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一十七章倒吸冷氣
此時,十幾輛摩托車劃著弧線在街道來回奔馳,車上的人都是十二歲左右的孩子,他們揮舞著兵器不斷向臨近商戶大喊大叫,偶爾還向門店砸出幾塊石頭,他們早習慣了這種囂張跋扈的感覺。
岑依琳扭頭望向親信:「華幫的人呢?」
親信顯然剛剛通過電話,苦笑著開口:「小姐,這批邪童軍在西區搶劫完十幾號商戶,華幫兄弟都趕去那邊了,誰知道邪童軍又折回到這邊,我已經通知何堂主,讓他們立刻派人支援這裡。」
岑依琳咬著嘴唇點點頭,這幫邪童軍打游擊還頗有天份。
她亮出手槍,向岑家護衛喝道:「記住,打傷他們就可!」
她之所以發出這個指令,是因為十幾輛摩托車已經向花店轟轟轟的駛來,他們經過岑家轎車時還用砍刀劈出幾下,讓岑崇銳和岑家護衛看得心疼無比,但很快就轉回到如何面對邪童軍的問題上。
顯然這條街道不是邪童軍今天襲擊的目標,因為他們並沒有對其餘商戶作出騷擾,而衝向花店是出於臨時起意,畢竟花店開張的告示清晰耀眼,加上停在門口的岑家車隊,他們自然過來看看。
他們衝到門口四五米時,就見到持槍而立的岑家護衛。
二十餘名童子微微愣然,顯然是沒有想到這街還有守衛,還以為都被自己忽悠去了西區,不過他們面對十餘名持槍華人也不畏懼,因為他們早從以往交戰經驗中得知,這些華人不敢殺害自己。
他們從組建到現在,受傷人數有七八十人,但卻沒有一個人死,而且受傷最重的還是前些日子被槍擊的六名同夥,小腿被打穿和肩膀受傷,這個傷勢對他們有威懾力,但卻沒有絕對的震撼力。
見到岑家護衛只是戒備,邪童軍哈哈大笑起來!
如果沒有親耳聽到他們的笑聲,林浩軒打死都不相信十二三的孩子,笑出來是那麼的放肆和陰冷,就像是吃死人肉的禿鷹在歡叫,本該天真爛漫的他們,在胡志鳴的腐蝕之下全都變成了魔鬼!
一個半大的孩子走上前,他脖子上套著兩條金項鏈,身上還染有一些新鮮的血跡,想必是洗劫商舖時染上的,他走到花店兩米處站住,把玩著手槍喊道:「喲,花店開張啊,給我來束花!」
岑依琳舉起槍,冷冷喝道:「你們再不離開,我就要開槍了!」
這半大的孩子哈哈大笑起來,向岑依琳做了個鄙夷的手勢道:「有本事開槍啊?爆掉我腦袋啊?去,你們華人就會光說不練,不過這位姐姐,你身材不錯啊,來,給大爺我摸兩把。」
二十餘名邪童軍聞言,全都附和笑了起來。
這半大的孩子也很聰慧,他知道華幫底線,如果不主動開槍他們是不會反擊的,因此他也只是用言語挑釁幾句,畢竟真正拚殺起來,他們這批裝備落後的人怕又要被華幫打傷了,那就不划算!
岑依琳沒有惱怒對方的話,這些人在她眼裡就是孩子。
「你們再不離開,我們真開槍了!」
見到岑依琳快要動真格了,這半大孩子也沒太多的糾纏,轉身返回隊伍中後向其餘同夥下令:「把那花店砸了!如果不是這街道沒有什麼油水,我現在就讓其他兄弟過來洗這條街。」
旗下邪童軍聽令,立刻撿起石頭砸起來。
砰砰砰!
無數石頭砸到花店玻璃上,立刻打出不少洞,玻璃更是嘩啦啦的直碎,林浩軒呼出一口氣,向岑依琳問道:「岑小姐,你招惹了他們又任由他們砸我店,這什麼意思?你們要害我血本無歸嗎?」
「還有,你們手上不是有槍嗎?幹嗎不開?」
岑依琳不耐煩的揮揮手:「你跟一群孩子計較什麼?」
砰!
又是一塊大石頭砸在窗戶,那扇玻璃碎的滿地都是。
林浩軒再次向岑依琳喊道:「岑小姐,你們要麼現在出去解決此事;要麼事後賠償我一切損失;不要把自己的所謂的憐憫心放在我們兩無辜人身上。」
岑依琳正要說些什麼,岑崇銳卻嘴露陰冷。
他把槍遞給林浩軒,冷冷開口:「有本事你去殺了他們!」
他知道姐姐有令不得殺邪童軍,但他拿捏林浩軒這種膽小人是不敢開槍殺人的,所以就來堵林浩軒的嘴:「你不敢對付他們嗎?我告訴你,就算我們離開了花店,他們也不會放過你們放過花店。」
「敢嗎?不敢就滾一邊去!」
話音剛剛落下,他就感覺手裡一輕,然後放眼望去就見槍被奪走,側頭望向林浩軒,正見他握著一把自己的槍向門口走去,他微微愣然,這小子難道還真敢開槍殺人?隨即他又不以為然的搖頭。
岑依琳想要喝止林浩軒,但他已經邁出了腳步。
砰!
林浩軒一腳踢開花店的門。
林浩軒踢開店門衝出去的時候,正是摩托車狂吼怒嚎之際!
這些邪童軍臉上全都綻放著興奮和肆無忌憚,遠處有當地居民本想從此處經過,他們便用凶恨的眼神瞪視著對方,將對方迫得繞道而行,他們都刻意的把袖子擼到胳膊肘處,顯露出骷髏刺青。
那個刺青,代表著他們是越幫,越幫的邪童軍。
在林浩軒衝出門口後,金槿姘也閃了出去!
岑依琳看著他們不知好歹的跑出去,不由微微皺起了眉頭,她怕拿著槍的林浩軒衝動起來傷害到邪童軍,同時也怕邪童軍殺掉他們兩人,雖然她下令岑家不保護花店,但卻不能讓他們死在面前。
否則江湖上會說岑家無情,任由同胞被人殘殺。
在她思慮要不要救林浩軒時,岑崇銳看透她心思的道:「姐姐,這對狗男女是自己找死,咱們又何必管那麼多呢?何況這種自私無恥的人救來也不會感激你,更重要的是,他自己手裡也有槍呢。」
弟弟的話,讓岑依琳微微點頭!
林浩軒他們的橫空出現讓囂張的邪童軍暫時安靜起來,他們饒有興趣的看著這個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年輕人,再看看他手裡握著的短槍,全都不置可否的笑了起來,就這麼兩個傢伙想趕走他們?
簡直是癡人說夢。
在半大孩子貓捉老鼠的手勢中,數輛摩托車再次劃出幾個圓圈,在林浩軒和金槿姘周圍來回奔放,弄得塵土飛揚震聲轟轟,似乎想要把他們就此嚇倒,金槿姘靠站在林浩軒身邊,雙手疊放在背後。
「你們再不走,我可要報警了!」
金槿姘的聲音仍然柔美,但林浩軒能夠感覺到,聲音中多了冷意,就像是冰珠交鳴錯擊,金槿姘冷望著這些邪童軍,其實這是她有意無意的給邪童軍退路,否則邪童軍最後的結果就是屍橫遍野。
「報警?好啊!不過警察也拿我們沒辦法!」
「你知道警署在什麼地方麼?要不要我們領你去?」
「你們這些女華人,玩起來最舒服了!」
「你不如先便宜我們哥幾個,再便宜警署那些……」
幾個體格過度發育的邪童軍從摩托車跳了下來,對林浩軒和金槿姘呈現出半包圍狀,雖然有岑家護衛他們在場而不太敢持槍行兇,但他們羞辱羞辱金槿姘和毆打毆打林浩軒,那是絕對的不成問題。
花店的岑崇銳冷笑不已:「這對狗男女真是自找苦吃。」
他們嘲笑之際,其中一名邪童軍伸手去抓金槿姘的胳膊。
金槿姘微微側閃,殺機隨之凝聚。
那名邪童軍伸出的手在半空中,被另外一隻手攥住了,那隻手一拗,那名邪童軍便蹲倒在地,嘴巴咧得能碰到耳後根,吸氣聲如瀕危的病人,一顆顆豆大汗珠滾落而下。
林浩軒彷彿保護神一樣橫檔在金槿姘的身側,他的挺拔身形就像是一座巍峨高山,讓那幾名邪童軍有被頂了一個跟頭的感覺,他的雙眸,彷彿是天上的鷹隼在俯瞰地上的羔羊,蔑視和殺伐交織。
「你剛才說什麼?你再說一遍,我沒聽清楚?」
林浩軒好奇的詢問道,他的聲音很平和,但他的動作卻很粗暴,他的手猛得一抖,隨著一聲脆響,邪童軍的三根手指被硬生生的折斷,那名邪童軍連慘叫聲都沒有發出,便活生生的痛昏了過去。
遠處的岑依琳等人,看得目瞪口呆!
那幾個邪童軍嚇了一跳,接著大怒,嚷嚷著的便圍了上來。
「小心……」
林浩軒身後響起金槿姘提醒的叫聲,話音剛落,那幾名衝上來的邪童軍就已經被林浩軒左右開弓扇倒在地上,每個人都像是被煮熟的大蝦似的蜷縮著,痛苦的哀號聲,是那樣的真切和無奈。
在眾人還沒有反應之際,他就大步流星的走過去,在每一個躺在地上的邪童軍臉上補腳,他踢的是這些人的嘴,一腳下去,冒著熱氣沾染著鮮血牙齒崩落飛濺,就像是剛剛出鍋的新鮮玉米粒。
這份凶狠不僅讓其餘邪童軍愣住,就連岑崇銳他們也倒吸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