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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百二十四章 報答仗義 文 / 悠然鐘聲

    梁寬大叫:「什麼?」

    實習警員道:「那輛摩托叫道奇戰斧v10,是世界上最貴的摩托,價格55萬美元起步,理論時速在600公里以上。」

    梁寬被震撼的一塌糊塗,他瞠目結舌的看著自己這位博聞強識的手下,不住搖頭,這輛摩托,不論在價格上,還是在速度上,都讓無法接受。

    「那啥,會不會是山寨貨?」梁寬幾乎是下意識的問道。

    「沒人山寨,也沒人敢山寨。」實習警員很篤定地說道。

    「哦。」梁寬點點頭,聯繫到女郎主動領罪,他馬上釋然了,女郎肯定是又有錢,又有背景,否則,怎麼敢如此招搖?

    梁寬皺眉想了想,道:「這位女士,既然你對自己的罪……行為供認不諱,那麼,是你跟我們走一趟,還是讓你的律師過來?」

    當意識到女郎極有可能存在極其駭人的背景時,梁寬說話也注意了許多,他很是為難自己的,將「罪行」說成了「行為」。

    「我哪有什麼律師?我是孤家寡人一個。」女郎言語間無限落寞,一雙妙目卻時不時掃過許鐘的眼睛。

    是個人都覺得他們之間有點什麼關係。

    梁寬有些為難地看著許鍾:「許書記,那就這樣吧,我們帶這位女士回去協助調查,咱們就此別過。」

    看到女郎被押上了麵包,許鍾終於跑了幾步,喊道:「喂……」

    女郎頓時笑顏如花地回頭,極自然的脫口道:「我就知道你捨不得我。」

    「不是,我是想問一下,你那輛豪車怎麼辦?」許鍾笑得有些勉強。

    女郎臉色一變,猛地將麵包的推拉門關上,同時,伴隨著那一句「隨便」,還有被拋出來電子鑰匙。

    隨後,強子一夥也被逮上了車,兩輛警車浩浩蕩蕩回了警局。

    四下無人,許鍾一屁股坐在「幾十萬美元」上,感覺這玩意除了個頭大,造型奇特,其它也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拿著電子鑰匙,許鍾一時間不知道怎麼用,摩托渾身上下連個鎖孔都沒有。

    好不容易在車身上這裡摸摸,那裡按按,終於有了些反應。放好鑰匙,許鍾駕著「幾十萬美元」,回到了之前皎潔母親被搶的地方,卻發現她們已經走了。

    許鍾這才掏出手機,發現上面有多達九個未接來電,都是皎潔打來的。肯定是騎摩托導致沒聽見手機鈴聲,好在沒有誤了什麼大事。

    很拉風的騎著紅色巨型摩托,許鍾戴上耳麥,然後給皎潔打了一個電話。

    皎潔的言語間充滿了擔憂:「許書記,你還好吧!你再不打電話,我就要報警了,又沒有多少錢,值得那麼拚命嗎?」

    許鍾笑道:「錢雖然不多,卻是你母親的所有,她在奉獻愛心的時候,卻遇到這樣的事,不是讓她對社會感到失望嗎?我拿回了錢,就是想讓她相信,這個社會是美好的,至少,還有希望!」

    「你真的那麼在乎她的感受?」

    「呃……」許鍾知道皎潔想歪了,他馬上道:「我在乎每一個好人的心理感受。」

    「哦。」對於這樣的澄清,皎潔略感失望。

    「你們現在在哪裡?」許鍾問道。

    「我們回賓館了,媽媽很擔心你。」皎潔說的很自然。

    對於皎潔曖昧的言辭,許鍾笑道:「那你告訴她,錢拿回來了,那些小伙子知道錯了。」

    「你這不是自欺欺人。」皎潔道。

    「就這樣吧,我還有事。」

    「喂,你晚上不過來?」皎潔終於開始色誘。

    「你不是跟你媽在一起。」許鍾提出了自認為很充分的理由。

    「是在一起沒錯,可是她睡覺,而我是夜班。」

    許鍾還真有些蠢蠢欲動,但是眼前立刻浮現出皎潔母親滄桑的容顏,他只好按下了那份衝動,道:「我真的有事,下次吧,先掛了啊!」

    「什麼嘛!還怕我吃了你?」皎潔撅著嘴,有些不開心的搖搖頭。

    掛斷電話,許鍾又撥通了何江龍的手機。

    何江龍那邊很吵,好像在加班。

    「老何,找個安靜的地方,我有話問你。」

    「是不是關於那個女人的事?」何江龍如同未卜先知般道。

    「這麼說你都知道了?」

    「我正在處理這個案子。老大,你還是那麼猛,一個人打十幾個。關鍵的是恰到好處,既讓他們受到了教訓,卻沒有一個受重傷的。」

    「那是自然,我能殺人,更能救人。算了,不吹了,我就問你,如果醫院那傢伙傷重不治,那個女的會怎麼樣?」

    何江龍尖叫起來:「老大,我說你是怎麼搞的,人家不但長得漂亮,而且很仗義,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啊!而且,似乎還在全力為你脫罪,你倒好,居然連人家的名字都不知道。」

    「嗨,我不是不知道,但是我真的不確定。」

    「哦,是嗎?什麼意思,還不確定,說說,我聽聽。」

    「麥晴。」

    「對了嗎!她就是麥晴,雖然是華人,但是擁有美國國籍。」

    「哦,原來是美籍華人,那是不是擁有外交豁免權?」

    「你也懂這個?」

    「我隨便說的啦!你說她會不會被定罪?」

    「會,只要醫院那小子鑒定是重傷,她的故意傷害罪就成立了,那麼,她一定會被起訴的。」

    「這個……」許鍾斟酌著道:「你說她沒事跑出來幹嘛!我又不用幫忙,而且,我下手是非常有分寸的。」

    「話雖是這麼說,可是……」何江龍循循善誘,唯恐天下不亂。

    「可是畢竟跟我有關,你也會說,她那麼仗義,我卻一點不仗義,教教我,為她做點什麼。」

    何江龍道:「聽說她很有錢,那就簡單了,找個好律師,用錢擺平一切,只要能夠庭外調解,就沒事了。」

    「還有沒有其他辦法?」

    「哈哈,看來你也不是無動於衷嘛!老大,你真是艷福不淺哪!這麼狐媚的女人,居然還有著一顆俠義之心。」

    「少扯別的,給我說說還有什麼辦法?」

    「急了,別急呀!關心則亂啊!其實我剛才那個方法是從很專業的角度講的,所以,其他的方法,只能你自己去想。」

    許鍾毫不猶豫掛斷了手機,連一句再見都懶得說。

    何江龍聽著手機裡傳出來的忙音,搖頭笑道:「還黨委書記呢!就這素質。」通過單向玻璃,何江龍看到令他頭大的人物,正在審訊室裡跟梁寬聊著天呢!

    據手下回來報告,這個叫麥晴的女人騎了一架合人民幣達三百萬的摩托,這他媽也太有錢了吧!

    這年頭,有錢就有背景,他們當警察的,有時候也要察言觀色,一個字——累,這年頭,幹啥的都不容易呀!

    許鍾跟何江龍通完電話,深深覺得自己應該做點什麼,但絕不是因為對麥晴有好感。這個想法剛冒出來,他就又覺著不妥,過分的強調「沒有好感」,潛意識裡剛好相反。正所謂: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唉,就當是報答她的仗義吧!」許鍾歎息一聲,駕著摩托去了醫院。

    到了醫院一瞭解,紅毛劫匪叫尹小勇,傷的不輕,被送來後就進了手術室,到現在還沒出來。

    許鍾有些奇怪,按他當時的判斷,尹小勇不能傷那麼重,如果有生命危險,他早就出手了啊!

    那是怎麼回事呢?

    來到護士值班室,居然沒有一個熟人,許鍾說是尹小勇的朋友,那護士道:「嗨,這傢伙也挺可憐,我剛才拿著他的手機聯繫了一圈,居然沒一個人過來,他是個孤兒,後來又誤入歧途。混社會的,哪有真朋友!」

    許鍾心說也許他有真朋友,可是現在都在警局裡。他想了想道:「那我能不能在這裡等他出來?」

    「不好意思啊,先生,雖然我不介意,可是我們有規定,上班時間不能跟病人和家屬過多聊天,所以,還是請你到手術室門口等吧。」

    於是,許鍾只好坐在手術室門口的凳子上,左右看看,這廝還真沒什麼交好的人,也沒有親人,許鍾發現自己竟然成了唯一的一個,除了警察。

    警員認出了許鐘,問道:「許書記,您怎麼來了?」

    「同志,你好,我是看看這小子,看看他傷的重不重。」

    警員笑道:「不重不重,也就是肋骨斷了十三根。」

    「啥,人體肋骨只有二十四根吧!一口氣斷了十三根,還不算多?」

    警員道:「只是肋骨斷了,沒有傷到臟器,所以不重。」

    許鍾搖搖頭:「我在這裡不影響你工作吧!」

    「沒事沒事,有個人陪著總是好的。」

    許鍾笑了笑,坐在塑料椅子上,靜靜的候著。

    這時,手術室門一開,一個中年女醫生摘下口罩道:「哪位是病人的家屬?」

    見無人應答,她又喊了一遍。

    許鍾看到醫生道:「有什麼事,你不妨跟我說。」

    女醫生不冷不熱道:「你是他什麼人?」

    「不是什麼人……最多算是朋友吧!」

    「那好吧,病人剛剛出現氣胸,緊急處理後已經脫離危險期,不過,已經產生了不菲的費用,所以,必須有人交錢,包括輸血的錢。」

    許鍾看著小警員道:「不是他們警方送來的?」

    「那又怎麼樣?能讓他進手術室,已經仁至義盡了,現在如果沒有續費,我們會讓他出院。」

    「不要這麼沒人性吧!」許鍾心直口快道。

    這時,從手術室裡走出一個身材粗短的男醫生,他冷著臉道:「先生,請你說話注意點,這不是我的個人行為,是醫院本來有這樣的規定,何況,警局還欠我們醫院不少費用呢!所以,請你理解。」

    「我理解,我非常理解,作為像您這樣的白衣天使,生命的守護神,怎麼肯能見死不救。」

    醫生當然聽出許鍾話中帶刺,可是他似乎早已經修煉的刀槍不入,「先生,別白費唇舌了,如果你是病人的朋友或者什麼人,不想看到他死在手術台上,那就麻利的交錢。」

    醫生又望向旁邊的小警員,道:「還有你,人是你們送來的,現在出現突發情況,需要一大筆錢,如果自己做不了主,趕緊打電話請示。」

    小警員馬上點頭,走到過道盡頭打電話去了。

    許鍾咬牙點點頭:「行,我去交錢,請你現在進去救人。」

    「別介,我就在這等著,只要一見票據,我立馬進去。」

    「不是說救人如救火嗎?我都答應繳費了,難道連這一點信譽也沒有?」

    醫生搖搖頭:「這個真不好說。」

    「可要是病人真的死在了手術台上?」

    醫生笑道:「他很嚴重是沒錯了,可是既然在手術室裡,哪有那麼容易死?」接著,他話鋒一轉:「不過,如果不交錢,死是死不了,但是只怕生不如死。」

    許鍾瞪大眼睛,他無法想像,在劉墉的治下,竟然還有這樣的醫生!

    「好,你等著,等我給你拿票據。但是,如果病人因為你們的救治不力留下什麼後遺症,我一定會追究。」

    說罷,許鍾扭頭就走,卻又被醫生叫住。

    「哎,你等等,我還沒說讓你交多少錢呢!」

    許鍾轉過身子,強忍著怒氣:「那請問,我要交多少錢?」

    醫生眉頭一皺,思索片刻道:「根據病人的情況,先交五萬吧!」

    許鐘點點頭,目光微斂,再次看了眼醫生的胸牌,將他的名字記在了心中,然後大步走向收費處。

    在去往收費處的路上,許鍾便怒不可遏的打通了劉墉的電話,劉墉一聽許鐘的抱怨,馬上笑道:「你說的是不是尤康虎尤主任?」

    「沒錯,就是那個沒有醫德的傢伙。」

    「呵呵,許鐘,尤主任是我院的外科一把刀,業務上跟我半斤八兩,我們院黨委會正準備提他做副院長。要說醫德嗎?可能差了些,不過,他也不是給自己謀利呀!你說是不是?」

    許鍾搖頭道:「老劉,不是我說你,那傢伙現在就已經目空一切了,如果讓他當上了副院長,還會把你放在眼裡嗎?我可以肯定的是,他跟患者的關係不會好。自古以來,醫者首重醫德,一個心術不正的人,永遠不會成為良醫。」

    「許鐘,你說的太嚴重了吧!」

    「算了,這是你的家務事,也許是因為我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你也不要聽信我的一面之詞。」

    劉墉一聽許鍾這話覺得味兒不對,馬上道:「許鐘,你還真生氣了,那個病人跟你什麼關係,要不我現在就去醫院處理。」

    「不用了,我能處理好,再說了,我也不是沒錢,只是我覺得心裡很不舒服,這醫院,難道也變成了盈利的單位?」

    劉墉心說早就是這樣的,不過他嘴上卻不能這麼說,他道:「醫院也要生存,也要發展,還有一大幫子人要開工資,醫院雖然不能以盈利為目的,但是也不是慈善機構,我們就當了很多回冤大頭,我……」

    聽到電話裡傳來「滴滴滴」的忙音,發覺許鍾已經掛了電話,劉墉苦笑著搖搖頭,想了想,還是決定去一趟醫院。

    許鍾來到收費處,報了病人的姓名,用卡支付了五萬塊的醫療費,拿著紅票往手術室方向走,只是,走到半路,被一個極其微弱的聲音吸引住了。

    聲音是從通道旁邊的一間辦公室傳出來的,辦公室上掛著一個牌子,上面印著「主任辦公室」幾個金字。

    許鍾相信,這麼微弱的聲音,除了自己,沒有幾個路過的人能夠聽到。

    就聽見裡面有一個女人在呼救:「饒了我,我真的不行了……」接著是一陣辟里啪啦的聲音,許鍾對這聲音太熟悉了,湊到門縫裡一看,哇靠,裡面正在上演激情大戰。

    前面一個女人趴在辦公桌上,上身衣服還算齊整,只是下身的全部褪到了腳脖子,後面一個男人,也是將褲子脫到了腿彎,只在全力衝刺。

    那張老式的辦公桌早已發出不堪重負的抗議呻吟,可是,一對男女渾然不顧,物我兩忘。

    那個女的許鍾不認識,可是後面那個男的,許鍾怎麼會不認識,不就是剛剛給尹小勇主刀的尤康虎嗎?

    狗日的,還真會見縫插針,充分利用時間。許鍾就要抬腳踹門,卻發現尤康虎在一聲吼之後,趴在了女人的後背上。

    這一下,本來準備進去抓奸的許鍾又停了下來,他想著,也不在乎這一會,他對那個女人的身份也很好奇,是醫生,還是病人?

    尤康虎歇了幾口氣,離開了女人,往旁邊的椅子上一坐,抽出幾張紙,愜意的擦拭著。

    女人也從速的清理了自己,然後將衣服穿妥。

    片刻後,兩個人模狗樣的人出現在辦公室裡。許鍾發現女人長得還不賴,年齡也不大,穿著制服和套裙,胸牌上有某某醫藥代表幾個字。

    一瞬間,許鍾似乎明白過來了什麼,於是,他按下了手錶的錄音鍵。

    女人紅著臉,不是因為難為情,而是激情的餘韻尚未退卻,她柔媚地道:「尤主任,你還滿意嗎?」

    「不錯不錯,很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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