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吧?」知畫羞紅著臉說。
「雷伯。」荊無雙輕聲喚道。
知畫覺得身上一鬆,困縛自己的雷光突然憑空消失了,那股巨大的威壓也沒有了。
她恍然大悟,原來有一個神秘的高手存在,難怪自己一點反抗的能力也沒有。
只不過,這些都已不重要了,她的注意力已完全被屋中的那個青年吸引了。
這就是命運的安排,似乎是有著一隻無形的大手,推著每個人朝著一個既定的方向走。
「這就是你與他的緣分,要知道,我們與他已經相處多年,才有了今天的這一步。而你……」
荊無雙的話只說了一半,便冰雪聰明的知畫又豈能不知此話的含義。
「謝謝姐姐。」知畫向荊無雙施了一禮。從今以後幾人就是姐妹了。
「也不用客氣,從某種角度上說,你也算是我們倆的媒人。好了,進去吧。」荊無雙擺擺手,對知畫說道。
知畫推門走了進去,床上的一幕立刻使她的心急促地跳動著,她的臉更加地羞紅了。
見有人進不,黛月如法施為,控制住了無忌,掙扎著起身穿著衣服。
知畫的到來使她略感意外,但她很快想到了一種可能。一定是無雙姐想的辦法,也是,由這個女子來解決也正合適。
在看到荊無雙的時候,知畫就知道了公孫無忌為什麼不接受自己了。現在,再見到黛月,她更明白了。
真是一雙璧人,人間絕色。沉魚落雁,閉月羞花都不足以形容此二女的絕世仙容。雖然另一個女子自己沒有見到,但可以想像,也一定是傾國傾城。
有了這樣的心上人,恐怕其他女子再難闖入他的心中了吧。
想到這,知畫反而有一絲竊喜。不管怎麼說,自己先與他有了肌膚之親,不怕他不接受自己。
「你叫知畫吧。」黛月淡淡地說,對知畫,她說不上是痛恨還是什麼,畢竟也是陰差陽錯地促成了自己與無忌的好事。
「正是。」
「後面的事就靠你了。」黛月微皺眉頭,蹣跚著踱出房間。荊無雙正等在外面,她連忙過不攙扶黛月,彼此相視,二人不由苦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無雙姐,把她也弄來了。」站在迴廊中,黛月向著屋裡努努嘴。
「解鈴還需繫鈴人。也許她有更好的辦法吧。」荊無雙眉頭微鎖,心裡也沒有底。
「這次,真是便宜死無忌了。」黛月咬牙切齒地說道。
「一直以來,我們與他始終有著一層窗戶紙沒有捅破,今天也算是名正言順了。」荊無雙幽幽地道。
聽到屋裡傳來的那種熟悉的聲音,黛月與荊無雙臉色又紅了許多,二人想離開屋子遠一點。可是,實在沒有多少力氣。
「哼!無雙姐,你我身為公主之軀,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稀里糊塗地成了他的女人。」黛月想了想,猶有不甘,同時臉上紅暈更濃了。
「就算舉行儀式又如何?也只是形式而已。更何況你我乃修道之人,何必拘於人間俗禮。」荊無雙搖搖頭說道。
「我也只是有一點不開心而已。誰知道他醒後還記不記得發生的事?」黛月撅著嘴說道。
「愛一個人就要為他付出。愛是什麼?應該是讓所愛之人幸福快樂吧。」荊無雙意味深長地說。
隨後,她又咬著牙說:「放心,他要是敢忘了,我不會饒他的。」
「對,他要敢忘記,咱們一起折磨他!」黛月猛然揮起拳頭,卻又皺著眉頭坐了下來。
「過幾日,回到兄弟盟,讓兩位義兄見證,我們與無忌把婚事辦了。想一想,我們與無忌在人間相處的日子也不多了。」荊無雙想了想,說道。
聽把婚事辦了,黛月臉上一喜,但隨後便轉喜為憂:「是啊,無忌只有不到半年的時間了。到時他飛昇仙界,我們怎到辦啊?」
「不管怎麼說。有情人終成眷屬,也算是大喜事了。所以,我們也得加緊修煉了,不能讓無忌落下太多。」
「就是,等我們能飛昇仙界,說不定過去多少年了。別到時再有什麼仙女看上這傢伙!」
「你呀,心眼兒就是小。看來,如果我不是先認識無忌,你對我還得有意見呢!」荊無雙點了點黛月的額頭。
「那兒我哪敢呀?」黛月笑道,「我羨慕你們同門修煉還來不及呢,哪來的忌妒呢?」
「哎,裡面有些情況。」荊無雙突然看向屋裡面。
黛月尋聲望去,果然,屋裡面突然放射出耀目的光華。如同一個人修煉突破瓶頸時,渾身靈氣洶湧的景象。
「放心。公子氣息平穩,沒有任何問題。而且,還會獲得一些好處呢!」雷伯的聲音響在兩人的耳邊。
聽雷伯如此說,兩人放心了許多。
「啊?雷伯,你居然偷看!」黛月忽然想起了什麼,大叫道。
「我這麼大年紀了,怎麼會那麼無聊?再說,我只是器靈而已。對你們人類的事不感興趣。」雷伯悠然地說道。
「那你怎麼知道無忌現在的狀況的?」黛月不依不饒,繼續追問道。
「我與公子有靈魂聯繫,當然清楚他的情況了。」雷伯答道。
聽雷伯如此說,黛月也放心了許多。她剛才可是忘了設結界的。
此時,無忌與知畫正進入了一種奇妙的境界中。
無忌的面色已經歸於平靜,他與知畫緊緊地相擁在一起,仙元力正在知畫妖元力的引導下,沿著特殊的路徑在兩人體內如同江河一般,洶湧澎湃,不斷地流轉著。
一個周天,兩個周天,三個周天……
時間流逝著,直到外面天色漸晚,知畫才停了下來。
她收回了妖元力,輕輕地將無忌翻轉,讓無忌躺好。無忌也在此時醒轉過來。
「啊?」醒來後第一眼,發現了知畫,再看看兩人現在的樣子,無忌大窘。
「公子醒了。」知畫低低地問道,面色羞紅,眼睛瞄向了別處,不敢看無忌。
「難道,我們已經……」無忌連忙坐起來,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