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抱歉。」
方辰也連忙反應過來，輕咳幾聲，訕訕一笑，去博物館弄東西……確實有些讓人不好想，雖然世界各國的博物館都傳出過暗箱買賣，黑暗交易，可那都是暗箱的……
不過方辰心中想著了，有機會去看看，如果真有失傳的正宗砭石，無論如何都要弄到手。
私下買賣還少嗎？也不差這個了吧？再說了，放在博物館，不如拿出來治病救人呢。
如果換成以前，方辰絕對不會這麼想，也不敢這麼想，但今時不同往日了，方辰有能力，有這個膽子，也有這個財力，三番兩次被人差點陰害致死，導致現在方辰膽量不是一般的大。
而且如果論正規價格，成百上千萬是肯定要的，可收買館主，或者副館主，幾十萬應該是足夠。
再說了，外人未必知道這東西的真正價值，放在博物館當古代樂器，真不如拿出來製作成針具。
別說外人了，即便是一些中醫，只要不是名醫，他們也未必知道什麼叫砭。
其實說起這個砭石，方辰在前世，也瞭解過一些，爺爺跟他口述是一部分，老中醫檔案也是一部分，古書流傳甚廣。
他今天也只是隨口一說，沒想到呂老這個外行居然聽說過，而且還知道下落。
這市面上的砭石，人工製作的較多，還有用牛角代替的，用靈璧石代替，治療功效也有，可拍馬也趕不上正宗砭石。
再加上砭石這種奇石，不需要開採，都是露天自己生長，數量不多，開國之後儲備量極少，知道它的人也不多，也許這東西，在某個偏遠的鄉村，有人拿來墊桌腳，或者壘豬圈也說不定。
一陣暢談，很快就開飯了，雞鴨魚肉齊全，弄得好像過年似得。
面對柏琳的時候，方辰沒給她什麼好臉色，而柏琳，也沒給方辰好態度。
方辰這個時候也發現了，俗話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呂柏凡和柏琳這對夫妻，真就是兩個裝-b的貨兒。
倒是袁奶奶，一直在中間打圓場，一口一個孫子的叫著，搞的呂輝也一臉無奈，呂輝發現，敢情自己失寵了。
今天何國志不在，所以飯桌上也沒有喝酒，主要是袁老太強制壓著，不許呂老碰酒，該喝的昨天也喝了，今天就是家宴，喝什麼酒嘛？
「小正啊，你現在住哪呢？」袁老太問道。
「在中醫藥大學，何爺爺把他的公寓暫時讓我先住著。」
「那也挺好，只是這吃飯有些麻煩，學校的飯菜也就一般，要不這樣，你每天到奶奶這裡來吃飯？」袁老太笑道。
「不麻煩了奶奶，這來回開車都要半個多小時，坐公交車要一個多小時呢，地鐵還要轉。」方辰謝絕好意，為了吃飯，來回兩個多小時，如果碰到一個什麼高峰期，指不定要浪費多長時間。
何況方辰也不太想麻煩二老。
見袁老太還想說什麼，呂老插話道：「行了老婆子，甭廢這勁了，現在的孩子們啊，一個個都忙呢，你要是想的話，半個月做一頓家宴，讓孩子們回來吃就行了。」
話過三巡，菜過五味，剛吃一半，方辰的手機傳來了《姐是老中醫》。
由於手機鈴聲是節選的，所以裡面有些歌詞，並不屬於老少皆宜，至少讓袁奶奶聽到不好，比如『你要吹牛逼，不如打飛機。』還有『有時候也找倆小伙，tm玩一把3p』！
所以瞬間，方辰拿起手機，看也沒看，直接接了下來。
「喂。」
說著話，方辰歉意一笑，站起身來，走到一旁接電話。
「方正。」
「……慧，慧姐！」方辰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叫了一聲。
自從方辰被趕出家門之後，周慧就沒有聯繫過他了，連短信也沒有一個，而方辰是準備過幾天，等周慧徹底消氣，然後找個時間跟她解釋一下。
畢竟不管怎麼說，周慧對他都很不錯的，沒必要為了一點誤會，鬧的大家連朋友都做不了嘛。
只是沒想到，才兩天，周慧就打電話來找方辰了。
「你在哪？」周慧的聲音聽起來微微有些著急。
「呃！哦……我在外面吃飯呢。」
「別吃了，張妍被抓了。」
「啥？」方辰錯愕一聲，接著啞然：「她犯什麼事了？警察為什麼抓她？」
「不是警察抓的，她剛才給我打電話，找我要你的手機號，還說她被綁架了，說有人要找你，讓我不要報警，我剛掛上電話，想想事情不對，所以跟你說一聲。」
找我！
方辰眼皮一瞇，有人通過張妍來找自己？
難道是那個混混？叫疤子的？
「方正，聽得見我說話嗎？」
「聽見了。」方辰點點頭：「姐，你別急，按他們說的不要報警，這件事我來處理，一會他們可能會給我打電話，我先掛了，回頭我再跟你解釋這件事情。」
「那，那……你小心一點，有什麼事馬上聯繫我，至少我可以幫忙報警。」
「嗯。」
掛上電話，方辰撇了撇嘴，現在的小混混啊，真tm的膽兒肥，連殺豬佬的女兒都敢綁架！活膩了吧。
手機這時又響了起來，一個熟悉的手機號碼，是張妍的，方辰在簡歷上面看到過。
接起電話：「喂！」
「方經理？」傳來張妍的聲音。
「是我。」聽著這個久違的稱呼，方辰點點頭。
「方經理，救我……」
「你在哪？」
一句話剛說完，手機裡就傳來一陣吵雜的聲音，接著又傳來一個男人的語氣。
「方經理是吧？嘿嘿，還記得我嗎？」
「呵，疤子哥嘛，我怎麼會不記得呢？」
「好記忄生。」對方嘖嘖道：「方經理，咱們也是見過面的，閒話不多說了，你不是喜歡出頭嗎？不是喜歡英雄救美嗎？我再給你一個機會，上次你救的那個小果兒在我手上，我給你三個小時的時間趕到我說的地址，當然，你也可以不管她，但我只承諾保證她三個小時的安全，三小時一過，兄弟們就要開始干……活了，嘿嘿，到時候再把她賣到溫-州-城紅燈巷，嘖嘖……還別說，這小果兒真標誌。」
果兒，是龍城黑話，女人的意思，而漂亮的女孩，也可以叫『尖果』，老太太是『蒼果』。出了龍城往東北那邊，有的黑話也叫『豆兒』，而南下，叫『馬子』。
「疤子哥。」方辰冷著聲笑了笑：「咱們的恩怨，好像不用牽扯到女孩身上吧？多大點的事兒？還需要綁架這麼嚴重？」
「嘿，你以為我想啊？我去你公司找你，結果你辭職了，我實在是找不著你，唯有用這種辦法了，三小時，我一會把地址發到你手機上面，從你收到短信的時候開始算時間，我這個人，還是很準時的，方經理，別讓兄弟們失望哦……還有，最好別報警，也不怕告訴你，就算你報警了，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