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猛虎柔情
林浩軒輕輕的搖搖頭,淡淡的說:「劉吉虎不是窩囊廢。」
劉吉虎確實不是窩囊廢,如果是窩囊廢的話,他就不會成為警備區的頭號猛將了,就不會跟喬永魁有得一戰了。
劉吉虎的右肩膀雖然流血了,雙腿摔在舞台邊沿估計也受了傷,但是柔情的心還在,強悍的戰鬥力還在。
劉吉虎虎眼一睜,強忍著雙腿和肩膀的痛疼,掉轉雙腿朝中年人掃了過去。
撲過來的中年人毫無防備,小腿被掃了個正著,並不強壯的身軀立刻向後面摔了下去。
『砰』的一聲,整個人倒在地上,中年人滿臉痛苦,估計摔得夠嗆,但手裡的刀卻依然緊緊的握在手中。
劉吉虎又是一個飛撲,堅硬的肘部向中年人撞過去,迅猛凶狠,林浩軒看得出來,中年人只要被劉吉虎撞擊中了,不死也會是重傷。
可想而知,劉吉虎心裡有著多麼大的火氣和憤怒。
任何一個男人見到心愛的女人被傷害,心裡都會有著這種不共戴天的憤怒。
劉吉虎飛撲的速度很快,眼看就要壓住中年人的身體了,正當林浩軒替他悲哀之際,中年人的左手微微撐地,像是波浪一樣向旁邊移動了幾寸,剛好避開劉吉虎的攻勢,林浩軒微微一愣,心裡暗暗一動,中年人的這個移動閃位實在漂亮,拿捏到位。
林浩軒發現喬永魁和炎鐸也是微微一愣的神情。
劉吉虎見到一擊不中,立刻變招,收緊的肘部立刻鬆開,用手臂狠狠的去擊打中年人的胸膛。
這次中年人竟然沒有閃開,只是劉吉虎的這個力量遠遠沒有第一擊的強悍,所以中年人雖然被劉吉虎打得疼痛難忍,卻沒有什麼大礙,爬起身來,握緊尖刀再次向著劉吉虎刺去。
劉吉虎如果不是剛才雙腿摔在舞台邊緣,腿腳移動不方便,再已經起身走上去把這個中年人打的滿地找牙了。
無奈虎落平陽被犬欺,現在只能以靜制動,見到中年人握刀刺來,忙向旁邊一閃,然後回身一撞,把這個中年人撞飛在旁邊,中年人這次哀嚎著,卻再也沒有力氣起身。
劉吉虎帶著憤怒,上前幾步,踏在中年人的手上,踢飛了他手上的尖刀,隨即拖起中年人,想要狠狠的揍中年人幾拳出口惡氣。
中年人已經無力反抗,任由劉吉虎提著,手腳晃動,一副垂死掙扎的樣子。
劉吉虎微微一笑,握緊砂鍋大的拳頭,準備向著中年人雷霆擊去的時候,舞池的觀眾臉上都揚起了瘋狂的的神情,奮命的喊著:「揍他,揍他。」
劉吉虎的拳頭蓄勢待發。
「住手。」一聲嬌喝傳來,劉吉虎回頭一看,竟然是朵朵在制止他,心裡很是微微驚愣。
朵朵晃動著長髮,快步前來,握住劉吉虎的拳頭,低聲說:「別再打了,不要傷害人,好嗎?放過他吧。」
這一握,所有的英雄壯志,所有的憤怒怨恨,在這纖纖玉手的溫柔中全部化為了柔情。
劉吉虎本來滿腔怒火,想要把這個中年人打的殘廢不能自理,但聽到朵朵柔柔的求情,所有的憤怒怨恨立刻煙消雲散。
回頭恨恨的看了手裡的中年人一眼,猛然把他丟下舞台,狠狠的說:「快給我滾,再讓我在何南見到你,你就活不了了。」
舞池裡面的觀眾神情顯得很是失望,但看著劉吉虎那魁梧的身軀又不敢說些什麼。
中年人狼狽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忍著痛疼,恨恨的看了眼劉吉虎,然後向擠過擁擠的觀看人群,朝著酒吧的大門走去。
林浩軒在旁邊一直默默的注視著他,只見中年人走到大門口,回頭看了眼劉吉虎和朵朵,臉上閃過一絲難於覺察的笑容。
林浩軒分辯的出來,那笑容不是仇恨,不是壓抑,而是開心。
林浩軒的心裡莫名的起了絲疑惑,中年人被人打成這樣了,還有這樣的開心笑容,實在奇怪;回頭看看劉吉虎和朵朵,又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難道是自己想太多了?
林浩軒向著喬永魁使了個眼色,淡淡的說:「跟半小時。」
喬永魁點點頭,穿過酒吧,立刻消失在門外。
酒吧的音樂再次響起,舞池裡面的男男女女似乎忘記了剛才發生的事情,再次隨著音樂扭動尚且年輕的腰肢。
劉吉虎拉著朵朵穿過擁擠的人群,來到座位,請朵朵坐下。
值班經理親自把小吃和啤酒送了過來,尷尬的向朵朵和劉吉虎賠禮道歉,他怕這位虎少爺把這筆帳算到酒吧的頭上。
只是林浩軒忽然覺得值班經理的尷尬有點過頭了,好像是他自己做錯了事情。
劉吉虎不是小器無禮之人,何況旁邊還有美人在身邊,很大度的揮揮手,讓值班經理放心的離開。
劉吉虎在大家坐定之後,想要開口介紹自己和林浩軒的時候,朵朵卻先開口了,臉上已經沒有了剛才的那種驚慌,柔柔一笑,說:「我叫姚朵朵,藝名叫朵朵,謝謝你剛才救了我,你的傷口嚴重不嚴重呢?」
劉吉虎遭受突然的溫柔關懷,臉上竟然有了不好意思的神情,摸摸頭,不知道怎樣開口回答。
林浩軒微微一笑,說:「我們這位彪捍的大哥名字叫劉吉虎,我們呢,只是跟班的,姚小姐就不必掛齒了,這點小傷,對虎哥應該沒有什麼大礙。」
劉吉虎聽到林浩軒沒有介紹自己,以為他是不想暴露自己是黑社會的身份,給自己丟臉,暗想,這個林浩軒真是仗義的沒話說。
於是感激的看看林浩軒,開口說:「沒有什麼大礙,在部隊訓練時候受的傷比這重的多呢,沒事情,過幾天就會恢復了。」
林浩軒看到劉吉虎投向自己的感激目光,知道這傢伙意會錯了,自己只是不想讓這個女子知道『林浩軒』這個名字,他總覺得這個姚朵朵有幾分古怪,但又說不出來。
「讓我看看。」姚朵朵邊說邊靠近劉吉虎身邊,察看他的傷口,然後撕下自己的衣擺,幫劉吉虎包紮起來。
劉吉虎動都不敢動,像是個小孩子似的,任由姚朵朵包紮。
姚朵朵的手勢很熟練,沒有片刻,已經幫劉吉虎包紮的嚴嚴實實,那纏繞的手法不亞於專業的護士。
林浩軒的眼睛微微掃過,卻什麼都沒有說。
劉吉虎等姚朵朵包紮完畢,嘿嘿一笑,感激的說:「謝謝姚小姐了。」隨即想起了一個問題,說:「對了,剛才那傢伙幹嗎要傷害你啊?」
姚朵朵輕輕歎了口氣,淡淡的說:「那傢伙每天都來看我跳舞,每次看完之後都硬要跟我交朋友,我見他不懷好意的樣子,就拒絕了他,沒想到,他今天竟然做出這種傷害我的事情。」
隨即溫柔的看著劉吉虎,宛然一笑:「今天幸虧遇見了你,否則我可能已經血濺舞台了,你,真勇敢。」
劉吉虎臉上再次尷尬起來,不是沒有被人讚過,而是沒有被這麼漂亮的而且是心愛的女人讚過。
林浩軒從劉吉虎臉上看得出來,此時,劉吉虎已經完全沒有了『門當戶對』的束縛,想要的只是曾經擁有。
林浩軒見到喬永魁站在酒吧外面,卻沒有進來,心裡知道有事情,於是站起身來,跟劉吉虎說:「虎哥,我還有點事情要處理,你們先聊著,改日有空再聚,謝謝今晚的晚餐。」
劉吉虎見到林浩軒要離開,以為自己顧著跟姚朵朵說話,忽視了他,忙站起身來,拉林浩軒在一邊,低聲說:「老弟,你是不是生哥哥的氣啊?」
林浩軒拍拍劉吉虎的肩膀,笑笑說:「虎哥,你想太多了,我是真有事情要辦。」隨即看著劉吉虎的傷口說:「虎哥,怎麼說也是刀傷,還是早點去醫院看看吧。」
劉吉虎知道林浩軒不是生氣,放下心來,說:「好的,那我就不強留你了,改日我親自把車牌送去萬山府院,到時候再好好聚聚。」
林浩軒點點頭,笑笑離開,眼神閃過姚朵朵的時候,那女子正一副沉思的樣子,臉上的表情很讓人摸不透。
林浩軒帶著炎鐸走到門口,喬永魁隨即貼了上來,淡淡的說:「不見了。」
林浩軒的心裡微微一驚,以喬永魁的身手,怎麼會跟蹤不到那個中年人呢?但臉上卻帶著平靜的表情,說:「打車回去再說。」
「小王八蛋,要不要我送你啊。」謝莉姘從後面跟了上來,聽到林浩軒要打車,立刻主動冒出來『美女送英雄』。
林浩軒本想拒絕,但想到有幾十公里的路程,而且謝莉姘也是跟自己同一個方向,於是淡淡的說:「要送就快點取車。」
林浩軒知道不能給謝莉姘過於『友善』的臉色,否則這小妮子就會得寸進尺。
謝莉姘嘟著小嘴,一溜煙的跑去停車場,炎鐸識趣的跟了上去,這個地方充滿危險,自然不能讓小姑娘一個人前行。
寶馬車幾分鐘之後停在了門口,謝莉姘輕輕的按著喇叭。
林浩軒和喬永魁打開車門,剛剛上去,謝莉姘一踩油門,飛快的離開了『雲霧何鍾』。
「你那女伴呢?」林浩軒好奇的問出一句:「我記得你們是一起來的,你這樣拋棄她,不太好吧?」
「她啊?那『雲霧何鍾』酒吧就是她父親名下的。」謝莉姘打開音樂,輕輕的晃動著頭說:「而且她剛才見到了她那不爭氣的小叔。
對了,就是想要拿刀子捅領舞的那個人,她去打電話告訴他父親了,想不明白自家人怎麼在自家的場子鬧事,所以是她拋棄我呢。」
林浩軒的神色一震,怪不得喬永魁沒有追蹤到人家,敢情人家是酒吧的主人親戚,自然輕車熟路的躲開了,也怪不得值班經理臉上尷尬的神情。
「她叔叔叫什麼名字啊?」林浩軒追問了一句。
謝莉姘搖搖頭,說:「不知道啊,她只是恨恨的罵了句『不爭氣的小叔』,她則姓胡。」謝莉姘沒有把女伴的全名說出來,因為她怕自己又多了個競爭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