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四章血洗陳家
陳麗亞輕輕微笑,平靜的回答:「陳冠雄恢復了平靜,也接受了事實,雖然他心裡對林浩軒還是仇恨不已,但已經把這股怒火化為上進的動力,意大利的兩間賭場都被他打理的有聲有色,看來當初送他走是正確的!」
陳聯堅點點頭,輕輕歎息道:「不送走他,作為男人,被損害的尊嚴會讓他變得瘋狂,說不定哪天就跑去大陸跟林浩軒生死決戰,雖然林浩軒是個可惡之人,但他確實有實力囂張,陳冠雄跟他鬥只會輸得慘不忍睹。」
善解人意的陳麗亞望著門口,緩緩的說:「所以我們出錢出人,幫青幫對付岐門,既可以挽回陳家在政商名流面前的地位和身份,也可以讓弟弟感覺到在發洩,他的心裡也會好過點,現在唯有期盼青幫有所轉機了。」
陳聯堅點點頭,忽然,他見到陳麗亞的目光變得凝聚,於是抬頭望向大門口,就著昏黃的燈光可以辨認出,那裡正緩緩的走來一個年輕人,身軀筆直挺拔,走路沉重有力,雖然走得很慢,但卻讓人感覺到不可阻擋。
陳麗亞粉臉微變,陰沉著說:「有殺氣!」
喝了兩口茶水,陳聯堅淡淡的說:「那就殺了他!」
陳麗亞瞬間變得冷酷冰艷,抬手就按動警鈴,原本安靜的陳家花園忽然熱鬧起來,從隱蔽的地方閃出十幾個手持砍刀的漢子,為首之人晃動幾下砍刀,向走來的年輕人喝道:「你是什麼人?膽敢亂闖陳家花園?」
年輕人握著冷月刀,平淡的說:「我是來殺人的!」
為首大漢勃然大怒,高高舉起砍刀喊道:「殺了他!」
十幾個大漢頓時向祁殤衝殺了過去,刀光和燈光交織起來,閃爍著祁殤的雙眼,祁殤歎息著閉上了眼睛,腳步微微移動,向來人反撲了過去,右手瞬間亮起了冷月刀,聽風辨位,兩把砍刀從正面劈了過來。
祁殤右手微沉挑起,先發制人的把冷月刀砍在他們手腕,隨即向前揮過,頓時兩個大漢的脖子露出鮮血,祁殤的力度不是很大,但卻剛好劃破他們的喉嚨,陽台上的陳麗亞面不改色,但心裡卻變得震驚起來。
雖然死了兩個陳家大漢,但立刻有人填補上去,祁殤張開眼睛,再次反撲了上去,只有兩個起伏,已竄到他們身前,陳家大漢見狀大驚,沒有想到他不僅不防守,反而四處攻擊,餘人挺著砍刀上前阻攔。
祁殤的冷月刀虎虎生風,當者披靡,一名大漢被他冷月刀劈中,掃得向外跌開,片刻之間,就死了幾位同夥,為首大漢的刀尖向下,踏前兩步,悲憤之色流於臉上,怒吼著:「小子,今日定要你死在我們的刀下!」
望著冷月刀上的鮮血,雖然祁殤表面上顯得平靜,但止不住的殺意已經湧了上來,他冷眼瞧著面前的陳家大漢們,緩緩說道:「連你們主子都要掉腦袋,何況你們這些看門狗,憑你們也配殺我?」
說到這裡,祁殤也懶得讓他答話,跨上幾步,冷月刀疾然探出,已擊在為首者的胸口,手臂振處,硬生生的將他摔將出去,『砰』的響起,為首者重重撞在旁邊的樹幹上面,隨即跌了下來,活活的吐出口鮮血。
大開殺戒之後,祁殤逢人便殺,出如狂,冷月刀上下飛舞,橫砍直劈,威勢直不可當,但見青綠的草地上點點滴滴的濺滿了鮮血,通道上橫著不少陳家大漢的屍體,有的身首異處,有的膛破肢斷。
沒有十分鐘,陳家大漢們全部倒下了,空氣中漸漸的散漫著血腥味,為首者掙扎著爬起來,見到所有的兄弟都倒下了,心裡頓時失去了衝殺的勇氣,他變得膽顫心驚,隨即向後面急速的逃去。
祁殤輕輕歎息,挑起地上的砍刀射了出去。
跑出十幾米的大漢鮮血濺射,魁梧的身軀轟然倒地。
陽台的陳麗亞和陳聯堅掌心出汗。
當祁殤站在陳麗亞面前的時候,他已經殺了五十四人。
陳麗亞原本要揚起孤傲的臉,但面對祁殤的卻湧現出懼意,連她自己都無法掌控的懼意,陳家的保安系統雖然說不上固若金湯,但要應付幾十號高手衝擊還是綽綽有餘的,可是,眼下卻阻擋不住持刀的祁殤。
冷月刀還滴著鮮血,落在紅色的地毯更顯得妖艷,祁殤扭頭掃過身後的屍體,知道今天殺戮過多了,於是穩如泰山的立在陳麗亞面前,淡淡的說:「不要讓我再殺人了,是陳家的人就站出來吧,我要找的是姓陳的人。」
陳麗亞的右手閃出薄刀,語氣冰冷的問道:「你是什麼人?你為什麼要殺陳家的人!」
祁殤目光平和,平靜的說:「祁殤,我殺人從來不問緣由,只問時間,地點,何人。」
陳麗亞粉臉微沉,喝道:「是不是林浩軒讓你來的?」
祁殤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輕輕吐出四個字:「出你的刀!」
陳麗亞沒有衝上來,而是向身邊的最後兩名保鏢喝道:「殺了他!」
兩名保鏢遲疑片刻,但還是亮出短刀衝了過來,保鏢賣的就是命,祁殤憐憫的掃過他們,也鄙夷望著陳麗亞,明知道他們上來是送死卻依舊下令,心腸真是歹毒,兩把短刀上下向他刺來,凌厲卻失去了穩重。
祁殤動都沒有動,當兩把短刀快到胸口的時候,腳步才向側跳轉,瞬間到了兩名保鏢的背後,人雖然也背對著他們,但祁殤反手劃出的冷月刀卻精準的割過他的腰部,鮮血濺射散去,兩名保鏢轟然倒地。
望著死去的兩名保鏢,陳麗亞沒有任何驚訝,甚至沒有任何憤怒,似乎早已經預料到這種結果,她要他們衝上去,只不過要找出短槍,因此在他們衝殺的時候,她的手也從暗格外摸到短槍,並迅速的上彈。
不得不說她的速度是相當的快,因為保鏢倒地之際,她已經抬起上好子彈的手槍,威懾住靠近的祁殤,還向身後的陳聯堅大聲喊道:「快走!我來擋住他!不用管我,我有槍。」
陳聯堅遲疑了片刻,終究還是向後快速的退去,此時講究什麼同生共死已經顯得荒謬,更重要的是不能成為陳麗亞的負擔,如果自己能夠逃出去,不僅可以讓陳麗亞沒有後顧之憂,甚至陳麗亞死了之後也可以為她報仇。
面對著陰森冰冷的槍口,祁殤不置可否的道:「你的槍是打不死我的!何必做這些無謂的反抗呢?」
這種人說的話,自然是實在話,所以陳麗亞也相信握著的手槍對付不了祁殤,於是垂下槍口輕輕歎息,冒出幾句軟話:「如果你肯放過我們,要什麼都可以給你,錢,地位,權勢,甚至連我也可以給你!」
說到這裡,陳麗亞還撕下長裙,露出雪白滑嫩的大腿。
是個男人就容易動心,但祁殤是男人中的男人,面對橫在自己面前的美女,還有足於讓男人雄起的大腿,他不解風情的搖搖頭,淡淡的說:「我什麼都不要,只要陳家人的命!」
陳麗亞勃然大怒,喝道:「找死!」
原本垂下的槍口瞬間舉起,對著靠近的祁殤就是三槍,砰砰砰之後卻發現子彈全都落空,於是扭頭掃視四周想要看他去了哪裡,忽然,她感覺到腹部異常的冰冷,隨即劇痛傳來,低頭望去,腹部多了把冷月刀。
隨即就見到了祁殤,他躺在地上,右手穩如泰山的握著冷月刀。
陳麗亞悲慼的閉上眼睛,緩緩的向後面倒去。
祁殤持刀躍身而起,目光凝聚的望著剛剛開車駛出門口的陳聯堅,心裡暗暗歎道:還差兩個陳家人的性命。
林浩軒告訴過他,殺掉五個陳家的人。
華燈初上,珊城的戰事進入了尾聲。
劉忻撤退的千餘青幫幫眾被岐門在火車站堵住了,雙方拔刀對峙卻並沒有發生大的火拚,因為火車站的警察很快就趕了過來,全副武裝的把青幫幫眾震住,然後送進了監獄,當然也禮貌的感謝岐門兄弟合作。
青幫的隱蔽據點在劉忻進入的兩分鐘之後,也被老鞏報警端掉,從據點抓了五十多名青幫幹部,唯獨不見劉忻的影子,等警察走了之後,老鞏帶人裡外搜查,才發現洗手間有暗門通向街道,劉忻很可能從這裡跑路。
老鞏雖然惱火,但也只能收兵。
經過珊城酒店事件,珊城青幫遭受到政府的雷霆鎮壓,兩千餘名幫眾分崩離析,杜海濤更是被投進了重犯監獄,讓青幫所有的重心都集中到珊城來,杜睿南在通過關係運作之際,也請了幾名大律師去珊城照顧杜海濤。
曾經被青幫幫眾津津樂道的珊城之戰,在林浩軒的算計之下悄然落幕,青幫再次遭受到重創,沒被抓走的幫眾以前以青幫為榮,現在沒有人敢說自己是青幫的幫眾,甚至還裝成老實巴交的樣子:青幫?什麼是青幫?
與此同時,奧門還傳來消息,金石賭場的老闆差點被人滅門,別墅裡面的將近七十人被殺得乾乾淨淨,其中還有三名陳家的人,包括買兇殺人的陳麗亞,這些恩怨都讓人想起搶親事件,以及陳家資助青幫的行為。
知情人士都說,這是林浩軒的報復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