊確實有些不太平，蠱主符丟失，被一名蠱江長老偷走了，目的就是不讓新蠱主繼位，現在新任蠱主算是有權無名，一直在追擊『蠱主符』的下落。
現在拉姆又被傳出中了蠱，這兩件事有沒有關聯？
「拉姆總統現在有危險嗎？」首長詢問方辰。
方辰搖頭：「我對蠱也不算特別瞭解，我上次碰到的是活物，腦中有蟲，比較容易治療，可這次，是死物，腦中多出了一塊類似於骨頭的東西……具體作用我也不清楚，除非找專業人士過來，不過據我觀察，拉姆總統暫時的情況很不好，可以說生死完全掌握在別人手中，下毒的人如果想讓他死，也許拉姆總統過不了今晚！」
「你叫方正？」
「是的首長！」
「好，如果你能穩定住拉姆總統的情況，我可以代表國家答應你任何一個要求。」
「……」這個承諾有些大啊，不止是方辰愣住了，旁邊的醫生也都愣住了。
方辰心頭真的很想說『保證完成任務』，可又一想，到嘴邊的話又生生的嚥了回去。
他對這毛病真是沒太大的把握，連基本的穩定都有些困難，畢竟那個骨頭在腦部，金光好像沒辦法治癒死物，即便方辰不斷的幫拉姆總統治療心臟器官，可骨頭萬一一爆發，導致拉姆總統的腦死亡，這就真沒救了。
所以，這個承諾雖然看起來很好，但未必可以拿得到，說不定還把自己給搭進去。
都說富貴險中求，可有些富貴，真不是能夠求來的，就算拼盡全力，也未必能夠完成任務。
除非……
「首長！」片刻，方辰乾澀的說道：「我沒有把握，但我可以盡力一試，只是時間不能太久。」
「不需要太久，最多到明天中午。」
「首長！」陳天南這時也開口了：「如果照他的話來說，是拉姆總統腦中多出了一個骨頭，我可以請求開顱取出那塊骨頭。」
首長瞇著眼，對著方辰：「陳部長的要求，你覺得可行嗎？」
「我覺得不可行！」
方辰直截了當的搖頭，之後看著陳天南：「這東西可不是身體多處一塊骨頭，而是有人下的毒，如果開顱的話，隨時會驚動下毒的人，雖然我不知道下毒的人有什麼本事，但我可以很確信，他只要一唸咒，或者激活這塊骨頭，拉姆總統瞬間腦死亡！」
「不可能。」陳天南反駁道：「你以為蠱都是遙控的？還唸咒呢，如果他真想讓拉姆總統死亡的話，早就動手了，還會等到現在？」
「你別問我啊，你去問下毒的人唄，我怎麼知道他為什麼不下手？反正我把話說在這，你要是開顱，能夠治好拉姆總統的話，我退出醫學界。反過來也是一樣，你開顱治不好……哦，你也不用退出，醫療事故就能讓你牢底坐穿！」
「別把話講的這麼絕對。」陳天南冷著臉：「到底是不是中毒，還猶未可知呢！」
隨後陳天南又道：「首長，我想再為拉姆總統做一次腦部共振。」
一時間幾位首長也不知道該怎麼決定了，到底是遵循陳部長的意見，還是聽這個年輕人的意見？
不過不管聽誰的，他們肯定是要把新任蠱主請過來，既然這件事可能跟下蠱有關，那必須要找專業的人士過來辨認一下。
「首長，我覺得應該聽方正的。」何國志站出來：「因為不管是什麼原因都好，至少西醫開始檢查不出問題，這就足夠說明西醫在這件事上幫不了忙，他們只會添亂。」
「何國志……」陳天南眉頭一皺，這傢伙什麼身份？一個小副部而已！
「首長，我也感覺應該聽方正的，至少他給出了一個可能忄生，而西醫方面，暫時查不出毛病。」曹偉松也站出來。
雖然兩個老傢伙心頭都有些擔心，但同時也是各有所需，而且現在是中醫和西醫的對抗，兩個老傢伙又是中醫的領導，不管如何都應該站在自己人這邊，一致對外。
「你們都瘋了吧！」陳天南氣急，指著幾個人：「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兒，如果拉姆總統出了事，你們有幾個腦袋可以賠的？」
「我怎麼看你的樣子，越看越覺得你是心虛呢？」方辰忽然笑了起來。
「放……」陳天南怒斥一聲，只不過這個『屁』字沒敢說出口，生生的嚥了回去。
「行了，吵什麼吵？把這兒當菜市口了？成何體統？……就按我剛才說的，方正，你只要讓拉姆總統穩定到明天中午，你的任務就算是完成了，到時候會有專業的人員過來檢測，如果正如你所說的是被人下毒，那麼，剛才我所做的承諾不變。」
「明白。」方辰點點頭，算起來也就是半天的時間而已，大不了搏一把，浪費一點錢也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