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鍾仔細看了看高曉雨的傷口,深深吸了口氣,轉過身對高瑞國道:「高市長,我會盡最大的努力,為小雨治好臉上的創傷。」
高瑞國眼睛一亮,他對許鐘的醫術也算充滿信心的:「許鐘,你真的有辦法?」
許鐘點點頭:「我需要劉院長和羅主任配合我,歸根結底,小雨受傷也是因為我,為了高市長您,為了我的兄弟,我必須治好她!」
張耀輝聽到許鍾這樣的保證,心頭暖融融的。
劉墉卻一點也不樂觀,他擔心許鍾話說的太滿,給人希望之後,又變成了失望,他道:「許鐘,我們有必要研究一下小雨的傷情。」
高瑞國這才想起許鍾剛剛甦醒,他不好意思道:「許鐘,你要不要休息一下。」
許鍾道:「我沒事。」
走出高曉雨的病房,看到徐嬌嬌、馮雨欣、張殷殷、墨雪她們幾個還那裡等著,許鍾走過去拉起墨雪的手:「回來還走嗎?」
「走!」
墨雪看了看身邊認識的不認識的女人,神情黯然道。
許鍾皺眉問:「什麼時候?」
「明天!」
「這麼急?」
「不習慣!」
許鍾吸了一口涼氣,看了看左右,歎氣道:「小雨需要趕緊手術,我恐怕沒什麼時間陪你。」
墨雪搖頭笑道:「你忙吧,有嬌嬌和殷殷姐陪我就好。」
許鍾跟著劉墉向院長辦公室走去,臨進門時,回過頭,看到了墨雪眼中的淚花,許鍾隱隱有些不忍,抬起右手做了一個電話聯絡的手勢。
一進院長辦公室,劉墉就直搖頭:「許鐘,你仔細看了小雨傷口的情況嗎?那是重度灼傷,最高級,況且時間這麼長,你說要盡復舊觀,怎麼做?」
許鍾信心滿滿:「您和羅主任負責清創,剩下的事情我來做。」
「這……」
「就按許鍾說得辦!」
羅中旭從外面走進來,將他們剛才的對話聽了個七七八八。
劉墉道:「羅主任,你看過小雨的情況了?」
劉墉點點頭:「我們各負其責,最主要的工作還要許鍾來做,我對他有信心。」
許鍾道:「所有的醫療風險都由我來承擔。」
羅中旭大手一揮:「你承擔?你怎麼承擔?你有醫師執照嗎?不用說這樣的話,我們也不是第一次合作,我對你有信心。」
劉墉大搖其頭:「那我只能跟著你們一老一小瘋了!」
羅中旭看了眼許鍾然後道:「那麼咱們就這麼定了,手術安排在明天早上九點。」
大家都同意了,就各自散了。
許鍾來到墨雪下榻的龍陽大酒店,被告知大部分人已經離開了。
乾媽蘇凝、陳少乾、木青萍和保鏢孟雪已經回京,陸思辰等四個也第一時間上了飛機,聶抗天、東方雨菲、庫娃、莎莉瓦也走了。
許鍾進入墨雪的房間後,發現,只有她一個人在,徐嬌嬌、張殷殷也不見了蹤影。
許鍾奇怪的問道:「人呢?」
墨雪撅著嘴道:「走了!」
許鍾笑了笑:「敢情是給咱們創造二人世界呢!」
墨雪上來摟著許鐘的腰身,柔聲道:「好不容易的二人世界呀!對了,你跟那個高曉雨是什麼關係?」
許鍾摩挲著墨雪柔順的髮絲:「她呀,一個小丫頭片子,張耀輝一直在追求她!」
「我問跟你什麼關係?」
「能有什麼關係?最多算上有點兄妹之情,對了,她一直喊我『大叔』,那就是差輩了。」
「那你為什麼會冒著生命危險救她,而她也會為了你不吃不喝?」
許鍾道:「我救她是出於道義,莫說她是張耀輝追求的對象,就算是一個陌生人,我也會去救;至於她因為我不吃不喝,應該是內疚自責。」
墨雪搖頭道:「你是不是處處留情,連兄弟的女人都不放過?你要收斂點,你敢說對小丫頭一點感覺都沒有。」
許鍾沒有說話,想起同高曉雨的一些過往,不禁莞爾一笑。
墨雪又道:「還有那個馮雨欣呢?」
「她呀,跟小雨差不多,是何江龍追求的對象,我曾經幫過她,她對我另眼相看,完全是為了報恩。」
墨雪搖搖頭:「我能看出來,她是想用自己的一生來報恩。」
許鍾道:「我是堅決不能接受的,在兄弟和女人之間,我首先珍視的是兄弟感情。」
墨雪道:「可惜,有些東西你是擋都擋不住的。我倒是無所謂,可是,我為嬌嬌姐她們不值,你到底給她們找多少個姐妹。」
許鍾歎了口氣:「這個話題有些沉重,咱們聊些簡單的,譬如有沒有胎動?」
一談到肚子裡的孩子,墨雪臉上便蕩漾起母性溫柔的光輝,她笑道:「哪有那麼快?還不到三個月。」
許鐘的手開始不規矩:「這樣啊!」
「幹嘛?」
墨雪發覺自己胸衣後面的掛鉤已經被打開,她的呼吸變得急促:「胎盤還沒扎牢,不行的!」
許鍾一下子將墨雪頂在了牆上,直接侵入,他道:「我是醫生。」
墨雪咬著下唇,氣喘吁吁:「出事了你負責!」
許鍾道:「當然,我是他爸,告訴你,棒打出孝子,兒子從小就要給他當頭棒喝!」
「你呀!」
墨雪雙手交叉,吊著許鐘的脖頸,眼中媚意橫生,口裡嬌吟不斷……
風雨過後,許鍾將頭輕輕枕在墨雪的腹部,煞有介事聽了聽,笑道:「小子安穩多了。」
墨雪摩挲著許鐘頭發,柔聲道:「我明天就回去了,你記著你的承諾。」
許鍾道:「為什麼走這麼急?」
墨雪道:「呆在這裡,我始終不放心,現在有孕在身,不是我一個人。」
許鍾道:「你是害怕朱華東還會抓著你的事不放。」
墨雪點點頭:「畢竟我曾經雙手血腥,現在我在瑞士加入了天主教,我要為孩子祈福。」
「小雪,你再不是過去的你,人要向前看,向未來看,上帝是有寬恕之心的。」
「嗯,我也相信!」
許鍾又道:「只是,我有點奇怪,咱們東方人的事,西方的神管的過來嗎?」
墨雪無語了,這廝剛才還一本正經的,這會又開起了玩笑,她搖搖頭:「心誠則靈!」
接下來,許鍾一一給離開的人打電話,答應找機會相聚,並向那些關心自己的大人物逐一報告平安,一圈下來,花了毛一個小時。
墨雪笑著說:「忙完了,從現在到明天早上,這段時間是屬於我一個人的。」
「一定。」
晚上,跟墨雪去了龍陽市小吃一條街,體驗了一番特色小吃,二人就又回到了酒店。
這一次,墨雪拒絕了許鐘的求歡,不過許鍾也沒有怎麼堅持,墨雪的意思是還是小心為好,許鍾知道墨雪緊張肚子裡的孩子,也就沒有強求。
一晚上,許鍾緊緊擁著墨雪,墨雪呢喃道:「真想將這一刻變成永恆。」
許鍾搖搖頭:「人的一生,有很多事應該嘗試一下。」
「比如呢?」
「從政。」
墨雪道:「你想當官?」
許鐘點頭道:「我想體驗那種感覺。」
墨雪緊緊抱著許鐘的身體:「我也沒有什麼非分的要求,只有你心裡有我們母子就夠了。」
許鍾笑道:「可是我有非分要求啊!我要享盡齊人之福,我要兒女承歡膝下。」
墨雪笑呵呵道:「就你這樣的思想,還想當官,小心被唾沫星子淹死,你不知道《婚姻法》不知道一夫一妻?」
許鍾道:「知道啊,所以我只有一個正妻,其它的都是暗室。」
墨雪問道:「誰是正妻?」
問完了,她就後悔,自己這是存心找不自在。
許鍾道:「這個嗎?還在考察。」
其實,他和墨雪心裡都清楚,徐嬌嬌應該是正室。
墨雪睡熟後,許鍾小心翼翼抽出胳膊,走出房間,來到酒店的後花園。
舉頭望去,一彎殘月掛著深邃的夜空之上。
許鍾慢慢閉上眼睛,通過內視,他發現經脈之中,一股磅礡的內息奔流不止,其中蘊藏著無比驚人的力量。
許鍾原地打了一套五行太極拳,接著又使出一陽指和六脈神劍。他發現,自己的拳法劍術從沒有過的元轉如意,難道這次受傷,反而讓自己的內息出現了重大突破?
許鍾自然想不通,但是,在這個時候,發現自己的內息渾厚了許多,他在內心,對於治癒高曉雨的信心有增加了不少。
回到酒店房間,就從自己的行李裡拿出材料,開始配置特殊的外傷藥。
天濛濛亮的時候,許鍾伸了個懶腰,再次精神抖擻的托起那一小盒綠色的藥膏,聞了聞,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
這是許鍾自創的去腐生肌膏,成分有:冰片、麝香、防風、透骨草、伸筋草……
本來,許鍾跟墨雪約好,等許鍾為高曉雨做完手術後,親自送她回京,出境。可是,許鍾剛剛出發去醫院,墨雪便悄悄的離開了。
在墨雪的心裡,能夠看到許鍾平安,已經是最大的滿足。呆在境內,墨雪始終心神不寧,為了守護他們愛情的結晶,墨雪選擇了立刻離開。
可是,墨雪不知道,一個巨大的陰謀正在圍繞她悄然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