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五章弘港反黑組
面對百餘名混混,換成平時,悍東仔和虎哥早就心神不安了,畢竟雙方的實力懸殊太大,哪怕十幾個弟兄拚死廝殺也難保阿樂哥平安。
但下午見識林浩軒等人的身手之後,他們現在很平靜,眼神甚至有點憐憫獨眼東。
虎哥見到獨眼東的囂張跋扈,不屑的替阿樂哥回應:「獨眼東,你是什麼東西,憑你也配跟我們老大叫板?
你這種爛人貨色也就只能跟我阿虎平起平坐,以為戴個眼罩就它媽的獨眼龍了,當自己是座山雕啊?」
聽到虎哥的侮辱,獨眼東呼吸急促,隨即怒極生笑,指著虎哥說:「憑什麼叫板,老子用刀子跟你們叫板。」
阿樂哥終於扭轉過頭,放蕩不羈的笑容顯得殺機重重,冷冷的回應:「獨眼東,你們老大有沒有告訴過你,遇見阿樂哥最好恭敬的繞著走,否則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
你們原本有宏興八大將,之所以剩下四個,是因為我幹掉了四個。」
這番話瞬間讓宏興會的人士氣微微低迷,獨眼東也大吃一驚,想不到阿樂哥除了身手好,連說話也如此難纏。
看來不是廢話太多的時候,必須戰決,砍翻他們再說,於是舉起砍刀:「廢話少說,是死是活拚殺過再說吧。」
虎哥他們見到宏興會要開始血戰了,擔心阿樂哥的安全就忙靠了過來,成扇形散開,與此同時手裡亮出了明晃晃的傢伙,雙方進入拚殺前的對峙階段,小小兩百平方米的地方瞬間充滿了迫人的氣勢,大戰一觸即。
離餐廳不遠處的地方,停放著幾輛普通的轎車,中間的轎車坐著個神色凌厲的中年人,意味深長的盯著即將大戰的兩幫人。
前排駕駛座位坐著個年輕人,正用夜視望遠鏡盯著阿樂哥他們,副駕駛座則坐著女人,耳朵塞著聽筒。
片刻之後,女人臉上露出笑容,回頭對後面的中年人說:「頭,兄弟們都準備好了,藏在隔壁的街道,隨時等候你的命令衝過來抓人,還有五十名防暴警察也已經到位,宏興會和三合會即將大戰,你看我們是否開始行動?」
中年人是反黑組的駱立遙,素以雷霆手段出擊黑社會而著稱。
從他上任的三年來,端掉宏興會和三合會是他最大的心願,這些年栽在他手裡的兩幫黑社會分子不計其數,但每次都讓阿樂哥和大d逃脫責任,讓他始終耿耿於懷。
今晚收到線報,說獨眼東會襲擊阿樂哥,他覺得機會來了,於是帶上信得過的部下趕往這裡,幾乎是跟獨眼東同時到達。
但他沒有立即出現,監聽完他們的江湖對話,臉上揚起不屑的笑容,這是屬於黃雀在後的笑容。
聽到女部下的問話,駱立遙果斷的搖搖頭,淡淡的說:「不,讓他們拚殺完再動手。
這些社會敗類,社會人渣,搞的弘港烏煙瘴氣,活著也是浪費納稅人的錢財,反不如讓他們早點了斷給自己積點德。」
「吳紫薇,湯波,告訴手足兄弟,無論生什麼動靜,沒有我的命令不可擅自行動,明白嗎?」
他總覺得要消滅弘港黑社會,先要死個老大,群龍無才會生出亂子,生出亂子才有機會給警察介入並各個擊破。
可能是覺得駱立遙所言有道理,也可能是懼於他的威嚴,湯波和吳紫薇兩人稍微遲疑,就點頭回應:「yes,sir.」
駱立遙搖下車窗,抽出香煙叼在嘴上,接過吳紫薇遞過來的火機,還沒有來得及點燃,帶著海水氣息的夜風就緩緩灌進,他深深的呼吸了幾口,感受著那份大願將成的愜意,但他卻沒有嗅出海風中夾帶的血腥味。
此時兩幫對峙的人已經進入白熱化。
林浩軒知道不用幾十秒,緊張到極點的雙方就會開始血拼,他不想阿樂哥等人有什麼損傷,畢竟岐門要在弘港開疆闢土直接消化三合會是最好的方案。
否則阿樂哥出事導致的長年混戰於誰都不利,想到這裡,他伸手按住站起來的阿樂哥。
林浩軒輕輕揮手,沒羽和炎鐸會意的站了起來,橫檔在兩邊對峙宏興會眾人。
林浩軒拍拍阿樂哥的肩膀,嘴角流露出情義的笑容:「阿樂哥,你是三合會的老大,這種場面無須你出手,今晚就讓林浩軒送份見面禮給你和三合會的兄弟們吧。」
悍東仔和虎哥臉上露出喜色,炎鐸和沒羽的身手他們自然知曉,想到可以好好教訓猖狂的獨眼東,心裡就止不住的湧出快感,平日裡三合會和宏興會掐的太多了,連做夢都恨不得對方死無葬身之地。
阿樂哥稍微遲疑,也笑著點頭回答:「好,那就辛苦兄弟們了。」
他也想看看炎鐸和沒羽的強悍程度。
林浩軒端起茶水喝著,環視四周緊閉大門的各大店舖,裡面的微弱燈光表示有不少好奇的人在觀看,思慮之下覺得還是不殺人為好,於是向炎鐸和沒羽說:「能不殺人就不殺人吧,現在的天色還太早了。」
沒羽和炎鐸點點頭。
「動!」
一聲怒吼響徹起來!
吶喊的獨眼東高高舉起砍刀,刀身在昏黃的燈光之下冰冷生輝,宛如陰間的鬼頭刀,內圍的六十名混混從四面八方向阿樂哥蜂擁殺去,面對橫在最前面的炎鐸和沒羽完全無視,以為亂刀過後,必定人頭落地。
小男孩驚恐的閉起眼睛,全身止不住的顫抖,連呼吸都幾乎屏住。
一個十歲左右的男孩再怎麼見過世面,也不可能毫無畏懼眼前的群狼惡魔,林浩軒輕輕的抱起他,用懷裡的溫暖為他築起安全的港灣,讓他的驚懼慢慢消散。
十幾名混混先衝到炎鐸面前,得意而且不耐煩的把砍刀朝他劈去,有了老大的話,哪怕面前的是花崗石也要劈成兩半。
但他們卻沒有想到,眼前的人比花崗石還堅硬,挺拔直立的身軀產生出無法撼動之勢。
銀槍自下而上的劃起,快的就如夜晚天際閃過的流星。
但細心的人就會現,流星落下之處會閃過妖異的紅艷,連串的血珠噴出之際,還伴隨著無數聲止不住的慘叫,讓人心底毛的叫聲頓時停滯了混混們的攻勢。
阿樂哥就著昏黃的燈光望去,衝向炎鐸的十幾名混混齊齊斷了手腕,連隨手緊握的砍刀鐵管跌在地上,亂七八糟擁成幾堆,豆大的汗珠從混混們的頭上流出,緊緊摀住傷口的時候,甚至還有咬牙切齒的眼淚。
究竟咬多快的速度才能讓鋼槍瞬間砍斷十幾人的手腕?
阿樂哥,獨眼東以及悍東仔他們都無法想像,連受傷的混混們也茫然不知,一切都生的太快太不可思議。
悍東仔和虎哥的臉上高興之餘還閃過慶幸之色,幸虧下午沒有招惹到牛人們出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