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成交!」霸天爽快地伸出了右掌,「我們擊掌為盟。」
司徒血滿意地離去了。
霸天的旁邊,一個綠衣青年皺了皺眉:「師兄,據說這個司徒血可不是一個好相與的人物,跟他合作?」
「呵呵,」盯著司徒血遠去的遁光,霸天臉上的笑意漸漸地凝固了,「只是相互利用而已。他知道我們都想剷除幾個對手,這種臨時的結盟,哼!」
「那寶貝我們真和他五五分成?」
「想得美。你們都過來,到時如果把清虛門的人除了,我們……」霸天一招手,把其他的人都叫了過來,低語起來。
霸天說完,那綠衣青年點了點頭:「師兄高明,這樣一舉兩得,好!」
霸天望向了遠方,那裡正是清虛門弟子的宿營地。
無忌一行人,自離開紫霞宗後,按紫仙兒指示的路徑,快速地向著海外行去。
一路上,幾人沒有耽擱,離飛昇所剩的時間只有一個多月了,而找到清虛門還不知要多久。
遠遠的,一片烏雲呈現在了眼前,同時,鋪天蓋地的轟鳴聲,不絕於耳的傳來。
「難道要到了?」無忌心中一動,加速向前行去。
煙波浩淼,濁浪滔天。廣闊無垠的大海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
「這裡永遠是這樣嗎?」黛月皺了皺眉。在妖界鱗甲域,她也見過大海,但也沒有這樣洶湧澎湃,似乎是噬人巨獸一般在咆哮。
「應當不是的,只是我們正趕上而已。」無忌搖搖頭。
「月兒不是怕了吧?」知畫笑了,捅了一下黛月。
「誰怕了?走!」黛月毫不在乎地搖搖頭,率先化為一道遁光,衝向大海深處。
「走。」眾人不再遲疑,朝著黛月消失的方向追去。
「我們都走了十幾天了,妖獸殺了不少,可一個人影也沒有見到。」
在殺掉了一隻不長眼的虎鯨後,黛月嘟著嘴道。
「都怪他。」知畫一指前面引路的無忌,「非得讓我們也歷練一下,要是把他大成境的氣息都放出來,許多妖獸就不敢擋路了。」
「大成境算什麼!」荊無雙道,「我們還算幸運,以往有許多大成境的人到了這裡後都音訊全無,這裡凶險得很呢。」
「是嗎?」黛月櫻唇微張,緊張地看了看四周,隨後看向無忌的方向,「那我們就進雷界裡。」
「快追上無忌吧,他好像遇到事情了。」荊無雙一指前方。
循著無忌的目光望去,前方果然發現了十幾道身影,正和無忌對峙著。
到了無忌後面,正好聽到對面一人正在說話:「小子,別不知天高地厚,沒聽過魔界嗎?」
「哦?魔界?」無忌的聲音中充滿著驚恐,「聽過聽過。」
「那就把這只妖獸給我們,老子煉製武器正好用呢。否則,把你一塊廢了。」一個虯髯大漢說道。
「老大,跟他廢什麼話,直接宰了就是了。」旁邊的人說道。
「哎喲,這小子艷福不淺嘛,竟然有三個美人相伴哪。」猛然,他們發現了追過來的荊無雙三人。
「小子,老子今天心情好,原本想放過你的。但現在,不行了,因為這幾個妞,我要了!」虯髯大漢兩眼放光,直嚥口水地盯著荊無雙三人。
「無忌,宰了他們!」
「活捉這個人,我要把他的舌頭割下來。」
荊無雙與黛月看到這些人那淫邪的眼神,氣不打一處來,大聲叫道。
「唉,」無忌歎了口氣,憐憫地看著這些人,「我原本想放過你們的。可你們卻偏惹這幾個姑奶奶,自作孽不可活啊!」
「猖狂!」虯髯大漢的手下不幹了,他們看這青年只有大成境修為,幾個女子最高修為的才六劫散妖而已,而自己的老大七劫散魔,五六劫的散魔也有好幾個。
看了一眼蠢蠢欲動的人們,無忌對黛月一擺手:「月兒,為我彈奏一曲吧。」
黛月會意,身形後退,虛空盤坐,面前出現了百花琴,輕捻慢挑,動人的音律開始蕩漾在平靜的大海上。
而荊無雙和知畫則站到了黛月的兩邊,將黛月保護了起來。
「嘿,有味道啊!」伸出腥紅的舌頭,舔了舔嘴唇,虯髯大漢貪婪地看了看黛月。
刷!無忌的身影突然消失了,同時大喝一聲:「小爺來了!」
啊!
除了虯髯大漢為首的幾個散魔退開外,剩下的那些人身形凝立原地,如同中了定身法一般。
刷!無忌身形出現,依然出現在了剛才消失的地方,好像從來沒有離開過一樣。
在虯髯大漢幾人的驚訝的目光中,無忌看向黛月:「殺。」
淡淡的幾字出口,隨著黛月右手一撫一送,一道有形的音波如同月牙一般盤旋飛出,所過之處,那些動不了的人皆化成了血霧。
「月兒,有進步!」無忌輕輕地拍了拍手掌,「比前幾日威力大了許多。」
「的確,月兒姐姐用上百花琴,實力暴漲啊!」旁邊知畫也說道。
「可惡!」看著自己七八個手下一下子就被殺死,虯髯大漢暴怒了。
抬起後來,一拳向著無忌轟去。
轟!一道赤紅色的光焰形成了數十丈的匹練,在虯髯大漢的手臂上環繞一圈後,向著無忌撲襲而去。
吼!無數暴虐的咆哮聲響起,讓人心神一陣恍惚。
「鏘!」黛月兩手急推琴弦,清脆的琴音響起,將那暴戾的魔音壓了下去。
無忌的眼中,那些匹練急劇變大著,無數的魂影在其中閃爍著,暴虐的眼中閃著凶光,咆哮著撲向自己。
在魔音響起之際,無忌心神略一恍惚,隨即恢復了正常。
「彫蟲小技!」無忌冷笑,原來這大漢倚仗的是這魔音干擾心神,遲滯對手的動作,以達擊殺的目的。
而那些魂影應當就是一些怨靈,被他收服控制,直接噬咬人的血肉靈魂的。
這一招,對於一般人來說,或許防不勝防,但無忌豈是常人?
讓你如願。無忌身形凝立不動,仿製著了道一般。任由那道赤紅色的匹練轟在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