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章尚海杜家
此時,門外又走進了三位英氣迫人的青年,為青年者白衣白褲,他的腰很細,肩很寬,手指戴著閃閃光的藍寶石,跟在他後面的青年則是黑衣黑褲,雙手垂的筆直,眼神凌厲的掃視著眾人。
劉長巖眼神平靜的掃視著他們,淡淡的說:「想不到劉某的女兒生日,竟然有那麼多的不之客,究竟是劉長巖的榮幸呢,還是你們的不幸呢?」
宇化辛依然踏著腳步向地上的兩個青年走去,似乎沒有劉長巖的命令就不會罷休。
「劉長巖?好像是天錦新上任的什麼政委,有點印象。」為青年語氣隨和,似乎並不為劉長巖的氣勢所懼,冷冷的說:「我叫杜海濤,尚海青幫杜益祥的長孫。」
劉長巖他們的臉色微微變化,他們雖然不認識杜海濤,但卻知道南方青幫的杜益祥,杜益祥本人沒有什麼了不起,但他有三個女兒和一個兒子。
這三個女兒上知天,下知地理,琴棋書畫更是樣樣精通,更重要的是,杜益祥的大女兒嫁給了天朝的廣冬軍區副司令;二女兒嫁給了弘巷富豪解家為媳;三女兒則是南方最大的商業巨鬥。
其子走的路子跟三位姐姐相反,自創『青幫』混著黑道,但相當出色,南方百分之八十的省份,都有他青幫的弟子,可以說,北方的葬花堂和南方的青幫黑道位置相差無幾。
「化辛,住手!」劉長巖輕輕的喊出,想要探清楚杜海濤的意圖再作打算,道:「原來你是杜益祥的長孫,劉長巖素聞青幫家風甚嚴,但今日之事卻讓劉某有點懷疑。」
劉長巖開始用場面話塞著杜海濤,誰知道杜海濤完全不吃這套,冷冷的說:「別說那些玄乎的,你竟然畏懼杜家,那麼現在就輪到我杜海濤來算賬了,你的兒子把酒澆在我的頭上,你現在又讓人打傷了我兩個隨從,你說該怎麼辦?」
眾賓客本來有點反感杜海濤他們的盛氣凌人,想要拔刀相助,但在知情人的指點之下,個個都開始畏縮起來,揚起頭,閉起嘴準備看熱鬧。
劉長巖雖然顧忌杜家的勢力,但沒有理由在這麼多賓客面前示弱,於是指著劉啟超,道:「我還想問問杜公子,你把我的不孝子弄成這樣,現在該怎麼辦?」
杜海濤不屑的冷哼一聲,狂妄的說:「那是他咎由自取,誰叫他有眼無珠招惹到我呢?」
「還聽說你的手下殺了我弟弟的幾個隨從。」劉吉虎已經無法忍受杜海濤的狂妄,憤怒的說:「光天化日竟然肆意殺人,你當首華沒人,你當首華沒有王法?」
杜海濤像是聽到笑話般是笑了起來,擺著兩根手指說:「王法?笑話,雖然青幫勢力在南方,但幹掉幾個人就跟我講王法,是不是太可笑了?」
隨即看著劉啟超他們說:「看在你劉長巖的份上,我今晚就不要他的狗命了,只要他給我磕個頭,所有的恩怨就抹去了。」
杜海濤說起話來霸氣十足,不留半點予人辯說的餘地。
杜海濤的要求不僅可笑,甚至可恥,但在他眼裡卻是天經地義,身為長孫獨子,自小的凶蠻任性,還有祖父父親以及姑姑們的溺愛,讓他做起什麼事情來都肆意妄為。
此次北上遊玩,也是年少輕狂,完全不把天錦當回事情,總覺得天錦官員雖多,但都比不上青幫的顯赫。
不僅眾賓客的臉色憤怒起來,就連劉長巖的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手裡握著的酒杯似乎都要被他捏碎了,他恨不得現在拍桌而起,讓宇化辛把他們的腦袋一一捏斷,但他不能,雖然能夠大吐一口惡氣,但自己的政治生涯必將會收到嚴重的阻礙,甚至斷送。
不能為了無恥之人而斷送了自己,斷送了劉家,杜海濤還不配自己起殺機,劉長巖暗暗的想著:正如被一條瘋狗咬了,自己不能咬回瘋狗。
劉吉虎看看杜海濤,又看看父親,拳頭再已經握緊,隨時準備衝殺出去。
林浩軒看著臉色陰晴不定的劉長巖,心裡暗笑著這劉長巖也有膽小之時。
杜海濤見到劉長巖沒有說話,以為都怕了他,怕了他身後的青幫,臉上完全掩飾不住得意之色,眼睛肆化辛憚的掃視著眾人。
忽然,他的目光落在劉奕菲身上,劉奕菲正扶著劉啟超坐在林浩軒旁邊,用紙巾輕輕的幫哥哥擦拭著傷痕。
杜海濤的眼睛貪婪的審視著劉奕菲,凹凸有致的線條,讓他起了強烈的**,於是嘿嘿的笑了幾聲,毫無顧忌的指著劉奕菲,道:「這個姑娘不錯,長得挺標緻的,誰家的女兒,把她送給我杜海濤做個小的,保她榮華富貴。」
劉家男人的眼裡都起了殺機,賓客中的男人也起了殺機,杜海濤的狂妄雖然讓他們反感憤怒,但還能用理智克制住自己的衝動,現在竟然提出荒誕的要求,是男人都會升起怒火。
杜海濤不僅嘴裡調笑,還慢慢的向劉奕菲走了過來。
林浩軒知道這些首華人物都在顧忌杜海濤的勢力,又見到杜海濤囂張到這個地步,輕輕的歎了口氣,看來自己又要做回大俠了。
劉吉虎正準備欺身上前的時候,林浩軒的茶杯已經飛了出去,正中杜海濤的胸膛,滾熱的茶水立刻灑滿了他呼吸急促的胸膛,讓他微微哼了一聲。
所有的人都看著杜海濤,所有的人隨即盯著林浩軒,既感到痛快淋漓之際又為林浩軒擔心起來,這個拔刀相助的小子得罪了杜家,等於把一隻腳踏進死亡地帶,如果沒有強硬的靠山,那他就死定了。
劉長巖見到林浩軒出手,原本憤怒的神情瞬間轉化成陽光,眼裡流露出感激,這個世界上,誰能無所顧忌杜家的勢力,拔刀相助,也恐怕只有林浩軒了。
畢宇清的臉上揚起了毫不意外的神色,韓天陽的臉色則平靜如水,完全讓人看不出態度。
劉家兄妹的眼神也極其複雜,但都有共同點,那就是感激。
杜海濤出身名門望族,不僅跟隨是高手,連杜海濤也是會家子,他們顯然沒有想到林浩軒竟然敢出手,竟然敢無視杜家,因此被攻了個猝不及防,眼裡狼狽之外,更多的是殺機。
杜海濤恢復了平靜,冷冷的說:「把那小子給我殺了。」
沒有人覺得杜海濤是在開玩笑,以他的實力,以他的囂張,以他的輕狂,他完全什麼荒唐的事情都做的出來,他今天已經盡數得罪了首華的一線二線人物,以後杜家在北方行走必定受到極大的束縛。
杜海濤身後的兩位年青人微微錯開腳步,手裡閃出匕首,向林浩軒撲了過來,林浩軒重新倒了杯茶,靜靜的喝著,似乎完全沒有見到即將要來的生死奮戰。
戢南天見到他們亮出匕首,眼睛微微皺起,身形一閃,如入無人之地的向他們衝了過去,手起手落,斬殺在他們的手臂關節,隨即接住兩把匕首,毫不眨眼的刺在他們的肩膀,並順勢踢出兩腳,兩位年青人立刻像彈珠般的撞在牆壁上,隨即跌落。
傷人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他出手的方法—迅、準確、殘酷。
沒有人不震驚,想不到戢南天竟然如此霸道凶悍,劉吉虎和宇化辛都不由自主的流露出讚許之色,出手猛,乾脆簡單,明擺著是部隊的搏擊手法,但在戢南天手裡卻揮出如此強大的威力。
「要不要殺了他們?」戢南天向林浩軒詢問。
這句話說的很誇張,聽起來也很讓人笑,但戢南天說了出來卻沒有人會覺得可笑。
他無論做什麼事都不會令人覺得可笑,因為他問的很真誠,只要去做一件事,就全心全意做,那種無法形容的真誠不但令人感動往往會令人覺得非常可怕。
林浩軒輕輕的搖搖頭,道:「他不配!」
杜海濤看著手下被人揉麵粉般的拍成這樣,不禁憤怒起來,指著林浩軒說:「小子,你竟然敢如此囂張,你竟然敢跟青幫作對,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林浩軒一口喝完杯中的濃茶,站了起來,向杜海濤走前幾步,語氣平靜的說:「杜海濤,別總拿你杜家說事,很誠實的說,雖然你杜家勢力雄厚,但在我眼裡,卻沒有什麼了不起。
我當然相信你們杜家可以把我殺了,不過我也可以很肯定告訴你,在我死之前,我保證能夠讓你們杜家元氣大傷,還能拉上你來陪葬,你信嗎?」
眾賓客原本覺得林浩軒在說些場面話,但見到林浩軒的淡然神情,那是種帶三分譏消,七分蕭索的表情,他們無法不相信林浩軒說的完全是事實。
「小子,報上你的名號。」杜海濤想要知道這個不知死活之人的究竟是何方神聖:」讓我看看你是哪路英雄。「
林浩軒眼神含著笑意,不以為然的說:」林浩軒,記住,他可能是你今生夢魘纏身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