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一十九章十九號墓地
聽到對方要幹掉自己,猥瑣男子撲通跪倒在地,可憐兮兮的哀求著回答:「各位英雄,各位爺爺饒命啊,我說,我說,我真沒有偷什麼東西啊,之所以見到你們跑路,是擔心你們是槍匪啊。」
槍匪?
岑翰林眼裡綻放出光芒,他同時感覺到猥瑣傢伙話裡還有東西可挖,這就是多年警察生涯的條件反射,於是老奸巨猾的開口:「就算我們是槍匪,你沒有舉報我們又何必逃跑?你為何心虛?」
「因為我撿了他們東西。」
猥瑣傢伙哆哆嗦嗦的把手伸進懷裡,這個動作立刻引起四五把槍頂住腦袋,岑翰林死盯著他並讓人去他懷裡掏東西,沒有多久,一名警員就摸出個沉甸甸且金光閃閃的東西來,正是岑波信物。
岑翰林一把從部下手中奪過金飾物,呼吸微微停滯的向猥瑣傢伙問道:「這是哪裡撿的?你見過那伙槍匪嗎?」同時表明身份:「別怕,我們是警察,今晚是來剿匪了!他們的匿藏地在哪?」
這個信物再次證明,岑波就是被綁到這裡。
猥瑣男子臉上鬆了口氣,抓著岑翰林道:「他們就藏在西區十九號墓地,我剛好從那裡經過見到有不少人出來,然後就上了麵包車離開了,其中有個傢伙掉下東西,我貪心就把他撿起來了。」
十九號墓地?
岑翰林的心怦然加快,太好了,本以為還要摸索個兩三個小時才有結果,想不到輕而易舉的就找到囚禁岑波的地方,於是邊讓手下做好戰鬥準備,同時發出問題:「他們有沒有押著人上車?」
他想要證實自己的推斷,去交易的匪徒沒帶岑波。
猥瑣男子像是撥浪鼓似的搖頭,壓低聲音回道:「沒見到有人被押著,他們大概十個人拿著武器進車的,對了,墓地那邊好像還有三四個人把守,長官,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能否放了我?」
聽到三四個人,大家心裡更加放鬆了。
岑翰林讓人搜出猥瑣男子的身份證,壓低聲音喝道:「放了你當然可以,我們警察不會枉殺無辜的,但你還需要做件事情,馬上去附近的治安所匯報情況,告訴他們這裡有匪徒鬧事,迅速派人來增援。」
「如果你膽敢跑路,我隨時把你列為通緝犯,明白嗎?」
他做事總是喜歡多上層保障,而且押著猥瑣男子身份證也不怕他溜。
猥瑣男子點點頭,誠惶誠恐的向後退去,沒有多久就消失在茫茫雨中,如果有人在他身邊肯定能夠聽到他的喃喃自語:「想不到我牛學東的演技越來越出色了,改天要不改行去好萊塢演戲?」
此時,岑翰林握著飾物攤開墓園地圖,找出目標所在地後就果斷下令:「全力衝殺,膽敢抵抗者給我就地正法,明白嗎?」
數十名精銳微微低頭,低聲回道:「明白!」
隨著岑翰林發出指令,精幹警員和岑家槍手組成的隊伍向十九號墓地撲去,行進過程中都掏出消音手槍還打開保險,以電閃般的速度向目標處掩殺過去,滂沱大雨消逝了他們的身影和腳步聲。
十九號墓地,宇郡染之陵。
在他們撲向宇郡染的陵園時,鄭芳芳也讓手下進入戰鬥狀態。
在茫茫的大雨中,她望著數十道身影衝向阿里墓園且手裡都握著武器,雖然因為雨水和夜色無法辨認對方身份,但鄭芳芳的直覺告訴她那肯定是林浩軒,除了他喜歡在墓園搞出是非就沒其他人。
鄭芳芳嘴角翹起:小子,今晚我給你造個墳吧。
想到這裡她掏出自己的配槍,嘩啦的上好子彈打開保險,向三名得力干將下達指令:「五分鐘後就衝進阿里墓園,a隊b隊歲我直接撲殺敵人,c隊在外面把守通道,今晚務必要幹掉林浩軒。」
三名干將微微低頭,齊聲應道:「明白!」
鄭芳芳提槍跳下轎車,深知岐門霸道的她不忘記叮囑上幾句:「大家都給我記住了,只要手上握有武器的人就給我幹掉,無論對方是否反抗!千萬不能仁慈手軟,否則那死的將會是我們。」
眾人再次點頭,低聲回道:「組長放心!」
鄭芳芳嘴角勾起一抹殺伐笑意,咬牙切齒的道:林浩軒啊林浩軒,你給我的恥辱以及欠下保密局的血債,我要你今晚連本帶利的歸還,別以為被人喊為岐少就了不起,在本小姐眼裡你就是一條狗。
在鄭芳芳的等待中,岑翰林等人已經撲到十九號墓地。
見到百餘米外站著數十號黑裝大漢,而且腰身鼓鼓的,岑翰林微微生出愣然,那狗日的流浪漢,說什麼兩三名匪徒看守墓地,眼前至少有三四十號人,改天就該把那傢伙拖進警察局喂蚊子。
只是這種陣勢,讓他更加相信岑波被藏在此處。
一名親信抹著臉上雨水靠了過來,他見到對方那麼多人也沒有多少底氣,於是壓低聲音道:「局長,對方好多人啊,咱們打還是不打?要不要調些兄弟過來支援啊?或者等他們過來再攻擊?」
岑翰林低頭思慮片刻,搖搖頭回答:「等他們過來什麼都晚了,對方也就三四十號人,我們也有三十八人,何況我們出其不備的襲擊他們,勝算又多了三四分,治安所的也很快來支援了!」
親信點點頭,環視兩眼後道:「但對方如此分散,攻擊無法短時湊效!」
岑翰林重重的呼出幾口悶氣,扯著黑色雨衣回答:「看來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了,待會我親自現身去吸引他們圍過來,你們就呈扇形包圍形式對敵人攻擊,相信首輪攻擊可以撂倒近半敵人,」
親信鄭重點點頭,但善意的提醒道:「局長,你現身有點太冒險了吧?」
岑翰林嘴角流露譏嘲,淡淡反問:「要不你來?」
親信被問得愣了愣,隨後擺著手笑道:「我替局長現身當然沒有問題,但我身手跟局長相比相差太遠了啊,誰不知道你是東區分局的散打冠軍,誰不知道你連續五年奪得槍擊比賽頭名啊。」
岑翰林重重的哼了聲,摸摸腰裡的短槍道:「哼,貪生怕死的傢伙!」
等手下們全都做好了準備,岑翰林就用嚎啕大哭的狀態閃現出來,他兩手空蕩蕩的亂晃蕩,還悲慼的喊著:「兒子啊,你死得好慘啊,真是白髮人送黑髮人啊,雨大路滑,千萬要小心啊。」
那份披頭散髮悲痛欲絕的模樣連親信都以為他死了兒子,情報處成員見到這傢伙瘋瘋癲癲出現就瞬間提高警戒,人影不斷晃動聚集過來,為首者還出聲喝道:「你是什麼人?來這裡幹什麼?」
岑翰林抽泣著,抹著雨水道:「我來哭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