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娟麗放下鴨脖,道:「除了在建的工程,倒也沒有什麼大項目。」
「這個叫做『蜀南十一建』的公司實力如何,他們是通過什麼途徑中標的。」
李娟麗實事求是道:「實力一般,不過幹過幾個工程,口碑還行,當然是走了孫書記的路子。」
許鐘點點頭:「我一向有個原則,不怕下面人貪,但是,你要弄清自己有多大能耐,能貪多少,就是一個定位的問題。關鍵,還要幹事,干實事。」
李娟麗道:「是啊,我最近就在網上看到,說是某地一個縣長說自己月收入才1500塊,還不如一個保姆的工資,大呼沒有尊嚴,沒有地位。」
許鍾搖搖頭:「任何借口,都不能成為貪污的理由,當務之急,還是大力發展經濟,你看看長三角、珠三角那些地方政府,哪個不是富得流油,財政有錢,各級官員還能窮了?」
「可是,咱們縣的經濟基礎太過薄弱,工業農業全都不怎麼樣,青壯勞力只有出去打工一條路。」
許鍾歎了口氣道:「慢慢會好的,在我的任期內,一定要讓這種現象逐步改觀。」
說這句話時,許鍾眼中迸射出強大的自信。
他的這種精神狀態對女人有種巨大的殺傷力,李娟麗和麗達都怔怔的望著他,目光中又崇拜,有情意。
許鍾端起酒杯道:「算了,都怪我,這麼好的氣氛,談什麼工作,那麼壓抑的話題,咱們不談,喝酒,只談風月。」
三人一碰杯,有一個二兩五下去,如此,一瓶半的酒就沒了。
李娟麗的目光已經變得有些迷離,她大著舌頭道:「許鐘,我不能喝了,你不知道,大學畢業的時候,我也不過喝了一杯,現在頭好暈。」
「真的假的,要不要歇一會。」
「嗯,你們喝,我緩一緩,吃點東西。」
許鍾搖搖頭:「我的女人,酒量也是必須的,以後慢慢鍛煉吧!」
麗達笑了笑:「姐,要不我扶你到床上去休息。」
「那你們……」
麗達道:「還剩一點,我陪哥喝完。」
麗達感覺有些東西往上翻,真是不舒服,她生平還沒有過這種醉酒的感覺,緊咬牙關,點點頭:「好。」
許鍾看出李娟麗有些不對勁,站起來,扶住李娟麗道:「麗達,我送她過去。」
李娟麗感激的看了許鍾一眼,然後順從的往廂房走去。
路上,她就感到自己的胃部被一團熱流裹住,到了房間,就舒服了不少,但是,腦袋還是昏昏沉沉的。
李娟麗沒有想到許鍾做了什麼,只是關心一件事,她道:「許鐘,那個小丫頭不會被你收了吧?」
「你說呢!」
「可是,她才多大?」
「不到十七。」
「你怎麼可以?」
許鍾搖搖頭:「當時情形有些混亂,事已至此,說也無用。」
李娟麗道:「那你帶著她是為了……」
「讓你們熟悉一下。」
許鍾直言不諱道。
「怎麼熟悉?」
「當然是在床上。」
「啊,你……」
「都是我的女人,有什麼大驚小怪的,你困了,就先睡一會,我還沒喝夠。」
許鍾將她留在廂房,便走了出去。
麗達正端著一杯酒,淺淺酌著,動作極其優。
許鍾站在遠處看了很久道:「麗達,咱們到後院喝。」
「好啊!」
麗達愉快的應道,就開始端菜,許鍾則是搬著小桌子往外走。
跟麗達在一起,許鍾感受不到任何壓力,麗達對他的任何要求都不會有任何異議,完全以他為中心,就像一個女僕對待自己的主人。
青雲觀的後院。
明月清泉,幽蘭怪石,瀑聲隆隆,暗香陣陣。
許鍾同麗達月下對飲,時不時發出陣陣淺笑,廂房中,李娟麗輾轉反側,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她的緊張情緒也在一分一秒的增加。
就在李娟麗等得昏昏欲睡的時候,許鍾和麗達相攜而來。
想到即將到來的旖旎一刻,李娟麗頓時睡意全消。
不過,緊張還是有一些的,且看李娟麗緊繃的身體,就可以推斷一二。
麗達笑嘻嘻來到李娟麗床邊道:「姐,你似乎很緊張?」
「你不緊張?」
李娟麗不答反問道。
麗達搖搖頭:「我不緊張,只有期待。」
「啊?你這丫頭年齡不大,思想太熟了吧!她居然期待那種事情?」
麗達看到李娟麗舒展的眉頭,明眸流轉道:「姐,我是期待看到你的身體。」
「原來,你有這樣的嗜好!」
李娟麗雙眼瞪得溜圓。
麗達笑了笑:「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了,反正哥喜歡的,我就喜歡。」
說話間,麗達已經伸出小手去解李娟麗的衣扣。
「不要……我自己來。」
李娟麗執著的堅守著最後的底線。
麗達「格格」笑道:「姐,你不會是第一次吧!」
「死丫頭,要你管。」
許鍾看了看時間,開口道:「好了,時間不早了,兩位,歇息吧!」
二女相視一笑,一個滿臉羞澀,一個儘是得意。
於是,荒唐的一夜就這樣開始了……
經此一夜,許鍾總結出了兩個結論。第一,還是青石板大床結實,比之什麼席夢思強了何止千倍;第二,以自己的體質,兩個女人根本應付不來。
第二天清晨,不到六點的樣子,許鍾掀開身上的一條**,半截玉臂,看著了眼晨光中熠熠生輝的乳光臀影,搖搖頭,下床而去。
新的一天開始了,許鍾突然發現,他已經有一段時間放棄了很多習慣,比如說晨練、服用五毒、還有合理的膳食分配。
原來踏入紅塵的一刻,很多東西便無法堅守了。
做總比不做強吧!
抱著這個信念,許鍾打了一套陳式太極拳,又空腹用山泉服用了五毒,接著又打了一套長拳,出了一身汗後,拿著毛巾去了桃花潭。
晨曦初吐,一路上晨露很重,很快,他的身上便有些濕潤了。
來到桃花潭邊,看看四下無人,蹲下身,試了試水的溫度,也就十五攝氏度左右。
這個水溫正常人受不了,但是他並非正常人,所以,脫得只剩下一條平底褲之後,撲通一聲,一個猛子扎入水中。
渾身被水包圍之後,他的身心處於一種寂然空然的狀態,這種狀態非常微妙,放棄一切行為,甚至呼吸,載沉載浮。
這一刻,他的腦海中想起了很多很多。
自從那一次蓮花三少落水之後,似乎他再也沒有在桃花潭中洗過澡。
時過境遷,滄海桑田,馬上三年時光就過去了,季永忠已經永遠離開了這個世界,昔日月下結拜的情景依舊歷歷在目。
三年,他也從一個默默無聞的山村小道士,赤腳醫生,成為一個副縣長。這三年的時間,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比之過往的近二十年還要豐富多彩。
人生若此,夫復何求。
這三年,他的武功也有了長足的進步,現在,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處於哪個層次。總之,那些中南海保鏢跟自己遠遠不是一個數量級。
十分鐘後,許鍾腦袋冒出水面。
一陣仰泳,看著青雲瀑布飛流直下,他忽然想起一個問題,桃花潭何時形成,又有多深?
深深一個呼吸,許鍾一頭扎入下去,飛快的向水底潛去。
水下很清澈,他睜著眼睛,一路下潛,果然,最深的地方就在瀑布的正下方,即使處於水下二十米,依舊能夠感到瀑布落下磅礡的大力。
繼續深潛,約莫到了三十米的地方,他發現到底了。
水底的世界光怪陸離,有一種螢光魚悠閒的掀動的美麗的翅膀。
許鍾在魚群中穿梭,在巖壁上摸索,他總覺得,這地方有人工雕琢的痕跡。
轉了幾乎一圈的時候,他終於發了一個約一米見方的洞口,有各式各樣的小魚在來回游曳。
許鍾猶豫著要不要進去看看,這會他感覺肺部已經被壓搾乾了,有一種要爆炸的感覺。
洞中應該不會有什麼水怪,否則小魚們不會恬然其間,但是許鍾猶豫的是,現在浮到水面,自己應該沒事,可是如果進洞,一時沒法換氣,自己就危險了。
按照正常人的思維,應該先上去,哪怕找一套潛水設備再下來。
可是許鍾不知是藝高人膽大,抑或是洞中有一股魔力,總之,他沒有怎麼思考,就鑽進了洞。
就在這一剎那,他的氣不夠了,血液中攜帶的氧氣已經被消耗殆盡,大腦和各個器官同時告急,一種難言的痛苦蔓延身體的每一個細胞。
在這種情況下,他連挪動一下身體的力氣都沒有,唯有苦笑,心道,你這是找死還是自虐呢!
慢慢的,他的身體浮了起來,各項器官出現衰竭的現象,大腦也幾近無法思考。
就這麼死了嗎?有點冤,太不值了!
這是最後一個念頭,隨後陷入一片空明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