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三十一章惡人
一個爭強好勝的人總是不會承認大好局面是自己看不起的人帶來,為了抵制這種不該有的衝擊,她習慣以對立方式去對付那看不起的人,想要壓倒他來顯示自己的優秀。
岑依琳就是這種人,因此她騰地站起來:
「盡起全部人手!把那兩輛車圍住!」
岑家子弟微微愣然,他不明白主子為何變得殺氣騰騰,而且人家只是來送禮並沒有惡意,岐門上次送禮還幫岑家解決了危難呢,不過他終究沒說什麼,而是點點頭離去。
三分鐘後,岑依琳走到門口。
與此同時,何太成他們也起來了,聽到盡起人手還以為是敵人來攻,所以眾人都是速度極快的散開佔據有利位置,而且手裡都提著傢伙,直到門口才發現並非越幫攻擊。
吉普車上坐著林浩軒,卡車被包的密密實實。
何太成見到是林浩軒他們,心裡頓時鬆了口氣,雖然雙方未來怕也會有利益之爭,但起碼現在不是敵人,因此也不會來岑家鬧事,否則林浩軒也不會答應自己殲滅邪童軍了。
岑依琳閃了出來,冷眼盯著林浩軒:「你就是林浩軒?」
林浩軒見到華幫和岑家守衛包圍著己方,於是嘴角輕輕勾起一抹笑意:「岑小姐,你似乎不太友好啊!難道還在惦記那天的仇?我知不該打傷令弟,所以我今天來賠罪!」
「還挺會裝神弄鬼的!哼!」
岑依琳臉色依然清冷凍人,輕輕哼道:「打傷岑崇銳只是小事,重要的是你迫我們岑家做了不仁不義之事,從我手裡搶走和殺掉一個孩子,這會是我岑依琳的最大恥辱。」
林浩軒不置可否的聳聳肩,輕描淡寫的道:「還在為那事憋屈嗎?我聽說岑小姐出身於米**校,本應對敵人有一股鐵血殺伐,為何現在卻是一副不該有的仁義心腸呢?」
岑依琳眉毛輕佻,語氣冰冷的道:「因為我是人,不是動物!只有冷血動物才會不擇手段不顧求饒,不僅對未成年的孩子大開殺戒,還對已放下武器求饒的孩子開槍!」
一番大義凜然的道理,竟讓不少岑家子弟點頭!
「扯談!」
林浩軒流露出譏嘲,語氣也忽然變冷:「岑小姐喊著不殺無辜,那麼我問你,如果你是將軍,我也是將軍,我拿八千未孩子開路,你會下令開槍,還是等我輕易幹掉你?」
「戰爭,是結果重要還是仁慈重要?」
岑依琳頓時被辯駁的啞口無言,軍事教材赫然說明戰爭是以結果為導向!何太成怕主子惱羞成怒而下令攻擊林浩軒,於是忙站出來打圓場:「岐少,你們大清早來岑府!」
「不知道有何要事?」
林浩軒恢復成平和的笑容,伸伸懶腰回道:「我是來送禮賠罪!那天打傷岑公子後就心存歉意,所以我就尋思送份禮物給岑家賠罪,我思慮前後,最終決定送這份禮物!」
何太成擺擺手,輕輕笑道:「岐少客氣了!」
岑依琳恢復了平靜,再次冷哼出聲:「他能送什麼禮!」
林浩軒神情平靜的拍拍手,飛鷹兄弟立刻把卡車帆布掀開,露出十餘具越幫邪童軍教官的屍體:「我聽說華幫和岑家深為邪童軍困惑,所以我昨夜就把邪童軍基地端了。」
岑依琳身軀微震,臉色變得慘白!
何太成等華幫頭目卻是暗喜無比,不過並沒有在岑依琳面前呈現出來,隨後他們就聽到林浩軒補充:「這是邪童軍教官的屍體,你們可以派人查查,就知道我所言非虛。」
「全軍覆沒!」
此言道出,所有人都驚愣不已!
林浩軒的目光落在何太成臉上,意味深長的道:「從今天起,你們可以直對越幫鋒銳,就不用再懼怕邪童軍襲擊,也不用擔心損害岑家的聲譽,岑小姐要做聖人就做吧,這惡人就讓我來當吧!」
何太成點點頭,擠出幾個字:「謝謝岐少!」
岑依琳卻眼神有些空洞,她拳頭攢緊盯著林浩軒,一字一句的問道:「你殺了這些孩子?你怎麼就下得了手呢?他們那天被你當街擊殺威懾後就已經不出來了,你為何還要趕緊殺絕?」
林浩軒沒有半點不快,漫不經心的回應:「岑小姐,你怕什麼?人又不是你殺的,岑家不會損害聲譽,至於他們不出來造孽,所以就放過小劊子手的觀點實在荒謬!他們手上的血不比你我少!」
「何況你怎知他們沒出來就沒造孽呢?」
說到這裡,林浩軒輕輕揮手,喬永魁把一疊洗好的照片拋給何太成他們,華幫頭目掃過兩眼就義憤填膺,正是越幫教官指使邪童軍刺殺屍體的鏡頭,近距離的拍攝還能辨出綁在樹上的都是華人。
岑依琳看著血腥無比的相片,心裡也是頗為複雜,不過她是個驕傲的人,所以她還是死撐著那點面子,語氣冰冷的開口:「這些照片說不定是你合成的呢!畢竟,有誰去殺人還想著拍照呢?」
話音剛落,就聽到何太成握緊照片吼出:「舅舅!這是我舅!」
他捏著一張有年過半百老人橫死的照片歇斯底里喊著,岑依琳從他手裡接過照片掃視,那老人衣著華麗大方,頗有一股儒之意,只是胸口和咽喉上的四五個血洞,掩蓋了他所有超凡氣質。
林浩軒聽到何太成的辨認,嘴角微動卻沒出聲!
岑依琳凝聚目光望向何太成,訝然出聲:「他是你舅舅?」
何太成一把奪回照片,雙眼噴射出怒火吼道:「他是我在多部唔多的舅舅,前兩天說過來找我敘敘舊,誰知我後來就再也沒他消息,還以為他生意忙回去了,想不到是被邪童軍拿起當靶子了。」
「岑小姐,他的死都是因為你!」
岑依琳眼皮直跳,握著拳頭回道:「因為我?」
似乎已經把話說開了,而且有他舅舅的橫死做盾牌,何太成全身蓄滿力氣,咬牙切齒的道:「如非你總是莫名其妙的仁慈,我早就殺光那些邪童軍了,我殺光了邪童軍,又怎會讓舅舅橫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