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大名鼎鼎的詩劍二癡怎麼不逃了?」
為首的七劫散妖一身綠衣,囂張地對劍癡與詩癡說道。此人正是烏黑手下心腹之一,名叫殷奇,本體是八臂惡猿。
「殷奇,你竟敢跑到我四方域的地方來撒野,不怕挑起域戰嗎?」
詩癡怒目而視,大聲斥道。
「域戰?哼哼,你以為你四方域算什麼?夾在四域的中間,不倫不類的。早就不該存在了。」
殷奇根本不在意詩癡的警告,洋洋自得地說。
眼中閃過一抹凶光,劍癡怒聲道:「殷奇,你敢與我單打獨鬥嗎?」
「單打獨鬥?」殷奇冷笑,「我可不敢!我可記得這裡是你們的地盤。」
「對了,想拖延時間等待援軍嗎?我不會上當的。給我上,宰了他們。」
轟!
數十個散妖越眾而出,衝向了詩癡等人。
「佈陣!」詩癡大喝一聲,手上一道妖力光柱擊出,射在了陣中的數塊元靈石上。
說起這元靈石,其蘊含的能量為仙靈之氣,一般為散妖修煉之用。只有在人間少見得很。
現在,詩癡把元靈石都拿出來了,可見他對敵人的重視。
聽到詩癡一聲令下,劍癡與數十個散妖也紛紛出手,將妖力注入身邊的靈石之上。
轟!轟!轟!
以詩癡所在為中心,數道光柱沖天而起,共有八根。每一根都有一丈多粗,上面符文流轉。
光柱頂端各射出數道光線,彼此相連,一個巨大的八卦圖案在眾人腳下一閃面逝。
砰,砰,砰!
那數十個猛衝而來的走獸域散妖猝不及防,被面前突然出現的不罩擊得身形飛退,鮮血長噴。
一個照面,那數十個散妖身受重傷。
「嘿嘿,有點意思。」殷奇冷笑一聲,攔住了後面想衝上去的散妖們。
「我們一起來!」
說罷,他身形升起,高於眾人頭頂,開始調集妖力。
見此,他手下的眾散妖們也開始蓄勢。
待氣勢達到極致,殷奇大喝一聲,兩道妖力光柱從他手中擊出,其他散妖的手中也轟出了兩道光柱。
兩百道以上的各色妖力光柱一齊轟向了詩癡等人所佈的陣法。
呵!大喝一聲,詩癡等人凝神發力,全身妖力暴湧,射入陣基的靈石之內。
靈石光芒大放,眾人周圍那護陣光罩也光芒萬丈,迎向了轟來的妖力光柱。
轟!轟!轟!
巨響不斷,大陣顫動,陣內的眾人身形劇顫,嘴角溢血。
好在,射來的各色光柱有先有後,大陣搖了幾搖,顫了幾顫後,又恢復了平靜,只是有些人受了輕傷。
「行啊。再來!」
殷奇再次在喝,那四個六劫散妖向前一躍,站在了殷奇的下方,其他眾散妖則同時將妖力向著前方的五人輸去。
接受著眾散妖的力量,五人氣勢暴湧。在達到了極點的那一刻,突然大喝發力,十道妖力從他們手中暴發,射向大陣。
這一次,一百多散妖力量集中,威力自然成倍增加。眼看著陣法護罩漸漸地陷了進去。
雷界內,無忌睜開了眼睛,看著外面的情況:「雷伯,現在我們就給他們來一下子。肯定會收到奇效。」
「正合我意。」雷伯也微笑著。
二人如同閒看落花一般,笑談中便注定了某些散妖的生死。而此時,走獸域的散妖們勝券在握,彷彿已經看到了陣內之人身形飛退,口噴鮮血的慘狀。
手訣翻動,無忌開始醞釀風雷動。
雷伯則掐著一個古怪的手勢。石屋之外,那密集的元雷也開始劇裂地翻滾起來。而雷界則如同一粒灰塵一般,飄到了走獸域散妖的上方。
轟!無忌頭頂,蘊含元雷的靈力狂湧而出,衝上天際。這一次,石屋居然毫無阻礙地任其通過了。
「卡!轟隆隆。」
雷界的天空中突然出現異動,一團足有數百丈大小的陰雲憑空出現在了天空上。內部電芒閃動,雷聲不絕。
無忌見此,左手舉起,兩手划動,上方出現一個太極形狀,隨著太極成形,天空中的陰雲也猛烈地旋轉起來,愈轉愈急。
猛然間,無忌轉到極速的兩手突然分開,那太極圖也一分為二,雙魚環繞無忌頭頂輪不息。
「卡拉拉!」
數百道水桶粗細的元雷電芒,從雷界中轟出。目標正是那走獸域的眾散妖。
啊!天空本是睛空萬里,卻憑空出現了數百道雷柱轟向了自己。那些正在發功的散妖頓時大亂。
未等他們收回功力,瞬移離開,這數百丈元雷已轟在了他們的身上。
啊!啊!
慘叫連連,驚呼不斷,許多三劫四劫的散妖身化焦炭,繼而成為飛灰,魂飛魄散。
殷奇與手下的四個六劫散妖,察覺不妙,便抽身急退,卻也被一道雷柱轟中,電了個灰頭土臉,身受重傷。
發動攻擊以後,無忌便站在那裡,觀察著戰況。
看著外面的慘狀,敖戰伸了伸舌頭:「三弟這狂雷驚天訣這樣厲害!等你到了大成期,恐怕自己就能戰勝六劫散妖了吧。」
「差不多。」無忌沒有出聲,雷伯接過話來。
「我只是說說而已,是真的嗎?」敖戰以為聽錯了。
「這狂雷驚天訣號稱驚天,絕對不是誇大其辭。」雷伯似在回憶,「當年主人憑著這部功法縱橫寰宇,鮮有對手。那是何等的風光!」
「行了,雷伯。」敖戰打斷了雷伯,「你主人當年那麼厲害,想是也用不到你吧。」
「嗯,這倒是實情。」雷伯老老實實地回答道。
「那就是了,不要懷念過去了。至少這個小子對你很依賴,還很好。」敖戰一指出神地望著牆壁的無忌。
是啊,雷伯微歎。自己總是懷念過去的主人幹什麼?現在的主人對自己不是很好麼?
既不把自己不當成器靈看,也不當成下人看。這在主人以前可是沒有的。重生就是重生而已,難道非得還是老樣子麼?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詩癡與劍癡也十分意外。
原本二人以為陣法必破,已抱定一死之心,不過臨死前也要和敵人同歸於盡。沒想到形勢突然逆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