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溪族字
兩個年輕人見到木教授掏出黃布,神情更加變得嚴肅和警惕。
木教授把黃布放在桌子上一層一層的慢慢的打開,林浩軒和肖靜細細一看,裡面有張巴掌大小的牛皮,這個地圖有點小,顏色古舊,看來經歷有一定的年頭了。
木教授像是寶貝一樣的慢慢的移動到林浩軒的面前,週一佳也是神情肅穆的看著林浩軒。
林浩軒的餘光掃到週一佳,總覺得她比起木教授,更加期待點什麼東西。
牛皮地圖上的字實在有點小,如果不是地圖上畫著枝枝蔓蔓,林浩軒還以為純粹是一小張骯髒的牛皮而已。
木教授接著又給林浩軒遞過一個放大鏡,林浩軒接了過來,細細看了幾眼,訝然失聲說:「難道是溪族古字?」
木教授和週一佳的臉上立刻湧起興奮還有緊張的神情,再次異口同聲的說:「你看出它是溪族古字了?」
「我剛好認得地圖上的一兩個字。」林浩軒點點頭,淡淡的說:「溪族語言屬漢語系。
溪族先民曾創製過自己的字,稱為「溪。」
其形狀類似於甲骨和金,是一種已有1800年歷史的古老字,但只有300多個單字,且多用於巫術活動。這些字全靠謄寫抄錄,沒有刻版印刷,但各地的溪書基本一致。」
木教授他們認真的聽著林浩軒講述,肖靜的湯匙也停止了攪拌咖啡,靜靜觀察自己喜歡的人,心中有種驕傲。
林浩軒把放大鏡慢慢放了在桌子上,繼續開口說:「或許是為了遷徙的方便,千百年來,溪族古字的傳承一般是通過兩種方式手抄傳承進行,即祖傳和選擇徒弟傳授。
無論是哪一種,都只傳男性,不傳女性,所以越來越多的溪族字都在漸漸失傳。
我想這張牛皮地圖上的字基本上是失傳了的溪族古字,木教授才會茫然不知所措吧。」
木教授興奮的點點頭,高興的說:「林同學,你說的不錯,我們花了不少精力才判斷出它是屬於溪族古字,也遍請專家解讀。
半年時間,只是釋讀出十來個古字,就再怎麼都無法釋讀出來了;沒想到林同學竟然一眼就看出來了,還認得其中的一兩個字,真是不簡單啊。」
林浩軒笑笑,謙遜的說:「雲娜溪族也是中醫學的發源地之一,我剛好認得地圖上的一兩個字,這張牛皮地圖上溪族古字雖然只有百餘個,如果我猜測的不錯,這百餘字將會是這張牛皮地圖的關鍵
這百餘溪族古字不釋讀出來,這張地圖。」隨即歎了口氣,惋惜的說:「那真是廢地圖了,扔在街上都沒有人要。」
週一佳則迫不及待的說:「林同學,如果花費一定的時間,你能不能全部釋讀出來呢?當然木教授不會讓你白白釋讀的,一個字一千元如何?」
木教授再次緊張的看著林浩軒,希望林浩軒能夠給他再次帶來驚喜。
肖靜心裡暗驚,一個字一千元,這個錢還真好賺,不過也真不好賺。
林浩軒猶豫了一下,微微一笑,淡淡的說:「不能,我剛才看了那麼多字,只是認得一兩個,要全部釋讀出來恐怕是不可能的。」
週一佳露出了失望的神情,輕輕的歎了口氣,不過林浩軒不能解讀出來已經在他們的意料之中了,連無數專家泰斗都沒有辦法的溪族古字,年紀輕輕的林浩軒怎麼能夠釋讀出來呢。
木教授卻發現了林浩軒那一抹猶豫的神情,心裡一動,卻也不再開口。
肖靜想到一個好的建議,忽然開口說:「竟然是溪族古字,我想,木教授可以直接去雲娜省溪族自治縣溪族聚居地區問問,那裡還有不少溪筆先生。」
「什麼是溪筆先生?」週一佳愣了一下,出口問道。
肖靜宛然一笑,博覽群書的風範不自覺顯露而出,輕聲淡說:「在溪族,「溪筆」就好比是漢族的私塾先生,是專門教育族人溪族的古老字。」
木教授讚許的看了眼肖靜,這女子實在是個才女,可惜不肯做自己的助理,否則自己在她的幫助之下,在考古界就會如虎添翼,甚至名垂青史。
週一佳的眼睛綻放出一種光芒,對木教授說:「木教授,我覺得這個方法可行,我們趕緊安排時間去溪族居民聚集地方,看看有沒有人能夠釋讀出來呢。」
木教授點點頭,淡淡的說:「不急這一時半會了,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等我在何南這邊再見見幾位專家,實在沒有線索,我們就去雲娜。」
林浩軒抱歉的看看木教授,不好意思的說:「木教授,實在不好意思,沒有幫到你的忙。」
木教授笑笑,意味深長的說:「林浩軒,你已經幫了我很大的忙了,起碼讓我再次肯定了它的價值。
我真想有人能夠和我一起把它釋讀出來,一起去挖掘,如果真有寶藏的話,就讓這屬於國家的醫學寶藏重現人間,造福世人。」
剛一上車,肖靜若有所思,美眸閃動,望著還在裡面的木教授和週一佳,扭頭跟林浩軒說:「你有沒有覺得週一佳有點怪怪的?
「本末倒置!」
林浩軒淡然的吐出這四個字,眼中沒有滴點波瀾,慢慢發動寶馬車,向萬山府院的方向駛去。
肖靜忙點點頭,很贊成的說:「對,對,你說的沒錯,就是這種感覺,她一個小小的助理,好像比木教授還狂熱,還焦急。」
「她根本不是助理,而且應該財富實力相當雄厚,如果我猜測不錯的話,門口那輛牛哄哄的車就是週一佳的。」林浩軒微微一笑,把車拐了個彎,超越了一輛掛著軍牌,但有點晃悠攸的悍馬。
肖靜微微吃驚,不解的問:「你怎麼看出來的?我只發現週一佳舉動怪異,你卻能看出她的身份?
她身上也沒有帶什麼名貴的首飾,身上的衣服也不是什麼奢侈名牌啊。」
林浩軒輕輕歎了一聲,說:「女人總是容易在細節上露出破綻,週一佳雖然沒有穿金戴銀,但她的護手霜出賣了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