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六章襲殺
聞著林浩軒身上散發的男人氣息,金正娜感覺到迷醉和舒服,忙順從的點點頭:「好,正娜都聽師傅的!」
當然,這麼小的女孩談不上什麼情愫,頂多就是好感。
為首大漢高高揚起砍刀,圍著的大漢們就準備進攻。
林浩軒想要拖延點時候,於是鬆開金正娜閃了出來,淡淡的說:「你們終於來了?漢城到天朝,撥山涉水也不多休息幾天?
為首大漢似乎看出了林浩軒的意圖,臉上露出古怪的笑容,冷冷的道:「我們從來就沒有想過休息,如果你想要拖延時間等待救兵的話,你就太天真了,在必經的路上我們埋伏了兩名兄弟,四把槍。」
林浩軒明白他的意思,四把槍足夠抵擋所有的救兵,於是點點頭回應:「我明白,以你們彈無虛發的槍法,相信救兵很難趕到墓園,但是,你們難道不怕自己也掉進了陷阱嗎?或許我們早在四周埋伏好了人手。」
為首大漢的眼神又變得獰笑,不置可否的回答:「很誠實的說,昨晚我們就潛進了墓地,早已經細細搜查過方圓幾百米,甚至連地上也審視了是生土還是熟土,所以你不用說些大話來嚇唬我們,你們,死定了。」
生土表明地上有挖掘跡象。
這些人果然是特工,不僅身手過人,還如此謹慎心,於是林浩軒也不再打哈哈了,正色肅穆道:「雖然大家人數相差無幾,但是你們就堅信拿得下我?難道資料沒有告知你們,林浩軒是強悍不可戰勝的嗎?至少棒子堂分部全軍覆沒。」
為首大漢聽到林浩軒三字,橫刀而立笑道:「竟然敢來殺你,就證明我們有信心,雖然沒有從黑市買到大量軍火,但我們卻買到了見血封喉的毒藥,只要我們能夠刺傷你們些許,你們就必死無疑!」
「林浩軒,即使你再能打,我們以命換命,你能保得自己周全?別掙扎了,我會給你留個全屍!」
提刀戒備的肖鵬飛聽到他們是衝著林浩軒來的,又聽到敵人的刀口都抹有劇毒,不由破口大罵:「狗日的林浩軒,你這次害死我們三合會了,如果阿樂哥有什麼三長兩短,老子拼了爛命也要殺了你,狗日的!」
阿樂哥呵斥道:「肖鵬飛,閉嘴!」
眾位大漢緩緩的靠近。
林浩軒漫不經心的打出手勢,悍東仔領著十三位三合會兄弟環成圓圈,嚴密的把阿樂哥等人保護起來。
為首大漢不置可否的笑笑,明知道實力懸殊卻還垂死掙扎,真是不識趣的傢伙,正想要喊出進攻的時候,悍東仔手中亮出了連弩。
十三位三合會兄弟也亮出了連弩。
每把連弩有六支弩箭,十四個人就有八十四支。
如果八十四支弩箭近距離的開射出去,那將會是什麼情形?傻子也知道那會把臨近的所有生機扼殺。
為首大漢自然也知道這點,所以忙揮手讓眾人停止前行,然後搖頭跟林浩軒說:「果然有幾分手段,不過你以為這就能夠擋住我們的攻擊?」
林浩軒不驚不詫,淡淡說:「可以試試!」
十八位特工在談話之時,已經用砍刀護身向後退卻。
為首大漢等手下退出幾步之後,眼睛環視著周圍的環境,見到附近有不少足於阻擋的障礙物,心裡粗略的計算了距離,臉上不由綻放出燦爛的笑容,雖然還是扭曲難看,但他確實笑得很開心,面對愚蠢的敵人實在無法不高興。
打出特工之間熟知的躲閃手勢,為首大漢抬頭望著林浩軒,帶點惋惜的說:「如果你剛才就射出弩箭,或許我們會有不少人受傷,但現在卻已經失去最大的殺傷效力了,很不客氣的說,你們放出這八十四支弩箭,恐怕傷不到我們任何人了。」
林浩軒依舊平靜,不為所動的反擊:「有時候不要太相信自己!雖然你們是頂尖特工,但在我林浩軒眼裡卻什麼都不是,我要你們來,你們就來了,我讓你們死,你們也就會死!我也很不客氣的告訴你,你們今天掉進陷阱了!」
為首大漢的眼孔凝聚成芒,
林浩軒淡淡的吐出幾個字:「情報,是我讓人發的!」
為首大漢的眼睛忽地射出精光。
與此同時,林浩軒的手指輕輕揮動,悍東仔等人瞬間向敵人發出了弩箭,八十四支『蓬』的同時巨響,如蝗蟲般的散發出去,從這點聲音可以知道,他們的配合之密切和反應之靈敏了,不僅敵人震驚,連肖鵬飛他們也生出寒意。
如果林浩軒真的要對付他們,這輪弩箭足於射殺他們。
漢城特工顯然都是精英中的精英,為首大漢說過弩箭已經錯失了最佳時機,那麼就是錯過了,在弩箭發出的同時,十八位漢城特工就地滾出躲避,身手的敏捷讓他們很輕易的找到遮擋物,與此同時還射出匕首反擊。
見到鋒利的匕首射來,悍東仔等人只能用連弩抵擋,為首大漢已經說過兵器有毒,想必也不會有虛假,所以誰也不敢空手去反擊,如此一來,連弩的架構被鋒利的匕首破壞,很多就此失去了再次發射的機能。
為首大漢甚至從墓碑後面探出頭查看。
肖鵬飛止不住的低聲怒罵:「這幫狗日的,閃得比兔子還快!」
威哥輕輕歎息,淒然的說:「連弩箭都能躲閃,我們處境跟危險了。」
林浩軒微微輕笑,射出弩箭只是自己反擊的前奏,出其不意,攻其無備,正是千古以來都顛撲不破的兵家至理,古往今來,每一位戰略家,每一位大將軍,都奉行不渝,所以林浩軒並沒有覺得自己弩箭攻擊失敗。
為首大漢跳了出來,握刀的手背上青筋暴露,眼睛裡卻充滿了譏笑,拍拍身上的塵土,臉上帶著玩味之意:「還有什麼手段就使出來?否則就輪到我們進攻了,讓你們這些烏合之眾知道我們的厲害!」
林浩軒淡淡的輕笑,平靜的說:「你很快就知道了!」
就在這時,四處傳來無數聲淒厲的慘叫,一名因為躲避弩箭而落在墓碑後的特工,還沒有來得及起身就被墓碑後伸出的尖刀刺進了心臟,他死都不相信的看著那把尖刀,還有那只蒼白的手,一支從堆土裡面伸出來的手。
一名漢城特工背靠在焚燒坑旁邊的柏樹,望著燃燒的香車美女總是感覺有幾分怪異,於是止不住好奇的探頭望去,臉還沒有感覺到燙熱,帶著火星的大堆灰燼忽然冒了出來,直接砸在他的臉上和脖子,閃現的火星灼痛了他。
靠近他的同夥見狀忙過來幫他拍打,正全神貫注掃著灰燼的時候,一把尖刀從燃燒的火坑裡面簡單的刺了出來,不偏不倚的正中左邊肋骨,如果只是普通的尖刀刺進,他或許還能忍受,但這是燒得通紅的尖刀,見肉就灼燒。
當他赫然發現肋上的肉在冒煙,而且還發出了陣陣毛燎火焦的惡臭,眼中立刻湧滿了說不出的驚恐懼怕之色,隨即他止不住的哭了,然後才是哀嚎慘叫,但沒有多久,就變得無聲無息了,因為死人是不會有聲音的。
而被火星灼燒將近失明的特工,聽到同夥的慘叫之後,忙伸手去摸他的臉,還用漢城語焦急的詢問,但還沒有問出第二句的時候,一把帶毒的匕首也毫不猶豫的送進他的咽喉,見血封喉,傳言非虛。
有位機敏的特工也落在墓碑後面,聽到四處傳來的淒厲慘叫,知道同伴遭遇了不測,於是自己就變得心起來,風吹響動,他摸出隨身帶的短刀射了出去,卻沒有絲毫的回應;忽然感覺到身後有些異樣,扭頭望去正見柏樹倒下。
他的眼裡射出了殺機,反手摸出砍刀劈了過去,樹木劈斷,但依舊沒有什麼異樣,他的心莫名的沉了,連續兩次判斷失誤讓他有變得焦急和憔悴,高手相爭,生死一瞬,只要犯了一點錯誤,就足於致命。
一個連續犯了兩次錯誤的人,如果還想祈求第三次機會,那已不僅是奢望,而且愚蠢。
奇怪的是,大多數人都是這樣子的。
因為一個人到了絕望時,思想和行為都會變得單純而愚蠢,固為那種絕望的恐懼,已經像刀一樣切斷了他們敏銳的反應,柏樹緩緩倒在地上,就在它倒地露出根部的時候,碗口粗的洞射出奪命的弩箭,三支。
他這一生中一定從未有過那種絕望的感覺。
他躲過了悍東仔的六支弩箭攻擊,卻終究沒有閃過不可思議冒出的三支弩箭,如此近的距離根本讓他難於躲閃,『滋滋滋』幾聲,利箭就毫不留情的射進他的身軀,巨大的衝力還讓他向後挪動,直到被墓碑擋住才罷休。
有位仁兄躲避的並不遠,他甚至在聽到帶頭大哥說話之際就站起來,但沒有走出幾步,就感覺到雙腳難於挪動,跟常人相似的心理,他低頭望去,泥土裡鑽出的兩隻手正牢牢抓住腳腕,就在驚懼之時,一把尖刀從後面無聲無息刺進。
剎那之間,血濺七尺,他甚至可以親眼看到鮮血從胸口飛濺出去,是他自己的血,不是別人的,雖然同樣的鮮紅溫熱,但在他自己的眼看來卻是完全不同,看別人流血,是愜意快感,看自己流血,是痛苦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