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狂亂。是一名二十出頭的小夥同兩個奔三熟女間的「戰爭」。
也許是晚間發生的一些事情,讓二女特別的瘋狂,這一夜,三個人都得到了極大的滿足歡愉。
第二天清晨,晨曦初露時,許鍾被手機鈴聲吵醒。
好不容易從一對不知道屬於誰的酥-胸下抽出手臂,這才拿過來手機,一看是劉墉打來的,時間已經是早上五點四十。
推開壓在腰間的一條大腿,許鍾坐起來,接通了手機。
雖然是劉墉的電話,卻是羅中旭打來的。
羅中旭道:「小子,起來了沒?我到了,出來陪我吃早餐。」
許鐘聲音有些無力:「羅主任,你在哪?我去找你。」
羅中旭道:「不用,你在哪個酒店?我過去找你。」
許鍾馬上道:「我在一個朋友家裡,不方便。」
「男朋友,還是女朋友?」
「你這麼大年齡了,還那麼八卦?」
「好吧好吧,就醫院對面。」
羅中旭說完了將手機交到劉墉的手裡,於是許鍾就聽到劉墉的聲音:「許鐘,耀輝恢復的不錯,半夜就醒了,精神也不錯。」
「那就好,有您妙手回春,這是必然的結果。」
「都是你的功勞!但是有一件怪事。」
「什麼事?」
劉墉道:「日方除了石井意外,有三個人一直昏迷不醒,但是各項體征都很正常。」
「哦,他們想睡覺,跑到咱們國家來睡了?」
劉墉搖頭道:「還有那個石井,時哭時笑,彷彿得了失心瘋。」
許鍾道:「是嗎?報應!難怪人家說:『人在做,天在看,舉頭三尺有神明』,他們這是咎由自取,是活該。」
許鍾當然是心知肚明,幾個人能變成這副模樣可是費了他好一番工夫。
劉墉道:「許鐘,我也很想看到他們現在這副模樣,可是你別忘了,是你將他們搞成這樣的,我怕你會有麻煩。」
許鍾一拍腦袋,心說自己真是個豬頭,現在幾個小日本還在醫院裡,他們出了什麼問題,都可以說是自己防衛過當造成的,自己要收拾他們,應該等他們出院後,選擇其它方式。
「呵呵,多謝劉院長關心,我行得正,坐得端,愛怎麼怎麼的。不說了,見面再談。」
洗漱一番,穿妥衣物,然後回頭看了看床上兩個身材姣好的熟睡女人,微微一笑,出門而去。
醉臥美人膝,這是每一個男人夢寐以求的事情吧!
同羅中旭、劉墉見面後,在醫院對面的早餐鋪吃了點油條、豆漿、豆腐腦,順便討論了一下韓雪瑤的傷情,以及手術的方案,三人就去了醫院。
許鍾先去看了張耀輝,透過門上的玻璃窗,看到張耀輝靠在床頭,拉著高曉雨的手,兩個人有說有笑,幸福甜蜜,精神很好。
許鍾推門而入,高曉雨馬上站起道:「許鍾哥來了。」
張耀輝叫了一聲「老大」。
許鍾連忙擺手:「小雨,你坐下,照顧病人是很辛苦的。不過,事實再一次證明,愛情的力量是巨大的,你看耀輝恢復的多好啊!」
高曉雨被說得俏臉通紅。
許鍾繼續打趣道:「十指相扣,不錯嘛!這就叫做: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真是讓人羨慕啊!」
張耀輝、高曉雨同時看向握著的雙手,然後相視一笑,目光轉向許鐘。
「老大……」張耀輝眼眶一紅,哽咽著說不下去。
高曉雨緊張道:「耀輝,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許鍾笑道:「小雨你不要緊張,那小子是幸福的眼淚。」
「老大……謝謝!」
許鍾用食指點了點張耀輝,說了句:「我們是兄弟。」然後轉身而去。他知道,張耀輝這一句「謝謝」中包含了太多的東西。
早上七點半的時候,韓雪瑤被推入手術室,隨後,許鍾、羅中旭、劉墉換上了無菌手術服走了進去,手術室的大門隨之關閉,門頭黃燈隨之亮起。
手術室裡除了三個醫生,還有兩個護士。
手術全程都有錄像,所以來不得半點馬虎。
許鍾來到韓雪瑤旁邊,和藹可親道:「雪瑤,你怕不怕?」
被紗布包裹的只剩下兩隻眼睛一張嘴的小雪瑤搖搖頭,嘴角挑了挑,堅強的女孩,居然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強顏歡笑,露出一抹寬慰人心的笑容。
許鐘點點頭,道:「那麼,現在我們讓麻醉師給你麻醉,好嗎!」
小雪瑤點點頭。
在護士的幫助下,小雪瑤躺在了病床上,無影燈打開和,刺目的燈光讓她閉上了眼睛。
這時,羅中旭將許鍾拉到一邊,同劉墉商量道:「許鐘,創面太大,需要麻藥的劑量也會大,孩子面部還在發育,如果這樣麻醉,即便將來恢復的不錯,肌肉神經也可能留下這樣那樣的後遺症。」
許鍾皺眉道:「您是說正常的麻醉方案行不通?」
劉墉也點點頭:「關鍵她是個孩子,成年人就好多了。」
許鍾道:「你們兩位是專家,臨床經驗豐富,你們說,這種情況應該怎麼辦?」
羅中旭沉吟片刻道:「有必要跟家長再商量一下,讓他們瞭解到最壞的結果。」
許鍾搖頭道:「還有比這更壞的結果嗎?你們是擔心面部長好了,表情會不自然?」
劉墉沉聲道:「面部神經會很脆弱,有可能出現面癱之類的現象。」
「面癱?她還這麼小,你們二位真的沒有更好的方案?」
羅中旭和劉墉同時搖頭。
三個人在手術室角落裡討論的時候,醫院的其他一些專家,以及韓雪瑤的家人都在監控終端前密切關注著。
裡面久久討論,外面也議論開了。
一個男醫生道:「那麼大面積的創傷,修復根本是不可能的,只能先讓傷口癒合,然後經過無數次的整形,能恢復到哪一步,就看自己的造化了。」
一個女醫生道:「我們也是這麼認為的,連國際上都束手無策的手術,劉院長非要接下來,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一個年長一點的醫生道:「你們不知道,這個小女孩的爺爺是個領導,可能動用了什麼關係,劉院長推不掉。不過,你們看,軍區醫院的羅主任也來了,還有上一次為張將軍做手術的那個小伙子,叫什麼許鍾來的。但願他們能夠創造奇跡。」
韓雪瑤的母親小蓮不高興道:「幾位大夫,你們能不能不說話。」
男醫生看了她一眼,不高興道:「你們是病人的家屬吧!你們可能不知道監控手術過程的目的,有一個很大的用途,就是讓大家學習的,學習當然要討論,不說話怎麼討論?」
年老的醫生皺眉道:「好了,少說兩句,劉院長他們已經開始了。」
幾個人將目光投向屏幕。
手術室中,幾個人已經商量完畢。
許鍾走到護士跟前道:「全身麻醉你來,局部麻醉我來。」
護士將一針筒的麻藥推入韓雪瑤的體內,小女孩始終咬著唇皮,沒吭一聲。幾個人都被小姑娘的堅強所打動。監控前的雪瑤媽媽已經哭成了一個淚人。
慢慢地,麻藥開始起到作用,小女孩放開了咬著的嘴唇,睡著了。
護士上前拆除韓雪瑤面部的紗布,很快,一張破損到了慘不忍睹的小臉露出大家的面前。
看著這一幕,監控前的雪瑤母親終於忍不住失聲痛哭起來。
羅中旭來到手術台前,左手一伸,護士準確的遞過剪刀、鑷子。第一步是拆線。因為前一天處理的比較倉促,要想恢復的好,必須進一步清創。
本來這個工作可以交給護士來做,可是,羅中旭親自操刀,他不允許再出現一丁點閃失,對孩子造成哪怕一丁點額外的傷害。
羅中旭的手法令人歎為觀止,他穩穩的拿著剪刀,剪去一個個線頭,然後用鑷子,小心翼翼的抽出線來。
這個過程,睡夢中的孩子還是感到疼痛的,時不時的,她會顫抖一下,面部神經也會不由自主的緊繃。
隨著線被拆掉,傷口再度綻開,有血水流出。
一旁的劉墉用鑷子夾著消毒棉,趁著每一個間隙,吸乾血水,讓羅中旭能夠看清楚真實的創面。
這只是第一步,可是這個過程已經相當的耗費精力,不一會,羅中旭的額頭就滲出一顆顆巨大的汗珠,每到這個時候,護士就會擦拭一下。
這個過程持續了半個小時,當羅中旭吁出一口長氣退到一旁的時候,手術告一段落。
許鍾拉著羅中旭的手道:「羅主任,您辛苦了。」
羅中旭猛地睜大眼睛,一股暖徹心扉的氣息流入身體,熨燙著自己的筋脈,這種感覺很熟悉,只是一瞬間,便讓他變得精力充沛。
「你……」
「給您充充電。」
三個人再次來到一旁,討論著下一步的方案。
突然,監控病人心跳的儀器發出了急促的報警聲,這一突發現象將讓所有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一個護士道:「不好,孩子出現高燒現象,呼吸和心率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衰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