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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百七十八章 半山遇險 文 / 隱宇孓

    第六百七十八章半山遇險

    看來自己到郭家還真是對了,有了等待的時間就有了活路,林浩軒感激的點點頭,起身向樓上走去,途中稍微停頓向郭香蓮說:「郭阿姨,如果警察來要人,麻煩你告訴他們,日落之際,林浩軒必然走出郭家花園。」

    前腳剛剛離開,傭人後腳就踏了進來,逕直的走到離孫婆婆近米處,恭敬的聲音向孫婆婆說:「解家解敏貽夫婦,立法副主席藍超瓊,警務署副署長於昌學想要拜訪老夫人,他們正在大門口等候呢。」

    孫婆婆露出安詳的笑容,把林浩軒的話重複出去:「告訴他們,日落之前,林浩軒會走出郭家花園。

    如果他們能夠等待就在門口等著,如果沒有耐心,那就離去,但誰敢未經批准擅自闖入,休怪我孫婆婆無情。」

    傭人點點頭,轉身向大門口走去。

    話很快傳到解敏貽他們的耳朵裡,於昌學和藍超瓊雖然有幾分不爽,但林浩軒竟然會在日落之前出來,等等也無妨,畢竟這個老太太得罪不起。

    但解敏貽之妻杜宸怡卻勃然大怒,女兒不僅受到驚嚇,還似乎被林浩軒糟蹋,她怎能忍這口氣?

    何況她有杜家為靠山,姐夫姐夫又剛好過來弘港,怒氣加上底氣瞬間讓她爆起來,掙開解敏貽的阻攔,怒吼著說:「郭家算什麼東西?還是弘港豪門,竟然包庇殺人犯,我今天就闖進去,有本事連我殺了。」

    說完之後,在杜宸怡的示意之下,兩名保鏢氣勢洶洶踹開了大門,她隨即扭頭喊道:「於署長,帶著你的部下跟我進去郭家抓人,我就不信解家和杜家還幹不過郭家。

    藍主席,你兒子也受了重傷,難道不想把兇手繩之於法嗎?」

    解敏貽臉色巨變,遲疑片刻終究還是跟上妻子,於昌學和藍超瓊相視幾眼,也帶了幾個人走了進去。

    現在大家都是同個陣營,臨時生出突變就難免讓人寒心,何況有解家在前面頂著,孫婆婆責怪也是他們先晦氣。

    當知道杜宸怡他們狂妄自大的闖進來之後,孫婆婆沒有說話,沒有憤怒,甚至還揮手讓怒的郭家子女安靜,然後跟傭人說:「我有點虛火上升,弄碗清糖水壓壓,記住,不要太多糖。」

    郭家的子女頓時全身都緊繃起來進入前所未有的緊張狀態,他們清楚地知道,孫婆婆責罰晚輩會冷冰冰的呵斥,生氣的時候會笑得很燦爛,但是若笑都懶得笑了,那麼這個世界會迎來什麼事情他們無法想像。

    樓上的林浩軒,透過窗戶看著氣勢洶洶的杜宸怡他們,止不住的輕輕歎息,還以為給自己找了個難題,沒有想到解家他們那麼沉不住氣,竟然不顧後果的砸郭家大門,即使孫婆婆不火,華政會的大佬們也會找機會教訓他們。

    此戰,解家已敗,剩下的就看他們敗多少。

    韓初雨依偎在林浩軒懷裡,望著他臉上波瀾不驚的淡定,內心異常的欣慰,男人心有乾坤,手握天下的從容是真正讓女人致命的武器。

    門口的葉媚見到韓初雨和林浩軒在殺伐氣息沉重之際,還不忘享受甜蜜世界,內心輕歎隨即轉身離去。

    杜宸怡驕橫跋扈的向主建築走去,從頭至尾沒有人任何人攔截,不由臉露得意之色,教訓著身邊的男人:「有些人,你越是給她臉,她越是把自己當回事情;如果你撕下她的臉,她就嚇得不敢有任何舉動。」

    解敏貽沒有說話,他始終覺得有些不妥。

    而藍超瓊和於昌學在小心翼翼之後,也逐漸變得膽壯起來,心裡暗想:孫婆婆也就那回事情,都行將就木之人了,還能有什麼能量,充其量也就是大家看她昔日的貢獻,賞幾分面子罷了,這次兇手逃進郭家,她估計也知道理虧。

    杜宸怡趾高氣揚的踏進大廳,見到滿屋子仇視自己的郭家人,沒有絲毫的畏懼,直接迫視中間的孫婆婆,不鹹不淡的道:「老太太,近來安好?

    本來想要聽從你老人家的話,留在外面等候,但怕兇手藉機逃脫,所以我們就親自來了。」

    傭人把蓮子糖水遞給郭香蓮,郭香蓮喂孫婆婆喝了幾口之後,孫婆婆才抬頭盯著杜宸怡。

    孫婆婆並沒有開口說話,眼神宛如大海般的深邃,即使是修煉數十年的老狐狸,也很難想在其中看出絲毫的蛛絲馬跡。

    杜宸怡在孫婆婆的注視下慢慢開始緊張起來,不知道為什麼,在老太太的眼神下好像周圍所有的光明都離自己遠去,有的只是無盡的黑暗籠罩大地,還有她自己,黑暗如同無孔不入的水銀侵蝕著她的心神。

    解敏貽驚訝的現,妻子的背部竟然潮濕,臉上也流出豆大的汗水。

    此時,遠在十幾公里之外的幽靜地方,正悄悄的生著大事。

    一輛車牌為hg0818的寶馬豪華房車正從半山頂的別墅駛出,向山下的繁華中心區前進。

    車裡有兩個人,駕駛座的是身穿制服的司機,後面坐著的是位年輕人,睿智的目光在手上的資料緩緩瀏覽。

    司機從觀後鏡望了幾眼,隨即又盯著路面,輕聲勸道:「大少爺,你在車上也不休息?總是那麼勞累吃得消嗎?

    唉,有時候我真有點不明白,為什麼少爺還要那麼拚搏呢?老爺的家產足夠你享用幾十輩子的。」

    年輕人微微輕笑,伸手端起旁邊的咖啡喝著,眼睛並沒有離開件,淡淡的回應:「德叔,我父親這把年紀都如此奮進取,我這個做兒子的又怎麼能讓他獨自勞累呢?何況,我也想看看自己能做些什麼。」

    被稱為德叔的司機點點頭,輕輕歎息:人人都說富家多紈褲,但老爺的兩個兒子都是人中之龍啊,看來家教和本性始終都是最大的因素。

    車子進入盤山道,德叔開始變得小心翼翼了,繞了幾圈,剛剛轉到拐彎之處,兩輛麵包車就前後呼嘯而至,把這輛寶馬房車夾的死死的,難於動彈。

    德叔還沒有來得及說話,麵包車就鑽出七八個絲襪套臉的大漢,手裡握著短槍衝向寶馬房車。

    車裡的年輕人見狀震驚,忙大聲喊著:「德叔,快關閉車窗,快關閉車窗!」

    寶馬的司機忙關好車窗,七八個大漢勃然大怒,死命的砸著車,無奈這是防彈車,不說刀劍無法砸開,就是子彈也難於轟開。

    折騰片刻始終都沒有成效之後,為首之人看看時間,恨恨的返身從麵包車拿出兩包東西。

    兩包炸藥!

    為首的中年人把炸藥分別放在車頂和車底,知道防彈玻璃還隔音,於是用力的踢著車門引起司機和年輕人的注意,然後掏出大大的白紙板,奮筆疾書寫了十幾個字:下車,否則炸車,倒數十下!

    德叔和年輕人相視幾眼,都充滿了震驚,他們清楚寶馬房車足於防彈,但卻無法抗衡兩包炸藥的衝擊,而且從匪徒的舉動可以知道,如果不出去的話,他們真的會炸車,於是相互點點頭,分別打開車門出去。

    年輕人出來就被幾個大漢撲上去套頭綁住,而德叔出來就被幾個匪徒踢打。

    為首的大漢揮手制止他們,然後走到德叔面前,冷冷的說:「回去告訴你們老爺子,他的寶貝兒子被我們綁架了,叫他在家裡等我電話,記得不准報警,否則老子撕票。」

    德叔望望年輕人,又看看眼前凶神惡煞的大漢們,知道這是有陰謀的綁架,當務之急是盡快脫身告訴老爺,於是忙雞啄米的點頭:「好,我會告訴老爺,告訴老爺,但,你們不可以傷害我家少爺,不可以傷害他。」

    為首的大漢得意的笑了幾聲,回身拍拍年輕人的身軀:「他可是我們的搖錢樹,我怎麼捨得傷害他呢?

    記得,千萬不准報警,我們警局有人,你們任何舉動都會落入我們的眼中,真要撕破臉,那我只能撕命了。」

    德叔再次點點頭。

    為首的大漢揮揮手,七八個人立刻上車,麵包車隨即呼嘯而去。

    德叔等他們走遠了,才連滾帶爬的回到車上,調頭往山頂駛去。

    山頂的裕通別墅赫赫生輝,別墅的主人李佳乘正在花園散步,傭人端著幾份魚糧跟在後面。

    這個時候,正是魚兒飢餓時分,李佳乘就喜歡看撒下魚食的時候,魚兒爭先恐後搶食的場景,宛如商戰取勝帶來的快感。

    忽然,多年的家僕德叔跑了進來,驚恐的神情顯露無遺,大聲的喊著:「老爺,老爺,大事不好了,大少爺被人綁走了。」

    李佳乘握著魚食的手微微顫抖卻沒有灑出來,隨即恢復昔日的平靜風範,把魚食放回盤中,扭頭望著德叔淡淡的道:「德叔,別驚慌,跟我去書房細說詳情,大少爺被人綁走無非是為了點錢,不要亂了心神。」

    德叔見到老爺的鎮定,才稍微緩了緩心神,隨即跟著李佳乘進入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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