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岑藝虎
於泰和搖搖頭,平靜的說:「萬物相生相剋,閣下竟然能夠隨心應手的自然力量,足於證明閣下膽識過人,聰慧過人,於泰和癡長幾十年,卻很慚愧的承認,不如你。」
林浩軒摸摸下巴,這麼大的誇獎不能白受,必須給足面子這於泰和,笑笑說:「物換星移,只有短暫的失敗,沒有永恆的勝利,于先生不必執著。」
於泰和輕輕一笑,淡淡的說:「如你來費率國,記得找我,請你喝清酒,賞茉莉花。」
「一定。」林浩軒暗想,如果自己真去費率國了,有於泰和的庇護,估計不用怕那些恆武社的人。
於泰和恢復了平靜,瞬間躍回了費率交流團裡面,喬米特也是讚許的看著林浩軒,暗想著,林浩軒是個可以做朋友的人。
贏了?林浩軒贏了?裁判這才反應過來,台下的警備區官兵也才反應過來。
隨即爆發出一陣歡呼,無數的士兵不管領導在場不在場了,衝上對戰台,把林浩軒抬了起來,連拋了三次,神情都異常的興奮。
幾個部隊的領導自然很滿意這幾場比賽,一邊拍著劉長巖的馬屁,一邊去安慰和祝賀費率交流團。
畢竟費率士兵在四百米和自動步槍射擊中取得勝利,雖然人家自由搏擊失敗了去祝賀他們其它項目取得的勝利,有點莫名其妙,但面子工程還是要做全的。
劉長巖更是滿意這樣的結果,走到劉吉虎身邊,低聲的說:「給岐少搞五張光a1的牌,就掛你們警備團。」
劉吉虎說完之後,就帶著兩位軍官悄悄的走了。
劉吉虎點點頭,臉上的笑容表示他的激動還在繼續,這個林浩軒實在出人意料,一直處於下風,在最好落敗的瞬間卻能扭轉局面,取得勝利,不可思議。
劉奕菲心裡也很高興,但實在不好意思拍掌,誰叫自己一直在諷刺林浩軒的無能,自以為是呢?看來他那個『岐少』稱號還真不是自己封的呢。
喬永魁眼神裡面有著太多的讚許,扭頭跟炎鐸說:「如果是我,已經輸了。」
炎鐸點點頭,很誠實的承認:「我也輸了。」
林浩軒好不容易從警備區士兵的包圍中衝了出來,走到喬永魁和炎鐸旁邊,扭扭脖子,說:「我們還是趕緊回去吧。」
「回去?怎麼能讓岐少那麼早回去呢?」劉吉虎爽朗的笑著,拍拍林浩軒的肩膀說:「晚上怎麼也應該由吉虎做個東,為岐少你們慶賀一下啊,不然我那父親肯定責怪我不會做人。」
林浩軒有點無奈,苦笑著說:「能不能不吃啊?」
中午吃了老子的飯,晚上又吃小子的飯,『飯』吃得多了並不是太好。
「不能。」這個『不能』是劉吉虎和劉奕菲異口同聲喊出來的,顯得氣勢洶洶。
林浩軒奇怪的看著劉奕菲,這個小妮子不是很討厭自己嗎?怎麼態度忽然好轉了?
劉奕菲見到林浩軒盯著自己,立刻臉色微紅,心裡莫名的一慌,眼睛不敢對視著林浩軒,原本的那種霸道忽然之間不見了。
女子的心思如六月的風雲,誰也猜不透。
劉長巖正站在自己的辦公室,拉開窗簾,打開窗戶,一陣雨後清新的空氣立刻湧入了進來。
手裡剛剛泡開的苦甘露茶正散發著淡淡的甜氣和芳香,他似乎在思慮一些什麼。
今天見識到林浩軒那過人的身手,卓絕的聰慧,他心裡又喜又憂,喜的是進一步肯定林浩軒跟畢宇清的關係一般;而憂慮的是自己看得到林浩軒的價值,畢宇清自然也看得到,自己該怎樣取得林浩軒的合作呢?
天漸漸暗了下來,近處,遠處的燈都漸漸亮起。
「岐少,上車吧。」劉吉虎坐在車上按著喇叭向發呆的林浩軒喊道。
林浩軒伸伸懶腰,準備踏上劉吉虎的吉普車,忽然,目光停滯了,因為他看見一輛奔馳車正從警備區的門外開了進來。
而讓他心裡一動的不是這部奔馳車,而是這部車的號碼:雲a1c888。
這不是在香榭咖啡館門前的奔馳車嗎?
它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呢?難道週一佳和木教授來警備區了?林浩軒的心裡有幾分納悶。
坐上劉吉虎的吉普車上,林浩軒有意無意的說:「虎哥,我剛才見到一部很吉利的車開了進來,雲a1c888,不知道這哪裡搞來的,我也想搞個這樣吉利的號碼?」
「雲a1c888?」劉吉虎還沒有說話,劉奕菲卻一陣苦笑,這小子難道就不能正常一點,難道就不能不狂妄自大嗎?
隨即開口說:「整個雲娜也就只有一部這種車,這個號碼可以賣到近千萬,它的主人就是岑藝虎,不知道岐少是否要搞一個?」
近千萬?我的神啊,可以買多少套房子的錢竟然被人拿來買車牌了,這個岑藝虎真是有錢。
「岑藝虎是誰來的?怎麼這麼有錢?我怎麼沒聽過啊?」林浩軒好奇的看著劉奕菲,同時在想,這個小妮子現在好像已經沒有像早上那樣恨自己了,說話也變得客氣很多了,女人啊,真是善變。
這次輪到劉吉虎苦笑了,搖搖頭,反問林浩軒說:「兄弟,別告訴我岑藝虎你都沒聽過,你有沒有去過雲娜?」
「沒有,怎麼了?難道很出名嗎?」林浩軒有點納悶,為什麼自己一定要聽過岑藝虎呢?
劉吉虎發動吉普車,往何南市最有特色的酒吧駛去,慶賀始終都還是選瘋狂一點的地方比較好。
去那些傳統的酒家飯店,再怎樣美味的佳餚,再怎樣熱烈的濃酒,都讓人激動不起來,缺的就是那種氣氛。
「這麼跟你說吧,如果整個雲娜每天的利潤是100元,那麼,其中有30元就是岑藝虎的了。」劉奕菲自己也不知道怎麼了,變得願意跟林浩軒說話了,還帶著連自己都難以覺察的耐心和喜悅:「你說,他出名不出名?」
林浩軒點點頭,暗歎著:如果一個人每天能賺那麼多的錢,想要不出名都很難了。一個人出了名,又有了那麼多的錢,搞個雲a1c888已經很是低調了,錢啊錢,真是個好東西。
「老弟,你也不要羨慕他,岑藝虎就是靠盜墓和販賣物發家的。」劉吉虎見到林浩軒的神情有點落寞,還以為林浩軒在羨慕岑藝虎呢,開口說:「岑藝虎最初的時候就是盜墓,走私物。
發財之後,就開始經營各種實業,當然,盜墓這個發財大道自然沒有封閉,依然在進行,不過已經不叫盜墓了,美其名曰叫『考古』,這傢伙專門拿出豐厚的資金去資助考古界的人去探索挖掘。
待找到位置之後,暗中派人去先行一步,搞些值錢的東西,在合法的外衣積累下罪惡的財富;但人家玩得漂亮,玩得乾淨,所以名聲越來越大,錢財越來越越多。」
劉奕菲聽過岑藝虎的正史,都是些白手起家,腳踏實地,一步一步的打拼成今天的輝煌,卻沒有聽過這些野史,臉上驚奇的問:「大哥,你怎麼知道這些東西的?如果岑藝虎真的還在借考古來盜墓,難道政府不抓他嗎?」
「不可說,不可說。」劉吉虎輕輕一笑,搖搖頭。
林浩軒微微一笑,知道劉吉虎『不可說』三個字裡面的意思。
當岑藝虎的財富建立到這種龐大的地步,『錢可通神』並不是一句神話,而是實實在在可以辦到的,何況他做完事情之後一定會把手尾收拾的乾乾淨淨,不留下半點證據給人家。
劉吉虎之所以知道這些事情,估計也是從劉長巖口中聽來的,也只有劉長巖那種級別的人才會清楚岑藝虎的底細。
只是那天在香榭咖啡屋門前,怎麼會停著他的車呢?自己還以為是週一佳的車呢,難道自己真的看錯了週一佳?
林浩軒隨即想到另外一種可能,就是週一佳是岑藝虎的人,那天岑藝虎則坐在車上聽自己講話,跟當初張玉玩的手法差不多。
林浩軒忽然感覺到複雜,但心中最大的懷疑且漸漸形成:資助木教授找出牛皮地圖秘密並探索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岑藝虎。
吉普車似乎已經開了幾十公里了,閃過無數的璀璨街燈,穿過無數的大街小道,林浩軒奇怪劉吉虎幹嗎非得跑那麼遠去慶賀呢?
吉普車終於慢慢的減速下來了,轉了個彎,駛進了『雲霧何鍾』的停車場。
劉吉虎見到旁邊有個空車位,一踩油門,吉普車朝那裡衝了過去,就在這時候,一輛寶馬從背後超過劉吉虎的車,猛然轉彎,停在了空車位上。
劉吉虎一個剎車,才避免了追尾,車上的人都被小小嚇了一跳,幸虧都沒有事情。
劉吉虎搖搖頭,沒有說話,他本身就不是喜歡用特權來撐腰的人,也不會去計較這些小事,所以苦笑了一下,重新找空位停車。
讓林浩軒奇怪的是,劉奕菲也沒有生氣,這個衝撞岐門關卡,甚至想要撞萬山府院大門的囂張跋扈的小公主今天只是望了望那部寶馬車,並沒有其它驚人的表現。
林浩軒有幾分納悶,如果拿出她闖萬山府院的一半氣焰,這個時候的她,早應該下車去扇人家兩巴掌了,讓人家看看這是誰的車。
劉吉虎也奇怪的側看了妹妹一眼,感覺這小妮子有點不正常。
劉奕菲感覺到大家都在看著自己,淡淡一笑,側頭跟大家說:「我真是那種不講道理的人嗎?」
「是!」車上的人異口同聲的說。
劉奕菲假裝惱怒的打著劉吉虎的手臂。
林浩軒下了車,伸伸懶腰,好奇的望了眼那寶馬車,想要看它的主人是何方神聖,連掛著光a1的軍車都如此不給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