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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千五百一十七章 岑家信物 文 / 隱宇孓

    第一千五百一十七章岑家信物

    正喝著白粥的喬永魁停滯所有動作。

    他也意識到某些地方有點詭異,思慮之後回道:「岐少,聽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有點不對勁,堂堂嫡系情報處怎麼會如此脆弱,難道今晚會是陷阱?」

    林浩軒低頭思慮片刻,並沒有直接下結論。

    他望著喬永魁,淡淡回道:「難說,不過竟然有這個風險在,咱們的計劃就要稍微改改,免得被人家包成了餃子還不知道,我們要找人去試試墓園!」

    喬永魁目光清冷,拍著胸膛道:「岐少,我去探探!」

    林浩軒拿起一個雪白的饅頭,輕輕掰開一小片放進嘴裡:「不用,我不能拿兄弟們的性命去冒險,如果真是宇默琪設下的陷阱,試探的人很可能有去無回,你放心,我心裡已經有了人選。」

    喬永魁微微愣然,壓低聲音道:「有人選了?」

    林浩軒輕輕的點頭,目光望向岑波所在的房間,露出耐人尋味的笑容:「當然!如果宇默琪真設下陷阱對付我,他今晚不僅要不了我的命,還會哭個半死,因為他犯下的錯將是不可彌補的!」

    喬永魁沒有說話,但神情顯得若有所思。

    這個社會上的人十之**屬平庸,剩餘兩分則是處於高端被平庸的人膜拜的,憎恨也好,仰望也好,憤憤也罷,總而言之這個殘酷的社會無時無刻不在教導著人們現實兩個字的血腥和殘酷!

    既然平庸,就天生該去膜拜。

    岑波在沒有遇見林浩軒前絕對不會認為自己平庸,但身負重傷躺在病床上的這些日子,他不得不承認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同時也想清楚岐少沒有要自己性命的打算,就沒必要生出抵抗情緒。

    所以這些天,飛鷹堂兄弟要他吃藥就吃藥,要他吃飯就吃飯,完全沒有丁點岑家少爺的脾氣,岑波現在只想著討好林浩軒逃出這個鬼地方,至於要不要報復林浩軒的凶狠則屬於秋後算賬的事情。

    吃過早飯,林浩軒鬼使神差的來探視岑波。

    他把這個燙手的岑家公子囚禁在身邊自然有其用意,無論是將來跟政府談判中還是在眼鏡蛇計劃中都會起重要作用,但要讓他在未來把作用發揮到極致,現在就必須讓他對自己越加畏懼。

    何況今晚對付宇默琪,還需要他呢。

    於是林浩軒站在岑波床邊,有意無意的笑道:「岑波,我派出人去跟岑家勢力和政府接觸,他們都對你的死活無動於衷,更別說給我很多錢了,我看你也沒有什麼價值了,不如送你上路吧!」

    虎軀巨震,岑波眼裡爆射出驚懼,語無倫次的道:「怎麼可能?我是岑家的第二順位繼承人,他們怎麼可能不理睬我生死呢?岐少,是不是雙方接觸有什麼誤會呢?他們不可能不救我啊!」

    林浩軒波瀾不驚,淡淡開口:「這是事實!」

    這四個字像是鐵錘般的砸在岑波心口,他因為焦急而咳嗽起來,艱難的擺著手解說:「岐少,其中肯定有什麼誤會,對了,他們肯定以為你們是假冒的所以不給錢。」

    「對,應該就是這樣!」

    林浩軒嘴角殘留的淡淡殺機始終沒有褪去,若隱若現的刺激著岑波,他聲線平靜的回道:「就算他們以為我們假冒,我們也沒有辦法也沒有時間去向他們證明,這只能怪岑公子你運氣不好了!」

    岑波的額頭上迅速滲透出了汗水,神情焦急的像是面臨屠刀的豬,他知道如果無法讓林浩軒感覺到價值,自己就難於活下來,這傢伙連塗磊都敢殺,何況沒有多少勢力在靈灣的岑家公子?

    大腦急速轉動中,他眼裡忽然亮起光。

    他不顧肩膀的重傷還沒復原,也不顧牽扯身體傷口產生的疼痛,他用唯一還能活動的左手在身上陶著東西,最後摸出一塊金光閃閃的牌子,岑波撐起身子遞到林浩軒手裡。

    這名金牌落在手裡沉甸甸,可見其含金量極重,而且做工精緻。

    林浩軒凝聚目光,淡淡問道:「這是什麼?雖然做工精緻卻不足於買回你的一條命。」

    岑波重新躺回在床上,大口大口喘息著道:「岐少,這是象徵我身份的信物,可能在外人眼裡就是裝飾品,但在岑家子弟和勢力眼裡,這就是幾近家主的尚方寶劍,這是我父親送給我的!」

    「它既可以顯示我的身份,也方便我在靈灣辦事!」

    林浩軒恍然大悟的點點頭,眼裡閃過一抹飽含深意的笑容,把玩著這塊岑家信物開口:「你把它給我的意思,是希望我拿著它再跟岑家勢力談判,這個想法很不錯,可惜它似乎不會起作用。」

    岑波身軀再震,訝然出聲道:「什麼意思?」

    林浩軒滿臉同情的聳聳肩膀,悠悠開口:「我倒是很想拿著它換點錢,可是岑家勢力已經不跟我接觸了,其他合法生意的岑家人,在岑家基地被毀滅後也都躲起來了,我又該去哪裡找他們呢?」

    「所以你這信物純粹是廢物,我找不到人碰頭啊!」

    岑波聽到林浩軒是擔心找不到岑家人,心裡重重的鬆了口氣:「岐少,岑家除了被你們毀掉的基地外,還有個地方肯定可以找到我們岑家人,嶺北東區警察局局長岑翰林是我表哥,你可以找他!」

    林浩軒點點頭,輕輕笑道:「好!」

    雨水始終沒有停過。

    嶺北東區警察分局長岑翰林望著雨水發呆,即使送入口中的茶水已經變冷也渾然不覺,因為他的心裡處於糾結和無奈中,因為不知道如何破解岑家現在的冰封局面,而岑波的下落也沒有消息。

    家主岑啟明已經打過五次電話,要他盡快找出失蹤的岑波。

    「談何容易啊!」岑翰林喃喃自語:「上頭都沒法子啊!」

    自從岑家遭受不明勢力襲擊以來,岑家勢力都幾近隱姓埋名的躲起來,生怕陷入莫名的滅門之災中,就連大權在握的岑翰林也向上頭申請調派精銳保護自己,直到前天才冒險出來主持工作。

    除了督促手下尋找岑波,他也要維持自己警匪關係。

    這是一個混亂的社會,每一個人都在掙扎著向上爬,為了能夠滿足自己,一切罪惡都順理成章的衍生—權力不是印鈔機,但有人可以用它變出錢來。

    良心、人格、尊嚴不是商品,但常被當做商品出售。

    所以說錢雖然不是萬能的,但沒有錢不管在世界任何地方都是寸步難行,深知此點的岑翰林上任以來就瘋狂撈錢,所以他需要重新出來為客戶辦事,畢竟收了人家錢卻沒辦好事是要掉腦袋的。

    他早上回到辦公室已經處理了兩三件事,感覺疲憊的他趁著暫時空閒發呆,同時思慮如何破掉岑家惶恐的局面,想來想去都覺得找回失蹤的岑波是最重要的,唯有找到岑波才能知道敵人心思。

    他仰頭把茶水喝完,重重的放下杯子歎氣。

    就在這時,他的私人電話輕輕震動起來,岑翰林皺著眉頭拿起來接聽,耳邊傳來陌生男子的陰冷聲音:「你好,岑局長,你的表弟在我手上,如果想要他的安全,麻煩今晚拿五千萬來贖。」

    岑波在他們手上?岑翰林瞬間坐直了身子。

    薑還是老的辣!在這種突如其來的消息面前,他依然還能找到問題的關鍵處:「你說我表弟在你們手上有什麼證據?如果沒有說服力,我擔心你們是江洋大盜就著岑家事件藉機敲詐我們。」

    在岑翰林說話這點時間,他已經讓手下過來追蹤電話來源。

    在親信們手忙腳亂架設儀器時,陰冷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不愧是做局長的人,在風頭浪尖不僅敢出來主持大局,還能保持如此清醒頭腦說話,好,為了讓我們交易順利,我給你說服力。」

    親信已經弄好了設備,向岑翰林打著拖延時間的手勢。

    岑翰林咳嗽幾聲,聲線平穩的開口:「只要你們拿出說服力證明我表弟在你們手上,五千萬絕對不是問題,你們把岑家弄的七零八散還綁走了岑波,大家折騰的已經夠了,雙方也該談談了!」

    親信們凝聚目光,在細細盯著信號源。

    陰冷聲音乾笑了兩三下,讓人生出不寒而慄的感覺,他不置可否的道:「大家確實折騰累了,我們也不想折騰了,所以想把人還給岑家換點錢,要說服力很簡單,我讓岑波跟你們聊幾句吧!」

    親信們眼裡漸漸綻放出光芒,向岑翰林打出稍微再拖延的手勢。

    岑翰林微微點頭,隨後回道:「好!讓我表弟來說話吧。」

    話音剛剛落下,就傳來陰冷聲音似遠實近的叫喊:「岑波,過來跟你表哥說幾句,他不相信我們綁架了你,你想辦法把他搞定,否則我們沒啥耐心折騰你這點破事,直接把你送去黃泉路了。」

    幾乎接著他的話,歇斯底里的吶喊響了起來:「表哥,我是岑波啊,我在他們手上好幾天了,他們要錢就給他們吧,你千萬別說不認識我啊,十四歲的時候,咱們還一起偷看過小姨洗澡呢!」

    親信們差點啞然失笑,忙摀住嘴巴不發出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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