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伯父,您是怎麼知道我來炎京城了?」
無忌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
「無忌,你上次離開之後,父親堅信你就是二叔之子。所以,在城內各處都留下了你的畫像,凡第一時間發現你行蹤的皆有重賞。」
公孫霸解釋道。
無忌明白了,看來自己一入城就已經被發現了。伯父真是費盡心思啊,想罷,心中掠過濃濃的暖意。
他看向公孫瑁,老人家的白髮似乎又多了一些。
「伯父,我…」
無忌竟有些梗咽。
「孩子,什麼也不要說了。伯父都明白。回來就好!」
公孫瑁慈祥地笑著。
「是,回來就好。」無忌重複著伯父的話,眼圈有些泛紅。
「嘿嘿!你這個小子還多愁善感起來了?」
敖戰又開起了無忌的玩笑。
「二哥,你又來了。」
「不開玩笑了,說正事。」
金彪正色地對公孫瑁道:「不知丞相大人是否聽說古神遺址一事?」
「古神遺址?我想想。」
公孫瑁眉頭微皺。
「對了,幾日前皇宮內的一個侍衛傳過話來,他曾偷聽到皇帝提到了古神遺址。」
公孫瑁想了起來。
「那是皇帝喝醉後,對最寵愛的李妃說的。」
「那古神遺址在哪裡,可否聽到?」
金彪幾人都來了興趣。
「這個不知,想來皇帝可能知道。」
公孫瑁先是搖頭,然後猜測道。
「看來只能皇宮內走一遭了。」
金彪望向無忌二人,二人也點點頭。
吃過飯後,公孫瑁與公孫惠及公孫霸又與無忌喝了一會兒茶,然後便離開了。
無忌三人被安頓在相府後院。
看看天色尚早,無忌三人便各自回房,休息了。
無忌的臥室內,床上空無一人。在床頭枕頭上,有著一顆不起眼的灰塵顆粒,不細看根本發現不了。
這顆灰塵,就是雷界變化而成的。
雷界中心地帶。
無忌進入了第二個雷屋。又開始了痛苦而漫長的元雷貫體。
這第二個雷屋,元雷較之第一個雷屋強橫了許多。已達到兩指粗細,且更加狂暴。
原本在第一個雷屋中能經受得住的**又開始被撕裂,經脈斷裂,肌肉拉開,骨骼折斷。無忌的體內被摧殘得一塌糊塗。
咯吱吱!
無忌的緊咬牙關,在體內力量即將耗盡,元雷即將突破元嬰的屏障時,元雷力量也耗盡了。無忌硬是挺過了第一波衝擊。
眼前有些發黑,嘴角溢著鮮血。勉強抬起已經折斷的右臂,費力地將一顆九花玉露丸放入口中。無忌緩了一下,才將藥丸嚼碎了。
蓬勃的藥力衝向身體各處,開始了漫長的修復,元嬰殘餘的一些能量也全部釋放了出來,加速藥力的運行。
待身體恢復了一些後,無忌又拿出兩顆元華丹來,吞了下去。
這元華丹還是宋玉煉製的,無忌最近倒是忘了使用。
兩粒丹藥入體,迅速化為蓬勃的元氣直入元嬰,很快便轉化為靈力輸出。
無忌的體內,由開始的涓涓細流變成了大河湍急,洶湧的靈力在體內穿梭往來,不但加快了九花玉露丸藥力的運行,也迅速恢復著無忌的體力。
喀!
無忌體內發出聲聲脆響,這是斷骨接繼上發出的聲音。
身體內,肌肉,骨骼,筋脈,血管,都在大量地吸納著靈力。同時,不斷地重組著。
細看去,每個細胞都發生了細微的變化,雖然微小得可以忽略。
一個時辰後,無忌的身體復原了。
靈識外放,外面方才一更天。於是,無忌開始了第二波的元雷貫體。
滋!
「啊!」
低沉的嘶吼聲不斷傳來,無忌臉漲得通紅,兩眼佈滿了血絲。身體不住地顫抖著。
這一波元雷貫體足足持續了一刻鐘。在無忌筋疲力盡的時候,那元雷才完全消耗殆盡。
再次吞服了九花玉露丸與無華丹後,無忌又開始了漫長的療傷過程……
三更天到了,金彪與敖戰不約而同地睜開了眼睛。
兩人來到了無忌的房內,卻不見無忌的身影。
「這小子哪去了?」敖戰嘟囔道。
「主人修煉時進入了玄妙的境界,就不必打擾他了。」雷伯的聲音傳來。
「哦,雷電貫體去了。」敖戰自語道,「我們兩人去吧。」
「好吧。」雖然金彪覺得三弟太神秘了,但也沒有出口相詢。他覺得時機成熟,無忌會告訴自己的。
兩人化為兩道流光向著皇宮方向而去。
夜已深了。
皇宮之內,只有為數不多的幾個宮殿還亮著燈。大多數漆黑一片,連綿的殿宇錯落參差,如同一些巨獸般待人而噬。
刷,刷,兩道身影出現在一片殿宇之上。正是金彪與敖戰。
「小心點,有古怪!」
金彪提醒敖戰道,再看敖戰也是一臉警惕之色,心中不由暗讚,不愧是上級神獸。感覺就是敏銳。
按照公孫靜的介紹,兩個直奔藏寶殿方向而去。
在皇宮之內,要論戒備森嚴,就數藏寶殿與皇上的寢宮了。
這東安國的皇帝特別喜愛珍寶,所以藏寶殿的防禦要強於寢宮。
兩人收斂了氣息,融入這漆黑的夜色,輕飄飄地前進著,很快地,前方一片宮殿落入了兩人的視線。
靈識外放開去,只見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站滿了值夜的兵士。而一隊隊的巡邏兵更是手持刀槍,不斷地走過。
「我們先觀察一會兒再說。」
金彪告訴敖戰。
兩人趴在殿宇的獸頭裝飾處觀察著。
既然幾人是無意中知道這古神遺址的消息,相信知道的人會很多。注定這個夜晚是不平靜的。
所以,兩人可不做那探路石。因為,金彪已經感受到了數道氣息正隱藏在藏寶殿的周圍。
屏氣凝神,兩人緊緊盯著藏寶殿。
果然,過了半個時辰後,有人等不下去了。
先是有兩道身影如兩道清煙一般,從士兵們中間溜過。對士兵面而言,只是平地刮了一陣風而已。
「哪來的風?」
一個頭目打扮的士兵微微皺眉。
「沒有啊。頭兒,你可能喝多了,出現幻覺了吧。」一個士兵道。
「媽的,」頭目拍了一下士兵的腦袋,「想讓老子腦袋搬家嗎?閉嘴。」
那個士兵縮了一下脖子,不再出聲了。
看了一下四周,沒有什麼異樣,頭目搖了搖頭,帶著手下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