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他會把你弄醒的!」胡冰冰歪頭看了看許子衿:「子衿,你現在說話挺有學問,我怎麼聽著怪怪的,什麼叫『弄醒』,多難聽!」「呵呵,冰冰,你想太多了,一會我讓他輕點!」「你……唉!」胡冰冰噗嗤一笑,「懶得理你。」許是太累,又喝了點酒,不到兩分鐘,胡冰冰便發出了輕微而均勻的鼾聲,許子衿輕手輕腳翻身下床,赤著腳向衛生間行去。走進衛生間的許鍾正是血脈賁張的時候,他要自行解決,這「打手銃」的招數他活了十八年從未試過,還是前幾天在動作片上學到的。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若不是房子裡還有一個認識不到一天的胡冰冰,他早就和許子衿滾作一團了。就在這千鈞一髮的緊要關頭,一個身影快速閃進廁所,並且從裡面反鎖了門。許鍾頓時瞪大了眼睛,僵在那裡不知所措。許子衿溫柔地看著他,慢慢解掉浴袍,露出連造物主都驚歎的**,輕聲說:「忍得很辛苦吧,我來幫你。」「她呢?」許鍾悄悄地問道。「她睡著了,快來吧!」許子衿幸福地閉上眼睛,向著許鍾張開了懷抱!**已畢,二人一起沖了個澡,許子衿先出來,確認胡冰冰真的睡熟了,才上到床上。而許鍾則是等了一會,才出來。上到床上,在中間的許鍾正要給許子衿按摩,她說:「算了,你也累了,早點睡吧,明天還要上課!」「睡哪?」「就睡中間,讓你享受一下齊人之福!」許子衿彎著眉眼往邊上讓了點。許鍾裝作有些勉為其難地躺下後,卻是久久難以入睡。要是能安然入睡才怪,左右各睡著一個千嬌百媚、活色生香的美女,看著,聞著,想著,剛消停一點的身體,再次有了明顯的反應。許子衿關了燈,亮若晨星的眼眸凝望著許鐘,壓低著聲音道:「睡不著嗎?」許鍾默默的點點頭,突然感覺許子衿的手伸入了自己的短褲之中。「啊,你怎麼這麼厲害,這麼短的時間又有反應了?」許子衿驚訝道。「你們太迷人,它也吃不消!」「怎麼辦?我用手幫你吧!」許鍾輕輕點頭,而許子衿也很快開始了自己的工作,終於在她手酸得快要斷掉的時候,許鍾才繳了械……渾渾噩噩的一天終於過去,晚上,何江龍幾個迫不及待將許鍾拉到宿舍,欲再行逼供,許鍾自然是尋找百般借口搪塞,可是做的都是無用功。就在許鍾快頂不住,準備「屈打成招」時,有人敲門。季永忠皺眉沒好聲氣道:「誰呀?門沒鎖,進來!」「吱呀」一聲,門被從外面推開了,一個刮著青皮的小伙子點頭哈腰地問道:「請問你們這裡是不是有個叫許鐘的同志!」「你找他幹嘛?」「哦,是這樣的!」小青皮趕緊給幾個人上煙,還是玉溪呢,檔次不差。他給哥幾個一一點上了說:「我老大得罪了許先生,現在親自賠罪來了!」季永忠訝然道:「許先生,他?你們老大是?」「在下不才,在縣城還有幾分薄面,承蒙兄弟們抬舉,見面還稱呼我一聲『八哥』!」說話間,一個需要別人攙扶的矮胖中年人有氣無力地走了進來,他一抱拳,道:「各位兄弟,我丘八是有眼不識泰山,不光害了我,還害了幾個兄弟,還請許兄弟高抬貴手,放過他們幾個,一切罪責由我承擔!」許鍾看這個老丘八說得十分真誠,倒不似在演戲,那麼,這麼一個為兄弟作想的老大,混得起來,並且混得風生水起,也絕非偶然。隱隱地,許鍾倒是對這位江湖人有些敬重,但僅僅是一些,敢染指他女人的任何一個男人,都是敵人!許鍾上前幾步,扶著丘八道:「老哥還記得我吧!怎麼了這是,好像氣色不佳啊!」丘八回頭看了幾個無精打采手下的一眼,歎口氣道:「許兄弟大人大量,我們幾個衝撞了許記者和胡老師,你要責罰,理所當然,但是我們江湖上講究個『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爽快,你這樣暗地裡下手可就有些不地道了!」許鍾盯住丘八略顯渾濁的雙眼說:「老哥果然神通廣大,居然這麼快就查出我們幾個的身份,說罷,要我做什麼?」丘八摸了摸光禿禿的腦袋說:「我們幾個都到醫院做了全面檢查,可渾身不舒服,就是查不出什麼問題,於是回想起當時的情景,我們幾個都是跟兄弟有了身體接觸之後,才癱倒的!那麼兄弟,你到底是哪方面的國手呢?」許鍾越發覺得這個江湖大佬了不起了,他說:「請恕在下魯莽,不過如是設身處地,八哥也會如我這般做的,我只不過是一個小道士,會幾首打穴功夫!」「我們是被點了穴道,難怪?那兄弟你……」許鍾二話不說,上去對著幾人相應穴位按了一陣,隨著一連串螺旋通心屁放出,以丘八為首的幾人一下子輕鬆了一大截。丘八頓時豎起大拇指,「兄弟,人才!聽說你在黨校學習,前途無量!日後在縣城有什麼事,千萬不要見外,找我丘八就好!」「那我就先謝過八哥了!」許鍾拱手道!「好!走了!」一群小痞子簇擁著丘八慢慢走下樓梯,其中一個剛剛被解穴的青皮道:「老大,讓我帶人給他點顏色,讓他也知道縣城是咱們的地盤,得罪了咱們絕沒有什麼好果子吃!」「住口,蠢貨!」丘八點著那傢伙的腦袋,恨鐵不成鋼地說道:「要是你是他,看到咱們一夥人來,你會輕而易舉給咱們解穴嗎?」「呃,好像不會,我怕你們報復!」「這就對了,可是他為什麼不怕?」看到眾地痞一副悉心受教的樣子,丘八頓時趾高氣昂道:「據我分析,他一定是有恃無恐!比如說為我們解穴解的不徹底,比如說他還有更厲害的殺招!」丘八威風凜凜掃視一番自己的這些個手下道:「所以,我們要稍安勿躁,正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咱們要慢慢弄清他的底子,看看他到底有幾斤幾兩。有朝一日,他加在我們身上的痛苦,我要他十倍奉還!」一幫子地痞看到丘八運籌帷幄、揮斥方遒的豪言壯語,頓時都報以熱切的眼神,有的已經開始迫不及待拍上了馬屁。一行人邊走邊說,丘八又道:「這次咱們是因禍得福,你們也知道了,那兩個女人不是咱們輕易能動的,一個是許部長的侄女,一個是許部長的女人,如果咱得手,就糗大發了!所以說,以後對目標的背景要做適當的調查,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戰不殆。」「老大,您真是太有學問了!」「老大,我對你的敬仰之情猶如滔滔江水……」「去你的!」丘八一腳將那個傢伙的馬屁蹬了回去,「走,忙咱們的業務去!先好好吃一頓,這幾頓老子就沒正兒八經吃過,嘴裡都淡出鳥來了。」丘八一夥人剛走,何江龍三人再次以陌生的目光盯著許鐘,還是不太說話的張耀輝說道:「兄弟,我真要仰望你了!」何江龍也說:「丘八,人稱『八哥』,青羊縣一霸,開歌舞廳、彈子房,主要業務是收取保護費,但是似乎同局子裡有點關係,所以數十年沒人管,竟然讓他越做越大!這個人,我在蓮花鄉都聽過,可是……」「是啊!我來之前也大概瞭解了一些,這個丘八名聲確實不小,他真的被你制服了?」季永忠難以置信地搖搖頭。許鍾一陣狂汗,不過好在經此一鬧,哥幾個將「徹夜不歸」那件事暫且放在了一邊,他道:「幾位哥哥,你們忘了,我是個中醫,還會幾手三腳貓功夫,他們幾個被我點了穴,就這麼簡單!」「簡單!你說說吧,當時他們多少人,你還要保護兩個女人!」張耀輝問道。季永忠一聲呻吟:「什麼,你居然和兩個女人……」何江龍也惡狠狠地盯著許鍾道:「剛才丘八說了,許記者,胡老師,你好狠!」許鍾欲哭無淚,怎麼又轉回來了,他趕緊投降道:「好了,現在是為輝少治療的時間,你們不要打擾我,反正你們也沒事,何江龍點香,季永忠煮茶,輝少你坐好!」這一招果然有效,何江龍和季永忠立刻按照許鐘的吩咐,做起了自己的分內工作,許鍾一邊施針一邊淡淡地說:「我有何德何能,山村出來的土包子、鄉棒子,而許記者和胡老師哪個不是天生麗質、絕代佳人,她們又怎麼會看得上我?幾位哥哥哪個不是風流倜儻、家世顯赫。所以以後你們不要胡思亂想,以至於壞了我們的兄弟情分!」何江龍和季永忠都深覺許鍾說得有理,自己風流倜儻倒是有些牽強,不過家世顯赫還算得上,許鍾說得都是事實,是自己太敏感了。