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六十六章屠了
他們也沒想到李登悔反應如此迅速,而且頗具霸道身手,竟然已經失去控制他的籌碼,當下就只能殺了他再衝殺出去,於是他們邊讓同夥擊殺李登悔,邊握著短刀擋擊潮水般的清首幫眾。
何育濤沉著的讓人壓上,還聚集槍手找空放冷槍。
臨近的塗家人得到主子命令,就手持短刀兇猛的刺向李登悔,眼見短刀已刺入他的肋下,卻突然發現刀尖被李登悔抓住,隨即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湧來,讓他們的身子不由自主衝出去。
此時,兩名塗家餘孽也持著匕首貼近李登悔的背後,想要來個暗中偷襲,誰知李登悔頭都沒有回,反手一帶被自己拉住刀尖的人,瞬間已將敵人帶到背後,竟將他當作了活生生的盾牌。
後面兩位敵人刺出的匕首,全部刺在了他的背上。
慘叫頓時響起,兩名敵人大駭之下無暇再變招,只能停住匕首刺進的力量,就在這片刻之間,只聽「噗」的一聲,李登悔反手一刀,短刀像是長了眼睛似的,劃過了兩位塗家餘孽的下腹。
鮮血頓時流了出來,讓他們震驚之下,向後連退幾步。
李登悔隨即用肘部向後一頂,把自己後背的活盾牌向後擊飛出去。
剩餘的塗家餘孽臉色慘白,但還是鼓起勇氣拔出匕首向李登悔刺去,李登悔完全無視他們的拚命,腳尖一挑,一把砍刀飛起,刺中了最前面者的小腿,讓他止不住痛疼而跌倒在地上。
同時,李登悔反手拉過椅子,盡數砸在後面人身上。
幾聲慘叫過後,塗家的六七名餘孽全部倒在地上呻吟,不幸的都受了重傷,幸運的是,李登悔沒有出手殺他們,李登悔的一連串反擊,顯得行雲流水且霸道兇猛,讓在場的人止不住吃驚。
誰也沒有想到,李登悔身手如此精湛!
就連何育濤也微微驚愣,因為李登悔從來就沒有表現過他會武功,如非今天緊要關頭迫於自救出殺手,恐怕他會始終瞞著全幫上下,可見這老傢伙隱藏的還真夠深,怪不得能成為龍頭老大。
同樣震驚的塗家雙刀見勢不妙,連續劈出幾刀擊退清首幫眾,隨後眼裡流露出一絲狡詐,兩人劈出一道耀眼的刀芒,朝弱不禁風的林丹劈去,氣勢長虹難擋其鋒。
只要控制到這個女人,今天就還有活路。
李登悔龐大的身形一折,抱著林丹向後翻飛,躲過塗家雙刀凌厲的刀勢,隨後又返身折回,向他們的胳膊拍出一掌,這一掌之威,勁力四溢,*得塗家雙刀連連後退。
何育濤臉色陰沉,奪過短槍就向塗家雙刀轟去。
砰砰砰!數聲響起!
本就忙於躲避李登悔攻擊的塗家雙刀萬沒有想到何育濤此時會放冷槍,因為按照江湖規矩,就是他們罪該萬死,大家也會等他們跟李登悔分出勝負,這算是給失敗者最後的一點尊嚴。
所以沒有防備的塗家雙刀,頓時腹部中槍。
兩人捂著傷口還沒有說話,何育濤又是砰砰兩槍,子彈近距離的爆掉他們膝蓋,塗家雙刀再也無法站穩,哀嚎不已的就倒在地上,咬牙切齒罵道:「你,無恥,李登悔,你卑鄙……」
何育濤把槍丟給清首幫眾,發出指令:「把他們全都綁起來!」
清首幫眾立刻蜂擁上前,把塗家餘孽們全部綁得扎扎實實,此時,何育濤大步流星的走到李登悔面前,恭敬的開口:「幫主,你受驚了,都是何育濤無能給敵人可趁之機,還請幫主責罰。」
李登悔望著何育濤,眼神耐人尋味。
雨水從窗戶中飄進,打濕了地板邊緣。
李登悔沒有理會何育濤的恭敬,毫無徵兆的踹出一腳,砰!一聲巨響,何育濤像是皮球般被李登悔踹了出去,隨即狠狠的撞在窗戶邊緣,沾染著雨水滑落在地,一絲血跡在何育濤嘴角清晰可見。
林丹身軀巨震,脫口而出:「呀!何……」
就要喊出何育濤全名時,林丹似乎警覺到李登悔冰冷的目光盯著自己,於是馬上掩著嘴巴不說話,但眼裡的關切之情油然可見,何育濤也捕捉到女人的憐愛,但隨即低下腦袋掙扎爬起來。
他咳嗽兩下,擦乾血跡道:「多謝幫主手下留情!」
李登悔背負著手走到何育濤身邊,語氣平淡的開口:「為什麼會讓敵人混進來?」隨後恍然大悟的點點頭:「哦,對不起,我忘記你剛被岐門放回來,也忘記你剛才勸告我審查對方身份。」
說這些話時,李登悔完全是兩種態度。
老大們也相互對視苦笑,暗歎李登悔實在喜怒無常,二話不說就把弱不禁風的首席軍師打翻,看來在李登悔身邊真是伴君如伴虎啊,他們怎麼也不會知道,這是李登悔的有意為之。
李登悔雖然看似是個大老粗,但他也知道衝冠為紅顏的血性,如果何育濤今天大吵大鬧斥責他,或許他不會如此猜忌試探何育濤,誰知何育濤卻像沒事人似的忙前忙後,連正眼都不看林丹。
這就說明,何育濤要麼天生沒有血性,要麼在沉澱仇恨。
他絕不相信何育濤沒有血性沒有尊嚴,所以李登悔就藉機生事再度羞辱何育濤,否能把他的怒火激發出來,如果何育濤真的歇斯底里爆發,那他心裡就會放下石頭甚至可以藉機把他除去。
何育濤當然知道老李心思,但還是低著頭回道:「不,都是何育濤考慮不周,所以讓敵人接近到幫主身邊,如非幫主膽識過人身手不凡,恐怕敵人就會傷到幫主和夫人,屬下到時萬死莫贖!」
李登悔眼裡的顧忌更深,但終究沒有借口發作。
就在這時,樓下又響起了喧雜腳步聲,陳師師領著數十名清首幫眾回來了,她看到樓上的塗家餘孽和滿地鮮血,眼神下意識的掃過何育濤,隨後才向李登悔道:「幫主,發生什麼事情了?」
李登悔滿臉平靜的拍拍雙手,輕描淡寫的回道:「有幾個跳樑小丑混進來想要刺殺我,不過都被兄弟們制服了,何育濤還擊中了向我動手的塗家雙刀呢,對了,臨街出現的敵人拿下沒有?」
陳師師再次愣然,隨後點頭回道:「敵人雖然人多勢眾,還差點攻破了四組陣線,但當我們趕到從後面襲擊他們後,他們的陣腳就亂了,等二三組的兄弟過來,就順利把他們合圍了!」
「殺敵七十,俘虜近百人!」
李登悔滿意的點點頭,向陳師師發出指令:「陳師師,你做得很好,幹掉他奶奶的這批塗家餘孽,我就不信還有人敢來對付老子,嗯,這次要殺雞儆猴,傳令,把活口全部給我屠了。」
陳師師滿臉震驚,訝然開口:「屠了?這,近百人?」
其他老大們也是呼吸微微停滯,在江湖上來說,殺九十多人並不稀奇,但那些塗家餘孽已經是清首幫俘虜了,李登悔還要下此重手斬草除根,就顯得有點過分了,甚至可以說是殘忍冷血。
當然大家也清楚,李登悔也在威嚇他們。
李登悔倒了杯酒仰頭喝下,斬釘截鐵的道:「沒錯,全部屠了!誰敢跟老子作對,老子就要殺他全家全幫,這些塗家餘孽哪個手上沒沾染清首幫兄弟的鮮血?殺了他們,一點都不過分!」
何育濤想說些什麼,卻被林丹稍縱即逝的眼神制止。
陳師師有些無奈,點點頭回答:「好!我馬上安排!」
地上的塗家雙刀聽到李登悔要屠盡塗家的兄弟,忍著痛疼歇斯底里的吼著:「李登悔,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老子咒你全家死絕,咒你女人出牆,你一輩子戴綠帽孤獨到老」
女人出牆?
這四個字像是毒蛇吐信般讓李登悔殺機呈現,他反手奪過親信手中的砍刀,氣勢洶洶的走到塗家雙刀面前,抬腳就猛踩他們胸口,等他們哀嚎不已時,又刀起刀落的砍斷他們四肢!
血流成河,慘不忍睹!
發洩完畢的李登悔把刀丟在地上,隨後向清首幫頭目下令:「來人,把他們吊在外面的樹上,讓他們臨死前再飽受風吹雨打,嘗嘗流血致死的滋味!何育濤,陳師師,我們回總部!」
何育濤和陳師師微微低頭,齊聲應道:「是!」
李登悔回頭望著滿大廳的老大們,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今天,老李謝謝大家的光臨了,可惜被塗家這些餘孽掃了興,改天,我李登悔再補請今天的喜酒,招待不周,對不起大家了!」
老大們紛紛擺手,客氣回道:「李幫主言重了!」
李登悔隨後又寒暄了幾句,就讓一些清首幫招呼老大們,自己則帶著近百精銳返回總部花園,今天雖然有驚無險,但李登悔還是覺得心神不安,唯有回到固若金湯的花園,才能平靜心緒。
同時,才能安靜思慮如何處理何育濤的事。
他們剛剛踏出門口,街道又駛來幾輛轎車,隨行的清首幫眾下意識的戒備起來,當見到轎車是自家車牌時才鬆了口氣,隨後就見到王煥明從車裡鑽了出來,滿臉平靜的走到李登悔身邊。
王煥明微微低頭,淡淡開口:「幫主,我沒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