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往後靠在了椅背上,這件事的發展顯然超出了他的意料之外。在這個時代,輿論的壓力前所未有的強大,有很多官員就是因為個把帖子,就不明不白的下課了。比如說「表哥」、「表叔」、「房叔」……
李天嚥了口吐沫:「媽,那現在怎麼辦,他們怎麼判的我?」
李母吸了吸鼻子道:「兒子,不怕,不過就是五天的行政拘留,沒人敢欺負你。」
「行,我不怕,你兒子還沒怕過誰!」
「兒子,你不要讓媽擔心了,看守所裡什麼人都有,說不定還有殺人犯,你一定不要惹禍上身啊!」
李母哭哭啼啼的說教。
「我知道了,媽!」
正說話間,李母的手機響了,卻是李剛打來的,李母點點頭說了句「知道了」就掛了電話。
李天道:「這就要走?」
李母道:「嗯,你爸讓我跟他去看看被你打的那個協警,還要給點慰問金。」
「什麼,他把我害成這樣,你們還去看他。」
「還不是為了你,人家都沒有起訴。」
李天點點頭,滿腹的仇恨無法宣洩。有種人,永遠認為自己是對的,永遠不會在自己身上找問題,李天恰恰就是這種人。
「兒子,媽走了。」
李母走到門口,突然想起了什麼,回頭道:「還有一件事,你爸讓我跟你說一下,他會親自向媒體通報對你的處理決定,你不要往心裡去。」
「什麼?他要大義滅親!」
李母搖頭道:「你爸都是為了你呀!」
李天扭過頭:「他是為了自己。」
李母搖搖頭,唉聲歎氣的走了。
在人民路街頭,在縣台攝像機的鏡頭前,縣政法委副書記李剛親切的慰問了被兒子打的協警,面對著圍觀的群眾,李剛向葉凡鞠躬致歉。
群眾只有少數點頭的,更多的發出了噓聲,認為這位官老爺是在作秀。
李剛還當面給了葉凡一筆慰問金,年輕識淺、毫無城府的葉凡居然堅決不受,這讓遠遠看著的葉璇只能乾著急。
不過,能看到這樣的結果,葉璇已經相當欣慰了,她知道,這必須要感謝一個人,也許,還有另一個。
最後,李剛道:「小伙子,大學畢業了吧,你有什麼理想呢?」
葉凡眼睛一亮:「我想成為一名警察。」
李剛笑了笑:「想成為警察啊!嗯,我倒是可以幫幫你,當然,你也不能太差,太差了,就只能從交警做起嘍。」
葉凡激動的語無倫次:「您是說,我起碼可以成為一名交警。」
李剛笑得和藹可親:「小伙子,我雖然只是個副書記,不過這種事情,只要不違反原則,還是可以做的嗎!」
「謝謝您,謝謝。」
到了這個時候,場面發生了戲劇性的變化,受害者葉凡不住向行兇者的父親李剛鞠躬行禮。
李剛扶著他:「好了,就這樣吧!我希望能夠在警隊早日看到你。」
這是一則現場直播的新聞,已經被轉移到臨看中的李天看的咬牙切齒,渾身發抖。
此時,一個黑壯的犯人走過來,拍了拍李天的肩頭:「小子,犯了什麼事?」
李天冷冷看著黑大個:「拿開你的髒手。」
「吆喝,」
黑大個拍拍手:「小子們,這狗日的不懂規矩,給他執行家法。」
「誰敢!」
黑大個抱著胳膊:「一會你就知道了。」
四個犯人圍住了李天,李天經營一家跆拳道館,跆拳道黑帶六段,豈會害怕區區幾個犯人,而且此刻是「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幾聲暴吼,四個犯人便被踹翻在地,哭爹喊娘。
黑大個拍拍手:「咦,身手不錯嘛!」
李天挑釁的抬抬眉毛:「你要不要試試?」
黑大個道:「還輪不到我,一起上。」
於是,二十幾個犯人,便紛紛拿著「武器」向李天衝來,李天怒吼一聲,居然悍勇無比的迎面衝了上去。
犯人手中的一次性筷子、方便面叉子、塑料勺子等等殺傷性武器一個個折斷。
不過,事實再次證明了那句老話——雙拳難敵四手。
李天付出代價,就在犯人倒下一半的時候,突然他感到左邊屁股一痛,他嘶了一口涼氣,本能伸手拔出,原來是半根一次性筷子,上面還帶著血。接著,另外半個屁股又是一痛,他狂吼一聲,一記旋風踢逼退其餘犯人,然後拔出一個塑料湯勺的手柄。
「啊……」
李天欲哭無淚的大喊,看到黑大個在那裡發笑,他的手中還佔著點滴的鮮血。
這一聲吼終於喊來了獄警,於是乎,李天被帶出去療傷了。
下午的時候,李剛對著電視鏡頭宣讀了關於李天打人的處理決定。
看到這一幕,廣大市民都感到大快人心。
葉璇看到這個節目時,眼眶微微紅了,拿出手機撥通了高仁的電話:「高……仁,晚上我請你吃飯,有空嗎?」
「啊,有,太有了。」
葉璇道:「好,那你定地方。」
放心電話,高仁差點蹦了起來,他既激動有緊張,在辦公室來回走動,我的第一次,第一次……
「不行,我的去請教請教。」
高仁忙不迭驅車向縣政府而去。
馬才、張武昌等看到這個節目,意外的同時,也不由陷入了沉思。這麼大的事情,他們居然毫不知情,宣傳口可是黨委的喉舌,馬才很不高興。
電話打到宣傳部長戴亞萍那裡,戴亞萍也是一肚子委屈:「馬書記,我都不知道,張婷那丫頭膽子越來越大了。不過,馬書記,我覺得這倒不是什麼壞事,同構建和諧社會的主旋律並不矛盾啊!」
馬才搖搖頭:「我不滿意的是這種失控狀態。」
戴亞萍點點頭:「我知道了,我會好好教育那個丫頭一頓。」
「你說張婷?」
「唉,算了,你不會告訴我不知道他是誰的孩兒吧!」
戴亞萍笑了笑:「原來,您也知道。」
「算了,這件事先這樣,以後注意。」
掛了電話,馬才有些意興闌珊,自己這個黨委書記能夠掌控的東西越來越少了。
高仁卻是風風火火、樂不可支的衝進許鐘的辦公室:「老大……」
許鍾搖頭道:「高局長,你現在是高局長啊!做事怎麼還這麼毛毛躁躁的。」
高仁也顧不得許多,看了看門窗關的好好的,小聲道:「老大,葉璇約我。」
許鍾皺眉明知故問:「葉璇,誰呀?」
「就是那個5921啊!」
「哦,她主動約你?晚上?」
許鍾眼睛亮了起來。
高仁點頭道:「是啊,我有些緊張,萬一,我說萬一,我們那個,而我……」
看著高仁窘迫的可愛模樣,許鍾哈哈笑道:「你什麼你,到時候,拿出動物的本能就好。」
「人家是第一次,我怕做不好,讓她失望。」
高仁滿臉通紅,聲如蚊吶。
「啊,你是處男?」
許鍾喊道。
「小聲點,老大,小聲。」
許鐘點點頭:「你決定將你寶貴的第一次交給她。」
高仁咬著下唇,重重地點了點頭。
許鍾沉吟片刻道:「有一種叫做『賽可思』的東西,你可以試試。」
「賽可思?」
高仁顯然沒有聽過。
「就是sex啦,大藥房應該有售。」
「啊?哦!」
當晚,高仁開車帶著葉璇去了市裡最有情調的酒店——海上明月。
海上明月,確實是很有味道的。
陣陣海浪,和著動聽的鋼琴聲,竹影婆娑,明月高懸。
將這些天然、人工的種種元素結合在了一起,再配上一些或清新、或曖昧的專業設計和裝潢,讓酒店變得名副其實。
很符合小資的情調。
高仁和葉璇在明月竹影間享受著燭光晚餐,當然,一束十二朵的玫瑰也是必不可少的道具,還有突如其來的,讓葉璇幸福的幾乎暈眩過去的小提琴獨奏。
總之,雖然有些倉促,高仁還是做了不少的準備,煞費了一番功夫的。
女人對這些東西根本就沒有免疫力,何況,她早已做好了思想準備,那麼這些驚喜,就會讓她付出的更投入些。
一切水到渠成,一份牛排吃到一半,紅酒已見了底,葉璇的明眸嫵媚的能滴出水來,高仁麻利的買單,帶著葉璇向性福出發。
酒店房間被佈置成了婚房的模樣,一切以紅色基調為主。
看到這細心的準備,葉璇羞澀的內心,充滿了陣陣甜蜜。
到了這一步,下面的事情就是自然而然的了,就是用許鐘的話,以「動物的本能」行事。
兩個人是似乎都是初哥,這一吻居然吻得驚天動地,渾身戰慄。
葉璇身體散發出驚人的高熱,酥軟不堪。
高仁也好不到哪兒去,他哪裡能夠想到,親身實踐,居然如此興奮愉悅,比看小片那種純粹的視覺感受強了何止千倍。
那靈動馨香的小舌,一次次纏綿舒捲;那整齊濕滑的貝齒,每一次慢咂輕咬;那火熱酥軟的嬌軀,每一次扭動廝磨……
這種程度的接觸,高仁幾乎把持不住精關。
就在吻得嘴巴都要酸了的時候,高仁喘息著推開葉璇,道:「我去下廁所。」
高仁進了廁所,反鎖了門,慌忙掏出賽可思,塗抹在了「傢俱」上,然後往臉上撩了些涼水,這才走了出來。
房間只亮著兩盞紅色的床頭燈,將著洞房氣氛烘托的淋漓盡致。
高仁發現,葉璇不見了。
他找了找,這才發現,被子裡有人。
這個發現讓他喜出望外,而剛剛臣服下去的地方再次高高搭起了帳篷。
「葉子,我來了。」
「嗯。」
高仁在行進中,已經脫的只剩下一條三角褲,刺溜一下鑽進了被子,裡面是一具白羊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